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北歐欣氣急。她本是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天子嬌女,哪受過這種委屈。如果不是媽咪極力安慰,只怕她早就哭死在房間里了?,F(xiàn)在,好不容易止住委屈,代替的是一種怨恨,對冷心然和那今年輕男人的怨恨。她的手被毀了,這樣的仇她不能不報。 再次聽到“**”這兩個字,北歐寒心情更煩躁了,突然不想再面對此時咄咄逼人的家人了。 “我累了,想休息” 冷冷的一句話,不僅讓北歐老女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連北歐欣都氣的差點跳起來。 “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我恨你。我的手都毀了,再也彈不了鋼琴了,你還是袒護冷心然那個**,我恨你我恨你。我再也不要你做我的哥哥了。 在外面受了委屈,現(xiàn)在在一直很尊敬的哥哥面前也沒有得到安慰,北歐欣氣得眼淚直掉,丟下一段話就怒氣沖沖地跑了。 北歐老女人看看跑掉的女兒,再看看床上明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的女兒,想到那個叫冷心然的女孩居然害得自己這段雙胞胎兒女反目,心里更是確定一定要將她解決掉,不然的話,絕對是個禍害! “寒寒,你先休息吧。欣欣今天受了很大委屈,你不知道那個叫冷心然的小女孩是多么過分。欣欣說的都是氣話,你別太在意。但是媽咪還是得說一句話,欣欣是你的meimei,你是哥哥,做為哥哥就要保護好自己的meimei,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就丟開meimei不顧!” 待到房間終于安靜下來,北歐寒的心情卻泛起了漣漪再也無法恢復平靜。 他早就知道欣欣對冷心然有敵意,也因為這個原因說過欣欣幾次。但是現(xiàn)在,欣欣來說她被冷心然打傷了,連母親都說冷心然不是個好女孩。他真的很困惑了,同時也在不安。他擔心母親跟欣欣說的是真話,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又該怎么辦呢? 他等待著冷心然能夠來病房看看自己,順便將事情問清楚。但是可惜,一直到他出院,冷心然都沒有出現(xiàn)過。那個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找不到絲毫蹤影。 他不知道,在自己住院的這段時間,meimei北歐欣又惹出了一件大事,而且這次,還涉及到了更多的人,連他那個一向維持著優(yōu)雅貴婦形象的母親都插了一腳。 北歐欣從醫(yī)院沖出去后,沒有回自己的病房。在傷勢上她并沒有撇謊,她的手傷勢真的很嚴重,骨rou都碎了而且神經(jīng)受損,想要恢復到受傷前的樣子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想跟哥哥告狀的話,她肯定會繼續(xù)待在病房里。但是現(xiàn)在,在看到哥哥居然不為自己出氣后,就氣得沖出醫(yī)院去找陳風了。 “風哥哥。” 一看到陳風,北歐欣就委屈地沖過去,撲在陳風的懷里大哭起來。 陳風被她的動作給嚇了一大跳,記憶中,欣欣從來沒對他做過這么親密的舉動。他此時的感覺,就如同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一樣,但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最愛的女神那只纖細白皙的手,竟然被繃帶包扎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就是受傷了。 “欣欣,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誰做的?我去給你報仇!” 心疼地捧著北歐欣受傷的手,陳風憤怒地說道。 北歐欣來找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知道,這個男孩,愿意為自己做任何事。她再也無法容忍世界上還有一個冷心然這件事了,要不她死,要不她會徹底毀了,不然的話,難消她心頭之恨。 “風哥哥,都是那個冷心然。哥哥因為她受傷了,我去找她理論,她居然和她新勾引上的一個男人一起打我。爹地也被打進醫(yī)院了。醫(yī)生說爹地受了內傷,需要住院一個月才能好轉。我的手也被她毀了,她用腳把我的手骨都踩碎了,我再也彈不了鋼琴了。風哥哥,怎么辦?我的手毀了,以后我就是殘廢了,我該怎么辦?冷心然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明明哥哥才剛救了她,為什么她就這么狠毒對我和爹地下手?” 北歐欣“絕望”地大哭著,力求將陳風憤怒挑撥到最高點,這樣的話,她才能真正達成自己的目的。 陳風果然氣得渾身直顫抖:“冷心然!又是冷心然!那個**,怎么就是陰魂不散?以前就是纏著寒少爺不放,現(xiàn)在又是盡惹欣欣你的麻煩?真是‘” 說完又開始安慰北歐欣:“欣欣你別擔心。我之前就在計劃對付冷心然的事情了?,F(xiàn)在準備得差不多了,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愿意,我立刻陪你去國外找最好的醫(yī)生,一定會治好你的。