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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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初扭頭,看見施簫奈一身紫色絲絨西裝,臉戴鑲鉆面具,分外sao氣。 “你也在?。俊笔┖嵞握f,“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善初心想:你以為老子不求你帶就來不了嗎?你以為你自己是王子,但你其實只是備胎。 善初笑吟吟地說:“原來游念學(xué)長也來了,我怎么能不來?” 施簫奈抿抿嘴:“你認(rèn)識游念?” 善初說:“這么出名的人,當(dāng)然認(rèn)識。不過是我認(rèn)識他,他不認(rèn)識我?!?/br> “那我來介紹一下吧?!笔┖嵞雾槃輰⑹执钤谏瞥醯募绨蛏?,“這是善初。雅典學(xué)院十二年級生,拿獎學(xué)金進(jìn)來的,聰明又可愛,特別討人喜歡。” 說著,施簫奈還把善初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善初能感覺到施簫奈這一系列舉動中宣誓主權(quán)的意味,簡直就像是吃醋了一樣。 善初可不喜歡這樣,他往前一步,離開了施簫奈的臂彎,自然地往游念那邊走了走,傾身伸手:“確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善初。” “你好?!庇文詈退樟宋帐?。 善初注意到游念手腕上有一串金鈴,不覺多看了兩眼:“這是……?” “配飾?!庇文畲?。 善初好奇地問:“這串金鈴為什么不響???” 游念笑笑:“因為你沒聽到?!?/br> “?”善初疑惑了:這個搞科研的人說話怎么那么玄乎? 善初不覺望向游念,游念的臉龐仍藏在白色的面具之后,只是那一雙墨綠的眼眸十分明亮,充滿著任何面具都掩飾不住的魅力。 他在觀察游念,游念也在觀察他。 只是礙于面具的存在,彼此都不能很好地看清對方的表情,只能看眼睛。 而善初那一雙眼睛有一個毛?。壕褪菍W⒖慈说臅r候特別像在放電。 施簫奈站在旁邊,只覺得善初在對著游念瘋狂散發(fā)那該死的魅力。 施簫奈氣不過便說:“你看人家的眼睛這么認(rèn)真干什么?不知道還以為他眼屎沒洗凈,讓你這樣在意呢?!?/br> 善初一怔:這語氣……是那個蠢貨施簫奈? 明明剛剛還是聰明的施簫奈啊,怎么一秒就切換了? 這是“雙重人格”實錘了吧? 善初扭頭看著施簫奈,笑笑,說:“你別這么說人?!?/br> 施簫奈又不冷不熱地說:“對了,你說你久仰游念大名,那你一定讀過他的論文了?” 善初咽了咽,說:“我是很想認(rèn)真拜讀的,但水平不夠。說起來,游念是研究腦科學(xué)的吧?這真是一門復(fù)雜又美妙的學(xué)科,比宇宙還深奧、比大海還浩淼,我尤其佩服能研究這個領(lǐng)域的人才?!?/br> 這其實也套句,如果前面來一個研究哲學(xué)的,善初也能說“哲學(xué)真是一門復(fù)雜又美妙的學(xué)科,比宇宙還深奧、比大海還浩淼,我尤其佩服能研究這個領(lǐng)域的人才”。 施簫奈說:“你這么感興趣???那你大學(xué)要讀什么專業(yè)啊?” 善初說:“感興趣和擅長是兩回事。我估計我還是得選擅長的學(xué)科。” 施簫奈冷笑:“游念不但研究腦科學(xué),也研究心理學(xué),你撒謊可瞞不過他。” 善初也不被施簫奈的拆臺影響發(fā)揮,依舊穩(wěn)定地進(jìn)行彩虹屁輸出:“天?。∷杂文顚W(xué)長你還學(xué)習(xí)了心理學(xué)嗎?這真是太讓人佩服了!你知道我有多想成為你嗎?不僅僅是因為你出色的外形還有過人的天賦,還有你那永不停歇的學(xué)習(xí)精神!” 施簫奈看善初的彩虹屁如長虹貫日、多姿多彩,無論被怎么拆臺都能繼續(xù)吹下去,也是無語了。 游念保持微笑:“謝謝、謝謝。過獎了。” 善初如愿以償?shù)睾陀文罱粨Q了聯(lián)系方式,邁向了建立“五個億友誼”的第一步。 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后,善初便主動走開了,免得顯得糾纏。 施簫奈可不怕糾纏,主動地跟在善初背后。 善初就當(dāng)他隱形,也不太理會他。 這個蠢版施簫奈是沉不住氣的,便主動打破沉默:“你不稀罕和我約會,倒是那么主動找游念搭訕?” 善初可不想慣著他,便反問:“那你還不檢討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比人家游念差哪兒了?” “!”施簫奈沒想到善初居然會反過來刺自己一句。 這讓施簫奈更意難平了:明明善初對所有人都那么溫柔…… 施簫奈咬了咬牙,說:“你別想了,游念不可能喜歡你的?!?