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周濤也在沉思。說真的,他剛才真的被冷心然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驚人天賦給嚇到了。如果不是極力抑制,只怕當(dāng)場就會bào發(fā)出來。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囯家地廣物博,從古代一開就是真正的臥虎zàng龍之地。但是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部隊里有實力的人多得是。他也見過不少很有天賦的隊友,但是,當(dāng)天賦高到讓人不敢置信的地步時,就很難說這是天才還是怪物了! 他依舊記得,半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冷心然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清清秀秀乖巧的孩子。雖然表現(xiàn)出了讓人震驚的非凡實力,但那時,他僅僅是覺得她是個天才。但是現(xiàn)在,半年的時間,她就成長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雖然說出來有點可笑,但是這一切是真的,他,是真的怕了! 不是怕冷心然強過自己,也不是怕她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讓自己下不了臺,他只是怕,這樣一個成長到如斯地步的天才,如果她一不小心走上彎路的話,會對囯家造成多大的傷害! 身為jun人,就要有jun人萬事以囯家利益為主的覺悟。他很喜歡冷心然這個孩子,如果她真的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也許,我們想得太多了吧。什么時候我們變得這么擔(dān)心了?那還是個孩子呀!” 房間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一直到陳英開口才將這種靜謐打破。 周濤抬起頭看著首長,在感受到首長眼中都不確定時又忍不住了:“如果她只是個普通的孩子,那就沒什么了。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很顯然,她根本不可能普通?,F(xiàn)在她才多大,十八有沒有?已經(jīng)是燕大的學(xué)生了,自身的實力還那么強大,無論是競技,射擊,還有野外生存,她都擁有了一般人永遠也不可能達到的高水平。這樣一個孩子,注定了不會有平凡的生活。這些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再出來一個……。” 周濤說到這就停止了。 但是陳英卻知道他沒有說出口的那個名字是什么。因為,很長一段時間,那個名字都成了他們的夢魘和jin忌?,F(xiàn)在,雖然問題已經(jīng)差不多解決了,但是想起來的時候,還是心有戚戚然。 “詹雄那樣的人,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的!” 陳英一語定音。 周濤囁嚅著,想要再說些什么,但是后來還是忍住了,沉默了下開始轉(zhuǎn)移話題:“那冷心然的話,首長有什么計劃嗎?” 詹雄,那是一個曾經(jīng)讓他們整整三年沒睡好覺的人。直到現(xiàn)在,雖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回想起來依舊覺得渾身發(fā)寒。 不管承不承認,詹雄,都是一個絕頂?shù)奶觳拧Kㄎ鍑Z言,十五歲考上燕大,然后在大學(xué)期間入伍。入伍之后,由于在計算機和機械上的才能,被xi收入特種部隊。 曾經(jīng)一度,這個人的存在,讓他所在的特種部隊都成為傳奇。 但是,這樣一個絕世的天才,卻走上了通敵mài國的道路。 詹雄,那是一個絕對的天才。他能夠自制qiāng支子彈等武器,他反偵察能力超凡,他射擊極準,是有名的神qiāng手,他的計算機水平,能讓他隨意地入侵任何網(wǎng)站……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任何幫手,也讓jun區(qū)huā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將他捕獲。并且,將他列為aaa級危險人物,永遠囚jin在不為明面上所知的囯家監(jiān)獄里。 當(dāng)年,為了培養(yǎng)詹雄,部隊里huā了不少心xuè。詹雄的事情,也給所有人敲了一記jing鐘。 現(xiàn)在,又有一個天賦不亞于他的人出現(xiàn),也是燕大的學(xué)生,也跟jun方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雖然,她不是戰(zhàn)士,但是,依舊讓陳英和周濤覺得棘手。 他們有種預(yù)感,如果任由冷心然繼續(xù)成長下去的話,她的能力,絕對要打破詹雄創(chuàng)造的記錄。但是,如果真的任由她發(fā)展下去,要是她又走了詹雄的老路,那,又該怎么辦? 難道,又要讓歷史重演,把整個jun區(qū)攪得天翻地覆嗎? 詹雄的事,是軍區(qū)的禁忌,也是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機密。