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穿越后和死對頭HE了、重生炮灰修煉記、重生黑道女王、炮灰軍嫂大翻身、被全網(wǎng)黑后,我成了影帝、這個(gè)藥劑師,真香![星際]、我在星際當(dāng)炮灰
“王爺說,本來以為女兒只是失貞,也罷了,想不到竟已珠胎暗結(jié),靖王府怎能替人家養(yǎng)兒女,把女兒休了?!?/br> “這……這孩子是王爺?shù)?,要不,事已至此,把孩子生下來,以后看能不能搏得王爺回心轉(zhuǎn)意?!?/br> “孩子若是容貌肖似王爺,還有轉(zhuǎn)機(jī),若是隨了女兒……” 蘇太太捂著胸口,從噩夢中驚醒。 ——若是孩子樣貌隨了女兒,上哪申冤去? 夜色暗沉,比夜更黑的陰影罩住蘇太太。 女兒若是被休回家,人們會怎么看待蘇家? 嘲諷的目光,指責(zé)的冷語,嘰嘰喳喳的人聲凝聚成一張巨網(wǎng)把蘇太太捆住。 蘇太太眼前閃過鄒衍之幽黯的黑瞳,那雙深眸兇殘狠辣地盯著她,帶著要吞噬人的冷酷絕情。鄒衍之的影像退散后,蘇青嬋淚痕滿面的臉出現(xiàn),水汪汪的大眼委屈、凄惶、痛苦,纖弱的身體因極度的難堪而抖顫著。 絕望潮水般傾覆而來,蘇太太死死地攥住被子,像是要攥住會憑空消失的依靠。 后半夜,蘇太太再也無法入睡,天亮后,她梳洗后,隨即出門往藥店而去。 “避子湯很傷身體,落子湯輕易不能服用,身子骨弱的,很可能服用過一次后,再不能懷上。”藥店大夫包好藥,看了蘇太太一眼,語重心長地囑咐。 一上午,蘇太太一顆心在夢境和大夫的囑咐中來回糾結(jié),目光停在桌上的藥包上一動也不能動。 給女兒喝了落子藥,萬一以后懷不上孩子了,女兒的后半生可怎么辦? 不喝,女兒若是懷上了,靖王府把她休了…… 蘇太太不停地打顫,神經(jīng)緊繃到快斷裂時(shí),蘇紹倫過來了。 蘇紹倫昨日受傷沒有出去玩樂,今日傷勢好些,在家中拘不住了。 “娘,給我拿銀子?!?/br> 蘇太太聽而不聞,還盯著藥包發(fā)呆。 “娘,給我拿銀子?!碧K紹倫拿開藥包,不滿地大聲叫嚷。 “把藥放下,那是要給你meimei喝的,別亂動?!币暰€里的東西被拿開,蘇太太從愣神中醒來,急忙去搶藥包。 “不就幾包藥嘛,這么寶貴?!碧K紹倫嘟嚷,扔下藥包,跟蘇太太伸手要銀子。 “你meimei說了,一個(gè)月只許給你二十兩銀子?!碧K太太念叨著,從荷包里摸了一兩銀子給蘇紹倫,“以后娘得一兩一兩給你?!?/br> “一兩銀子?娘你打發(fā)乞丐啊!”蘇紹倫氣得大喊,“我賞給人的一兩銀子都拿不出手呢!” “多的也沒有了,就一兩?!碧K太太咬牙,含淚勸道:“家中田莊產(chǎn)業(yè)盡皆賣了,就剩了這處宅子,所幸你meimei嫁進(jìn)王府,得了那些金子,娘再不能給你拿去胡喝?;??!?/br> “娘,一兩銀子真不成?!碧K紹倫不嚷了,坐到椅子上撒氣不動。“娘,今天必須給我至少二十兩銀子,否則我不走了?!?/br> “你不走,我走?!碧K太太想起女兒的勸告,不敢再慣著兒子。只是這么僵持著,等下少不得又要拿銀子給兒子,若是把聘金都花光了,往后的日子怎么過?女兒回家來,又要給她問住了。 