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看到熟悉的學校的好心情在聽到周圍的閑言閑語時消失了。 “天哪,我沒看錯吧,那個花癡居然還敢來學校?” “就是那個對寒王子下藥的花癡然嗎?” 從進學校開始,她就感覺到周圍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輕蔑厭惡的,更是指指點點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在看過小冷心然的日記后,冷心然知道,她在學校的風評很不好。風評不好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小冷心然很花癡,看到男人就喜歡,看到男人就想上,而且不止一次被人撞見跟男生表白。而且,她表白的很多,都是學校超級有名的風云人物,不是學生會長,就是體育部長,還有那些校園王子。總之就是盡挑著人氣高的表白了,這種行為,不僅敗壞了她自己的名聲,也讓她成為女生的眼中釘心頭刺,基本上是人見人惡。而且她的性格特別懦弱,每次被欺負了就是哭哭啼啼的,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訴老師。所以基本上整個學校的女生,很少沒有不知道她的。 冷心然一直很不理解這種小女生的思維,雖然覺得小冷心然的行為很讓人費解。但是那些欺負她的女生們,也不是什么好鳥。喜歡就勇敢去追啊,在這點上,小冷心然就比她們好多了。雖然她確實是花癡得厲害,讓人喜歡不起來,但是她居然有勇氣去表白,勇氣可嘉。 “花癡然,你真不要臉,居然還敢對寒王子下藥,滾出學校,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br> 幾個穿著校服格子裙的女生趾高氣昂地走過來。為首的女生個子很高,大概一米七的樣子,跟以前的冷心然一樣,不過現(xiàn)在冷心然只有一米六多點。 “對,真不要臉,把我們女生的臉都丟盡了?!?/br> “真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居然敢對寒王子有非分之想,賤人!” 在那個高個子女生的鼓舞下,其他幾個女生也開始用各種語言侮辱冷心然。 看到終于有人來找花癡然的麻煩,周圍一直在看熱鬧的其他學生也跟著圍了過來。很顯然,她們都是站在高個子女生一方的,而且不僅有女生,還有不少男生。只不過他們看冷心然的眼神不盡然是厭惡,還有一些帶著惡心的污濁。 “雖然你身材不怎么樣,但是如果這么饑渴的話我還是可以滿足你的,何必去下藥呢?”一個滿臉痘痘的男生走出來,上下打量著冷心然,然后吊兒郎當?shù)卣f著,說完還跟同伴發(fā)出陣陣笑聲,看起來得意極了。 “哥哥,你在看什么?我們走吧。” 不遠處,北歐欣看著停下來看向那邊的哥哥北歐寒,撒嬌著讓他不要再看了。 北歐寒看著那個背影看起來很清瘦的女生,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她的背影有種很倔強的感覺。 “欣欣,是不是你把那件事傳出去的?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件事嗎?” 面對哥哥的指責,北歐欣有些委屈地撅嘴說道:“哥哥,是那個人不要臉,居然敢對你做那種事。我讓她身敗名裂有什么不好?這種女人,就是欠教訓。要是她以后再犯怎么辦?我一定把她趕出這個學校,絕對不能讓這個危險品留在哥哥身邊。而且她居然還跟哥哥一樣,都是a班,我就更不放心了?!?/br> 被學校男生稱為“清純小公主”的北歐欣,此時卻表現(xiàn)得異常決絕狠毒,不肯給冷心然任何同情和后路。 看著meimei倔強的小臉,再看看那邊圍成一群的人,北歐寒輕輕皺眉,卻不再說什么了,轉(zhuǎn)身就準備走。 “滾!” 一聲冰冷的呵斥聲從冷心然口中傳出,也傳遍了整個校園,不僅是她身邊的人,就連那些從旁邊經(jīng)過的都被嚇到了。 有些惱怒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女生給嚇到,痘痘男生惱羞成怒就準備破口大罵。 但是,冷心然根本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冷眸掃過他的下半身,嘴角微勾:“小豆芽也想來讓女人滿足,太自取其辱了吧!” 這種隱晦的話,在場的人有很多聽不懂。但是那個男生卻是聽懂了的,當下就氣得火冒三丈直接動起手來。 面對他的突然襲擊,冷心然一點也不意外,腳下后退幾步,一把抓住對方揮過來的拳頭。一用力,在對方猝不及防步伐踉蹌的情況下,右腿微勾,直接用膝蓋大力撞上了他的腹部。腹部是五臟所在,腹部受傷基本上都是臟器受損,比起那些rou眼可見的外傷嚴重多了。這樣一下,至少能讓他在醫(yī)院待上一個星期。這也是血獅冷心然最喜歡攻擊的部位。 