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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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廚房,一個個掀開了他們家廚房的各個柜門:“你們家蜂蜜放哪兒的?” 江起淮嘆了口氣,走過去打開冰箱門,拿了一小罐蜂蜜出來遞給她。 陶枝接過來,電熱水壺里接滿了水,座上通電。 她靠著流理臺站,皺著眉看著他教育道:“你說你不能喝白的剛剛怎么不說呀,之前看你啤酒清酒一杯接著一杯的來,還以為你挺能喝的呢?!?/br> 江起淮沒說話,他唇角垂著走過去,抬起手臂抱住她。 頭埋在她頸間,呼吸頻率平緩,聲音有些悶地重復道:“我沒醉?!?/br> 他的情緒有很明顯的低沉,似乎是不太高興的。 但陶枝也想不出他為什么忽然不高興。 這么被他圈在身前,他黑發(fā)刮蹭著她的耳廓,有些癢。 她略歪著腦袋不自在地稍微蹭了兩下,剛要說話,人僵了一下。 江起淮輕輕地咬著她頸側的軟rou,順著淡青色的動脈血管一路舔吻上去。 “枝枝?!彼谒叺偷徒辛艘宦?。 陶枝人一顫。 他一寸一寸勾勒她耳廓,到唇角,然后咬她的舌尖。 陶枝整個人都發(fā)軟,她抬起手臂勾著他的脖頸,江起淮順勢扣著她的腰將人輕輕往上一提,坐上了中島臺面。 水壺里的水燒開,輕微而刺耳的沸騰聲音響遍了整個廚房,水面咕嚕嚕地冒著泡泡,熱氣順著壺嘴一股一股地撲出來。 陶枝長裙裙擺胡亂地翻上去,修長的腿勾著江起淮后腰,她含著他舌尖輕咬了一下,往后撤了撤,漆黑漂亮的眼睛像是刷了一層朦朧的霧。 她看著他舔了舔嘴唇,聲音軟而勾人:“做嗎?” 江起淮笑了起來。 “做什么?”他低聲問。 陶枝渾身的熱度都在蔓延,耳尖兒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熱,她再說不出更過火的話,不知是羞恥還是惱火地瞪了他幾秒,然后憤憤地垂下頭,含著他的喉結輕輕地吮了一下。 江起淮仰起頭,笑意被她全數(shù)吞了下去,喉嚨間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聲沉沉的喘息。 陶枝大仇得報一般,再次抬起頭來,江起淮還沒來得及開口,她手已經(jīng)探下去了。 江起淮腹部肌rou一瞬間繃緊。 他低下眼,小姑娘雪膚紅唇,深黑的眼睛滿意地笑得瞇起看著他,眼角帶著緋紅的艷色。 “這不是挺乖的嗎?小殿下。”她意有所指道。 江起淮聽見了自己腦子里最后一根神經(jīng)繃斷的聲音。 他閉了閉眼,聲音已經(jīng)很沙了:“枝枝?!?/br> 陶枝軟軟哼了一聲當做回應。 “我沒準備?!?/br> 陶枝愣了一下,抬眼:“什么?” “外套?!?/br> “……” 陶枝用了十秒鐘的時間消化了這件事。 一個有女朋友,目前看來硬件設備也十分正常的成年男人,家里竟然沒有備著這等重要的生理用品。 這一瞬間,陶枝很想鄭重其事地問他一句:江起淮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陶枝茫然地看著他,真心實意地好奇道:“你難道不想跟我睡嗎?” 江起淮有些無奈:“沒有男人會不想?!?/br> “那你為什么……”陶枝艱難地斟酌了一下措辭,“沒準備?” “我沒打算現(xiàn)在,”江起淮抬起手,指尖輕輕刮蹭了一下她染著紅痕的眼角,動作輕慢地,“怕把你嚇跑?!?/br> 因為失而復得,因為問心有愧,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而謹慎。 怕她不喜歡,怕她不愿意,怕她經(jīng)歷了太多年的陌生,對他已經(jīng)變得不再適應和習慣了。 江起淮本來打算慢慢來,一步一步,緩慢地重新靠近她。 陶枝聽懂了。 剛剛被欲念沖得混混沌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她點點頭道:“所以,你要征求我的同意才打算開始準備?!?/br> 江起淮沒說話。 陶枝權當他默認,她別開眼,指尖在他手臂上輕輕劃了兩下,慢吞吞地說:“那我同意了?!?/br> 她這話說完,房子里沒了聲音。 江起淮沉默看了她幾秒,身子忽然往后撤了撤,而后轉身走出了廚房,將她一個人丟在中島臺上坐著。 