國內的醫(yī)生都是庸醫(yī),他們說的話你就全當放屁吧!” 北歐欣絕美的小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高興的神色,但還是憂愁的,不過她倒不是擔心陳風的計劃會出什么事情,她只是擔心陳風的教訓太輕不夠毀了冷心然,她要冷心然只有兩條路走,要不死,要不生不如死! 陳風理解錯了她的神情,以為她還在擔心自己的手,就放縱一次將她的手棒到嘴邊親了親:“欣欣,你放心。就算你的手真的有什么事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你知道,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喜歡你。能跟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不管你的手怎么樣,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他的表情很真摯,事實上,他也是真的喜歡著北歐欣。少年的感情,總是真摯而直接的。但是,被表白的北歐欣卻沒有感動的感覺,她覺得非常的惡心。 只不過是幫自己這樣一點忙而已,居然就妄想著跟自己在一起?別說她的手沒事,就算她真是殘廢了,也輪不到他這樣一個下人! 在性格上,北歐欣是完整地繼承了北歐老女人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夠狠夠毒的本性。在這種情況下,她都能理智地考慮到陳風配不上自己這件事,這樣的女人,真是誰遇到了誰悲??! 陳風在送走北歐欣后就著手開始自己的計劃。 “然然!”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走進來,直接朝坐在床上的冷心然沖去。 “然然,你沒事吧?我聽說今天在學校發(fā)生的事情了,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老師的?!?/br> 韓秋生是直接從公司跑來的,風塵仆仆的,連領帶歪了都顧不上。他不敢回憶自己在聽到然然出事的消息時的心情,反正就是在得到消息地同時他就讓秘書取消了刺下的所有約會,中斷了正在進行的會議,然后一路沖到醫(yī)院來。 在看到那個躺在床上的熟悉身影時,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但是在看到對方身上的繃帶時,又忍不住慌張起來:“然然……?!?/br> 冷心然有些意外男人會知道自己住院的事情。按照常理,他現(xiàn)在應該在公司上班呀。 “我沒事,只是一點外傷。那個老師沒傷到我?!?/br> 冷心然解釋道。 韓秋生這才放心了。直到此時,他才注意到,房間里竟然還有一個人,一個比自己年輕比自己高必自己俊美連氣勢都比自己強大的男人。 “然然,他是誰?“一想到然然認識了一個比自己優(yōu)秀的男人,韓秋生就覺得心里酸酸的,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暴躁起來。不等冷心然開口,同樣對韓秋生沒有任何好感的夜沐辰就主動開了口:“我姓夜,我是心然的師兄?!崩湫娜诲e愕地看了他一眼。記憶中,他一向是孤傲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主動跟人打招呼。 “在下姓韓,是然然的父親?!?/br> 雖然不愿意承認這個身份,但是為了表示自己跟冷心然的關系要更密切些,韓秋生還是說出了這個他一直不愿意承認的身份。聽說眼前這個三十多歲一表人才的男人竟然是冷心然的父親,夜沐辰心里是非常吃驚的。做為一個十七歲女孩的父親,他也未免太年輕了些。況且,他可沒忘記,這個人看冷心然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女兒,而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愛人。 看出夜沐辰的疑惑,冷心然知道韓秋生看自己的眼神絕對瞞不住這個精明腹黑的男人,所以就補充道:“他是我養(yǎng)父?!?/br> 夜沐辰高興了,但是韓秋生卻不滿了。他感覺,冷心然的這個說法是在故意疏遠他們的關系,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雖然我是然然的養(yǎng)父,但是我對然然,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彼@樣說其實是有深意的。一般人都是說,把“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但是他卻說“比親生女兒還要好”。他這樣說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想要的根本不是父女的關系,而是更曖昧的牽連。 第六十章 小容的短信 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變得詭諸起來。 僵持了一段時間,夜沐辰想起自己讓致遠去查資料的事,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再加上現(xiàn)在人家得監(jiān)護人已經(jīng)來了,他也沒必要再繼續(xù)待在這。 “心然,韓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有時間大家一起吃個玩” 看著那個高大俊美的男人離去,冷心然的神情再次黯淡起來。她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怎么樣,心都是一樣的。至少,還是跟以前一樣,看到他就覺得時間過得飛快,跟他在一起總是覺得快樂無比。冷心然這種失落的神情在韓秋生看來格外的刺眼。 “你喜歡那種男人?”韓秋生終于忍不住質問道。冷心然回頭看著他,沒有回答。這是她的私事,沒必要跟別人說。況且,她是真的喜歡那個人,從前世開始,就一直相愛著。 韓秋生看到她這樣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就生氣,但是看到她瘦弱身體上的傷,又只好將所有的怒氣掩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聽說你在學校挑起了一場群架?” “沒事,就是以前的班主任看我不順眼而已。他被撤除了班主任的職位,所以來找我麻煩。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他居然拿出刀子來。然后一個同學救了我,我沒事,只是些皮外傷,但是那個同學請客就比較嚴重了?!崩湫娜坏卣f著。 韓秋生聽完勃然大怒:“是哪個老師?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渣?我一定要去找你們校長把這件事查清楚,居然對自己的學生下手,那樣的人,不配稱作老師。然然,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我會解決掉的。你只要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就好了?!?/br> 看著男人溫柔的眼神,冷心然沉默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也許得早點離開這個人了,她是真的不想傷害他。冷心然的傷勢并不嚴重,在醫(yī)院待了一上午就實在忍不住提出要出院了。韓秋生對她一向是百依百順的,在這個問題上卻表現(xiàn)得異常堅決。不過,在經(jīng)過冷心然毫不妥協(xié)的努力后,在當天晚上,冷心然還走出了院回了她跟韓秋生的那個家。 當時,誰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還有人又在背后醞釀著什么幺蛾子。冷心然在房間上網(wǎng)跟沈君聊天。 這些日子,因為辰的出現(xiàn),她一直沒機會去見沈君。不過沒有見面并不代表他們的關系有所疏遠,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在網(wǎng)上聊天,一個匯報事情的進展情況,一個說自己的計劃,兩人間有種知己般的默契,做起事情來也是事半功倍輕松得很。 “嘟嘟!”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拿起手機一看,才知道是容少絕發(fā)來的短信。不過短信的內容就比較奇怪了:“來xxx,有要緊事找你。盡快,急!” 容少絕找她有什么事呢? 是關于學校的還是關于他爺爺? 回復短信問了下到底是什么事,但是等了半天也沒有收到回復。打電話過去也是無人接聽,冷心然當時就提高了警惕。 難道容少絕發(fā)生什么事了? 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被圍攻的場景,冷心然再也坐不下去了,想了想拿起手機穿上外套就出了房間。 “然然,你去哪?” 韓秋生正在房間燉湯,聽到聲音趕出來,看到冷心然一副要出門的裝束。 “朋友有事,等會就回來?!?/br> 換鞋的動作停了下,看著這個在外面一副精英打扮但是回家卻為了自己套上圍裙做菜的男人,最終還是選擇了解釋下。韓秋生還想說什么,但是冷心然已經(jīng)不給他機會,換好鞋后徑自出了門。 容少絕短信上的地址離她住的地方有點遠,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就上去了。 夜沐辰正在翻閱手上的一疊資料。全部是關于小冷心然的,從她出生到現(xiàn)在的所有事情,全部一清二楚,估計比現(xiàn)在的冷心然知道的還要多。 前面的資料都沒什么異狀,展現(xiàn)在夜沐辰面前的是一個懦弱單純的孩子。后面就是她不停地跟男生表白以致被冠以花癡之名的事情。這之中,北歐寒的名字出現(xiàn)了,當然,隨著他的出現(xiàn),還有一個“下藥事件”。 夜沐辰發(fā)現(xiàn),就是這個下藥事件后,冷心然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花癡懦弱膽小,但是之后卻冷漠果斷決絕。第一天上學就將一個男生送進了醫(yī)院,然后又跟班主任和全班同學大鬧了一場,再接著,就是以全校倒數(shù)第一名的成績a班去了最爛的f班。而她的到來,導致f班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體育課上毆打老師,參加奧賽,為班主任出頭,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那個花癡懦弱的女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一個人在受到刺激的時候是會爆發(fā)出難以想象的潛力,但是像這樣徹底變了一個人卻是不太可能的。