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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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伯爵一時也無言以對。 畢竟,善初說的是對的。 格雷伯爵住的是最大、最舒適的房間。 善初便說:“行了,那就這么決定了,我先去洗澡。洗完了就跟你對對稿子。” 也沒等格雷伯爵答應,善初就徑自拿衣服洗漱包進浴室了。 盡管格雷伯爵住的已經是最大、最好的客房了,但這家旅店的裝修質量實在普通。當善初洗澡的時候,坐在外頭的格雷伯爵還能聽到花灑的流水聲。 流水倒是沒什么的,格雷伯爵原本不應該受到干擾,可他偏偏就感到幾分心浮氣躁。 過了好一會兒,水聲停止了。 但格雷伯爵的浮躁并沒中止,他依舊看不進去稿子的字。 只聽到善初穿著拖鞋的啪嗒聲踩在瓷磚地上,然后是推門拉開的聲音。浴室一股帶著沐浴露香味的溫暖濕氣隨之流瀉而出。 格雷伯爵抬起頭,看到善初穿著睡衣,頭發(fā)微濕,皮膚帶著熱浴后的粉紅。 很美。 善初隨意地用浴巾擦了擦頭發(fā),徑自坐在床邊,蹺起腿來,褲管順勢往上縮起,露出一截粉嫩纖細的腳踝。 格雷伯爵的心里瞬間又變成了那只看見毛線球的貓,忍不住想伸出爪子撓他,撓得一團亂七八糟才好。 善初感受到格雷伯爵的目光,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意外:看來夢境里的伯爵比較容易撩撥啊。 在現(xiàn)實里,格雷伯爵可是十分能忍的,總是一副紳士姿態(tài)。 起碼得善初都騎到他身上去了,格雷伯爵的視線才會變得灼熱——然后便是反客為主地就把善初用力摁下去。 善初可喜歡看撕掉紳士外衣的格雷伯爵瘋狂的樣子了。 善初托著腮,看著眼前“易燃版本”的格雷伯爵,笑道:“稿子看得怎么樣了?” 格雷伯爵收回目光,拿起稿子,說:“已經背得七七八八了?!?/br> 按照善初對格雷伯爵的了解,格雷伯爵所謂的“背得七七八八”,就是“背得滾瓜爛熟”的意思。 “那脫稿說一次我聽聽吧?!鄙瞥鯇⒏遄幽玫阶约菏稚?。 格雷伯爵也決計將心思收回工作上,便站起身來,在善初面前進行脫稿的演講。 如善初所料,格雷伯爵早把稿子倒背如流,每一處重讀、每一處停頓、每一個手勢都已經安排得明明白白,絕無差錯和紕漏。 然而,當格雷伯爵站在床前試講時,一低頭卻看到坐在床上的善初。 善初神情專注,仿佛很認真地聽格雷伯爵演講,所以身體前傾。然而,因為他身體前傾,所以寬松的睡袍胸前敞開了也不曾發(fā)覺。他前胸原本白皙的肌膚因為剛剛洗過熱水而潮紅,猶如梨花浸染胭脂色。 格雷伯爵就在這時候卡頓了一瞬。 善初做出吃驚的樣子,說:“忘詞了?” 格雷伯爵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美色而忘詞。 當然,如果是正常的格雷伯爵也不至于這樣。 偏生是更遵從本性的他。 更遵從本性的他更難抑制內心的欲望。 而他最大的欲望之源正是善初。 善初看起來像是不了解狀況,還勸慰格雷伯爵:“不用緊張,這兒只有我一個觀眾呢。” 誰知道,就是因為只有善初一個人,格雷伯爵才會失常。 善初心里真是極得意的,暗想:原來格雷伯爵的本性是這么可愛的么?可比一本正經的他好玩多了。 格雷伯爵閉了閉眼,說:“看來我還是不甚熟練,我自己再單獨練一會兒吧?!?/br> “行,那我先回去了?!鄙瞥跽酒饋恚矝]多說什么,拎起洗漱包就走了。 他也不打算多做糾纏,釣魚嘛,要一收一放。 待善初離開后,格雷伯爵便放下稿子,走進浴室打算洗個澡。 浴室里留著善初剛剛使用過的痕跡,漂浮在空氣中的香味與善初皮膚上的氣息如出一轍。格雷伯爵垂眸,便看到掛在浴缸旁的衣服——是剛剛善初換下的。 是善初忘了帶走了? 格雷伯爵這么想著。 他伸手拿起善初穿過的衣服,腦子里倒是想不了更多。 一閉上眼睛,就是善初剛剛坐在床上的樣子。 ——應該把他留下來的…… 格雷伯爵忽然這么想到。 如果是現(xiàn)實里的格雷伯爵,剛剛不會失態(tài),能夠自如地背完演講稿,還能和衣衫不整的善初談笑風生,甚至挑逗得善初主動靠向自己。 但深層夢境里的格雷伯爵不擅長克制。 在他的心里,想要什么,就必須得到。 而他沒有任何時候比這一刻更明白,自己想得到善初。 必須得到。 翌晨,善初又一早來到格雷伯爵的房間。 格雷伯爵已有心理準備,不像昨晚那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現(xiàn)在不至于看見善初衣衫不整的樣子就失態(tài)。 