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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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他們坐車到海洋館,到他們檢票時,沈以姚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沈以姚沉著臉從南祁止手中奪走那兩張票,撕成兩半,扔在地上。 她看著南穗害怕地牽著他的手,氣得沈以姚對著他的右臉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我告訴你南祁止,你要認清你的位置!” “我們南家沒有義務(wù)養(yǎng)你,只不過看你的血能救七七的命,才讓你住在我們南家?!?/br> “七七和你這種人不一樣!她的未來一片光明,你呢?” 沈以姚字字誅心:“你別以為她喊你哥哥,你就把自己當回事,我們南家只有她一個孩子!” 說完,她拉著南穗的胳膊往前扯。 “我要哥哥?!蹦纤氡凰У馗觳蔡郏案绺缫黄鸹丶?。” 沈以姚火冒三丈:“南穗,你再不給我聽話,南祁止從哪兒來的我就讓他滾哪兒去,南家不可能讓他再來!” “快點走,回家給我練琴。玩玩玩,天天就知道玩!” 南穗被她扯著往前走,她紅著眼眶,回頭。 少年站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 他闔眼,脊背折彎,仿佛一身傲骨被擊碎。 他撿起被沈以姚撕碎的那兩張海洋館票。 小心翼翼地裝進口袋。 無意中,從口袋里掉落出另外一張完整的,日期為昨天的過期票。 沒有人知道為了今天。 他是怎樣冒著寒冷,孤寂的一個人從早到晚,將海洋館徹徹底底走完一遍。 只為了,能給她帶來更好的體驗。 …… “所以,是你家保姆告的狀?”傅景珩問。 南穗點點頭。 至今,她仿佛還能聽到沈以姚打他的那一巴掌有多狠。 “不會怪你。”傅景珩輕聲對她道,“你哥哥也不會生你的氣?!?/br> “所以,不要給自己負擔?!?/br> “如果你哥哥知道你會這樣想的話……” 傅景珩斂下眼眸的情緒,聲音沙?。骸耙苍S他會很難過?!?/br> 沉默。 南穗深呼一口氣,晃了晃腦袋,將情緒甩出去。 今天和小傅在一起,要開心! 不能讓他的心情被她的情緒所影響。 她打起精神,主動問:“珊瑚區(qū)遠嗎?” 傅景珩:“不遠。” 兩個人大概走了十分鐘,終于在頭頂看到“珊瑚”兩個字。 映入眼簾的是巨大圓柱形狀的池缸,里面有無數(shù)條彩色的熱帶魚,在海底最下方,漂浮著大簇大簇的珊瑚。 里面的熱帶魚成群結(jié)隊地搖擺著尾巴,朝著他們涌來。 看到這一幕,南穗猶疑地問:“我該不會也要跳進池缸里拍廣告吧?” “……” 傅景珩:“不會?!?/br> 南穗納悶,一邊伸出手指在池缸表面劃動:“好奇怪,為什么拍洗發(fā)水廣告要在海洋館拍呢?!?/br> 有一條熱帶魚游過來,張著嘴,像是以為她的指尖是食物。 她站在池缸面前,幾近貼在上面,興奮地道:“好可愛好小的魚。” 傅景珩立在她的旁邊。 低眸,靜靜地凝視著她的側(cè)臉。 從珊瑚區(qū)走出來,南穗和傅景珩來海洋館主題餐廳吃午餐。 傅景珩提前預(yù)定,位置還算不錯。在這個座位上吃飯甚至可以和魚群打招呼。 吃過飯,南穗去衛(wèi)生間整理妝容,她用濕巾擦掉殘留的口紅,擰開蓋子覆上一層。 準備走時,她在鏡子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趙嘉寧原是她同專業(yè)的,比她小兩屆,后來轉(zhuǎn)學(xué)到京城電影學(xué)院。 “學(xué)姐,你怎么也來海洋館了?好巧啊?!壁w嘉寧也從鏡子里看到了她,過來打招呼。 南穗隨口問:“你呢?” 趙嘉寧滿臉幸福:“本來我爸說陪我一起來的,結(jié)果他中途有事,我便拉著男朋友陪我了?!?/br> 她抿著唇,半闔著眼。 “學(xué)姐,你呢?” 南穗回神:“我和朋友來的?!?/br> “我們下次聊?”趙嘉寧說,“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呢?!?/br> 南穗點點頭:“好?!?/br> 等趙嘉寧走后,南穗擠了一泵洗手液洗手,刻意地逗留了幾分鐘,才離開。 出了衛(wèi)生間,她看到傅景珩在前方不遠的地方等她。 見她出來,他將手里提的奶茶遞給她:“剛買的,熱的。” 直至奶茶的溫度觸及她的手背,南穗才回神,抬頭對他道:“謝謝?!?/br> 傅景珩唇角勾著淺淺的弧度:“沒事?!?/br> 她捧著奶茶,咬著吸管,奶茶里的珍珠q彈,甜滋滋的。 南穗余光悄悄地抬眼看他,恰好與傅景珩撞上了視線。 她瞬間挪開眼,當什么事未曾發(fā)生。 只是嘴角的笑容難掩,心跳漏跳一拍。 海洋館主題餐廳距離風(fēng)情海灘極近。大約走了十分鐘,便到達海底隧道。 進入隧道,南穗的視野里由海洋填滿。 仿佛整個世界被藍色覆蓋。 大大小小,種類繁多的魚在她的周圍游動,就好像她置身于深海里。 壯觀,夢幻。 甚至,有幾條被她還要大的魚在她頭頂?shù)牟Aв芜^。 順著大魚掠過,南穗看到不遠處有一對情侶在自拍。 南穗心尖一動,蹭到傅景珩身前,仰著頭:“傅景珩,你可不可以幫我拍幾張照片?” 這是她第一次和他正經(jīng)的出來玩,她想將照片洗出來貼在日記本上面。 牢牢地記住這一天。 傅景珩點頭:“好?!?/br> 見她試圖拿她的手機,傅景珩道:“用我的手機吧,方便。到時候發(fā)你微信上?!?/br> 南穗有點猶豫。 萬一拍的照片丑,可怎么辦。 可男人已經(jīng)掏出手機,并且打開相機模式,南穗這才作罷。 哎。 算了。 也許他拍完給她發(fā)過就刪了呢。 南穗扭頭在隧道里找角度,在看到魚群將要涌來時,她連忙擺動作,嘴角漾起,雙眸隨之彎成了一對月牙兒。 傅景珩看著手機里的那抹笑容,恍神的功夫,她已經(jīng)擺第二個動作。 他回過神,按下快門。 將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深深地印在腦海里。 拍完照,南穗余光瞥到在海底深處,有兩條看起來很奇怪的魚類。 有貝殼,還有一根長長的尾巴。 南穗雙手扒在隧道玻璃:“這是什么魚呀?” 他走過來,俯身。單手撐在玻璃上,用目光逡巡她所說的那兩條魚。 “是鱟。”男人的嗓音落在她耳畔,“也稱鴛鴦魚?!?/br> 南穗渾身僵硬。 他離她很近,說話時她能明顯地感知到他的呼吸拂過她頰邊的發(fā)絲。 南穗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玻璃。 透過玻璃,她隱約可以看到男人模糊的輪廓。 他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