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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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五分鐘后,周京澤為自己的囂張買了單,他用了十多個幣卻夾了個寂寞。周京澤掌心的硬幣順著虎口滑向投幣口,清了清喉嚨:“這次可以?!?/br> 娃娃機(jī)的鉤子勾著卷心菜的肚子緩緩移向出口,兩個人的眼神期待,許隨的眼神興奮:“它好像要出來了?!?/br> 結(jié)果“咻”地一聲,娃娃機(jī)又掉了回去。 空氣一陣沉默,周京澤在尷尬中自得地開口:“我去兌個幣?!?/br> 兩分鐘后,周京澤拎著一籃硬幣去而復(fù)返,他站在娃娃機(jī)面前神情淡定地投幣,屢戰(zhàn),屢敗。 這時,旁邊來了一對情侶,男生輕而易舉地花了兩個幣夾到了一個娃娃,女生雀躍地跳起來摟住他的脖子,語氣興奮:“老公,你真棒!” “還想玩嗎?” “想?!?/br> 許隨站在周京澤左側(cè),在隔壁情侶旁若無人地親昵和親熱中,感到了一絲不自在。她的脖頸有一絲癢,然后微微泛紅。 周京澤叼著一根煙,拿出打英雄聯(lián)盟的姿態(tài)全身心備戰(zhàn),忽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低頭,對上一雙澄澈的眼睛。 “要不算了吧?!痹S隨語氣商量。 周京澤盯著眼前的娃娃機(jī),冷笑:“我還不信這個邪了?!?/br> 最后周京澤足足用了一百多個游戲幣,卻連個屁都沒夾到,盡管許隨勸了好多回“走吧。這些錢都夠在網(wǎng)上買好幾個娃娃了”“我真的沒有很想要,算了”之類的話,可他依然不為所動。 這該死的勝負(fù)欲。 最后,工作人員拖著一袋娃娃過來把它們放進(jìn)機(jī)器里,周京澤本來收手的,這個時候不死心地問地:“多少錢一個?能不能買?!?/br> 工作人員一臉標(biāo)準(zhǔn)化的微笑:“不好意思,先生這是非賣品?!?/br> 許隨忍不住扶額,這也……又有點(diǎn)好笑是怎么回事,就在這一刻,她在心里原諒了周京澤。管它呢,他確實(shí)值得她喜歡,而且,她也沒辦法控制自己。 喜歡戰(zhàn)勝了她的自尊心。 看周京澤不依不撓的架勢,許隨情急之下拖著他的手臂,沖工作人員彎:“不好意思?!?/br> 被許隨拖走的周京澤扭頭堅(jiān)持不懈:“你開個價。” 盛言加都在玩別的游戲了,見周京澤和許隨往外走也急忙跟了上去。一行人走出電影院大門。 冷風(fēng)一吹,理智回神,許隨才驚覺自己竟然膽子大到還拖著周京澤的手臂,她急忙松手:“不好意思?!?/br> 盛言加的一聲尖叫打破兩人的思緒:“哇,下雪了?!?/br> 許隨聞言扭頭看向正前方,發(fā)現(xiàn)到處紛紛揚(yáng)揚(yáng)下起了小雪,像被風(fēng)吹在半空的蒲公英,她伸出手,薄薄的,涼涼的雪粒子融化在掌心。 竟然下雪了。 在小朋友心里,玩永遠(yuǎn)最重要,這個時候什么愛情小許老師全被盛言加統(tǒng)統(tǒng)拋在腦后,盛言加大喊一聲,語氣祈求:“哥!” 盛言加還沒說出后半句話,周京澤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薄唇里滾出一句簡短的話:“二十分鐘?!?/br> 得到特赦后,盛言加大叫一聲如同歡快的鳥兒沖向電影院旁邊的院子里。周京澤和許隨則坐在拐角處的椅子上等盛言加。 許隨坐在椅子上,冷風(fēng)灌進(jìn)衣領(lǐng),她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周京澤坐在一旁,手肘撐在大腿上,挑了挑眉:”冷?” “一點(diǎn)點(diǎn),南方人?!痹S隨不好意思地皺了皺了鼻子。 許隨本身就體寒,一到冬天就手腳發(fā)涼,再加上這是京北城,來北方幾年了,她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在這等著?!