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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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待會出什么狀況,你最好別亂開槍,我不想惹來意料之外的麻煩,讓老白用刺刀解決問題吧!” 自感躺著也會中槍的楚白,這當口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聳肩說道: “這好說,我會盡力的,可惜刺刀不趁手,要是有一把劍,或者刀的話那就好多了。” 固定在步槍前端的刺刀與傳統(tǒng)冷兵器的刀劍差別非常之大,嚴格地來說,刺刀的應(yīng)用技巧更接近于傳統(tǒng)長槍的使用技法,而非看上去更類似的刀劍一類。 無論是楚白從主神那直接強化得來的那套《華山劍法》,還是他三日特訓時從阿班手上學得的阿班流刀殺法,悉數(shù)是應(yīng)用于刀劍類的技巧。哪怕全才阿班也不忘傳授一些槍術(shù)技巧給楚白,但突然叫他改用刺刀,如此大跨度的挑戰(zhàn),絕非在三兩天間搞定的問題。他現(xiàn)在能保證相當于理想狀態(tài)下三分之一的戰(zhàn)力,那就屬于超水平發(fā)揮了,非份的要求提得太多,那得當心被雷劈。 無怪乎在某些武俠小說當中,那些著名的劍派弟子必須在自己的劍上銘刻“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誓言,此刻楚白才有了直觀感受。學劍之人一朝沒了劍在手,一身本事立時大打折扣,那是虎落平陽龍游淺灘,只剩下給人修理的份了。 此時此刻,深感自身不足,楚白暗自下了決心,務(wù)必擺脫外物束縛。獨孤求敗那廝敢說草木竹石皆可為劍,劍術(shù)不拘于外物,那他楚白退而求其次,萬般兵器在手皆如用劍,這樣總說得過去了吧!再不然,弄點召之即來的兵器,像是高呼一聲“我是xx”,一把利劍從天而降什么的,這也很威風嘛!不行的話,還可以考慮像虐殺原型里面那個妹控酷哥,自家手臂直接變成兵器什么的。呃,反正只要身體變異不影響日常生活,楚白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這時候,聽到楚白的要求,凹凸曼撫額嘆息說道: “放心,大伙會幫你留意的,不過別抱多大希望,這種鄉(xiāng)下地方恐怕找不到博物館,你不會想要弄把鐮刀湊合一下吧?” 聞聲,下意識地順著凹凸曼的詭異思路,楚白在腦海中勾勒出自己雙持鐮刀一臉傻笑的土鱉模樣,登時不由得一陣惡寒襲來,他連忙用力甩頭,好像是要把這個念頭驅(qū)逐出腦海。尼瑪,坑爹也不是這么個坑法?。?/br> “呼嚕!呼嚕!” 河岸邊一片茂密的黑莓灌木叢突然抖動起來,跟著一陣怪聲傳來,在樓梯間吃過煙鬼長舌頭的虧,賈丹這次反應(yīng)快多了,當即面色劇變,大叫大嚷地說道: “當心,是胖子!” 楚白等一行三人距離灌木叢只有幾米遠,這時候再說什么也來不及了,從灌木陰影后面閃出半個滾圓身軀的嘔吐者張開了大嘴: “嘔——” 被許多玩家戲稱為胖子和肥豬的特殊感染者嘔吐者,它分泌的膽汁液體會劇烈刺激普通喪尸的進食欲望,導(dǎo)致它們瘋狂地發(fā)起進攻。 倘若按照最壞的情況估計,至遲超不過兩分鐘,方圓兩三千米之內(nèi)的喪尸就會圍攏過來形成一個巨大包圍圈。托天之幸,這是在鄉(xiāng)下地方發(fā)生狀況,人口密度比城市要低得多,不管喪尸群如何集中,限于本地人口數(shù)量也還是有限的,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沒有人哪來的喪尸?。∵@若是擱在紐約之類的大都市里,楚白等一干試練者們還是趁早琢磨一下,如何自我了斷能死得比較舒服一點,估計被無數(shù)喪尸啃成白骨的下場也不能算好死吧! “嘭!” 