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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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寫了一封信給王晞,讓王晞和金氏先走,他隨后再去拜訪她。 還讓送信的陳裕叮囑王晞:“最好讓大舅兄也陪著你們一道過去。等到圣旨發(fā)下來,萬一城里亂起來,想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br> 薄家籌謀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讓二皇子出京呢! 王晞也不能下來。 她怕自家這里有麻煩,反而連累陳珞照顧他們。她王喜去給王晨送信,讓王嬤嬤幫著金氏趕緊重新收拾,把細(xì)軟都帶在身上,這才問陳裕:“長公主呢?” 陳裕是看著她和陳珞是怎么在一起的,把王晞當(dāng)自家的主母敬著,自然是恭敬有加,拱手道:“長公主到時候會進(jìn)宮。那里最安全不過了?!?/br> 不管皇上和皇后怎么起沖突,也不會先和長公主打起來。但長公主在宮外,那就不好說了。 王晞匆匆點頭,讓白芷賞了陳裕。等陳裕一走,就立刻讓人去請懷了孕的常珂,問她愿不愿去西山的別院小住幾日。 她這邊也沒等常珂回話,王晨一趕回來,他們就上了馬車往城外趕,出了城才在驛道邊茶寮等了一會兒,等到了大掌柜一樣,一同去了西山的別院。 山西的別院地方還挺大的,三路五進(jìn)帶著個大花園,建在半山腰,樹木蔥郁,一片蔭涼。 這邊的管事告訴他們:“左邊住著臨安大長公主一家,右邊是魏國公的別院。兩家現(xiàn)在都還沒有過來避暑。兩位公子想玩別什么也不用拘著?!?/br> 好像王震和王霆是七、八歲的孩子,還能上樹,下河摸魚似的。 王晞摸了摸鼻子,打發(fā)了這邊的管事,各自去了自己的院子梳洗。 常珂過了兩、三天才來,是溫征送過來的,他匆匆見了王晞一面,朝著王晞行禮,道:“多謝王家表妹,阿珂就煩請你照顧了,等城里平靜下來,我再來接她?!?/br> 雖說是表姐夫,也不好過于親近。 王晞還禮,由王喜送了溫征出門,她則拉著常珂的手回了自己的住處。 第二百四十四章 變異 “京城很亂嗎?”王晞讓常珂在臨窗的大炕坐下,白果上了茶點,她這才問常珂。 “也不是亂?!背g妾q豫道,一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樣子,“就是大家都很緊張,各府都拘束家里的子弟,不讓在外面走動。百姓大多數(shù)也都跟著關(guān)門謝客,街上冷冷清清的,五城兵馬司、羽林衛(wèi)、金吾衛(wèi),全都取消了沐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的? “我們家畢竟只是普通人家,不比永城侯府,夫婿怕到時候有個什么萬一,顧不上我,才讓我來你這里避避風(fēng)頭的?!?/br> 溫征如今還在金吾衛(wèi)。 “那二皇子出京了沒有?”王晞問。 “沒有?!边@次來西山,溫征和常珂說了不少的事,“說是皇后娘娘病了,要二皇子侍疾,等皇后娘娘病愈,二皇子再啟程去樂山。” 薄家恐怕要?dú)馑懒恕?/br> 再就是陳珞。皇上又讓他去掌管金吾衛(wèi),就是打定了主意讓他和金吾衛(wèi)的同生共死要是能指揮得動陳珞,自然也就能用得上金吾衛(wèi)。若是指揮不動陳珞了,那讓陳珞連同金吾衛(wèi)一起消失,連理由都不用再找了。 好在是不管京城怎么亂,那些豪門權(quán)貴住的大、小時雍坊是沒有人敢亂來的,苦只苦了像常妍嫁的黃氏這樣人家。有些余財,也小有權(quán)勢,敲敲打打的還能詐出點錢財來,卻又不敢逼狠了鬧出人命來的,不時有子來打秋風(fēng)。黃家心里也明白,只好一次一次地交涉,一點一點的往外掏銀子,只盼著能少拿一點。 常妍卻被這樣的情景逼得覺得自己要發(fā)瘋了。 