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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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大打擾你上課了,進去吧,有什么可以找?guī)熜謳兔??!睅熢浇苷Z氣溫和。 “謝謝?!痹S隨點點頭。 許隨進門的時候,起哄聲再一次加大,這也不怪他們,師越杰實在優(yōu)秀,還主動來找許隨,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什么。 周圍的人紛紛調(diào)笑,許隨神色平靜地回了座位,前排的女生找她借鉛筆芯,她翻了一下筆盒,找出來遞給她。 前排女生問她:“學長來找你,你不激動嗎?” “沒什么感覺?!痹S隨搖搖頭。 這節(jié)課胡茜西也在,她一動物醫(yī)學專業(yè)的學生跑來蹭課,完全是因為許隨他們公共英語老師的帥氣,特地過來一睹神顏,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 胡茜西聽到這句話從書里抬起腦袋,看著許隨好像發(fā)現(xiàn)了點什么。 大部人看到的許隨,好脾氣,乖巧,同時有能力,遇事也淡定,但透著清冷的疏離。除了在周京澤面前,許隨好像很容易緊張和害羞。 嘖,周京澤就是個禍水。 梁爽坐在許隨旁邊,慣性捏她的臉:“我們隨隨好受歡迎哦?!?/br> “沒有的事,他來找我說柏瑜月的事?!痹S隨拍了拍她的手。 “我靠,提起她我就來氣,自從柏瑜月和周京澤分手后,我就感覺她不太正常了,”梁爽皺眉,“還好,她自己主動換了寢室?!?/br> 澄清一出,輿論幾乎一邊倒,不過柏瑜月看起來沒受什么影響,也坦然接受處罰,隔天,她就申請了換寢室。 最讓許隨驚嘆的不是這個,而是柏瑜月居然同她道歉了,語氣還很真摯。 說起這個,許隨拿出手機再一次看著柏瑜月的道歉短信發(fā)怔,到底是因為什么,上次師越杰還說她拒不道歉。 柏瑜月的低頭是他沒想到的。 晚上回到寢室后,許隨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拉進了一個群,她發(fā)現(xiàn)周京澤和胡茜西都在里面,暗猜這是關于樂隊比賽的群。 盛南洲在群里發(fā)話:【這周末大家應該都沒事吧,地點是下午五點我們學校c排練廳,應該沒問題吧?!?/br> 群里沒一個人說話。 盛南洲一連發(fā)了好幾個紅包,秒被領完,接著一群人開始附和:【收到了,盛隊長。】 大劉:【盛隊長客氣,周日必須有時間?!?/br> 胡茜西:【我也?!?/br> 周京澤就一個字:【謝?!?/br> 盛南洲發(fā)了一個豎中指的表情。許隨看著手機屏幕笑:【我也沒問題,周末補完課就過來。】 盛南洲在群里抱怨道:【各位,我們這個樂隊還沒有取名呢,歡迎大家踴躍發(fā)言?!?/br> 沒人理他,盛南洲發(fā)了500塊錢紅包。群里領了紅包后跟上了發(fā)條一樣,開始積極發(fā)言。 不會唱歌的大劉不是大牛:【叫美女與野獸怎么樣?】 我是隊長聽我的:【這里只有你一個人是野獸。】 西西公主:【不可,叫原地爆炸呢比較好?!?/br> 【或者三十六封情書呢?】 我是隊長聽我的:【我想了幾個大家挑挑看,綠皮火車,貓屎咖啡,燒烤之夜,這些怎么樣?】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許隨想了一下,在一眾答案中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但很快被刷了過去。 她嘆了一口氣正要收起手機,等看清手機屏幕時微微睜大眼,一直沒發(fā)言的周京澤開了口: 【剛才許隨說的可以,就定碳酸心情了?!?