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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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惜靈】:? 【趙明啟】:?? 【厲雙江】:??? 厲雙江不知道江起淮今天為什么如此親民,連喝酸奶都在群里通知他們一聲。 【厲雙江】:淮哥,那您先喝著。 江起淮:“……” 陶枝的酸奶喝得見底,她仰著頭,努力地喝著盒子里的最后一點兒酸奶。 江起淮舉起手機,對著她咔嚓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到群里。 群里頓時又是一排排的問號,一個一個蹦出來刷屏。 厲雙江:【淮哥,老大跟你在一起?】 江起淮:【嗯?!?/br> 季繁發(fā)了一串問號以后開始發(fā)省略號了。 不是,你倆為什么在一起? 你倆為什么凌晨十二點還在一起? 你倆大半夜的都不回家在外邊兒約好了一起喝酸奶?? 季繁努力地咽下了一肚子的咆哮,最后很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語音:“行吧,她什么時候回來?” 江起淮公放了這句話給陶枝聽。 陶枝把最后一點兒酸奶喝干凈,胃也舒服了不少,她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角:“我喝完就回去?!?/br> 江起淮繼續(xù)垂頭打字。 江起淮:【她說喝完就回去。】 江起淮:【喝完了。】 季繁:“……” 第34章 咕嚕嚕 再給我寫八百字的檢討。 江起淮這條微信在群里發(fā)出去, 過了幾秒,微信又響了一聲。 季繁發(fā)了個好友申請過來。 江起淮對他這個同桌也還是有幾分印象的,這人是他一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非要說的話大概就跟二姨夫家大表姐的堂哥家小孩那么遠, 倆人之前好像打過一架。 江起淮通過了季繁的好友申請, 少年那邊發(fā)了四個字過來:【你們在哪。】 江起淮發(fā)了個定位過去。 【季繁】:我十分鐘到。 江起淮抬頭, 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陶枝。 小姑娘酸奶喝完了, 盒子放在旁邊桌子上, 正撐著腦袋笑瞇瞇地看著他, 抬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示意他過去坐。 江起淮走過去,把空酸奶盒子丟進垃圾桶,在她旁邊坐下。 陶枝伸長了脖子看著他的手機:“你有沒有看到我們發(fā)在群里的照片?” 江起淮:“沒有?!?/br> “里面有你呢?!碧罩У么蛄藗€哈欠, 抬手揉了揉眼睛,“你錯過了晚上的煙花, 我們在摩天輪上看的,大家都看了, 你沒有看見,不過我們拍了照片?!?/br> 她在那里絮絮叨叨地對他說:“你應(yīng)該看看的, 很好看?!?/br> 江起淮沒說話, 手機放在一邊兒,也沒有要去翻的意思。 陶枝看了他一會兒,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腦袋, 用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很小聲地嘟噥:“枝枝也很好看。” - 季繁對這一片熟門熟路,過來沒用十分鐘。 他一腳踏進便利店陶枝就看見他了,陶枝蹲在椅子上喝酸奶,朝他招了招手。 季繁喘著氣走過來, 撐著桌邊兒等氣兒喘勻,看向江起淮:“她不是喝完了嗎?” “又買了一盒。”江起淮說。 季繁:“……” 季繁點點頭,掏出手機來:“一共多少錢,我轉(zhuǎn)你?!?/br> “不用。” 季繁也沒強行給,道了聲謝,抬手揉了一把陶枝的腦袋,拽著她胳膊把人拽起來了:“行了別喝了,喝那么多酸奶你也不怕鬧肚子啊?回家了。” 陶枝被他拽著站起來拉出了便利店門,臨出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 江起淮坐在桌前看著她,眼神靜靜的。 他看著少女出了便利店的感應(yīng)門,在街上七扭八歪地蹦跶,然后被少年不耐煩地一把撈回來,最后消失在街口。 - 十一的黃金周過得很快,在所有人覺得假期才剛剛開始的時候七天已經(jīng)過去了,寒假前最長的一個假期逝去得無聲無息。 陶枝的后三天過得也非常無聊,她用了一天時間醒酒,剩下兩天看書。 宋江來找她約的所有娛樂活動她全部推了,理由是十一人太多,懶得擠。 “不去。” “怎么就又不去?” “我有社交恐懼癥,有點兒怕生,”臥室書桌前,陶枝咬著根棒棒糖一邊翻物理卷子,電話放了免提放在旁邊,“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性格比較孤僻。” 宋江:“……” 宋江一句臟話噎在嗓子里,最終還是沒忍?。骸澳闼麐層袀€錘子的社交恐懼癥,怕個球的生!你最近天天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陶枝轉(zhuǎn)著筆,筆尖在最后一道選擇題上停了停,勾了個字母出來,悠悠地說:“為了更偉大的事業(yè)。” “……” 宋江憋憋屈屈地把電話掛了。 - 開學的頭一天,陶枝終于把王褶子單獨給她的那一套試卷給解決掉了。 雖然都是一些基礎(chǔ)題,她依然做得頭發(fā)掉了一把,就著付惜靈的筆記才勉勉強強做完,因為沒有答案,也不知道正確率怎么樣。 錯就錯吧,反正也是給糊弄完了。 陶枝得過且過的想。 周一一早她一到教室,就看見厲雙江他們在黑板前忙活,講臺上擺了一塊小小的黑森林蛋糕,黑板上用粉筆畫了一個大大的日歷,趙明啟他們一人拿著一根蠟燭,站成一排面對著黑板上的日歷一眼嚴肅。 厲雙江一聲令下:“一鞠躬。” 一排人齊刷刷地對著黑板拜了一拜。 他們二鞠躬的時候,陶枝湊過去看了一眼:“他們干嘛呢?” “祭奠他們已經(jīng)逝去了的美好的十一長假,”付惜靈在旁邊說,“早上還特地跑去買了塊蛋糕回來?!?/br> “……神經(jīng)病?!?/br> 陶枝不能理解這些男生的行為藝術(shù),翻了個白眼回到座位上。 假期結(jié)束,日復一日的學習生活再次重啟,第二節(jié) 課下課,八卦小能手蔣正勛帶了個最新消息回來。 隔壁文科一班的年級第一作弊被發(fā)現(xiàn)了,所有考試成績?nèi)咳∠?,被拉下了學校的百名榜。 蔣正勛進班說這事兒的時候,陶枝正趴在桌子上聽著厲雙江跟他同桌斗嘴,趙明啟在旁邊添油加醋,倆人為了一道數(shù)學題的答案爭得臉紅脖子粗,從得數(shù)到底是多少日常上升到了人身攻擊。 “我剛?cè)フZ文組拿卷子的時候聽到的,具體是怎么回事兒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這個叫趙什么橋的文綜作弊,然后不知道怎么讓人發(fā)現(xiàn)了,被匿名舉報了?!笔Y正勛坐在桌子邊兒一邊咬著薯片一邊說,“然后學校調(diào)了監(jiān)控啥的吧,還把他叫過去問了,確實是作弊了?!?/br> “趙百橋,”厲雙江說,“以前是我們班的啊,成績也還行吧,但確實也沒到年級第一這個程度,我以為他是最近進步神速呢,而且這人是年級主任她兒子吧?” “對對對,咱們這一級的年級主任,”蔣正勛說,“據(jù)說年級主任在辦公室當時就扇了他一巴掌,當時各科老師什么的全都在呢,給好一頓罵,這個趙什么橋——” 厲雙江:“趙百橋。” “趙百橋,”蔣正勛說,“當時哭得地動山搖的。” 這個事兒雖然是文科那邊的,卻鬧得不小。 考試作弊這事兒常常會有,但是年級前幾名是作弊得來的,這情況在實驗還是第一次見。 一般學習好的,都不屑于靠這種作弊得來的分數(shù)拿成績,一拿還是個年級第一。 而且這人又是年級主任的兒子。 年級主任這人,平時嚴厲又刻薄,平時逮著一點兒茬都能把你叫到辦公室去罵一頓,幾乎整個高二沒人喜歡她,她又喜歡穿粉裙子,坊間人送外號實驗烏姆里奇。 實驗每次月考會貼前一百名成績單,當天中午,實驗烏姆里奇黑著個臉站在高二教學樓一樓百名榜前,指揮著兩個學生把榜單撕下來,換了新的。 一群人大中午的不吃飯,說說笑笑地在后頭圍觀。 厲雙江拉著江起淮他們,路過的時候也看了一眼,趙明啟在旁邊“嘖嘖”兩聲:“這烏姆里奇的臉這次也是丟盡了。” 他們旁邊剛好站著一班另外幾個剛下來的女生,還有李思佳和吳楠,吳楠一向是很嚴肅的性格,皺著眉說:“這種突然進步幾十分的情況聽起來就很不靠譜,學習是穩(wěn)扎穩(wěn)打的事兒,怎么可能一飛沖天?!?/br> 李思佳在旁邊挽著她的手,小聲說:“那咱們班不是也有這種的嗎,平時也沒見怎么學習,一下就能從五六十分考到一百多……” 她聲音不大,但也足夠旁邊的人都聽見了,厲雙江他們愣了愣。 她這話指向性太明顯,一班放眼望去整個班,橫著豎著數(shù)能對上號的也就只有一個。 原本一直在看手機的江起淮驀地抬起頭來,情緒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李思佳目光和江起淮對上,她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旁邊另外一個女生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位,人家花錢進的,跟年級主任的兒子怎么能是一個咖位,說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