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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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陳玨的事傳開了。 太夫人和侯夫人悄悄地說起這件事時,太夫人不敢相信地問侯夫人:“鎮(zhèn)國公真的下手打了陳珞?他今年都十九了,馬上弱冠娶媳婦了。這也太傷孩子的體面了!” “可不是!”侯夫人也頗為感慨,嘆道,“說是把宮里都驚動了。皇后娘娘派了身邊得力的公公帶了太醫(yī)院的人來復(fù)診不說,皇上也叫了鎮(zhèn)國公去上書房問話。你說陳玨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么就不懂得息事寧人呢? “別說派丁姑爺去澄州本就是皇上的意思,是那邊有倭寇,皇帝有意抬舉他立功,與陳珞沒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這件事是陳珞在背后動的手腳,你一個大男人,還是武舉出身,當(dāng)初說親的時候鎮(zhèn)國公還信誓旦旦說他是個好男兒,你到時候平了倭寇,還有誰敢說你一個不是? “這樣讓媳婦回娘家去鬧自家的兄弟,怎么也說不過去? “她還不如小時候了! “這些年是越活越回去了!” “所以說,這喪母的長女娶不得?!碧蛉寺牭弥睋u頭,“就長公主這樣的都不好管教,更不要說別人了?!?/br> 說著,太夫人關(guān)切地問:“那現(xiàn)在陳珞怎么樣了?是被皇后娘娘接去宮里了?還是在家里養(yǎng)???二房的老三不是承過他的情么,讓老大和老三一道,拿些補(bǔ)品去看看才是。 “老四最好也跟著一道去。 “他年紀(jì)不小了,馬上也要成親了,若是能讓陳珞幫著推薦個差事就好了。 “襄陽伯那邊就沒指望了,聽說他們太夫人想讓他們家的四公子去金吾衛(wèi),被兵部那邊婉拒了。說是各衛(wèi)所要用兵,這段時間皇家親衛(wèi)不進(jìn)人。要等戰(zhàn)事平定了再說。 “可我想,這種事就像排隊,提前說一聲總歸比臨時找人安置好。 “你也要上個心才是?!?/br> 侯夫人見太夫人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自然心情大好,笑道:“陳珞在府里養(yǎng)?。∧f的我都記下了,我這就去安排?!?/br> 太夫人點頭,直到王晞幾個來給她問安,她還在叨念這件事:“這二婚的就不如原配的,何況是賜婚。看陳珞就知道,多好的一個孩子,做爹的不喜歡,做娘的也沒辦法。要是做皇上的舅舅還不多看顧著點,哪里還有活路!” 施珠不以為然,道:“若是我有個做皇帝的舅舅看顧著,我寧愿天天被我爹打。你看,鎮(zhèn)國公一動手,陳珞無功無勛的,又被封了中軍都督府僉事的官銜,他這頓打不知道多少人求而不得呢!” 不要說王晞了,就是太夫人,也不喜歡她說話的口吻,皺了皺眉道:“你這孩子,胡說些什么呢?誰愿意和自己的父親有罅隙?誰愿意被眾人像這樣看戲似的看笑話?你這話在家里說說也就算了,可千萬別在外人面前說。不然會被人覺得你心腸太硬,不是什么好事?!?/br> 施珠嘴里說著“知道了”,神色間卻一片敷衍,顯然沒有把太夫人的話放在心上,半點看不出曾經(jīng)抱著陳珞的箭筒在雪地里站過的樣子。 隨后她有些急躁地問起了自己的事:“富陽公主說六月二十四來家里做客,這家里的宴會要準(zhǔn)備起來了吧?” 施珠之前以為搬進(jìn)柳蔭園很容易,沒想到,王晞不吭不響的,卻硬生生地把她攔在了門外。 太夫人不免有些為難。 王晞當(dāng)沒有看見。 如果太夫人敢跟她提借柳蔭園的事,她就敢提出來搬走。 當(dāng)然,就算她搬走,施珠想住進(jìn)去,只怕也要費一番周折。 