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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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穗雙手撐地,眼前被白色霧氣彌漫,她的腳踝是刺辣辣的疼痛。在這一刻,仿佛所有的力氣被抽空,整個人茫然又無措。 她低頭用胳膊抹掉眼淚,站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右腳踝紅腫暫時使不上力,南穗一瘸一拐往前走。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面前。 模糊間,視野里一只修長冷白的手伸過來,是一條的手帕,她視線上移,看到傅景珩低頭,望著她。 他好像剛從哪里剛過來,頭發(fā)略微凌亂,領(lǐng)帶松松垮垮,周身裹著冷冽,呼吸微喘,她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只知道他聲線微沉,像是在壓抑著什么:“眼睛不想要了?” 南穗接過,委屈像是浸泡在水里的海綿,變大變漲,將她的心撐得滿滿當當。 她將眼睛埋進手帕,淡淡的屬于男人身上的氣息傳遞而來。她紅著眼道謝:“謝謝你。” 傅景珩唇線抿著,他看著她比早上更嚴重的眼睛,紅腫的右腳踝,伸在半空中的手被隱忍克制地放了回去。 他死死攥緊拳頭,手指蒼白用力,在南穗抬眼的瞬間,傅景珩眼底的陰翳冷峻被遮掩,他盯著她紅腫的腳踝,“還能走嗎?” 未等她開口,南穗便看到背脊如松柏的男人背對著她,徹底折下滿身的驕傲,蹲在她面前:“上來,我背你?!?/br> 南穗靜靜看了幾秒,乖順地趴在他的背上,她能感受到他寬闊的背部散發(fā)著燙意,燒地她身體麻木發(fā)軟。 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世界上會不會還是會有人愛她的,盡管可能是因為可憐。 她將腦袋埋在他的脖頸,克制已久的眼淚瞬間崩塌,隨著男人起身緩緩走著,她的心仿佛也跟著鮮活地跳動。 溫熱的潮濕滑落在他的脖頸,傅景珩身體一僵,喉結(jié)滾動,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掃過,也像無數(shù)根細小的針扎向他的心口。 南穗感覺到他偏過頭,她睜開眼,男人被陽光的照射下周身鍍了一層柔和的光,眼眸里藏著小小的她。 他定定地看著她,發(fā)梢無意間蹭著她的臉頰,聲線比平日里低沉:“小哭包,別哭了?!?/br> 第9章 致命 南穗愣怔,耳邊是他殘留溫柔的嗓音。 小哭包…… 她也就是哭了這一回好不好! 頃刻間,仿佛有熱氣從心口往上蔓延至耳尖。南穗也不知道是羞赧還是覺得丟臉。 她害怕他能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聲,沒多想,她悄悄地直起腰來與他相隔一拳的距離。 抬頭卻發(fā)現(xiàn)周圍來往的人好奇的目光盡數(shù)放在他們身上。 被這么多人盯著,南穗整個人又成了煮熟的蝦米,“砰”地又縮回男人的背上,埋在他的頸窩,以至于胸狠狠地撞了上去。 “嘶一一”好痛啊。 “你的背好……”硬字在南穗發(fā)現(xiàn)前,被她拐了個彎吞進肚子里。 她說話時離他很近,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里,有些癢。 她的臉頰細膩溫涼,乖巧趴在他背上的身體也軟軟小小的。 傅景珩繃緊身體,腳步微頓:“嗯?怎么了?” 他說話時,帶一點鼻音,聲音有些啞,顯得磁沉。 南穗也不好說因為他背太硬的緣故會不會把她的胸撞小。 她慢吞吞地道:“沒有,就是想夸你的背,寬闊有力,比爸爸的脊背還要像山,安穩(wěn)的不得了?!?/br> 傅景珩斂下眼角:“我好心背你回家,你怎么憑空給我漲了幾個輩分?” 南穗低頭,余光瞄了瞄他的側(cè)臉,輪廓分明硬.挺,薄唇緊緊抿著,看起來似乎有點不開心。 完了。 她好像說錯話了。 南穗無意識地勾著他脖子,對他解釋:“其實你一點都不像二十六的,完全看不出來我們兩個之間隔了六歲?!?/br> “還特別的帥。”說完,南穗懵愣,她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察覺到男人身體僵硬,南穗旋即意識到自己說的話過于曖昧。 當下,她加了兩句真誠的話:“尤其是遞給我手帕,背我回家時的英姿,就更帥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背回家。” “我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最善良的人。” 傅景珩藏起眼底的沉郁,慢條斯理地道:“那你還挺大?!?