她是永城侯府的姑娘,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怠慢,如同滾刀rou,任人宰割。她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暴躁,卻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忍著。 王晞心情也不太好。 不管是她還是王晨,都會不時地派人去打聽城里的消息,一會兒是皇上被氣病了;一會兒慶云伯府持兵自重,割斷了京城和外界的聯(lián)系,就算有人想勤王都不行;一會兒是閣老們都跪在了金鑾殿前,皇上不收回二皇子就藩的圣旨,他們就不起;一會兒是有言官撞死在了金鑾殿上…… 有些聽著頗為荒誕,有些卻讓人不由不多想。 這樣的日子熬了大半個月,突然有天夜里京城半邊天都燃著火光,遠(yuǎn)在西山的王晞和王晨均被驚醒了,站在院子里都能看見。 這兵變了嗎? 王晞心里一片冰涼。 陳珞是帶兵的,而且?guī)У倪€是皇家親衛(wèi),不管他這次是站在慶云伯這邊還是站在皇上這邊,都可能會兵戎相見。 有兵事,就會有傷亡。 更別說要是這個時候站錯了隊,或者是被秋后清算。 王晞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跪在小佛堂里念了一晚上的經(jīng)。 第二天一大早,陳裕就形容狼狽,風(fēng)塵仆仆地趕過來給王晞報信:“沒事了,沒事了?;噬狭⒘硕首訛樘?。我們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了?!?/br> 說完,居然兩腳一軟,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大掌柜忙上前扶了他一把,王晞幾個這才知道這些日子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皇上下定了決心把二皇子打發(fā)去蜀中,留下大皇子,讓別人誤以為他會立大皇子為太子。這樣一來,薄家肯定不干。只要薄家敢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皇上就有借口和機(jī)會把慶云伯府處置了。 皇后這個時候肯定不愿意讓二皇子離京,就裝病,把二皇子暫時留在了京城,準(zhǔn)備和慶云伯商量個萬全的計策。 二皇子也不愿意就這樣灰溜溜的去樂山。 他悄悄地找了陳珞商量。 陳珞覺得這件事還是得內(nèi)閣出面才行。 內(nèi)閣都是讀書人出身,現(xiàn)在叫囂得最厲害的“國本論”就是他們提出來的。 可誰也沒有想到內(nèi)閣的幾位閣老這樣的不遺余力,直接一字排開跪在了皇上的書房外面。 皇上惱羞成怒,叫了侍衛(wèi)把幾位閣老都拖了出去,各打了二十大板。 幾位閣老顏面全無,打了板子干脆也不回家了,就跪在乾清宮外面要皇上給他們一個交待,一個個都擺出副死諫的模樣。 位高權(quán)重的臣子要死諫,那皇上成了什么樣的人?死后能得個什么樣的謚號? 皇上氣狠了,干脆不理,讓他們跪在那里,想著等他們跪不下去了,自然就散了。 這下子,臣子和皇上賭起氣來。 話說到這里,陳裕忍不住口干舌燥,連喝了兩杯水,這才繼續(xù)道:“馬公公就悄悄去請了臨安大長公主和寶慶長公主進(jìn)宮,想勸勸皇上。誰知道皇上誰也不見。后來好不容易找了個機(jī)會見著皇上了,皇上卻指著兩位公主大喊,說她們……” 什么吃里扒外的話就不用說了,免得惹了王小姐不高興。 陳裕在心里琢磨著,道:“多管閑事。把寶慶長公主送去了江太妃那里,讓江太妃斥責(zé)。 “還派了我們國公爺去慶云伯府捉人,說臨安大長公主和寶慶長公主這樣,都是受了慶云伯的慫恿,要抄了慶云伯的家,把慶云伯府的人流放到蠻荒之地去。 “大家都以為慶云伯府這次要奮起反抗了。誰知道慶云伯府根本沒有抵抗,讓他們?nèi)ピt獄就去了詔獄,把女眷囚禁在府里一個小小的三間水榭就囚禁在那里,一點也沒有反抗。 “這下子京城的黎民百姓紛紛傳說皇上這是想卸磨殺驢,從前要靠薄家登基,就流水般的賞賜薄家,如今覺得薄家沒有什么用了,就開始?xì)⒘汲肌2皇莻€明君樣,覺得慶云伯府功高震主,就要?dú)⒘藨c云伯府的人,還準(zhǔn)備殺太子。 “皇上聽到這個消息非常的氣憤。如掀了他的老底似的。 “皇上這邊呢,則完全停擺了似的,朝堂上下,連折子來了都沒有人看。 “后來還是俞大人學(xué)生,在翰林院任學(xué)士的那個,去拜見皇上,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話,皇上就請了幾位閣老去了偏殿。 “皇上同意不讓二皇子去封地,但還是堅持封二皇子為永樂侯,就藩的事,以后再說。 “閣老們不答應(yīng)。 “消息傳出來,有言官在東華門那里撞柱而亡。 “皇上氣得吐血,還昏迷過去。 “結(jié)果他一醒來,發(fā)現(xiàn)五城兵馬司嘩變,七皇子領(lǐng)著人要進(jìn)宮救駕卻拿不出圣旨來。 “這下子可就捅了馬蜂窩。 “這位閣老說七皇子明著是要清君側(cè),實則是要宮變。還有的說,七皇子一天都沒有在軍營呆過,是怎么指使五城兵馬司的諸位指揮使。 “七皇子就這樣被送到了皇上面前。 “那天晚上火光沖天的,就是為了這件事。 “可七皇子送到皇上面前只埋頭喊冤枉,說他什么也沒有干,不知道是誰冒充他做的這件事,是嫁禍于他。 “皇上之前還挺堅持的,七皇子此話一出,皇上突然就像老了十歲似的。不僅同意了立二皇子為太子,還把七皇子封了秦王,就藩洛陽?!?/br> “什么?”王晨一直耐著性子聽著,聽到此時卻忍不住站了起來。 所有的皇子都被封了“侯”,只有七皇子被封了一字王,皇上這是怕七皇子以后的日子太好過了吧? 陳??嘈Γ溃骸笆ブ家呀?jīng)下來了,待宗人府給七皇子的十萬兩黃金的安置籌齊了,七皇子就會離京就藩了,說不定還可以和四皇子做個伴呢,這是二公子親口對我說的,我怎么會說錯呢?” 王晞卻從中聽出了很多的不同。 她朝哥哥做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道:“皇上這么做,可能是在試探二皇子,看看他愿不愿意兄友弟恭?!?/br> 說到這時,她轉(zhuǎn)頭問陳裕:“七皇子是不是委婉地拒絕了這樣的封賞?” “是!”陳裕覺得還是和王晞?wù)f話簡單些,道:“七皇子求皇上封他為樂山侯,他愿意去樂山就藩。” “二皇子肯定也愿意讓宗人府出那十萬兩銀子的安置。”王晞道,“相比一字王,他估計更愿意用錢財補(bǔ)償七皇子?!?/br> 陳裕點頭,道:“七皇子也拒了,說其他皇子給多少安置,給他多少就行了?!?/br> “但二皇子肯定不同意?!蓖鯐勦氐?,“他能被立為太子,其他的事也就不多做計較了。如果二皇子能登基之后依舊不計較,就算他不是個明君,也會是個敦厚君子?!?/br> 君臣之間就會簡單很多。 這件事陳裕就不好多說了。 王晨猶豫道:“皇上讓人去慶云伯府的時候,慶云伯府就真的沒有抵抗,就這樣任由皇上把他們投入了詔獄?” “真沒有抵抗?!标愒Uf這話的時候眼色間流露出些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敬意,“大家都說慶云伯府是忠臣,是最忠貞的忠臣?!?/br> 王晨不太相信。 王晞也不相信。 她覺得說不定七皇子舉兵之事都是個圈套。 可慶云伯對自己的家人都能這么狠,敢這么賭,也是個人物了。 王晞道:“你知道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們怎么處置了嗎?” “全都被押送到了懷柔衛(wèi),等候處置。”陳裕道:“說是皇上自那天改封了七皇子為永樂侯之后,心里就很不舒服,一直病著呢!” 王晞點了點頭,朝著王晨苦笑,道:“蜀中一下子去了三位皇子,哥哥是不是考慮在京城多住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