/br> —— 許隨加入周京澤他們的樂隊匆忙,甚至沒弄清楚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性質(zhì)的比賽就主動加入了。 直到下午許隨從思政樓下來看到公告欄才明白過來,這場螢火之樂的表演是兩校聯(lián)合舉辦的,為了促進兩校的情誼和友好交流,兩校學生可以自由合作曲目上臺表演。 這個活動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許隨抱著書本站在公告欄前正看著上面的比賽規(guī)則,一道身影籠罩下來,溫和的聲音響起: “感興趣?” 許隨聽見聲音偏頭看清來人之后,禮貌地打招呼:“學長?!?/br> “是有點感興趣?!痹S隨回。 師越杰嘴角抬起,抬手扶了一下眼鏡:“都說勸人學醫(yī),天打雷劈,可能看我們太辛苦。學校想讓我們放松一下吧?!?/br> “我正打算報個名,不知道學妹有沒有合作的意向?”師越杰的語調(diào)是放松而平淡的,殊不知,他垂著的指關節(jié)正用力彎曲著。 許隨已經(jīng)加入盛南洲他們那隊了,她正想開口拒絕,一道女聲插了進來:“師兄,那你可晚來一步了,人家許隨早就跟隔壁航校的組了樂隊,一起參加比賽了呢?” “你怎么知道?”許隨皺眉。 站在一旁的女生朝她晃了晃手機,語氣帶著點嘲諷:“兩個學校的貼吧早傳開了,也是,對方可是周京澤,不會玩樂器也得硬著頭皮上?!?/br> “師兄,你就別費這個勁了,人家胳膊肘已經(jīng)往外拐了呢?!庇腥烁胶偷?。 許隨是個不太愿意把自己置入紛爭的人,她正打算直接了當?shù)卣f清楚時,師越杰開了口:“許隨想?yún)⒓邮裁词撬淖杂?,畢竟我聽說學業(yè)壓力這么大的情況下,她的學分還拿了a+,胳膊肘也拐不到哪去,你們覺得呢?” 師越杰說話的語氣如春風,不疾不徐,是一貫的溫和,卻帶著一種震懾和不容置喙。幾個女生也沒想到會踢到鐵板,還討了羞辱,全都臊著一張臉離開了。 人群散去后,師越杰和許隨并肩走在校園的路上,中途有一兩個學生騎著自行車橫沖直撞一路搖車鈴,師越杰便讓她走在了里側(cè)。 “剛才她們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睅熢浇艹雎暟参?。 許隨搖搖頭,恰好一陣風吹過,一片泛黃的葉子飄飄搖搖地掉了下來,她伸手接住,眼底透著一股不與年紀相符的成熟 “不會,每個人都有發(fā)表自己看法的權(quán)利,比起這個,我承受過更不好的惡意,但是現(xiàn)在也把自己保護得很好。” “那就好?!睅熢浇茳c了點頭。 師越杰與許隨并肩走了一段路,快到路口時,他忽然開口:“許隨,你和周京澤很要好?” 師越杰用了一個很安全的詞語,像是試探也是為了確認。許隨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br> 周京澤對她,應該把她當成自己外甥女的一個好朋友吧。 第12章 告白 周末,許隨提前了半個小時去盛家給盛言加補課,因為他們好像要排練,許隨不想到時候因為自己的事到大家等著。 一到盛言加房間,許隨宣布了一個噩耗:“我一會兒有點事,課程結(jié)束完沒有玩游戲這一項?!?/br> 小卷毛立刻趴在桌子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我都一周沒打游戲了,就等著和小許老師在游戲的世界里翱翔呢。” “今天我們上一個小時數(shù)學課,雖然沒有游戲玩,”許隨特意賣了個關子,拍了拍他的肩,“剩下的一個小時我們用來看電影?!?/br> 小卷毛立馬精神了,改口:“小許老師,我迫不及待地想在數(shù)學的世界里遨游了?!?