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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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游念說,“重生風險大,沒必要不需要這么做。” 善初看著身邊的一切,被真實感所震驚了:“這也太真實了!” “當然?!庇文钫f,“除了大數據的全真搭建,還有我們幾位參與者的記憶共同構筑的虛擬現(xiàn)實。而且,因為這是意識世界,所以就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意識也會自動忽略。所以真實感是很強的。” “我們幾位參與者……是指你、我、威爾(格雷伯爵的昵稱)還有……施簫奈!”善初呢喃了一下,眼睛忽而睜大,“施簫奈為什么變成雙重人格了?” 施簫奈的加入,是得到善初的同意的。 施簫奈也是游念實驗室最大的金主之一。 善初沒有讓施簫奈知道這場催眠的真正目的,他把跟格雷伯爵說的話告訴施簫奈:“我心理狀態(tài)出了問題,要進行催眠治療?!?/br> 施簫奈自告奮勇要加入幫助善初。 善初同意了。 施簫奈很激動,以為自己有望能打開善初的心扉。 但善初當時卻說:“我知道,你一直追著我,是不死心、也是不甘心。你總是覺得,一開始你因為聽信了哲夫的挑唆,對我態(tài)度不好,才不被我喜歡的,是嗎?” 施簫奈怔住了。 他確實是這么認為的。 那個時期的施簫奈極為高傲且嘴臭。在哲夫的惡意挑唆下,施簫奈以為善初是一個攀附貴族的小人,所以一開始對善初態(tài)度很差。在之后,他察覺到自己誤解了善初,反而更糟,他像是一個情商極低的小學生,為了引起喜歡的人的注意,就故意欺負對方,弄得善初更厭惡他了。 直到某一個瞬間,善初開始對他巧笑倩兮,他心潮澎湃——最后迎來的是善初嘲笑:“我的心里只有學習。同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施簫奈對善初的感覺很復雜,少年的迷戀、單戀、失戀皆由善初一身引起。 長大了、成熟了的施簫奈明白自己選擇了最糟糕的方式與善初相遇。 他總是很后悔自己曾這樣對善初。 他有時候也會不甘心地想:善初之所以最后選擇和格雷伯爵在一起,是不是因為只有格雷伯爵一個對善初是最友善的?如果我當初也對善初友善,說不定他就會喜歡我了。 善初嘆了口氣,說:“所以,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徹底死心。” 施簫奈不服輸地笑了:“好啊,雖然死不死心的挺難聽的。但我會珍惜你給我的任何一次機會。” 因此,施簫奈也入夢了。 “擬真的‘哲夫’是施簫奈殺的吧?”善初回憶道,“格雷伯爵在搞殘了哲夫之后,應該已經收手了?!芊颉瘯劳觯鞘┖嵞巫龅??!?/br> “不錯。”游念說,“施簫奈本來就是個肆意妄為的,因為知道這是夢境,所以做事更無法無天了。他知道哲夫在現(xiàn)實里做過類似的事情,才會投射到你的夢境里。他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他自己出氣,將夢境里的哲夫殺了泄憤。當然,他也希望通過將哲夫之死嫁禍給格雷伯爵,從而讓你畏懼格雷伯爵?!?/br> 此外,施簫奈入夢之后竟然變成雙重人格,讓善初很吃驚。 他疑惑地問游念:“一開始的施簫奈是我記憶里的少年施簫奈,后來卻……為什么會是雙重人格呢?” 游念回答:“因為這個夢境里,你是主夢人。等于說,這個夢境空間是以你為主意識構建的。你的意識很快接受了格雷伯爵,卻不太接受施簫奈,所以施簫奈時不時會被彈出?!?/br> 善初沉默半晌,居然覺得施簫奈有些可憐。 說起來,每次“成熟版施簫奈”能夠出現(xiàn),好像都是因為善初要用他當“工具人”的時候。因為善初用得著他,所以主意識不排斥施簫奈,讓施簫奈入夢。然而,但善初用夠了,煩了他,他就會被彈出。 太慘了。 盡管善初主觀同意施簫奈入夢,但潛意識還是對他有所抵觸的。 善初咽了咽,又對游念說:“那你為什么來去自如?我的意識能夠接受你?” “當然?!庇文钫f,“你的潛意識是認可我作為引導者存在的?!?/br> 善初想了想,說:“那我現(xiàn)在該做什么?” 游念解下了手腕的金鈴,遞到善初手上:“格雷伯爵在夢境里的自控力會降低,你作為夢境之主,可以影響他、引導他暴露最真實的本性?!?/br> 善初接過那一串金鈴,垂眸深思:“最真實的本性……” 格雷伯爵在紳士外衣下苦苦壓抑的本性? 為什么那么多人覺得要完結啦?并沒有啦,善初對格雷伯爵的攻略才剛剛開始! 第36章 肆無忌憚 善初再次來到了格雷莊園。 擬真世界格雷莊園的模樣是根據善初和格雷伯爵的記憶構建的。善初仔細想來,確實和當初不一樣。 那個透明玻璃琴房,是善初和格雷伯爵打響了第一炮之后才弄的。 只要為什么要建一個透明的、可以看見花園的琴房,這就要問成年格雷伯爵的腦子想什么了。 善初走到琴房里,看到坐在鋼琴邊的格雷伯爵。 “威爾?!鄙瞥鹾龆_聲。 聽到這親昵的稱呼,格雷伯爵肩膀陡然一震。 他扭過頭,看著善初:“你……” 他的目光垂落在善初手腕的金鈴上。 