近距離噴出一肚子膽汁的嘔吐者被氣急敗壞的賈丹一槍打爆,但是事態(tài)惡化的結(jié)果已無從挽回,諸如亡羊補牢這種事情不是每一次都有機會的。許多時候,試練者們不小心犯下的第一個錯誤,往往也是他們這輩子的最后一個錯誤。 事發(fā)突然,試練者們備戰(zhàn)的時間不多了,不過對于必須仰仗外物的槍手凹凸曼,這功夫多出一秒鐘也是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他三化作兩步走,急吼吼地跑到附近河堤上,接著把笨重的m2機槍架好,隨手抖開的金屬彈鏈“嘩啦”作響,瞄準從不遠處房舍里跑出來的喪尸,凹凸曼深呼吸數(shù)次后,手指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突突突……” 槍口不住噴吐火焰,飛速發(fā)射出12.7毫米子彈的勃朗寧重機槍,其威力絕非觀眾們在影視劇中所見那樣平平無奇,似乎打在人身上只是留下一個血窟窿而已,那是編導(dǎo)們?yōu)榱擞^眾心理健康打過無形馬賽克的掩飾結(jié)果,屬于和諧版的娛樂節(jié)目,而非實打?qū)嵉膽?zhàn)場紀錄片。 毫無疑問,重機槍所用的威力強勁的大口徑彈藥,直接把擊中的目標撕裂成碎片是輕而易舉的,其中當然也包括談不上如何結(jié)實的人體組織。假如一枚機槍子彈命中了某個倒霉家伙的身體軀干,中彈者幾乎必死無疑,即便是打中了四肢,粗大的彈頭在與人體接觸的一瞬間,釋放出的動能也會把這部分肢體從其主人身份狠狠地撕扯下來,那種場面是叫人看過之后,晚上會作噩夢的極端恐怖血腥。 相比于生命過份脆弱的人類,悍不畏死的喪尸們只有頭部是一擊致命的要害,被擊中其他地方都算不上大問題,但它們的身體材料仍然是跟原版相同的,除卻類似坦克那樣的特殊感染者,一般喪尸的軀體并不比人類強壯。 這時,隨著凹凸曼開始毫不吝惜彈藥,朝著喪尸群瘋狂掃射,如雨點般傾瀉而下的密集彈幕在草地上形成了一道無形壁壘,沒有喪尸可以逾越這條死亡界線。殺傷力強勁持久的重機槍,果然不愧為工業(yè)時代初期的大殺器,曾經(jīng)讓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演變成絞rou機式的消耗戰(zhàn)的罪魁禍首。如果喪尸們沒有新花樣可玩,那么在凹凸曼攜帶的彈藥耗盡之前,它們就要先死絕了,問題是主神會這么容易叫試練者們過關(guān)嗎? “?!笊肥澜珉[藏劇情開啟,追查幕后黑手的線索!” 全神貫注地激戰(zhàn)當中,耳畔驟然冒出主神的一聲通告,嚇得楚白雙手一哆嗦,險些把三八大蓋都掄飛了,其余幾位也是同樣狼狽的表現(xiàn)。他們實在不曉得自己的運氣怎么如此之背,抑或是踩到了什么地雷,竟然被主神突然提高難度,開啟了額外的支線劇情。別以為這是什么好事,要知道,主神這家伙一向講究風險和收益成正比。每次試練者拿到額外的好處,必然意味著承擔更多的危險,即使是天大的預(yù)期收獲,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喪尸群的數(shù)量在凹凸曼不遺余力地掃射之下迅速減少,惴惴不安的情緒反而在幾人心中滋生蔓延,主神不可能晃點他們,用眼睛看不到的威脅才是最可怕的。 利用忍者查克拉吸附爬上了一株高大橡樹樹冠的賈丹聲音凄厲地叫喊起來,說道: “快看,那是什么玩意?” 順著賈丹所指的方向遠遠望去,楚白的臉色恍如金紙,凹凸曼則咬了咬嘴唇,憤然罵道: “你妹,那挨千刀的主神又開始自己腦補劇情了嗎?不按套路出牌,我恨原創(chuàng)劇情!” 在一片屋舍掩蔽后面,一座龐大的rou山正在蠕動著向前移動,這個足有三層樓高度的大家伙,不斷吸納沿途喪尸的殘肢斷臂,它的體量還在繼續(xù)增大。不問可知,哪怕這家伙的移動速度不比常人步行快多少,然而,它的體積對于缺乏強力攻擊能力的試練者們來說,已然構(gòu)成了極大威脅。