/br> 他的語氣和平日里的不同,褪去溫和,多了幾分揶揄不正經(jīng)。 南穗的腦袋忍不住發(fā)散思維,這個大……好像有很多種解釋。 可以說她年紀大,也可以說她的那個大。 于是她默默地弓著腰,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被迫分開,眼神四處飄零:“還行吧,也不算太大?!?/br> “……” 到了單元門,這一幕恰巧被正在等電梯的情侶收盡眼底。 女生使勁擰了一把她旁邊的男生,嘀咕道:“你都沒背過我,你看看人家男朋友!” 在看到傅景珩那張臉后,她忍不住用力捅了捅他的腰窩:“你趕緊給我看!比你高也比你帥,還這么寵女朋友,你簡直氣死我了!” 男生不甘落后:“長得帥有什么用,他能每個月給你上繳工資???再說了,人家女朋友看著就比你輕……” 南穗見他們兩個馬上就要開始“家暴現(xiàn)場”,她尷尬地道:“我們不是男女朋友?!?/br> “不是男女朋友?” 南穗余光掃過傅景珩的側(cè)臉,發(fā)現(xiàn)他側(cè)臉輪廓立體冷峻,不知道什么時候沉下了臉。 難不成是因為這對情侶誤會了他們兩個之間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 這個念頭席卷而來,南穗在“陌生人””鄰居”兩者間徘徊不定,可是兩者都不太好。 說陌生人,他們并不是陌生人,可要是說鄰居,又好像超過了普通的鄰居關(guān)系。 最終她硬著頭皮說:“不是……他是我哥哥,我腳崴了走不成路,哥哥背我回家?!?/br> “我也好想要這種又帥又寵meimei的哥哥??!” 聽到女生的話后,南穗心虛地擠出一丟丟笑容,余光忍不住朝傅景珩的方向望去。 男人猝不及防地偏頭,二人四目相對。 他的臉近在眼前,雙眸漆沉,嘴角輕輕揚了少許弧度:“哥哥?” 距離拉近,他呼吸溫熱地蹭在她的耳畔,只差一點他的唇就擦過她的臉頰。 南穗下意識地后仰,后知后覺地那只耳朵在發(fā)燙,她窘迫地將他的側(cè)臉推回去:“電梯到了,我們走吧?!?/br> 傅景珩背著她率先走進電梯,被她觸碰過臉龐的那一側(cè)仿佛在燃燒,她的指尖比他的溫度略低,拂過來時帶來一絲淡淡的甜香。 電梯前壁映著他們的身影,傅景珩直勾勾地盯著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指。 指尖白皙細膩,只要他歪頭,便能深深地含進嘴里。 他喉嚨動了動,克制地移走視線。 一一 到了家,南穗被他安放至客廳柔軟的沙發(fā)上,幾乎瞬間,奔波一天的勞累和委屈悄然消散。 她晃了晃發(fā)酸的胳膊,發(fā)現(xiàn)壓著他雙肩的胳膊內(nèi)側(cè)有兩小塊的紅印子。 南穗忍不住抬頭,發(fā)現(xiàn)傅景珩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 聽說,雙眼皮的人,眼神天生便很深情。 南穗被他這樣深邃的目光看得莫名緊張,頭皮發(fā)麻:“傅景珩,謝謝你啊?!?/br> “我的胳膊都酸了,你背我會不會很累呀?” 男人佇立在原地,陽光斜射打來,將他周身的剪影鍍上了不真實感。 忽地,他俯身,緊盯她看了幾秒,抬了抬眉稍:“怎么不叫哥哥了?” 空氣凝滯下來。 南穗意識到他在質(zhì)問方才在電梯門口的事情,她支支吾吾:“那是因為……” “剛才那是特殊情況,萬一你有女朋友的話,那豈不是會被一一” “沒有?!?/br> 傅景珩站直,單手抄兜,襯衣擺因一路的奔波微敞,將他的身材勾勒的健碩慵懶。 南穗看得有點呆,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聽清他上一句話,“什么?” 傅景珩沉沉地看著她,輕聲道:“沒有女朋友。” 天氣熱,身上黏黏的,南穗渾身燥熱,她雙手揪著沙發(fā)球:“那你未來的女朋友應該挺幸福的?!?/br> 話音剛落,傅景珩目光未動,一錯不錯地落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靜靜地注視著。 須臾,她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家里有醫(yī)藥箱嗎?” 南穗抬頭,看到傅景珩的眼神劃過她腫得像小饅頭的腳踝。 她默默地移走那只腳,將它藏進沙發(fā)簾內(nèi):“沒有?!?/br> “沒事的,只是崴了一下,我休息兩天就好啦?!彼f。 傅景珩“嗯”了聲,淡淡道:“一個小時后,我過來給你樣東西?!?/br> 南穗微怔:“什么東西???” “到時候給你看?!备稻扮癯T口走去,而后偏頭,“記得開門?!?/br> 南穗點點頭:“好?!?/br> “嘭一一” 關(guān)門聲也帶走了男人那抹身影。 她坐了會兒便撐起雙手站起來,慢吞吞地挪到玄關(guān)換了雙涼拖,又拐到衣帽間拿了件睡裙,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