陶枝:“……” 陶枝:????? 她看著他走到客廳,拿起剛剛隨手丟的外套,然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低著頭擺弄了一會兒。 擺弄完,他將手揣進褲子口袋,重新折回來。 “你干什么去了?”陶枝一臉懵逼地問。 江起淮走到她面前,像抱小孩兒似的豎著把她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叫個外賣送外套,得三十分鐘?!?/br> “……不是,”陶枝還有點兒懵:“我其實覺得改天也可以的?!?/br> “嗯,”江起淮應著聲抱著她出了廚房,穿過客廳走進臥室,“不改了?!?/br> 陶枝晃了晃腿,手撐著他肩膀往后仰了仰,睜大眼睛茫然地看著他:“那你這三十分鐘干嘛?” 她話說完,被人丟在了床上。 陶枝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羽絨被里,周身都被被子上清冽干凈的氣息籠罩。 下一秒,這味道的主人欺身而上,灼熱的指尖挑起她身側長裙拉鏈,一寸一寸劃下去。 空氣中些微的涼意帶起一陣顫栗。 江起淮低下脖頸,側頭含住了她軟軟的耳垂,聲音低啞:“這三十分鐘伺候你。” 第81章 咕嚕嚕 她將神拽入凡塵。 臥室里沒開燈, 光線隱隱約約從半掩著的門口透進來,淺白色窗紗后萬家燈火猶如一盞盞小小天燈,井然有序地漂浮在漆黑的夜空。 一片寂靜中, 所有的感官都變得更加敏銳, 微涼的空氣guntang的觸覺是兩個極端, 激起人無邊顫栗。 陶枝下巴尖揚起, 脖頸被拉得修長, 半被動地承受著親吻, 舌尖發(fā)麻, 耳邊響起清晰又微弱的吞咽聲。 她半瞇著眼, 影影綽綽間,看見了床頭掛著的那張相片。 大片滾滾紅云潑墨似的在淺紫色的天際散開,淺紅色的海面上細浪翻涌, 仿佛滾進了此時此刻的現(xiàn)實,所有的思緒以及身體, 都跟著在那一片浪潮中不受控制地沉浮。 陶枝吸了吸鼻子,指尖死死地纏著柔軟的被單, 費力地微微抬起頭。 江起淮感覺到她的動靜,撤開抬起頭來, 他眼睫低低壓下去, 眼尾微挑,漂亮透徹的淺棕色瞳仁此時被籠在昏暗的陰影里呈現(xiàn)出一種濃郁的暗色。 他看著她發(fā)紅的眼角,濕漉漉的漆黑眼睛, 下頜的線條繃住,壓抑地喘息了一聲,嘴唇貼著她的耳垂,聲音沙啞:“枝枝。” 陶枝抓著他的肩膀, 視線跟著看過去,迷茫地找他。 他冷然淡漠的眉眼染上欲色,平靜低淡的聲線變得guntang,他舔了舔嘴唇,修長漂亮的手指像是點燃了火苗,在觸碰過的每一寸土地上燒灼。 陶枝忽然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 她從未想過江起淮會有失控的一天,也無法想象他失控時的樣子。 他看起來永遠理智冷靜,永遠謹慎漠然,永遠站在高遠的云端,俯視睥睨著眾生和萬物。 陶枝忽然抬起手來。 她勾著他的脖頸扯下去,吻住他的唇,將他拉到了塵世間。 …… 在某一個瞬間,她難耐地揪住被單忍不住弓起腰背時,江起淮突然停住了動作。 他身子低了低,虛虛壓在她身上,然后將她抱在懷里,近乎無聲地嘆了口氣。 陶枝睜開眼,不解地看著他:“怎么了?” 江起淮頭埋下去,聲音很低:“半個小時有這么久?” 陶枝:“……” 江起淮發(fā)泄似的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脖頸,聲音里帶著很淡的不爽和煩躁:“比開會的時候過得都慢?!?/br> “……” 陶枝直接笑了起來。 陶枝實在忍不住,癱在床上笑得纖瘦的肩膀都在顫,她一邊笑一邊抱他,在他背上順了順:“你怎么這么急啊,高冷禁欲江起淮?” 江起淮抬起頭,瞇眼看著她。 小姑娘眼角還帶著動情的紅痕,唇瓣嫣紅,她身子往上縮了縮,用膝蓋蹭著他,催道:“快點兒,說好了伺候我的,你行不行啊?!?/br> 是真的無法無天。 無論過去了多少年,無論在任何事情上,她都不知道收斂兩個字怎么寫。 江起淮低著眼,指尖濕軟。 陶枝整個人緊繃地縮成一團,剛剛囂張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垂頭,親了親她溫熱顫抖著的眼皮:“這伺候得還不行?” 她很小聲地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