如果不是因為太過冷心然的事情cao心的話,周濤絕對不會主動挑起這個話題。 陳英努力回憶著跟冷心然接觸時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初,冷心然就是走了后門才進了他所負責(zé)的雪豹。當(dāng)時他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能讓她這么輕易地進了雪豹。一瞬間,陳英好像想到了什么。沒有任何遲疑,立馬拿起旁邊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在簡單的交談之后,陳英一直緊皺著的眉終于慢慢舒展了些。雖然還是有些許的不放心,但是至少不像之前那么憂心了。 “好了,周濤放心吧,小家伙不會成為第二個詹雄的。” 放下電話,陳英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 周濤很好奇首長到底是給誰打了電話,為什么會突然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但是看到首長那掩飾不住的輕松笑意,又忍住了。 周濤不問,并不代表陳英不會說。 “小家伙的身份不一般,而她的身份,注定了她只會做對國家有利的事情。所以,不用擔(dān)心了。而且,我剛才突然有了個想法,既然怕小家伙會走彎路,那我們只要將小家伙跟軍區(qū)緊緊綁在一起,就不用擔(dān)心了?!?/br> 陳英解釋著。其實他并沒有說清楚,身份不一般的并不是冷心然,而是另一個人。只是冷心然跟那個人的關(guān)系太密切,既然上面的人說不用擔(dān)心她,那就表示真的不用擔(dān)心了。 如果說還有什么能讓周濤意外的話,那就是陳英說的那個“把冷心然和軍區(qū)綁在一起”的計劃了。 “首長的意思是…, 陳英卻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蕁暗絞焙蚰憔橢道了?!?/br> 他想起上面那位說,要是用得上冷心然的時候,就不要客氣。軍區(qū)的磨練,只會讓她成長得更強大。 就在兩人終于將心頭石放下,又是一個人沖了進來。 來人穿著臟兮兮的軍裝,頭發(fā)長長的,整個人邋里邋遢的,實在跟軍區(qū)這種森嚴肅穆的氣氛不符。 “老于,你怎么來了?” 看到來人,陳英吃驚了,就連周濤也忍不住站了起來。 于叔也不愣嗦,直接開門見山:“我說,你從哪里找來的小天才啊?!?/br> “小天才?“陳英跟周濤對望一眼,幾乎是瞬間的,就預(yù)感到他說的是誰了。 “對啊,一個小姑娘,穿著軍裝。不過應(yīng)該不是隊里的人,如果沒有你的允許,一個非軍籍的小姑娘怎么可能進得了這里?” 于叔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然后直接在周濤旁邊的那張空椅子上坐下,完全不擔(dān)心自己的衣服會把坐墊弄臟什么的:“不過那個小姑娘真是不錯,比你手下那些榆木腦袋要好多了??磥憩F(xiàn)在的大學(xué)里也還是可以學(xué)到一些知識的?!?/br> 陳英和周濤說得一頭霧水,硬是搞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大概是看他們的表情滿是困惑,于叔就心情很好地解釋了下:“今天,你們手下那群榆木腦袋們帶著那個小姑娘去玩組裝。本來我想著就是來湊個熱鬧嘗嘗新鮮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陳英和周濤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的事情了,估計那個小家伙又做出讓人血壓升高的事了吧。果不其然……。 “那個小姑娘居然在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組裝完成了十件武器。這個速度,可是目前為止我見過最快的了?!?/br> 想到自己在房間里看到的那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武器,于叔就忍不住贊賞幾句:“那孩子,不僅基本功扎實,而且非常有悟性,簡直就是一點就通啊。我只是稍微點撥了幾句,她就猜到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甚至還能舉一反三,真是……, 說著,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迅速轉(zhuǎn)移話題:“對了,那個小家伙到底是誰呀?我想知道她老師是誰,居然對武器這么熟悉,應(yīng)該是個武器類的專家。指不定我們還可以好好切磋切磋?!?/br> 周濤呆滯了。 陳英也有些糾結(jié)。但是不愧是做首長了,就算心情再怎么復(fù)雜,也還是能在最快的時間里反應(yīng)過來:“她叫冷心然,是燕大的學(xué)生,是我?guī)硗娴?。不過啊,老于,你好像有什么東西搞錯了吧。我記得她學(xué)的是金融,應(yīng)該沒什么對武器研究很深的老師吧?” 不過,這最后一點,他倒也不是非常確定。畢竟,在他看來,冷心然渾身上下到底都是秘密,神秘得不得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啊,不是學(xué)武器制備的?” 于叔吃了一驚,眨眨眼,像是受了什么打擊是的。