陽光透過玻璃照射著金鈴,反射著粲然亮芒。 善初能感覺到,自己確實有cao控這個夢境的能力。 他甚至能感覺到格雷伯爵情緒的波動。 然而,格雷伯爵的精神還是很強大的,他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即使到了夢中也是如此。 善初把手搭在格雷伯爵肩膀上,柔聲說:“你相信我嗎?” 格雷伯爵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他目光柔和了一瞬,在夢境的影響下,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實話:“不信?!?/br> 善初心里微微一酸,雖然一早就預計到了答案,但真正聽到的時候,善初還是心疼。他不是心疼自己,是心疼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比誰都明白善初是個滿嘴謊言的小騙子…… 善初嘆氣:“那我換一個問題吧?!?/br> 格雷伯爵沉靜地看善初。 善初坐在格雷伯爵身邊,與他平視:“你愿意把你全部的心交給我嗎?” “我不愿意?!备窭撞舨患偎妓鞯卮?,“但它已經是你的了?!?/br> 在同一瞬間,金鈴的聲音響起。 叮鈴鈴,猶如圣誕鐘聲,一瞬間溫暖夏季花園花葉枯萎。 晴朗的天空陰雨密布。 格雷伯爵那雙眼睛清澈的眼睛也變得迷糊起來,迷茫之中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格雷伯爵是在自己臥室的床上醒過來的。 歐式四柱床懸掛著綴滿法式刺繡的輕薄紗帳,透著日光,霧迷迷的一層。 他掀起床帳,床下是印度進口的羊毛打底真絲織花地毯,質感至柔至軟,即使是少年伯爵那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赤足踩上去,也不會感到一絲粗糙不適。 他站起來,看向櫻桃木框掛墻三折鏡,驀地一怔:鏡子里映照著一張過分年輕的臉。 格雷伯爵是一個戒心很重、而且講究邏輯的人,幸虧這是第二重夢境,加之格雷伯爵腦內已經被植入了“重生”的概念,所以他沒有花很多時間,就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 只是,他的記憶里并沒有善初相關的記憶。 在他的記憶里,他從小兢兢業(yè)業(yè)積累政治kpi,在三十歲那年已經成為一位政治明星。更令人高興又必須傷心的是,他父親逝世了。按理說,他可以繼承公爵之位,同時,也能繼承父親在上議院的席位。 只不過,他對去上議院打瞌睡毫無興趣,正在考慮要不要放棄貴族頭銜,爭取進入下議院。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父親的私生子意圖謀殺格雷伯爵,繼承公爵的遺產。 按理說,格雷伯爵已經防范于未然,在這場謀殺中,死的那個應該是傻得上google搜索“how to murder my brother without being caught”的私生子才對…… 怎么會…… 格雷伯爵皺起眉,比起悔恨,他更多是疑惑。 疑惑自己怎么可能死在一個傻逼手里? 難道真的是馬有失蹄? 格雷伯爵按照年少的記憶,搖動了房間的鈴。 男仆立即進來為格雷伯爵更衣。 一切都和記憶中的相差無幾。 格雷伯爵自如地和所有人相處,看著還沒衰老的管家,格雷伯爵心里還有些溫暖,看著管家時,眼神也多了幾分溫度。 管家不知道格雷伯爵的心思,只是看得出來格雷伯爵心情不錯,便笑著說:“伯爵大人今天心情好像很好?是因為今天善初少爺要來嗎?” “誰?”格雷伯爵問。 管家重復了一遍:“善初。” 這個名字讓格雷伯爵心里涌起一陣奇怪的感覺:很陌生,又有些熟悉。 重生的事情太詭秘了,格雷伯爵戒心重,自然不會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他怕露餡,便不問管家“善初是誰”之類的話。 他還是不露聲色地垂下眼,說:“他什么時候過來?” 管家還是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平時格雷伯爵說起善初,眼里都是有笑意的,但現(xiàn)在卻很平淡——甚至還帶著幾分警惕。 管家便回答:“下午三點。” “你告訴他,沒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話,就先推了。”格雷伯爵說,“我有些不適?!?/br> “好?!惫芗尹c頭,又關切地問格雷伯爵,“大人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請家庭醫(yī)生來看?” “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出一趟遠門?!备窭撞艋卮?。 管家伯爵明白了:不舒服怎么會出遠門呢?所以說,格雷伯爵不是不舒服,是不想見善初。 可是……為什么呢? 管家真是想不明白,但也不去想了:主人的隱私不是他可以窺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