在太夫人看來,家里的姐妹有難處,你借我一件裙子穿,我再借你一件首飾戴,這是姐妹間很自然的交流??勺詮氖邒邥r不時地在她耳邊感嘆施珠不如王晞孝順體貼之后,她就有點不太想管施珠的事了。 她道:“要不,我讓人把施府的后院打掃出來,你在那里招待富陽公主?那邊寬敞不說,還沒有長輩在,更方便!” 施珠氣的半晌沒有回答。 施府的確比永城侯府寬敞,還沒人管??赡沁叴驋叱鰜頉]百來個仆婦干個三、五天是不可能的,而且施府在黃華坊,祟文門那里,再出去,就是城東郊了,旁邊全是些農(nóng)田,和永城侯府一個在西一個在東,好比方城里去了鄉(xiāng)下。 能一樣嗎? 她臉色很難看,目光盯在了侯夫人身上。 侯夫人只當(dāng)沒有看見。 潘小姐卻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站了起來。 她羞澀地道:“要不,就在春蔭園里招待富陽公主?” “那你住哪里?”侯夫人失聲道。 潘小姐笑道:“在這里打擾了姑母和太夫人這么長的時候,我和哥哥商量過了,這幾天正到處看房子,找到合適的我們就先搬出去住些日子,也好做個東道,請姑母、太夫人和幾位表姐妹去做個客,喝杯茶?!?/br> 這才是親戚間的相處之道嘛! 王晞在心里暗暗給潘小姐豎大拇指。 侯夫人卻滿心的不舍。 太夫人也覺得施珠太過咄咄逼人。 施珠有苦說不出來,拿雙眼睛瞪著潘小姐,十分的兇殘。 王晞暗中直笑,索性也做個大方人,笑道:“潘小姐這么一說,倒提醒了我。我看,潘小姐也別急著的搬家了,你家兄長要在外面租房子,多半是想給你找個出閣的地方。我上次聽侯夫人說,潘小姐和劉家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也不用急在這一時。 “我看我提前搬到柳蔭園去好了。 “雖說柳蔭園還沒有修整好,可粉一粉也能住人。倒是晴雪園那邊,離主宅近,我搬出去了只需打掃一下就能住人了。我看,還是我搬到柳蔭園方便些。免得大家都要挪地方!” 眾人在心里琢磨著。 這當(dāng)然是最好的。 只動王晞一個,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太夫人生怕施珠不同意,忙道:“我看這樣好!” 侯夫人也不想潘小姐背著個給人讓地方的名聲搬出去,她這個做姑母的以后怎么見娘家人? “只是委屈了王家表小姐!”她十分真誠地道,“你那邊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說,我來幫你置辦!” 王晞笑盈盈地點頭,又得了永城侯府上上下下的一通贊揚。 可白果幾個還是覺得不舒服,回了晴雪園,望著被她們收拾得井井有條,草木茂盛,陳設(shè)雅致的院落,不甘心地道:“我們就這樣搬出去嗎?” “當(dāng)然不行!”王晞笑道,“我們要搬家,我們自己的東西肯定要搬過去??!” 白果幾個明白過來,紛紛掩了嘴笑。 廚房是她們加蓋的,書房是她們整理的,現(xiàn)在她們要走了,怎么也要把地方給人家還原?。?/br> 沒了這些,富陽公主的人來了,怕是連個茶房都不知道設(shè)在哪里好吧? 白果幾個愉快地去收拾東西去了。 王晞卻尋思著,陳珞如今在家里養(yǎng)病,她送些什么東西才好? 第七十八章 送禮 既然要去探病,三七、當(dāng)歸、白芷、川芎等藥材少不了,人參、燕窩、靈芝、天麻等補(bǔ)品定然也少不了,最好能配幾副藥效特別好的跌打丸、化瘀散之類的。 王晞在心里盤算著,回憶著別人來看她或她祖父的時候都送些什么禮。 吃喝玩樂的也得送一些,最好是陳珞喜歡或者是感興趣的。 可陳珞喜歡些什么,她一無所知。 這個時候向陳裕打聽打聽,不知道晚不晚? 王晞最后還是決定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讓王喜去打聽陳珞喜好的同時,派了王嬤嬤去馮大夫那里給陳珞討些跌打損傷的藥丸回來。 