現(xiàn)在除了塊頭大之外,誰也吃不準它還有什么特殊能力沒有展現(xiàn),若是屬于遠程攻擊類,那可就…… 天大地大,不及主神權(quán)柄大。試練者們無論各自的本領(lǐng)高低,神通造化如何,無不對向來冷酷無情又掌握著自家小命的大光球主神敬畏有加。 要問試練者們生平最怕的一件事情是什么,估計答案的范疇肯定超不過主神修正劇情,抑或是開啟劇情亂入模式。簡而言之,不管出現(xiàn)了上述的哪一種狀況,對身在其中的試練者都是不啻于五雷轟頂?shù)呢???v是修真者渡天劫,凡人患艾滋,武大郎先遭綠云蓋頂之禍,后被西門慶毒殺的憋屈感受,這些統(tǒng)統(tǒng)全加起來也不過如此了。 估算一下己方戰(zhàn)力與眼前這個未知特殊感染體的差距,楚白低聲說道: “我建議咱們立刻逃跑。” 第十二章 殺出個黎明(1)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上面這幾句誕生日期前后相差了千年之久的人生格言,其中所包含的中心思想?yún)s是差不多一回事。 不妨稍微說得直白一些,舉凡是你所期望渴求得到的東西,往往到頭來以鏡花水月告終,相反的,那些你不愿意看見的,甚至于深惡痛絕的東西,似乎又跟你特別有緣,以至于必須朝夕相處才行,這就是人生的悲哀。欲求不滿,天意弄人,凡此種種皆是平凡人類,那悲催得不需要解釋的人生軌跡,所以老話才說人再強也強不過命??! 對于楚白逃跑的提議,凹凸曼嗤之以鼻,喘著粗氣說道: “逃跑?你不看這河道有多寬?后面那大家伙一下水就全堵住了。” 此時才意識到這個大問題,楚白有些束手無策,只得對小艇上的林寶兒和三個幸存者喊道: “你們往上游劃,我們在岸上跑?!?/br> 情勢如此不堪,嚇得花容失色的林寶兒也沒功夫仔細思量,當即照辦楚白的建議。 這時候,遠遠看過去好似一座醬紫色大rou山的喪尸聚合體,可是一分一秒也未曾停歇下來,盡管它貌似體積龐大,應(yīng)當行動遲緩,然而,這家伙的實際移動速度一點也不慢,至少比普通人跑得快多了。發(fā)覺狀況不妙的楚白和凹凸曼只是交談幾句的功夫,剛剛還遠在數(shù)百米開外的這個大家伙便已無比蠻橫地飛速前行,直接壓垮了一座谷倉和幾棵大樹,而后蠕動著向河岸逼近,它的目標指向十分明確,就是沖著這幾個大活人而來。 “跑!” 見此情景,凹凸曼只覺頭皮一陣發(fā)炸,眼皮跳的連點都沒了,他當即拔腿便跑,好在如此慌亂之下,竟然還沒忘了招呼楚白一聲。 起步稍晚的楚白跑得更快,他攆上了凹凸曼,看看這位扛著重機槍狂奔,累得氣喘吁吁的同伴,說道: “用不用我?guī)湍阋话???/br> “不必了!” 毫不客氣地回絕了楚白提供幫助的建議,這倒不是因為凹凸曼覺得自己還能撐住,而是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人絕望的殘酷現(xiàn)實。剛剛才跑了這一會功夫,己方與那座大rou山的距離非但沒能拉開,好像還更近了一些。這發(fā)現(xiàn)令凹凸曼不由得毛骨悚然,他冷靜一下頭腦沉思片刻便放下重機槍,站在堤岸上招呼同伴們說道: “停下,咱們跑不過這家伙,大家有什么壓箱底的本事,盡管使出來吧!不然,今個咱們就讓這坨狗屎連鍋端了?!?/br> “areyougoingtoscarbhfair?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 對于凹凸曼的提議,第一個作出響應(yīng)的不是同樣停止腳步的賈丹和楚白,河面小艇上的林寶兒站起身,面對著步步緊逼的喪尸聚合體放聲歌唱。伴隨著林寶兒足以媲美夜光女神那空靈幽婉的嗓音回響,濃淡深淺不一的綠色開始出現(xiàn)在尸山之上,緊接著在那些渾濁的膠質(zhì)物與尸體表面,一簇簇的植物仿如雨后春筍般瘋狂竄起,僅僅幾秒鐘之后,本來看上去堪稱夢魘的喪尸聚合體,赫然變成了移動式綠地,更令人咋舌的是,它的速度也隨之減慢了許多,似乎體表出現(xiàn)的附著植物拖累了它的行動步伐。 