蘇太太站了起來出門而去,不理蘇紹倫。 真不給銀子?蘇紹倫眼直了,回神過來已不見了蘇太太蹤影。 沒有銀子怎么出去快活?蘇紹倫氣得踢桌子,咣鐺一聲響,桌子沒事,他自己的腳板倒踢疼了。 桌面上的藥包晃了幾晃進(jìn)入蘇紹倫的眼簾?!笆橇?,不給我銀子是吧?我去找王爺妹夫要。” 蘇紹倫嘿嘿笑起來,找蘇青嬋要,估摸著是要不到的,找妹夫要,總得給他這個(gè)大舅子面子吧? 拎起桌上的藥包,蘇紹倫決定以送藥給meimei為名,跑靖王府去跟鄒衍之要銀子花。 蘇紹倫一路心花怒放打算著,得跟鄒衍之要多少銀子,第一次要,定是能要到的,不能少,開口要個(gè)一百兩好?還是二百兩?不然干脆要五百兩,能花個(gè)好幾天,就不用看老娘臉色了。拿了銀子要去哪里玩,先到翠花樓?還是杏花閣? 他算盤打得山響,也不看路,不提防一頭撞到一個(gè)人身上。 “不長眼啊,連大爺?shù)穆范紦??”蘇紹倫抬腿踢過去。踢了個(gè)空,那人身形一晃,避了開去,蘇紹倫正想補(bǔ)踢一腳,一聲表哥落進(jìn)耳里,抬頭看到一個(gè)熟悉的臉龐,急忙收回足,踢得太快收得太急,一個(gè)狗啃屎跌趴地上,藥包脫手而出。 “表哥,快起來?!币η搴氚烟K紹倫挽起,撿起地上的藥包遞過去,問道:“這是給舅媽拿的?舅媽身體不適嗎?” “不是,給青嬋的?!碧K紹倫拍衣裳。 “表姐不舒服嗎?是不是那個(gè)太監(jiān)王爺又欺負(fù)表姐了?”姚清弘想起那一日蘇家,蘇青嬋給鄒衍之逼得淚水打轉(zhuǎn),心頭微微抽搐。 “不知道,我娘沒說,估計(jì)也不和樂,昨日兩個(gè)一起回娘家,走的時(shí)候還不是一起走的。”蘇紹倫拍完衣裳,一拳捶到姚清弘肩膀上,笑著道:“往日你總呆在家里不出門,難得遇上你,今日怎么有空出來?” 姚清弘嘆了口氣,沒有回答,拱手道別。 “難得遇上,跟我一起上靖王府,等我跟太監(jiān)王爺要到銀子了,我?guī)愕酱浠菢芬粯?。”蘇紹倫熱情地道。 跟太監(jiān)王爺要銀子,何故?姚清弘不解的目光看向蘇紹倫,蘇紹倫若無其事道:“我娘不肯給我銀子,這不沒得花了,去找妹夫要點(diǎn)銀子使。” 姚清弘雖是不問世事只知攻讀詩文勤練騎射,隱約也知蘇紹倫跑去跟鄒衍之要銀子,于蘇青嬋面上難看?!拔疫@身上有銀子,表哥先用著,不要去跟太監(jiān)王爺要了?!币η搴虢庀潞砂?,把整個(gè)荷包遞給蘇紹倫。 “有多少?”蘇紹倫數(shù)了數(shù),二十兩銀錠有一個(gè),碎銀也有四五兩,今日夠花了。 兩日沒喝酒,手里有銀子饞蟲上來,蘇紹倫不想去靖王府了,一攬姚清弘肩膀,道:“走吧,一起樂去。” “我不去了,你自已去?!蹦欠N花天酒地的地方,姚老爺是不許兒子去的。 蘇紹倫說了聲掃興,抬腿往翠花樓走,行了幾步又急忙回頭,把手里的藥包塞給姚清弘:“清弘,我要喝酒,沒空給青嬋送藥,你幫我送去?!?/br> “喂,你自己送去,我不想看見太監(jiān)王爺……”姚清弘話沒說完,蘇紹倫已走遠(yuǎn)。 送還是不送?姚清弘不想登靖王府的門,可是……送藥就能看到蘇青嬋,能跟蘇青嬋說會兒話,就可以把心里的煩惱說出來,向她討個(gè)主意。 姚清弘思思想想,主意沒拿定,雙腿已朝靖王府邁去。 