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凌羽身邊的男生錯愕地瞪大眼睛。如果是剛才的試投是運氣的話,那么很顯然好運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降臨到同一個人身上兩次。既然不是運氣了,那就說明,這個不起眼的女生,真的有著非凡的本事。 比起周圍人的吃驚不敢置信,冷心然的心情倒是極平靜的。從重生過去,日子一直過得很憋屈,像現(xiàn)在這趟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籃球就更是做夢一樣。 她承認(rèn),之所以想要加入這場比賽,是因為想給某些不長眼的人一個教訓(xùn),但是現(xiàn)在,她是真的很享受比賽。 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比賽中,就算有再多的話想說,也還是得留在心里,等到比賽結(jié)束再說。 冷心然的那記進球幾乎就是一個開場哨,接下來就是完全屬于她的時間。她的傳球,精準(zhǔn)而刁鉆,想要攔截很困難。她的假動作,完美得足以以假亂真,根本分辨不出來什么時候假什么時候是真。她的頭球,命中率幾乎達(dá)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基本上只要是她做出投籃的姿勢,旁邊看熱鬧的人就等著歡呼了。 分?jǐn)?shù)越拉越大,那三個混混身上的汗也是越來越多,說不出是因為比賽太熱還是被嚇出的冷汗了。 凌羽已經(jīng)吃驚到麻木了,就跟好友說的一樣,他們真的撿到寶了。這個女生,雖然個子不高,但是技巧嫻熟得讓他自卑。他真的好奇,這個女生,到底是什么人?而且他還有一個瘋狂的念頭,想要拜這個女生為師,讓她教自己打籃球。 雖然家里有公司,但他對做生意完全沒興趣,他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個職業(yè)籃球員。他把所有精力都花在籃球上,為此一直被人當(dāng)成紈绔子弟。別人怎么看他他都無所謂,他只要堅持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就在這種夢幻般的反轉(zhuǎn)下,等到比賽結(jié)束,凌羽這一方已經(jīng)贏了近二十分。這個分?jǐn)?shù),讓在場的人都呆愣了很長時間。然后女生們歡呼著一擁而上,將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圍上來的。 而凌羽,在比賽一結(jié)束就開始四處尋找那個嬌小的身影。那個人太強悍,他得拜師,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這樣才能變得更強,才能離自己的夢想更近一步。他聽到那三個混混中傳來凄厲的慘叫聲,很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是圍上來的人實在太多,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沖著他來的,等到他好不容易推開擋在面前的女生想要找到那個人時,籃球場上早已沒了那個身影。 比賽結(jié)束后,看著那三個傻愣不敢相信自己輸了的小混混,冷心然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她不喜歡出汗,黏答答的很難受,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比賽后的大汗淋漓卻有一種很爽的感覺。走到那三人面前,嘴角微勾:“記住,不是什么人都是你惹得起的!” 胡子男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憤怒地伸出手就想給冷心然一個教訓(xùn)。 但是,還不等他碰到冷心然的衣服,冷心然就直接轉(zhuǎn)身,然后一個飛毛腿直接朝對方的胯襠踢去。用力是又狠又準(zhǔn),正中目標(biāo)。 “啊!” 在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中,冷心然迅速收回腿,然后在其他兩人都下意識地捂住小**的時候轉(zhuǎn)身離去。 校園之風(fēng)起云涌 018 誰跟誰表白 對冷心然而言,那天打球的事情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插曲。待到冷心然再次來到學(xué)校的時候,面對周圍比平時安靜很多的環(huán)境,心頭暗想,要是每次考試后都能這么安靜沒有嘰嘰喳喳的聲音的話,那,天天考試吧! 這個想法,也只有她這種不是人的家伙才有。要是讓別人知道,特別是那些剛結(jié)束考試脫了好幾層皮的學(xué)生,得直接詛咒她被雷劈了。 因為考試成績還沒出來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冷心然還得在a班待三天。三天后,成績出來了,她就可以離開這個討厭的班級了。