/br> 善初心想:他也不需要他喜歡我啊…… 但善初看施簫奈那氣歪臉的樣子好笑,便逗他說:“你越這么說,我就越感興趣了?!?/br> “人不喜歡你,你偏要貼上去?這可是犯賤!”施簫奈道。 “施公子,我不許你這么說自己?!鄙瞥鯗厝岬卣f,語氣如綠茶悠遠(yuǎn)。 施簫奈幾乎要氣得一口血噴出來。 善初暗笑一聲,便拂袖而去。 拍賣很快開始了。 善初主題明確的只要母親的遺物——那一枚55克拉的海藍(lán)寶石戒指。 雖然格雷伯爵說可以隨便他用格雷基金的錢拍東西,但善初卻沒有使勁花,只是拍了一件價格尚可的古董,算是幫格雷基金刷了一把存在感。 而海藍(lán)寶石戒指,是善初用自己的私房錢拍的。 他原本還擔(dān)心自己剛剛?cè)桥耸┖嵞?,施簫奈會不會一氣之下和自己競拍海藍(lán)寶石戒指。如果真的是比財力的話,他可比不過施簫奈。 然而,施簫奈并沒有這么做。 因此,善初順利地用一萬美元拍下了這枚戒指。 拍賣結(jié)束之后,善初作為買家走到后臺去完善信息。 他直接甩了一張支票,要求把海藍(lán)寶石戒指帶走。 因為這是私人宴會,不太正式,而且海藍(lán)寶石戒指的價值也不高,所以主辦方同意讓他當(dāng)場帶走戒指。 會場外頭是一片綠地,中央有一處小小的水池,燈光照出粼粼水光,映在善初的臉上。 他獨自站在池邊,將剛剛拿到手的海藍(lán)寶石戒指放在手心。 55克拉對于寶石而言是非常重的分量了,祖母綠的切割也讓它看起來很笨重。 這是善母諸多首飾中比較廉價、不起眼的一件。 而善初卻默默慶幸,自己這輩子遇到的第一件母親遺物是較為平價的。 因為若是太昂貴,善初就買不起了。 善初用指腹摩挲著海藍(lán)寶石冰冷堅硬的切面,心里漸漸升起難以言說的哀愁。 “你看那個窮鬼……把一顆海藍(lán)寶石當(dāng)寶一樣捧著的樣子,真是寒酸啊?!?/br> 一把女聲揚起,在靜謐的庭院里十分刺耳。 善初蹙眉,將海藍(lán)寶石戒指收好,扭頭看過去聲源處,只見是兩個穿dior紗裙的少女。 善初稍微認(rèn)得這兩個人,她們和艾米莉是認(rèn)識的,同時,她們和艷艷的關(guān)系不太好。 可能因為善初和艷艷走得近,還帶著艷艷出席一些社交場合,所以順帶惹了她們的眼了。 這倆女生察覺到善初的目光,不但不感到尷尬,反而更得意了,可能因為她們就是專門要說難聽的話給善初聽,如果善初不在意,她們才不高興呢。 “有些人以為自己拿到了入場券就是這個圈子的人了,還裝闊巴巴的拍寶石。” “一定是以為越大顆的寶石越值錢吧?只可惜大顆的鉆石拍不起,只能拍海藍(lán)寶石了……說起來,海藍(lán)寶石算寶石嗎?” “那好像叫‘半寶石’?!?/br> “‘半寶石’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我只喜歡鉆石?!闭f著,女孩子摸了摸脖子上的鉆石項鏈,巧笑嫣然。 善初很快收回目光,心想:她們好閑哦。 “什么鉆石?”施簫奈的聲音忽而響起。 兩個女孩子看見施簫奈,都怔了怔。 施簫奈從池子另一端繞過來,冷冷地看著女孩脖子上的鉆石項鏈,說:“這么小的鉆石都戴身上?你們家該不是快破產(chǎn)了吧?” 女孩子冷笑,指著鉆石說:“你也別托大,這個大小的鉆石,也沒見你戴過?!?/br> 施簫奈從口袋里拿出一大顆鉆石,那體積之大,可是說是鴿子蛋。 兩個女孩眼都直了。 “確實沒戴過,我對鉆石嘛,都是一般般的?!笔┖嵞坞S手將鴿子蛋塞進(jìn)善初的口袋里,“送你吧!” 兩個女孩臉露震驚:這么大的鉆石隨手就送了? 知道施簫奈家里有錢,但不知道這么有錢! 施簫奈聳聳肩,說:“你們看著我干什么?我的寶石只送美人,你們這個長相是沒份兒的?!?/br> 兩個女孩氣得咬牙,但只能羞憤而去。 善初把沉甸甸的鉆石從口袋里掏出來,放在手心看了看,一臉狐疑地望著施簫奈:“這是水晶吧?就是門口水晶擺件上摳下來的,是嗎?” 施簫奈哈哈笑,說:“對啊,那兩個傻逼還沒看出來,以為這是真鉆石!” 這是鉆石切割的水晶,也有類似鉆石的火彩,乍看之下確實挺像那么一回事,但經(jīng)不起細(xì)看,所以施簫奈拿出來晃兩下就立即把它塞進(jìn)善初的口袋里,以免被對方看出來。 善初本來就覺得奇怪:施簫奈用得起那么大的鉆石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怎么可能揣著一顆幾十克拉的裸石到處跑? 這可定不合理啊。 也就是那兩傻妹子被唬住了,沒認(rèn)真看。 善初將那水晶塞回施簫奈手里:“趕緊把東西放回原位吧,這種切割、品質(zhì)的水晶也不便宜。小心主人家告你盜竊。” “我看你是嫌棄它吧?”施簫奈說,“你高興的話,我可以送你個真的。我家里確實有挺多大鉆石的,就是沒帶出來?!?/br> “沒必要?!鄙瞥蹙芙^,“我要那玩意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