而且她想來想去,覺得陳珞這么大的人了被自己的父親打不說,還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任誰也會覺得臉上無光,心情低落。恐怕這個時候能得到那香料的配方送給他,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禮物。 她又急急忙忙地讓小廝給王喜帶信,跑趟真武廟。 這樣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湊齊了一車的禮品。 用紅漆描金匣子裝著的藥材不算,她還給陳珞準(zhǔn)備了十匹白絹,十匹杭綢、十匹綾羅、十匹各色錦羅,什么驢打滾、豌豆黃、菊花酥之類的京城點心,更是花重金請了桂順齋的老師傅出面親自訂做的不說,還用匣子裝了一套如今京城最流行的《盜仙草》、《站花墻》、《賣油郎》的繪本,在外面包上四書五經(jīng)的封皮,夾在了端硯、湖筆、澄心紙里。 以至于陳珞收到王晞的禮單時還愣了愣,指著禮單上的“四書一套”困惑地道:“不會是筆誤吧?她送我這個做什么?” 陳裕也不知道,卻把王喜給供了出來,道:“王小姐還特意遣自己的乳兄來和我打聽您的喜好,不會是有什么誤會吧?” 陳珞“哦”了一聲,頗為意外的樣子,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此時他正俯臥在鹿鳴軒書房里那鋪著翠綠竹覃的羅漢床上,只穿一件單薄的下裳,露出勁瘦的腰肢和寬闊卻布滿鞭痕的后背。 陳裕有些不忍直視,垂了眼簾道:“我說我不知道。那王喜倒沒有追問。想來是知道規(guī)矩,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主子的喜好哪能那么容易讓人知道?要是有人投其所好投個毒什么的,那可怎么得了!” 陳珞呵呵地笑了兩聲,把玩著手中一個有些舊損的琉璃珠,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又是什么樣的人家?” 陳裕不敢回答。 陳珞笑道:“把那四書拿來我看看?!?/br> 他是有點好奇。 王家送他藥材或者是吃喝玩樂的東西他能理解,怎么還送了書給他? 他們這是讓他修身養(yǎng)性嗎? 他可是有很大可能會成為他們家的金主的,他們這樣得罪金主好嗎? 陳裕轉(zhuǎn)身忙去抱了那裝著四書的匣子來,忍不住還勸和陳珞一聲:“王家據(jù)說是西南最大的藥材商,清平侯府就曾經(jīng)向他們家買過藥材,馮大夫的醫(yī)術(shù)就更不用說了。您要不要試試他們家送來的跌打丸或者是化瘀散?應(yīng)該不比宮里送來的差?” 他就盼著陳珞快點好起來。 皇上可是說了,讓陳珞做中軍都督府的僉事,是因為吳大人在閩浙抗倭有功,皇上近幾天就會派了人去慰軍。陳珞做為新晉的中軍都督府僉事,也可以去。 到時候那些總兵、參將、巡撫的孝敬不少,也算是彌補(bǔ)了他們家大人被打的傷痛。 可前提是他們家大人能好起來,趕得上皇上派人去慰軍。 陳珞不以為然,隨意地點了點頭,打開了匣子。 還真是《大學(xué)》、《中庸》啊! 不會是前朝的孤本吧? 若是前朝的孤本,倒也有送的意義! 陳珞尋思著,隨手翻了翻。 一個抓耳撓腮站在閣樓上往下面巷子路過的貨郎丟簪子的繪圖是什么意思? 陳珞身子骨一僵,就要坐起來,卻牽扯到背上的鞭傷,疼得他“嗤”的一聲,又重新趴下乖乖趴好。 “陳立搞什么鬼?!”他抱怨道,“他不是很有經(jīng)驗的嗎?怎么這次的傷這么痛?” 陳立是他父親身邊的一個隨從,孔武有力,擅長使鞭。 他父親自詡身份,并不是每次都會親自動手。 這個時候,他父親就會讓陳立鞭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