要知道,跟這些幼稚善妒小心眼的“孩子們”在一起,是需要很大的勇氣跟忍耐力的。很不幸的是,在這個問題上,她的忍耐力一向不咋地,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她能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不然,要是她沒忍住,一手一個將那些每天嘰嘰喳喳的“孩子們”直接從樓上丟出去可就慘了! 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無視課桌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痕跡。反正是要走了,遭罪的是新來得人。不過,在臨走前,她還會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xùn)的。至少,得讓全校了解下所為的a班到底是什么樣的不是嗎? 冷心然的出現(xiàn)并沒有打斷那些女生們的閑聊。當(dāng)然,女生中還是以北歐欣為首,畢竟,她有一個全校有名的王子哥哥,自己長得也不錯,成績家世啥的都很好,想要巴結(jié)她的人還是很多的。 “怎么辦啊,我物理后面好多題目不會寫!” “沒事沒事,就算你再多題目不會寫,也還是會留在a班的。不像某些人,注定要離開這里。等成績出來我們可得出去慶祝下啊?!?/br> 北歐欣假裝安慰,實際上還是朝冷心然的方向瞄了好幾眼。冷心然考試期間每場睡覺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不僅是在他們班,還包括在老師群里。反正,現(xiàn)在她是絕對相信,這次這個討厭的家伙一定會離開a班的。 “我考試的時候差點睡著了。不過幸好老師把我叫醒了。是上次去參加競賽時候的帶隊老師監(jiān)考,要不是他,我還真睡過去了呢。這幾天考試太累了?!?/br> “這是小意思啦。爽爽,你不知道嗎?現(xiàn)在全校都知道有個人考試是從頭睡到尾的,估計這次別說我們班,就連b班都不一定能進。真是丟我們班的臉?!?/br> 北歐欣跟江爽幾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尖銳刺耳。 冷心然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到學(xué)校就睡覺,也沒有吃東西,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幾個女生,想著給他們點什么教訓(xùn)比較好。 “欣欣啊,聽說f班有人跟你告白了?” 從那天在班上大鬧開始,江爽再看到冷心然面無表情的樣子時總是有點害怕。注意到她居然在看著這邊,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聽到有人跟?;ǜ姘?,男生們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是啊,真煩。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每天都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不念書,我還想念呢?!?/br> 女生都是喜歡炫耀的,北歐欣雖然臉上做出嫌惡的神情,但其實心里還是有些洋洋得意的。 “f班的啊,真是的,不要臉,也不看看他們什么樣子,居然敢跟欣欣你告白,太不自量力了。不過,欣欣,這次是誰呀?” 江爽是班上跟北歐欣關(guān)系比較好的,很給面子地繼續(xù)問下去。 北歐欣嘟著嘴,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你們都認(rèn)識的。就是那個容少絕啦,真是討厭~” 冷心然本來整個人都在放空,她喜歡這種自然發(fā)呆的感覺。但是,這種享受并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就被那句“就是那個容少絕啦”給雷得差點嗆到! 用種詭譎的目光打量著那邊明明很得意但臉上卻很不屑的北歐欣,雖然她的長相啥的是很不錯,但是,容少絕那家伙,不會這么眼光,也是一個眼屎糊住眼睛的人吧? 容少絕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挪動了下身體,還是不自在,再挪動下! “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終于,他還是沒忍住,轉(zhuǎn)身看向身邊的女生。任誰被那種詭譎的眼神盯著不放,都會覺得渾身發(fā)毛的。 冷心然還是一副清冷冷的樣子,只是目光卻是一直盯著容少絕,打量著,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沒有一點遺漏! “拜托,到底什么事?你今天太奇怪了!” 容少絕都有些想逃了。