善初拿著牙刷和杯子,說:“我來借個洗手間?!?/br> “好?!备窭撞粽f著,頓了頓,說,“你來來去去的會不會不方便?不嫌棄的話,索性和我住一屋?” 聽到格雷伯爵這么提議,善初頓了頓,心想:看來夢境里的他自制力確實不太行啊。 善初回頭笑道:“不了,這床太小。” 善初刷牙洗臉后,一臉清爽地走出浴室,又問格雷伯爵:“對了,我昨晚來洗澡的時候,衣服忘了拿了……” “對,”格雷伯爵淡聲回答,“放浴室里了,是嗎?我不小心把它弄濕了,已經交給了店家去洗了。真對不住?!?/br> “沒事?!鄙瞥跻荒槻辉谝?。 說著,善初伸出手,搭在格雷伯爵肩膀上:“來,我?guī)湍阕ヮ^發(fā)?!?/br> 一小時后。 格雷伯爵換上了t恤、牛仔褲,頂著一頭蓬亂的頭發(fā),出現(xiàn)在樹林旁邊。 在他身邊的還有團隊成員。 妮娜帶著人早在格雷伯爵到達之間,就把簡易演講臺搭好,掛上寫好標語的橫幅。參與示威的村民們也都被組織到臺下,當然,除了普通村民外還有氣氛組的托兒、以及一早請來的媒體人。 格雷伯爵在一片歡呼聲中走上演講臺,開始了《保護繅絲山最后一片凈土》的呼吁。 “我作為一個青少年……”格雷伯爵氣息穩(wěn)定、字正腔圓,抑揚頓挫,頗具氣勢。畢竟,他已經是一個有豐富經驗的演講者,很懂得把控演講的情緒和節(jié)奏。此外,他的外形也能為他的講話加分不少。 媒體記者咔嚓咔嚓的一頓拍照,他們已經從妮娜那兒拿到一筆豐富的“差旅費”,自然承諾會寫一份非?!翱陀^”、“生動”的報道。 加上水軍一頓cao作,#保護繅絲山#登上熱議話題也是自然之事。 格雷伯爵也成功收獲一波關注好評。 發(fā)表完演講后,格雷伯爵一行人便離開繅絲山了。 他們不打算繼續(xù)留在那座山里。 善初倒覺得很可惜,他還想多去格雷伯爵房間洗幾次澡呢。 ——沒想到,他的心愿也是格雷伯爵的心愿。 格雷伯爵很快就讓善初達成了“去格雷伯爵家洗澡”的心愿。 善初原本在劍橋附近租住了獨棟房子,雇了兩個幫傭,日子挺美的。沒想到,房東突然告訴他不租了。房東按照法律程序給他發(fā)了書面通知,并給他預留了法律許可的最短時限。 善初一開始是很意外的。 他還挺喜歡這房子的,他便和房東打商量,表示愿意加錢。 房東卻很有原則,表示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主要就是不想租了。 善初沒辦法,只能開始找房。 雖然善初不缺錢,但是他非要住這附近,選擇也不多。這家的房東不愿租,他也不能強買強賣。 只是臨時找房總是很麻煩的,他也為此相當糟心。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善初“偶遇”了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親切地問善初最近怎么樣了。 善初便跟他說了自己的狀況:“唉,也不知怎么的,房東忽然說不肯租了,寧愿賠錢給我……” 格雷伯爵一臉嘆惋地說:“是嗎?在附近租這樣好的房子恐怕不容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家中暫住,直到你找到合適的房子為止?!?/br> 善初聽到這個提議,便一臉忸怩地說:“這不好吧?” 格雷伯爵正打算再勸勸他,又聽見善初說:“那我能要一個能看到花園的房間嗎?對了,我也能配個男仆嗎?就是那種從男仆學院畢業(yè)的……對了,你們家廚子會做中餐嗎?我可吃不慣英國菜……嗯,早餐吃英國的full breakfast也勉強可以,但正餐可不行……” 聽到善初這些要求,格雷伯爵便發(fā)現(xiàn)自己準備給善初勸說的話都是白費的,善初竟然是十分干脆地答應了入住格雷伯爵的房子。 善初退租后也解雇了自家的幫傭,轉到了格雷伯爵的房子里居住。 他想,像格雷伯爵這樣的貴族住的地方都有一個團隊在服侍的,他當然不用自帶傭人了。 善初拎著行李到格雷伯爵房子的時候,接待他的還是管家。 管家將善初帶到了房間,一進去就打開了陽臺的紗簾,說:“伯爵大人特地吩咐了要給你看見花園的房間?!毖哉Z間有些“還不謝主隆恩”的意味。 善初卻不理會,只當是理所當然的。 花園的風景讓人心曠神怡,這也是善初要求的。 善初便順勢問:“那么會做中餐的廚子呢?” 善初的問題很不客氣,管家咽了咽,才答:“這點請不用擔心,已經安排好了。” “嗯。”善初便繼續(xù)問,“那我的貼身男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