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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梨自己挺心虛,覺得自己吹牛逼可能有點過了,但看得到了汪朝海的肯定,她又足了底氣,應了一聲:“謝謝汪老師。” 汪朝海沖她點點頭,“坐下吧。” 孟梨沒再多說話,也就彎腰坐下了。 這節(jié)課沒有正經上課,汪朝海留了時間給大家改錯題,總結試卷。 于是一節(jié)課都是竊竊私語聲,不知道在聊題目還是在聊八卦。 季琛還是盯著孟梨看,仿佛看怪物一般的表情。 他們原本是同樣地位的人,現(xiàn)在好了,猛一下被考試成績拉開了距離。 季琛不是很愿意接受這個現(xiàn)實,看著孟梨干笑一下,問她:“這邪門的成績,你自己考的?” 孟梨看他一眼,對他還是有點敵意,開口說:“干嘛?題目挺簡單的,你考不出來,還不讓我考出來嗎?” 季?。骸啊?/br> 簡單? 說得他仿佛是弱智一樣。 孟梨不知道這一次的期中考試題目對其他人來說有多難,但對于她來說,真的簡單。她穿越之前在高壓的學習環(huán)境下,做的那些題,比這次考試的題目要難很多。 想想他們其中很多人平時并不認真學習,只是考試的時候臨時抱佛腳,包括季琛這次也是這樣,當然是考不出什么好成績。 而季琛還算是聰明的,隨便抱抱佛腳,門門都及格了。 大多臨時抱佛腳的,瞧著好幾門沒及格呢。 本來成績好壞并不影響什么,但因為季琛和孟梨是多年的死對頭,如今成了同桌,吃一樣的飯聽一樣的課,結果考試成績卻相差那么多,季琛覺得賊丟面兒。 但丟面兒歸丟面兒,他只怪自己沒學好,倒不怪孟梨考得好。 可孟梨并不這么覺得,她覺得季琛一定是嫉妒死自己了。 一邊心里有點洋洋得意,想著自己終于壓了季琛一頭,給胡同子弟長臉了,一邊又想著,別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惹到季琛。萬一被他削,她又打不過他,那可就不劃算了。 于是在快放學,聽到季琛又讓她放學后等他的時候,她偷偷收拾好書包,等到放學鈴聲一響,又出其不意地撒腿跑了。跑到學校大門外碰上卓西幾個,跳上自行車就走。 完全沒反應過來的季?。骸啊?/br> 這丫真是屬兔子的吧?? 卓西看孟梨跑得急喘喘的,回頭問她:“怎么了?” 孟梨搖搖頭,“也沒什么,你們怎么來了?” 卓西把車速微微提上來,“不是你早上托我,給你找張羊rou票嗎?” 孟梨想起來了,平一下氣息,“找到了嗎?” 卓西沒來得及出聲,衛(wèi)東接話說:“咱們找了一天,確實認識幾個回民,但這都快月底了,家里的羊rou早吃完了。今天沒能找著,明天看看,明天再找吧。” 孟梨吞口氣,想著反正是顧慧娟想吃羊rou,她當然不著急,于是點點頭,“沒事兒,這事兒不著急,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沒關系?!?/br> 周南又問:“突然要羊rou干什么?” 孟梨想一下,不想提顧慧娟,于是說:“程奶奶想吃,你們知道的,程家住的那四合院里,只有程奶奶一個人對我好,給我買擦臉的東西,還給我做過年穿的新衣服?!?/br> 卓西聽了點頭,“明兒再找找吧。” 金北又接話,“不行就下個月吃,月初□□,肯定有的?!?/br> 孟梨點點頭,“麻煩哥幾個了。” 金北笑笑,“您可真是越來越客氣了……” 說著想到什么,話鋒一轉問:“對了,三爺這個期中考考得怎么樣?。俊?/br> 提到期中考,孟梨這可就來精神了。 她笑了笑,也不藏著掖著,清下嗓子直接道:“三爺沒給你們丟臉,門門滿分,全年級第一?!?/br> 聽完這話,周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興奮道:“我cao,牛逼啊三爺?!?/br> 孟梨還是笑著,“低調低調。” 衛(wèi)東聲音也揚了起來,“低調什么啊低調,這不得高調高調?對了,季琛那孫子考怎么樣?” 孟梨聲音放松,“還可以,都及格了?!?/br> 衛(wèi)東坐在車后座上猛拍一下大腿,“終于正兒八經壓那孫子一頭了,看他手下的人以后看到咱們還臭不臭一張臉?!?/br> 雖說井水不犯河水,可其實兩邊還是誰也瞧不上誰。 孟梨笑起來,“他今天臉都綠了。” 周南得意道:“這甭管換成是誰,都得綠了臉!” 而那個綠了一天臉的人,出學校時候看到孟梨坐卓西的車走了,自己便去公交站點邊,打票獨自坐車回了家。 到家在食堂吃完飯又洗漱完,肖建國幾個才過來找他。 肖建國幾個一見到他的面,上來就問:“哥,聽說孟三門門滿分,可是真的?” 季琛白了肖建國一眼,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開口說:“以后都別他媽來煩我,我要好好學習了。” 聽這話那就是真的了,肖建國拉了椅子坐下來,“這么邪門,怎么考的?你不知道他們的人現(xiàn)在可牛氣了,見人就說他們三爺隨便學學就考了全科滿分?!?/br> 季琛早料到了會這樣,他對這事沒什么情緒。 他現(xiàn)在心里唯一想的就是,他不能比孟梨差太多,畢竟他是男人??! 如果以后在一起了,他什么都得靠孟梨罩著,那他還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