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跟一個女生有這種說不清的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不是查不到,而且不想查,也不想問。像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了,他不希望有什么改變。 總是沉默寡言的他,終于還是沒忍住破了臉上寒冰般的面具。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有種被她壓一籌的感覺。這個女生,為什么總給他一種強勢如女王不容侵犯的感覺呢? “你喜歡北歐欣?” 冷心然終于幽幽開了口??粗萆俳^的眼神就像看什么未知生物一樣,如果這個人真的喜歡上北歐欣那種女生的話,還真是…。腦子進屎了! 容少絕皺眉,腦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茫然地看著眼前今天表現(xiàn)得很奇怪的女生:“誰?” 冷心然頓住…。許久之后才忍不住歪著頭提醒:“那個,被外傳言非常漂亮的,啥小甜心的,?;ǖ模睔W欣啊?” 容少絕這次是直接搖頭:“不認(rèn)識!” 冷心然忍不住想笑了。事實上她也真的笑出來了,雖然不是哈哈大笑,但那跟平時的冷笑不一樣的明媚笑臉,讓容少絕呆了呆。 “我今天,聽那個校花說,你跟她告白了。還在想,你的眼光怎么那么差,看上那個只有臉蛋能看的人!原來啊,一切都是人造的誤會!” 容少絕有些搞不懂她的心思。只是因為這個,所以剛開始才表現(xiàn)得這么奇怪? “你認(rèn)識我?” 她剛才的意思,應(yīng)該是這個吧? 冷心然笑瞇瞇地點頭:“是啊,你這么有名,我怎么會不知道呢?不過,以前只是聽說過你的名字,是那次在這里才算真的認(rèn)識!” 她很喜歡容少絕的個性,就目前為止,他是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最合她心意的一個。不然的話,她不會跟容少絕走近,也不會反常地詢問容少絕的私人問題,要是他真的對北歐欣有好感的話,那很遺憾,他們以后就只能當(dāng)做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了! 不過,幸好! 校園之風(fēng)起云涌 019 決定 冷心然沒有跟容少絕解釋自己為什么突然問那個問題,不過在回教室的時候,心里倒是輕松了很多。 既然容少絕沒有跟那個人表白,那么,這個傳言,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不過,她還沒有幼稚到用這個了、把柄來對付她。她們玩的游戲,太幼稚,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經(jīng)常遇到。只要她們沒有觸及自己的底線,冷心然就不會跟她們真的計較什么。 這不是圣母,而是一種傲氣。將北歐欣們耍的那些把戲都當(dāng)成玩雜耍的,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傲氣。 北歐欣偷偷躲在門口,看著那邊從天臺上走出來的一男一女,絕美的臉蛋扭曲得異常猙獰。修得很漂亮的指甲狠狠地掐著大門,眼里滿是不敢置信和不甘。 為什么?為什么那個賤人會跟容少絕在一起,而且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 想到自己今天在教室里說的告白事件,再聯(lián)想到現(xiàn)在那邊關(guān)系看起來很不錯的兩人,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xiàn)在心里。難道,她是來跟容少絕求證的?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那張猙獰的小臉就又慢慢變得慘白,身體顫抖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把這件事說出去! 北歐欣知道自己失算了。她怎么也沒想到,那個花癡然居然跟f班的王容少絕關(guān)系那么好。這個花癡然,總是跟她過不去,先是對哥哥做那種下三濫的事,現(xiàn)在又來勾引容少絕,實在是,太可惡了 嫵媚的大眼慢慢瞇起,在不安和嫉妒的復(fù)雜情緒下,北歐欣終于還是做出了某個決定。也正是因為這個決定,讓她的生活徹底變了樣。從公主變灰姑娘,從天堂到地獄,如此強烈的反差,如果她知道會出現(xiàn)這個后果的話,還會做出同樣的決定嗎? 等到那個討厭的身影消失,北歐欣才從門口走出來。但是,才剛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拐角的地方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背靠著墻,頭微仰,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著煙,帥氣逼人的臉上帶著些許的茫然。 一看到這個身影,北歐欣就緊張地有些手足無措了。想到他有可能知道自己說的告白事件,她就臉紅。但是,隱隱的,還是很期待的,也許,他真的對自己有那種心思呢? 