/br> 許隨給小卷毛認真上完了一節(jié)數(shù)學課后,盛言加立刻把桌面收拾得干干凈凈,打開投影儀,一臉興奮地問:“老師,我們看什么呀?《復仇者聯(lián)盟》還是《指環(huán)王》?” “都不是,我們看《老友記》?!痹S隨笑瞇瞇地搖了搖頭。 眾所周知,《老友記》是學習英語訓練口語的范本電影之一,盛言加想當場撞墻而死。 一個小時電影結(jié)束后,除了許隨給盛言加留的兩套數(shù)學卷子后,還有一篇《老友記》的觀后感。 “套路,全是套路,小許老師,你太壞了!”盛言加控訴道。 許隨看了一下時間,笑瞇瞇地說:“不跟你說了,壞老師還有事先走了。” 許隨收拾好東西匆匆下樓,她一路小跑出客廳,結(jié)果在庭院里碰見了正在組局打牌的盛姨。 盛姨穿著水藍的盤扣織開叉旗袍,外表披著一件羊毛披肩,風情又漂亮,盛姨正愁著差一位牌搭子,一見許隨,眼睛一亮:“小許老師,過來打牌啊?!?/br> “我還有點事?!痹S隨當即預感大事不秒,急忙說道。 盛姨三兩步走過來,跺了跺腳,拉著她的手:“十分鐘,就十分鐘,隔壁老李去上廁所了,你就幫忙替一下?!?/br> “可是我不太會?!痹S隨心里叫苦不已。 “沒事,我們教你。”盛姨不由分說地拉著她,把人按到了牌桌上。 一張木方桌,旁邊還放著果盤,盛了果脯和刮瓜子,陽光斜斜地照了下里,幾個街訪坐在一起打牌爽朗的笑聲和罵聲全摻在輸贏里。 德牧趴在盛姨腳邊,許隨趁著發(fā)牌的間隙,給周京澤發(fā)了一條微信:【那個……我可能要晚點到,你們先排練?!?/br> 不到一分鐘,手機顯示zjz回的消息:【在哪?】 許隨低頭回短信:【還在盛姨家,拉著我打牌,而且我還……不太會?!?/br> 盛姨正發(fā)著牌,眼尖得不行,笑道:“小許老師,不要玩手機了,就算是和男朋友發(fā)信息也不行,上了我的牌桌要專心。】 許隨哭笑不得,只得把手機放在了一邊。許隨只懂一點點玩牌,還是每年過年旁觀舅舅一家人打牌學了一些規(guī)則,但她在玩牌方面就是菜雞,毫無勝算可言。 玩了十分鐘,許隨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的牌爛到不行,盛姨從開局一直春風滿面,她悄悄瞥了一眼手機。 周京澤回了兩個字:【等著?!?/br> 等著什么,是他會幫忙找救兵,還是他打電話給盛姨好能讓她走?許隨在心力猜測著。 許隨靠著拙劣的牌技撐完了一局,可隔壁老李還沒沒出現(xiàn),大家正在興頭上,她只能強撐著繼續(xù)打爛牌。 第二局,許隨手里的牌并不怎么樣,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破罐子破摔亂出的時候,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出這個。” 與此同時,桌邊多了一盒煙和一把銀質(zhì)的打火機。 許隨倏地一回頭,周京澤竟然憑空出現(xiàn)在面前,黑色沖鋒衣,灰褲子,薄唇挺鼻。 “京澤,你怎么來這了?”盛姨問道。 “您把我人扣這了,我就來了?!敝芫尚?。 盛姨的眼珠在兩人間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而笑道:“行啊,老規(guī)矩,三局兩勝,贏我兩次才能走?!?/br> 許隨語氣有些著急:“盛姨,我們真的有事,要排練……” “沒事,很快?!敝芫纱驍嗨?/br> 接下來打牌的時間,許隨比之前更不在狀態(tài)。因為周京澤就站在她身后,時不時地下俯身過來指導。 他的手肘撐子在許隨右側(cè),淡青色的血管明顯,黑色的衣料擦過她的肩頭,許隨發(fā)覺自己的感官被無限放大,他好像是剛洗完頭,身上透著薄荷味的清香,還充斥著一點羅勒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