沒想到林寶兒這個舞娘還有如此犀利的手段,凹凸曼嘆息說道: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斯卡堡集市還有這種用途!” 林寶兒爭取來的時間很寶貴,心中同樣對她的奇異歌聲特效充滿了違和感的楚白不愿浪費時間,他干脆利落地卸下了刺刀,把這柄只能算作短刀的武器指向殘陽如血的暮色天空,陡然喝道: “萊??!” “轟——” 楚白一聲呼喝,一束炫目的雷光好似晴天霹靂一般應(yīng)聲從上方落下,不偏不倚擊中了刺刀。這時,楚白把刺刀移向背后,擺出了必殺技的姿態(tài),說道: “阿班絕命劍!” 絢麗若一道經(jīng)天長虹,閃爍藍白色雷光的光刃筆直地射向前方,即刻在行動減速的巨怪身上切割出一條長度超過五米,具體深度無法目測判斷出來,反正旁觀者只能看到大片被電流灼燒后焦黑顏色的傷痕。 在危機時刻到來之前,楚白一直沒有直接用刺刀的想法,那是因為刺刀的長度太悲催,楚白握在手里使用的話,自身難免要暴露在喪尸的攻擊之下。對于喪尸們一擊就可能令自己感染生化病毒的潛在威脅,楚白沒有用自家的性命賭運氣的嗜好,他寧愿辛苦一點也不要犯了輕忽大意的錯誤,這是無數(shù)前人用鮮血和生命換回來的經(jīng)驗,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哪! 恰在此時,需要更多準備時間的凹凸曼也端平了份量沉甸甸的m2重機槍,他的身上開始涌出一層絢爛的金色光粒,大聲叫道: “啟動吧!米加粒子!” “突突突突……” 疾風驟雨似的槍聲與萬千冰雹般涌出的子彈,產(chǎn)生的聲光效果完全配得上華麗二字,無數(shù)外層包裹米加諾夫粒子的12.7毫米機槍彈,在凹凸曼身前勾勒出了一道道恍如鮮血般醒目的彈道軌跡。在槍手職業(yè)變態(tài)的準確度修正之下,狂暴的機槍連射所打出的每一發(fā)子彈都精確無誤地命中了目標,狂瀉而下的彈雨在這座不停蠕動的尸山上爆裂開來,轟擊出了一個又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窟窿,論及殺傷力絲毫不亞于手雷的效果。 一瞬間遭受強力而密集的彈雨打擊,哪怕是體積龐大到無法用生物的概念加以形容,未知的感染者聚合體還是出于本能地發(fā)出了低沉哀鳴,仿佛是一頭猛獸負傷后的痛苦呻吟。 所謂“米加諾夫粒子”是槍手職業(yè)的一個分支強化技能,假如順利升到高段,最好再配上一把“小米加步槍”,甭說冒出個把喪尸聚合體擋道,號稱與神祇一樣強大的巨龍敢扎刺也照樣屠給你看哪!據(jù)說在某個科幻世界里,一位金將軍曾用小米加步槍將翱翔在萬米高空的戰(zhàn)機擊墜,并且沒有用到任何觀瞄設(shè)備輔助射擊,可見這門技能確實堪稱變態(tài)到了極致。 一貫對痛打落水狗這件事具有強烈的敏感性,賈丹一揚手向前方灑出了一把泛著熒光的紫色粉末,這些貌不驚人的粉末乍一遇到空氣便似火藥爆燃般劇烈燃燒起來,與此同時還放出海量的灰黑色煙氣。 這時,賈丹雙手的結(jié)印速度迅捷若疾風,甚至令楚白看到了視覺殘像,只聽他大喝道: “來,嘗一嘗俺的佐料。風遁——大突破!” 應(yīng)聲,保守估計也有十二級臺風強度的勁風,在混合了灰黑色的厚重煙幕后開始前移。這堵厚重的煙墻在賈丹的不住鼓動下,以鋪天蓋地之勢吹向不遠處的喪尸聚合體,給與了這頭前所未見的感染聚合體致命一擊。 由于職業(yè)的關(guān)系,火影忍者世界里的傀儡師受到外物的局限甚大,盡管他們生活在尾獸橫行,忍術(shù)堪比現(xiàn)代化熱兵器的火影世界,卻也難以跟其他忍者一樣直接釋放強力忍術(shù),因為傀儡師需要強化的是控制力,而非殺傷力,他們更類似于戰(zhàn)機或戰(zhàn)車的駕駛員,而非赤膊上陣的特種兵。