在男生被她輕易打倒在地后,冷心然面對目瞪口呆的人群,再次冷笑:“不要來招惹我,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然后,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昂首離去。 校園之風起云涌 004 相遇 “冷心然,冷心然同學,請回答問題,冷心然!” 講臺上老師的聲音由一開始的溫和慢慢變得急躁到盛怒。班上的學生都下意識地看向了窗戶旁的某個位子。那地方,趴著一個瘦弱的身影,正熟睡著。 “冷心然,你給我出去!” 在威嚴一再被挑釁后,這個打扮得像老處女的老師終于忍不住走下講臺,踩著高跟鞋踢踢踏踏地來到那個位子旁,對著桌上的人大聲說道。 但是位子上的人依舊熟睡著,完全不受影響。 就連她身邊的同學都有些快抽搐了,雖然不想碰這個花癡然,但還是有些不忍心,只好在桌子下面輕輕拉拉她的衣服。但是這樣輕微的舉動根本沒用,無奈之下只好用力在冷心然的腰上掐了下。 冷心然正在做夢,自從發(fā)現(xiàn)那個所謂的繼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開始,晚上她就開始睡不著覺。并不是害怕,而是常年在危險邊緣闖蕩,只有在絕對安全的地方她才能不失眠。很顯然,現(xiàn)在這個所謂的家是不行的,雖然她每天晚上都會在門后放一把椅子,然后在椅子上那個小瓶子,但是,還是會很不放心。 以前就是這樣,她只有在真正信任的人身邊才能睡著。當時辰就常跟她說,要她放下心里的警惕,并不是到處都是危險的。但是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又豈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況且,她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壞習慣,雖然會辛苦些,但是至少人是安全,至少,身邊的人也是安全的。 在感覺到腰上那不正常得疼痛時,冷心然就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然后用力一拉用手肘扣在桌子上。這些動作都是她下意識的反應(yīng),一直到聽到哀嚎的慘叫聲才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那個一直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同桌正用一種看怪物的驚恐目光盯著自己。而被她在睡夢中制住的人,正是她的這個同桌。 “快放開我,好痛!” 同桌哀嚎道。 冷心然微微皺眉,卻還是松開了口,不過還是交代了句:“以后不要隨便碰我!” “你以為我愿意碰你啊,要不是因為老師……”同桌收回手不停地摸著疼痛部位,聽到冷心然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里暗罵著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以后再也不心軟了。 解決烏龍后,冷心然又繼續(xù)趴在桌子上準備睡覺。 她這樣放肆狂妄到極點的行為,更是讓老師的怒火上升到極點,更是讓班上的同學們像是看到怪物一眼,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冷、心、然!” 河東獅吼般的咆哮聲響起,待到冷心然再次抬頭時,終于注意到了這個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臉色猙獰扭曲的老師。 “冷心然,你給我滾出去!以后我的課,你都不要上了?!?/br> 老處女老師終于爆發(fā)了,口沫橫飛對著一臉茫然的冷心然咆哮道。 冷心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自己又惹這個缺男人的老處女生氣了。從她第一天來學校開始,這個老處女就一直看她不順眼,不過以前都強忍著沒有爆發(fā),沒想到今天還是忍不住了。 掃視了一下四周,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是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對于這些,也許以前的小冷心然會傷心,但血獅冷心然不會,這些人,根本不是她在乎的人,所以他們的態(tài)度如何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 盯著老處女老師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猶豫,冷心然直接走出了教室。 這就是所謂的a班,以前的冷心然拼死拼活想要進這個成績最好的班級就是因為校園王子北歐寒在這里,而且班上的其他男生也很不錯。但是現(xiàn)在的冷心然并不在乎這些,而且,對于身邊那些仗著成績好眼睛長到頭頂上的人,她很是不耐煩。她已經(jīng)有了決定,不過現(xiàn)在還需要一個契機。一個星期后,她就可以直接從這個班級脫離了。 