敝芫扇酉乱痪湓?。 五分鐘后,周京澤返回,他傾身往許隨手里塞了一杯熱可可,許隨內(nèi)心感嘆于他的細(xì)心,輕聲開口:“謝謝?!?/br> 周京澤扯了一下嘴角:“客氣。” 大冷天的,周京澤又買了一罐冰的碳酸飲料,扯開拉環(huán),喝了一口。許隨看向浸滿冰霧的冷飲,問道:“不冷嗎?” “爽?!敝芫纱?。 兩人又陷入一陣沉默,許隨喝了一口熱可可,體內(nèi)的溫度回升,她正想找個話題時。周京澤側(cè)頭看她,盯著那一抹慢慢恢復(fù)紅潤的嘴唇,問道: “許隨,是不是盛南洲上次的玩笑,還是我哪里做的——” 許隨搖搖頭,她抒了一口氣,盡管握著熱可可背身的指尖發(fā)抖,她仍抬起頭,鼓起勇氣直視他: “其實(shí)我高中和你同班?!?/br> 第18章 告白 “這種乖乖女,你也喜歡?”…… 看周京澤明顯愣住的神色,許隨睫毛垂下來,自嘲一笑:“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br> 周京澤背靠長椅,微弓著,一條長腿撐在地上,他斂起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瞇了瞇眼回憶,記憶中,班上好像是有這么個女生,穿著寬大的校服,經(jīng)常低著頭,每天早上進(jìn)教室的時候匆匆從他座位上經(jīng)過,衣袖偶爾擦過他桌面上的卷子。 他對許隨有點(diǎn)印象,但以為跟眼前這個是重名,熟悉感上來,周京澤將眼神移向許隨,記憶中那個羞怯,安靜的女生與眼前的人漸漸重疊。 “你變化很大,”周京澤會出一句話,骨子里的教養(yǎng)促使他再次開口,“抱歉——” 許隨搖搖頭,從在大學(xué)兩人重逢,她已經(jīng)接受了不被周京澤記得的事實(shí)。畢竟他是天子驕子,在學(xué)校永遠(yuǎn)是眾星捧月的對象。 她只是一粒黯淡星,太不起眼了。 有些人,就是好命到記不住周圍人的名字,卻被對方惦記了很久。 周京澤拎起地上的那罐可樂,傾下身,手里擒著的可樂罐碰了一下她握著的熱可可,漆黑的眼睛緊鎖住她: “那重新認(rèn)識一下,嗯?” “好?!痹S隨聽見自己輕輕說道。 —— 冬天晝短夜長,時間在上課與樂隊(duì)緊張的排練中一晃而過,他們這群日漸熟悉,配合也默契起來,一眨眼就來到了圣誕節(jié)前夕。 兩校聯(lián)辦的文藝晚會比賽時間恰巧定在12月24號,這一天,學(xué)校四處洋溢著熱鬧與歡慶氣息。 特別的是,今天剛好也是許隨的生日。許隨一大早醒來就收到了mama和奶奶發(fā)來的一個大紅包,奶奶還親自打來電話,無非是讓她注意保暖,今天生日拿著紅包出去吃頓好的。 許隨在走廊上打電話,跟老人家撒嬌:“可是奶奶,我只想吃你做的長壽面?!?/br> 老人家笑得合不攏嘴:“好好,等你寒假回來,奶奶天天給你做?!?/br> 中午的時候,許隨請了兩位室友在外面吃飯,梁爽坐在餐廳里,一臉狐疑:“你撿到錢了?” 胡茜茜則摟著許隨的脖子開口:“是呀,小妞,今天怎么那么開心?” “就……可能前兩天考試考得比較順吧?!痹S隨胡亂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但許隨沒想到飯后結(jié)賬卻暴露了自己,服務(wù)員拿著賬單和銀行卡折回,臉上掛著標(biāo)志性的笑容:“您好,由于今天是您生日,本次消費(fèi)可享受餐廳的8.8折,另外本店將會額外贈送你一個蛋糕,許小姐,祝您生日快樂哦。” 許隨怔住,服務(wù)員走后,兩位室友一左一右地掐住她的脖子,大喊:“要死哦,你生日怎么不告訴我們?!?/br> “你們現(xiàn)在不知道了?”許隨靈動的眼睛里含著笑意,食指抵在唇邊,“但是,噓,你們陪我吃飯已經(jīng)很開心啦。” 下午許隨和胡茜西趕去北航練習(xí)室排練,晚上就開始比賽了。一年一度的兩校文藝晚會十分熱鬧。 周圍的嘈雜聲不斷,后臺人擠人,一副混亂的狀態(tài),興是受環(huán)境的影響,許隨坐在后臺化妝的時候,心底有一絲緊張。 可人一怕什么就來什么,一位女生端著兩杯咖啡在人滿為患的后臺穿過,喊道“借過”,不料被旁邊正在試衣服的姑娘一撞。 