特別是,以前的冷心然學習成績只能算是中等,不可能在奧賽上取得好成績。但是現(xiàn)在這個獲得奧賽全科系特等獎的人,卻是真正的天才! 根據(jù)資料上說的,以前的冷心然是個乖乖女,根本不會打架,連在體育課上的長跑都沒取得過好成績。但是他見到的冷心然,動作敏捷,技巧多變,完全是風里來雨里去才能擁有的身手。再加上她給自己的那種熟悉的感覺,自己的那個猜測,真的可能嗎? 腦中靈光一閃想起那棟房子里消失的合照,他之前一直想不通為什么照片會消失了。但是如果事情真像自己猜測的那樣的話,那么,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這么想著,夜沐辰趕緊將資料翻到最后面。那上面,列舉了一些冷心然做事的時間表。當看到那個“下藥”事件時間跟然離開自己的時間完全一致時,那種難以掩飾的激動更加明顯了。但是他還是極力忍耐著,期望越大到時候失望也越大。他絕望太久了,不敢報太多的期望,也許真的一切只是巧合呢?但是,雖然這么安慰自己,但他的動作不停,繼續(xù)往下翻。 然后,在最下面的位置,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最好證據(jù)。 “又日冷心然乘坐又飛機去了a市,三天后歸來。” 這個時間,又一次跟他所知道的照片消失的時間吻合起來。 他住不慣醫(yī)院,雖然身上的傷勢很嚴重,差點就癱瘓了。但在傷口開始愈合之后他就強制地出了院,之后,一直住在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家里。他不相信那個一直陪在身邊的人離去的事實,醫(yī)院太冰冷,白白的世界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只有在這個他們共同的家里,感受著她殘留的氣息,窒息般的心痛才能稍微緩解些。 他是閻門之主,就算他受再重的傷,受再大的打擊,也不能表現(xiàn)出絲毫的脆弱。所以,在外人面前的他,都是鋼鐵般沒有任何弱點的存在,但是,只有回到那個家,他才會將自己的脆弱釋放出來,夜夜夢魔夜夜失眠。 “少爺?!?/br> 門外傳來寧致遠有些焦急的聲音。 “進來?!?/br> 夜沐辰斂起外露的情緒,待再次恢復到平時的淡漠時,才冷聲開口。 寧致遠進來,一點也不意外自家少爺正在看冷心然的資料,但他還是很快將來意說明:“少爺,你派去跟在心心身邊的人傳來消息,說心心剛才離開家去了“xxx” 夜沐辰臉色變了變,雖然對c市并不了解,但是xxx這種地方他還是知道的。那是人類墮落的天堂,奢靡,混亂,根本不是一個刁女孩能去的。 “備車。” 如果是之前,夜沐辰不會管她去那個墮落的天堂干嘛。但是現(xiàn)在,在知道她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自己深愛著的人后,他實在無法做到無動于衷,雖然神情依舊平淡著,但是語氣卻變得更加冷厲了。 “風哥哥,她真的會來嗎?” 北歐欣坐在位子上,嫵媚的大眼緊緊盯著門口的地方,焦急地問道。 陳風一邊忙著給北歐欣遞吃的,一面露出得意的神情,看著桌子上的那個手機自信滿滿地說道:“肯定會來的。要說這個學校冷心然最在乎誰,那肯定是容少絕?,F(xiàn)在容少絕的手機被我們偷來了,只要發(fā)條短信說他出事了冷心然絕對會來的。不信,你問問阿龍他們,他們可都說冷心然以前就為了容少絕跟他們打了一架呢?!?/br> 看著坐在對面那幾個頭發(fā)五彩繽紛,耳朵上鼻子上嘴巴上都穿著各種環(huán)的小混混們,北歐欣又有些不自然地往陳風身邊靠了靠。要不是為了能見到冷心然那個賤人的慘狀,打死她也不來這個地方。 不過,她也沒想到,陳風的交友面居然這么廣,居然能認識到這么多來路不明的人,連這個夜店的老板都認識他,讓他們幾個未成年進來玩樂。 就在這種不安期待的復雜情緒中,北歐欣終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夜店的門口??吹剿霈F(xiàn),北歐欣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她確定,這次,冷心然絕對是逃不了了。就算她再能打又怎么樣,這里,可是他們的地盤。 只手難敵四拳,冷心然,你的死期到了! 嫵媚的大眼微微瞇起,看著門口那個瘦弱的身影,迸發(fā)出惡毒的恨意。冷心然一走進這個地方就覺得不對勁了。 容少絕那小子雖然是在道上混的,周圍有很多三教五流的朋友,但是他的內心卻是極干凈的,至少,是不會來這么墮落奢靡的地方的。但是,既然來了,就必須把事情查清楚。指不定,容少絕那個小笨蛋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呢。 最讓她覺得奇怪的,這種夜店,應該是要查身份證的。就算要求沒那么嚴,但至少也要擺個樣子。但是,從她出現(xiàn)到走進來,硬是沒一個人找她要看身份證。她現(xiàn)在穿的就是最普通的衣服,再加上那瘦弱的身體和白凈的小臉,一看就知道絕對沒滿十八歲。但是就是這樣,還是沒人查她。難道,現(xiàn)在夜店的盤查變松了嗎? 但是,在眼尖地掃見不遠處一個高中生被攔下來之后,她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