她可是打聽清楚了,這個學校的班級都是按照成績的好壞排的。最好的就是a班,最差的則是f班,高三f班據(jù)說是全校最混亂的班級,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打架斗毆,考試作弊,搶劫偷盜,幾乎所有的壞事都是為他們準備的。這個班級,不僅班上的學生成績差到爆,而且老師團體也是全校最差的,基本上都是些考核不過關(guān)的老師才會被分配到f班去應(yīng)付這些根本不想學習的學生。 據(jù)說,f班有個王,f班所有人都會聽他的話。強者為王是f班的原則,而這個,就是冷心然最喜歡最習慣的環(huán)境。只要去了那里,她就有信心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混得如魚得水。 懶懶地靠在墻上,頭微微揚起,清秀的小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嘴角微勾,化出冷嘲的弧度。 北歐寒把目光從那個瘦弱的身影上收回。他發(fā)現(xiàn),那個花癡然真的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她,雖然喜歡男生喜歡犯花癡但是在學習上卻是極認真的,不然的話也不會留在a班。但是現(xiàn)在,她沒再對男生犯花癡了,臉上總是面無表情的,看人的眼神很冷讓人覺得恐懼。同樣的,她在學習上也懈怠起來,從回到學校開始就每天都在睡覺,不管是什么課,從來沒看到過她聽課。 身為班長的他從老師口中得知,老師們已經(jīng)決定,等到下周的月考后,就把她踢出a班,讓她自生自滅去。 一想到這,北歐寒就忍不住皺眉。雖然他不喜歡這個想用那種下三濫手段傍住自己的女生,但是,看到一個平時那么認真的人突然墮落成這樣,他還是有些不忍心。他一直覺得,肯定是欣欣把下藥那件事傳出來,讓她成為全校的笑話這件事上了她。 以前,認真學習是冷心然身上唯一的亮點,但是現(xiàn)在,這個亮點卻消失了,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等到下課鈴響后,老處女老師醞釀了很長時間終于決定要好好訓冷心然一頓。但是當她走出教室,卻發(fā)現(xiàn)那個本該站在教室外的人不見了蹤影。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差點氣炸了。 躺在天臺上,看著藍藍的天空,冷心然抑郁的心情終于好受了些。高中要學的那些東西她早就掌握了,如果不是讓那個男人接到老師的投訴來學校,她才不會待在那個討厭的教室里。那種壓抑被全班排擠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容忍的。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在這種舒適的感覺中,本就昏昏欲睡的冷心然終于忍不住睡著了。 她的醒來,是被周圍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 那些聲音很熟悉,拳頭聲,咒罵聲,很顯然,是在打架。 從地上坐起來,花了些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才探出頭朝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跟她預(yù)想的一樣,確實是在打架。不過,不是一對一,也不是群架,而是很多人圍攻一個人。那些很多人,紅頭發(fā)黃頭發(fā)白頭發(fā),什么樣的都有,很顯然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而另一個,個子很高,一米八幾的樣子,穿著這個學校特有的黑色西裝校服,只不過外套袖子被劃破了,露出里面的白襯衫以及鮮紅的液體。 對于這種事情,冷心然見得太多了,所以也就有些麻木起來。雖然知道這種情況對那個男生很不利,但是她從來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之所以看著,也僅僅是因為這些人打擾了她睡著讓她很不爽。等到他們解決完,就輪到她來解決自己的事情了。 這種旁觀的形勢,在聽到那些五顏六色的雜毛們叫嚷著一個名字時被打破了。 “容少絕,這次看你往哪里逃?” “這里沒有別人了,門也被我們堵上了,除了跳樓你沒有其他選擇了??凑l還能來救你,容少絕,我今天一定讓你知道什么是地獄!” 幾人叫嚷著,他們口中的名字讓一直冷漠以對的冷心然微微變了臉色。 容少絕,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f班的王! 校園之風起云涌 005 不求回報?(修改) 想到這,冷心然把目光投向被眾人圍攻的容少絕。 容少絕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身材已經(jīng)很高大,長相帥氣,一雙星目特別耀眼,迸發(fā)出璀璨的光芒。