可以說,傀儡師一身的本領(lǐng)九成都在苦心制造出來的傀儡上面,為了強化自己傀儡的殺傷力,在傀儡裝備的千本和刀刃之上淬毒也是傀儡師們心照不宣的通例,尤其是砂忍村所屬的傀儡師,個頂個精擅用毒。 傀儡師所用的毒藥材料來源寬泛,絕不限于動植物和微生物,連重金屬礦物之類的玩意,他們也來者不拒。反正只要能弄死敵人,傀儡師才不在乎自己的手段是否合乎人道主義,忍者可沒有日內(nèi)瓦公約的束縛。 賈丹作為一名得到砂忍正式認可的忍者,他在制造毒藥方面即使談不上有特殊長才,至少也得符合中規(guī)中矩的基本要求??上攵愃七@陣灰黑色煙霧模樣,成份復(fù)雜,毒性劇烈的藥物,其殺傷特效絕不是尋常人所憑空能想象出來的。 伴著一聲聲仿如燒紅鐵器插入冷水中的“哧哧”聲響,那座高大得使人望之目眩的尸山詭異地開始融解。慘綠色和腥紅色的液體夾雜在一起,不住由高處向下滴落,過了不多時,這座由人類肢體組織構(gòu)成龐然大物便化為了一灘粘粘糊糊的膠狀物,散發(fā)出來的刺鼻惡臭,濃烈得熏人欲嘔。 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這時候,波光漣漪的哈德遜河面上,乘坐小艇的三個幸存者不顧林寶兒的再三勸阻,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望著岸上發(fā)生的神奇場面。 不得不說,適才所發(fā)生的這一切,著實令這個世界的土著居民們看得目瞪口呆,這下子幾個年輕人是終于想明白了,為什么他們?nèi)嗽缜爸荒芏自谥醒牍珗@的湖面上茍延殘喘,而這幾位貌似平常的試練者還有余力搭救別人。不消說,瞧瞧這幾位此刻的彪悍表現(xiàn),簡直強悍得如同超人在世,這人跟人之間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請問,你們是超級英雄嗎?” “顯然,我們不是什么超級英雄!” 屬于視覺系愛好者的林寶兒對賣弄肌rou的美漫十分缺乏興趣,她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三位幸存者對超級英雄的期待。 聞聲,身材熱辣的少女艾莉絲不甘地追問說道: “那你們是天使嗎?” 林寶兒翻了老大一個白眼,說道: “呃,我們應(yīng)該長得也不像鳥人吧!” “那你們是……” 主神并不限制試練者們泄露消息,不過它那個一切后果自負的威脅比什么恫嚇言語都來得給力,林寶兒此時面孔冷了下來,她語調(diào)故作陰沉地說道: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通常是活不久的,所以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妙,懂了嗎?” 這時候,在岸上的三個試練者也沒閑著,塞住鼻孔的賈丹踩著一副臨時制作的簡易高蹺,小心翼翼地進入了那灘不可回收的惡臭膠狀物之中認真翻檢尋覓了一會,他俯身撈起一塊金屬片,拿出來清洗過后遞給同伴過目。雖說這件東西經(jīng)過了一番清洗,奈何它仍舊頑固保持著足夠熏暈一車皮人的濃烈氣味,用人類的語言無從描述這味道有多惡心。 強忍著把這破玩意丟出去的沖動,楚白一只手捏著鼻子,另一只手把這塊金屬牌放在眼前端詳了片刻,說道: “這是什么?主神提示的線索該不會就是指這玩意吧?” 的確,粗看起來,這件器物貌似是該掛在某人脖子之上的項鏈吊墜。在這塊金屬牌的表面沒有任何裝飾圖案,當楚白把牌子轉(zhuǎn)到背面便看到一行簡短的字母縮寫“wlza”。 停留在堤岸附近的三個試練者相互傳遞之際,河水中的小艇也重新??吭诖a頭邊。面對登岸的三名幸存者,凹凸曼把牌子拿給他們驗看,說道: “喂,你們幾個誰知道這縮寫是什么意思嗎?” 身材略顯瘦小的杰克.斯通膽怯地瞥了凹凸曼一眼,說道: “呃,這好像是一家公司的名稱縮寫。艾莉絲,你還記得是哪家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