在這種既緊張又激動的情緒的促動下,她終于還是沒忍住走了過去,露出自己的招牌甜美笑容,嗲嗲地開口:“容少絕同學(xué),你好!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了?!?/br> 可惜的是,容少絕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在獨處的時候有人打擾,他的選擇一向只有一個——轉(zhuǎn)身走人。 他的動作果斷迅速,不拖泥帶水,待到北歐欣終于忍不住抬起頭時,眼前早已沒了那個迷人的身影。 果然,花癡然跟他說了那件事嗎? 北歐欣現(xiàn)在是非常確定,肯定是花癡然跟他說這件事了,不然的話,他不會這么冷淡的。想到他可能從此以后討厭自己,北歐欣就越發(fā)憎恨那個搞破壞的人了?;òV然,上次哥哥好心放了你,這次,絕對要給你一個教訓(xùn)。 跟往常一樣,冷心然放學(xué)直接去了酒吧。 但是,才離開學(xué)校不久,她就感覺到了異樣。后面,似乎有人跟蹤?而且看起來還不止一個人!一想到這,冷心然清秀的臉上就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那就看看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吧! 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往前走,等到來到一個陰暗的小巷子,前無路人后無來者,殺人越貨的最佳地點。不等她停下來,后面跟著的人就忍不住跳了出來。 “站??!” 四五個流里流氣的混混跳出來,以自以為很快速的動作將冷心然圍住。看著被圍在中間的瘦弱女孩子,為首的絡(luò)腮胡混混得意洋洋地說道:“你是不是冷心然?” 冷心然心頭冷笑,但是臉上卻露出害怕的神情:“你們是誰?找我有什么事?” “沒事沒事,只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找我們來給你上一堂課罷了。”絡(luò)腮胡混混說完,身后的同伙們都露出心領(lǐng)神會的yin邪笑容。 “是誰?”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眼前的小女孩并沒有求饒,只是睜著雙冷得駭人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聲音也很冷,讓他們有種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高中生而是強勢女王的錯覺。 “不用知道是誰,等會你就沒力氣來想這些了。來,哥哥們會好好疼你的!” 在這聲招呼下,混混們圍著她走過來,范圍越來越小,甚至已經(jīng)有人準(zhǔn)備動手動腳了。 “不說是嗎?那……不好意思,我有點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 跟混混打雷似的聲音比起來,冷心然的聲音顯然很小。甚至有好幾個都沒聽清她在說什么,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猛地瞪得老大! 因為,他們清楚地看到,那個最先伸出手去碰女孩的人,竟然被女孩直接握住手,然后用力一折,只聽到“咔嚓”一聲,他的手腕竟然被硬生生地折斷了! 一個看似軟弱無力的小女孩,竟然把他們兄弟的手給折斷了?這個事實,讓在場的人心頭一陣發(fā)寒,但是,并沒有人因此而停止自己的動作,反而更快速地朝女孩攻去! 面對混混們的圍攻,冷心然依舊面無表情的。從重生后,她就一直做提高身體強度的訓(xùn)練,現(xiàn)在,雖然還是比不上以前,但是,對付這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如果說現(xiàn)在混混們是用力量在打斗,那冷心然用的就是技巧。她并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她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這句身體的弱點,所以,每一次出手,都是針對人身體上最脆弱的部位。 “說,到底是誰?” 冷心然掐住那個絡(luò)腮胡混混的脖子,她的手很小很白,跟混混粗粗的脖子比起來是那么的纖弱無力,但是,現(xiàn)在沒人會小看那只手。因為,就在剛才,就是那只又小又白的手,扭斷了他們兄弟的手。很顯然,如果她想的話,也是可以掐斷他的脖子的!就算不掐斷,掐死也是可以的! 絡(luò)腮胡混混的周圍,躺著一起來的那三四個兄弟,只不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扭曲的。有的捂著褲襠縮成蝦米狀,有的捧著手哀嚎,各種姿勢的都有,因為,很不幸的,他們受傷的部位都不一樣,但是,都非常的嚴(yán)重! “還不說?” 見混混還是猶豫著,冷心然的臉又冷上了幾分,手上開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