劍眉很濃,鼻子很挺,是現(xiàn)今很流行的那種酷酷的類型。 就在冷心然觀察容少絕的時候,那邊的打斗已經(jīng)開始了。五六個人圍攻一個,剛開始的時候容少絕還能應(yīng)付,一拳一腳例不虛發(fā)。他的動作很敏捷,而他的打架的招式,也不是那種在武術(shù)課堂上可以學到的,而是在平時的打架中訓練出來的,沒有多余的動作,利落有效。 看著他的動作,看著他臉上那嗜血的冷笑,冷心然對他的興趣就更濃了,也越發(fā)確定了要轉(zhuǎn)去f班的念頭。既然有這樣一個王,那么,f班的生活絕對會非常精彩。 既然容少絕自己能處理這種情況,那么冷心然是絕對不會多事出來插一手的。更何況,容少絕的動作實在是漂亮,看他打架是一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情。重生之后到現(xiàn)在,冷心然還是第一次對人產(chǎn)生興趣。 容少絕的神情很冷漠,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晶亮清澈的。這樣一雙清澈的眼睛居然出現(xiàn)在一個喜歡打架斗毆的人身上,真是讓人想不好奇都難。 那邊打的熱火朝天,冷心然在這邊看得津津有味。她注視的焦點自然都是容少絕,突然,她眼角一抽,站在容少絕身后的那幾個人居然都從懷里掏出了匕首。 “小心!” 伴隨著提醒的聲音,冷心然躍身而出,以敏捷的動作直接一腳將正準備搞背后偷襲的人踹飛。 隨后,在容少絕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空當,那些人就開始將冷心然當成他的同伙,一同涌上來將兩人圍了起來。 比起容少絕的動作,冷心然雖然個子嬌小些,但是她的招式要更加的果決,一腳一個,都是直接踹中腹部,要不就是反手一拳打中后頸。 容少絕站在一旁,看著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孩用一種跟自己嬌小身姿完全不同的凌厲動作將那些找自己麻煩的人踹飛,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 他本來只是想來天臺抽下煙的,沒想到居然剛好被這些上次被自己教訓過一頓的混子們盯上了。只是這個女孩,到底是誰?他可不記得這個學校里有一位這么會打架的女生? 等到冷心然停下動作,地上那群鬼哭狼嚎的人才捂著受傷的部位坐了起來:“容少絕,今天算你走運,讓你的老相好救了你。今天算我們陰溝里翻船,下次就沒這么幸運了。還有你,居然敢得罪我們,就別怪我們不客氣?!?/br> 丟下威脅的口號,幾個人就落荒而逃。 等到那些人離開,看著面前的瘦弱女孩,容少絕皺眉:“你是誰?” 冷心然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才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剛才睡覺的角落。 她只是對這個人感興趣,但感興趣并不表示一定要有交集。她出手幫忙一是因為她對這個傳說中的王感興趣,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以后去f班做打算。她習慣運籌帷幄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現(xiàn)在先讓容少絕欠自己一個人情,以后去f班就方便多了。 等到她重新躺在地上閉上眼睛,外面那些腳步聲漸漸走遠,很快,天臺上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也不知是不是打過一架發(fā)xiele怨氣的關(guān)系,再次躺下后,冷心然竟然睡著了。是真正的睡著,在才剛剛結(jié)束過群架的地方睡著,而且身邊還沒有信任的人在,是以前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落下,只留下蛋黃般的余暉映紅了整片天空。 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等到意識再次回歸后,冷心然有些無奈地皺眉??磥硭@段日子真是累壞了,居然在這種地方睡著了。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站起身伸個懶腰,從角落處走出,卻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他靜靜地站在那,手上夾著煙,神情落寞,一副經(jīng)歷過無盡滄桑的樣子。 感覺到冷心然的走近,容少絕抬起頭,將手上的煙頭隨手丟開,吐出最后一口煙圈:“你到底是誰?幫我有什么條件?” 他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仿佛是所有幫助過他的人都是要求得到回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