站在靖王府大門外等候通報(bào)時(shí),姚清弘數(shù)次想轉(zhuǎn)身調(diào)頭,想起心中的煩惱,又沉沉地嘆了口氣。 “還是問問表姐,該怎么辦好?!?/br> 姚老太太與姚太太這兩日扛上了,為著姚清弘的親事。姚老太太要姚清弘與喻紫萱盡快擇日成親,姚太太則要把姚清弘送進(jìn)廣威軍謀出身,姚老爺自然是偏向姚老太太的,只是姚太太有皇妃女兒撐腰,姚老爺左右為難,讓姚清弘自已選擇。 姚清弘自己也說不清因?yàn)槭裁?,往日盼著與喻紫萱成親,這些日子反而懶懶的不上心,喻紫萱見他神不守舍,也便沒了好臉色,夾槍帶棒,諷他喜歡蘇青嬋,喜新厭舊。 端靜太妃使了魏嬤嬤帶太醫(yī)去擾鄒衍之和蘇青嬋親熱,想著兒子只疼媳婦不聽娘的話,長嘆一聲,正要歪倒軟榻上,二門外傳話的丫鬟進(jìn)來稟報(bào)。 “太妃娘娘,濤子讓奴婢稟報(bào),王妃的表弟來了。” “這才嫁過來五天,怎么哥啊弟啊的事兒這么多,不是這個(gè)找,就是那個(gè)尋來,回了,就說王妃事忙,沒空接見。”端靜太妃口氣極不善。 “慢著?!泵髟潞白髟挼难诀?,問道:“來的這位表弟,可是姓姚?” “是的?!?/br> “太妃,王妃的這位表弟,靖王府不給他進(jìn)門,恐怕不妥,這位是淑妃娘娘的嫡親弟弟,國舅爺。”明月微微一笑,接著又道:“這位姚公子據(jù)傳與王妃有婚約,是王爺仗勢逼婚拆散他們的。” 端靜太妃聞言一愣,她還不知蘇家有這么一門親戚,也不知蘇青嬋之前竟是有婚約的。 “sao狐貍精,有婚約的人,還到處勾三搭四?!倍遂o太妃粗俗地罵了起來,不怪鄒衍之強(qiáng)娶逼婚,把帳都算到蘇青嬋頭上了。 “他們也不算有婚約,只是淑妃娘娘表示過,想自己弟弟娶表妹,王爺想必也是知道的?!泵髟虏粍勇暽靥嵝讯遂o太妃。 又不是娶不到媳婦,還要逼婚強(qiáng)娶,都是那sao狐貍不要臉勾引兒子,端靜太妃暗罵,好半晌悟出明月話中意思——兒子是知道蘇青嬋與他人有婚議的,想必不暢快吧。 “請客人進(jìn)府,本宮身體不適不便見客,把客人直接帶到知了軒去?!?/br> 太醫(yī)若是不能打斷鄒衍之與蘇青嬋親熱,就由這位舊情人表弟去攪局吧。端靜太妃樂滋滋地笑了起來,招手明月海棠和林嬤嬤:“來,陪本宮打馬吊。” 明月哪有心思打馬吊,海棠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萍珠和紅影把方桌擺開,兩人神不守舍坐到桌邊,海棠忍不住道:“太妃,聽說淑妃娘娘極是得寵,想必是美若天仙,不知她的兄弟,風(fēng)采是否蓋過王爺?” 明月也想去看熱鬧,接口道:“淑妃娘娘我見過,極美的,她的兄弟若得她五分容顏,便可稱得上美男子了。” 明月和海棠一個(gè)是兒子內(nèi)院的人,一個(gè)是自己心中的準(zhǔn)兒媳婦,這么明顯地對別的男子好奇,端靜太妃心下不悅,明月下面的話又讓她瞬間怒火消失了。 明月道:“王爺愛屋及烏,不知是不是也喜歡姚公子?” 是了,蘇青嬋與表弟有婚議又如何?兒子疼著蘇青嬋,只怕捎帶著對她娘家人也喜歡上。 不行,得去看看,點(diǎn)拔點(diǎn)拔兒子的心頭火。 ☆、29千刀萬剮 “王爺,奴婢奉太妃娘娘之命,帶杜太醫(yī)來給王爺瞧瞧傷勢 ?!蔽簨邒邘е盘t(yī)來到知了軒門外,也沒敢大聲,輕輕敲了敲門。 鄒衍之與蘇青嬋正行至極樂處,悶吼一聲,發(fā)火道:“不用看?!?/br> “衍之哥哥……”蘇青嬋聽得人來,嚇得身體一顫,伸手就去推鄒衍之。 “別,小嬋,這時(shí)候停,衍之哥哥會瘋掉的?!?/br> 抽動的一物像是怕她嫌棄一般,深深地?fù)v進(jìn)去不敢再退出,蘇青嬋帶著醉意睜開迷離的眼睛,鄒衍之正渴切地看著她,一雙素常深沉銳利的眼睛,里面是滿足和快樂,臉上硬挺的線條因情欲氤氳而不見剛棱,柔和而多情。 蘇青嬋心中溫水漫過般軟熱,伸開手臂,主動勾住鄒衍之的脖子,挺起身體朝他迎過去。 鄒衍之微微一怔,隨之,滿滿的欣喜在全身涌動,他的小嬋回來了。 鄒衍之沉醉地品味著蘇青嬋溫軟的身體,巨大的堅(jiān)硬沖撞馳騁,在那個(gè)他渴望的蘇青嬋敏感的地方,不斷地刺激著。 強(qiáng)烈的快意一浪趕壓一浪,越來越強(qiáng)烈,最后淹沒了一切……糾緾交織的欲望盤旋著向上,律動帶起震撼,他們一起攀上繁華爛漫的頂點(diǎn)…… “下來,我進(jìn)屋去,給太醫(yī)瞧瞧你的傷勢吧?!碧K青嬋輕推身上的鄒衍之。 “不?!编u衍之像一只別扭的剛啃上骨頭的大狗,沉沉地趴著不動。 “王爺,王妃的表弟到訪。”門外就在這時(shí)又傳來稟報(bào)聲,緊跟著,姚清弘的聲音響起:“表姐?!?/br> 大白天的關(guān)著門,院外還有太醫(yī)模樣的人等著,姚清弘心道會不會是太監(jiān)王爺打蘇青嬋,聲音帶了焦急擔(dān)心,有些兒迫切。 清弘怎么來了?蘇青嬋身體一僵,鄒衍之的身體,隨著她的僵直也變得緊繃,眉間瞬間聚攏滿陰霾。 感覺到鄒衍之的怒意,蘇青嬋無力地閉眼,苦澀的滋味在心頭翻滾,只覺得整個(gè)人疲倦乏力,鄒衍之一直糾結(jié)著自己與姚清弘有婚議,又有婚前失貞這一根刺,想解釋也無從解釋,可怎么好? “衍之哥哥,我好累,你跟清弘說,我微有不適,改日再見。” “客人都上門來了,怎么能不見呢?!编u衍之笑了,一臉陰鶩,笑容讓人不寒而栗?!皝?,穿好衣裳,我陪你見你的表弟?!?/br> 腿縫間粘膩膩的,不時(shí)有東西流出來,披頭散發(fā)著,蘇青嬋略一遲疑道:“你請清弘到花廳去,我梳洗了再過去?!?/br> 蘇青嬋本意是覺得才云雨過,不整理一番見客人臊得慌,鄒衍之卻以為她是不想給姚清弘發(fā)現(xiàn)他們親熱過,陰暗的臉色更沉了。 你嫁給我,難道你表弟還想不到咱們會行夫妻之事? 鄒衍之一腔悶火,舍不得發(fā)作蘇青嬋,邪火越燒越旺,拉住蘇青嬋不讓她走,五指隨意替她耙了耙頭發(fā),把上衣拉好裙子褲子替她穿好,自己還精赤著上身,就大聲喊道:“進(jìn)來。” 魏嬤嬤奉了命要攪局,急等著這一句,鄒衍之話音剛落,院門就被她推開了,姚清弘擔(dān)心蘇青嬋,院門剛推開,便越過魏嬤嬤沖進(jìn)院子,蘇青嬋想避,也來不及了。 “清弘,你來了?!碧K青嬋擠出一抹笑容打招呼。姚清弘沒有回答,怔怔地看著,手里的藥包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