女生手肘一彎,一杯guntang的咖啡倒了過來,幾乎一大半全潑在了許隨褲子,白色的襯衫上,身體傳來的刺痛讓許隨下意識地皺眉。 胡茜西正幫許隨化著妝,立刻不滿道:“搞什么?。俊?/br> 兩位女生見狀連連彎腰道歉,并遞過紙巾去??珊缥骺粗S隨的表情都替她疼,喊道:“這么大個人你們沒看見嗎?馬上就我們上臺了,怎么上?” 許隨接過紙巾,將身的咖啡漬擦掉,可身上穿著的白襯衫,徹底毀了。她扯了扯還在發(fā)火的胡茜西的袖子,開口: “我去衛(wèi)生間洗一下,用烘干機(jī)試試看有沒有用?!?/br> 胡茜西被她乖軟的性格給氣死,無奈地開口:“能有什么用???只能再去借一套衣服了,可這個節(jié)骨點(diǎn)誰還還有多余的衣服啊。” “我有。”一道干脆且有些驕橫的語氣傳來。 眾人回過頭去,是柏榆月。柏榆月穿著一件紫色的禮服,婷婷裊裊,化了個明艷的妝,她走過來的時候,上挑的眼梢里眼波流轉(zhuǎn),十分奪目。 “可能尺碼不合適,要不要?”柏榆月抱著手臂說道。 胡茜西氣急,說道:“你——” 許隨伸手?jǐn)r住胡茜西,直視柏榆月:“我要。” 柏榆月抱著手臂愣了一下,沒料到許隨會接受她這份“善意”,最后開口:“那過來吧?!?/br> 許隨跟過去在與她并肩的時候,忽然開口:“謝謝?!?/br> 柏榆月聽到這句話后,再次開口語氣都別扭了,但她不得不端起架子,把沙發(fā)上的一架衣服丟給她:“扯平了。” 許隨從更衣室出來的的時候,果然,尺碼大了,柏榆月生得高挑,骨架又稍大點(diǎn),她穿上去自然不合適,揪著衣服的領(lǐng)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生怕會走光。 在看到許隨換好衣服的時候,胡茜西感到眼前一亮,夸道:“太美了!” “可是衣服大了,”許隨的眼睛在休息室轉(zhuǎn)了一圈,說道,“要是有夾子或者針線就好了?!?/br> 許隨的視線在休息室內(nèi)掃來掃去,卻猝不及防撞上一雙眼睛。師越杰過來給自己的搭檔送東西。 他今天著黑西裝,佩戴紅領(lǐng)結(jié),俊朗又風(fēng)度翩翩,看見許隨后便走了過來,一路引來需許多側(cè)目。 “還順利嗎?”師越杰笑著問道。 他問完之后,注意到許隨緊揪著的領(lǐng)子,立刻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師越杰伸手毫不猶豫地將領(lǐng)口的金色胸針取下來,遞給許隨。 許隨搖搖頭,后者笑笑,開口:“沒關(guān)系,它對我來說,只是一枚點(diǎn)綴的胸針,對你來說,是救場的東西。作為你們的師兄,幫忙是應(yīng)該的,總不能讓我當(dāng)個惡人吧?!?/br> 許隨被他最后一句話逗笑,也不再扭捏,大方地接下來:“謝謝師兄,我會還給你的。” 胡茜西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默默地接過胸針將許隨脖頸后,松垮的衣領(lǐng)別緊。一番折騰后,他們總算可以順利上臺。 許隨落在后面,走出休息室正要去找他們匯合的時候,柏榆月抱著手臂倚在墻邊,看了她一眼,開口: “你還挺幸運(yùn)的,但你架不住他?!?/br> 這個“他”,柏榆月雖未指名道姓,兩人都知道是誰。許隨性格軟,一向好脾氣,可這次,她目光坦蕩地看著柏榆月,神色清冷: “謝謝你借衣服給我,但我從來不欠你什么?!?/br> 說完這句話,許隨挺直背脊,頭也不回地與她擦肩得而過,留柏榆月一個人在原地發(fā)怔。她從來不欠柏榆月什么。 大學(xué)再重逢周京澤,他已經(jīng)不記得她了。第二次見面,她是他外甥女的室友,第三次見面,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她沒做過任何逾矩的事。 許隨走過去與他們匯合,一行人站在幕布后面,主持人在臺上正說到“下面要出場的是碳酸心情,這支樂隊(duì)可是兩校友好的象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