半天以后才嘟囔著:“怎么可能啊,那個孩子,怎么看都是學(xué)這個的啊。不然的話,怎么會知道那么多種武器?” 他不知道,他見到的冷心然并不是原裝的,所以,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那都是正常的啊正常的,根本不需要吃驚神馬的… 陳英對那個組裝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有這么回事,至于具體的細節(jié)就不太了解了。但是周濤不一樣,身為指導(dǎo)員,周濤基本上是一天到晚都跟他們在一起混的。那個組裝游戲,他也玩過,也知道其難度之高?,F(xiàn)在,冷心然居然又創(chuàng)造了這么一個奇跡,額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那個小怪物,還有什么怪招,索性全都一次性使出來吧。這樣,一次一次的,饒是他的心臟再怎么堅韌,也還是會有扛不住的時候?。?/br> “她身上的事情,都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習(xí)慣就好了?!?/br> 也許是感覺到一種同病相憐的奇怪氣息,周濤很好心地解釋了句。 于叔還是一副入了魔障的樣子,魂不守舍的,嘴上念叨著:“這怎么可能啊,我一直以為她學(xué)的是這個,還想著她基本功很不錯什么的。只是,為什么不是???那她的那些東西,又是從哪里知道的啊?那些,根本不是可以從書本上自學(xué)到的知識??!” 一連竄的問好,說出了于叔心里的困惑。而聽到抱怨聲的周濤,此時心里也是無數(shù)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他怎么知道啊他怎么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話怎么可能還會像現(xiàn)在這么煩惱?他已經(jīng)好幾年沒這么煩躁過了啊! 所以說,他最討厭的,就是天才神馬的了。 以前有個詹雄,出了事硬是讓他好幾年沒睡好覺?,F(xiàn)在好不容易詹雄被解決了,又出來個冷心然,天哪,老天這玩弄人的愛好神馬時候才能改改啊‘ “她,那么厲害?” 于叔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就算他再怎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怎么不管周圍人的想法什么的,還是感覺到周濤和陳英在對待那個叫冷心然的女娃子時有那么點特別。 “嗯。” 周濤面容沉重地點頭。 雖然他是很不想承認啦,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他再怎么不肯面對現(xiàn)實都不行。 “如果于叔下午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競技場看看。看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小怪物,根本就沒有什么她不會不擅長的。任何人,如果真的有膽子把她當(dāng)成比較的對手的話,絕對會把自己活活自卑死的! 聽到一向嚴肅的周濤居然說出這么無厘頭的話,平時總是把所有時間花在武器上的于叔都忍不住好奇了。他倒要看看,那個小家伙,還有什么讓人吃驚的! 周濤幾個趕來的時候,冷心然正在跟鄭達過招。 而旁邊圍著的人,基本上都是用種憤恨的神情瞪著鄭達的,雖然算不上恨不能食其rou飲其血,但是那個樣子,怎么看怎么不和諧。 “這怎么回事?” 周濤悶聲問道,臉色不太好。 他之所以這么早來,就是預(yù)感到冷心然會提出跟自己較量的事。但是現(xiàn)在,她居然在跟自己對招之前先有了對手,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還是太有自信?不管哪一樣,對周濤來說,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報告指導(dǎo)員,就是……” 看著指導(dǎo)員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色,趙武糾結(jié)著,硬是不知道怎么說。他總不能說,鄭達突然發(fā)神經(jīng)要跟冷心然比試的吧。一面糾結(jié)著一面暗暗咒罵著鄭達,大伙都知道心然來是要跟指導(dǎo)員較量的。雖然有些心癢癢,但是也都是識相地排在后面了。只有鄭達,平時悶不吭聲,誰知道會突然變得這么高調(diào)。 冷心然此時沒空去管周圍發(fā)生的事情,不是鄭達厲害到讓她無暇分身的地步。只是,看著鄭達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認真的神情,她覺得,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才左顧右盼想七想八的話,那就是對對手最大的不恭敬。 不過,說起來,半年的時間,不僅是她成長了,其他人也跟著變強了很多。鄭達的身手,雖然還比不上她,但是比起半年前,動作要凌厲很多,而且反應(yīng)也敏捷多了。 正是因為認真感受到了對方的變化,所以在成功將對方制住之后,冷心然忍不住說了聲:“你變強了很多!” 鄭達很想冷哼一聲來表示下自己的嘲諷的,他想問對方是不是在嘲笑自己,明明自己都輸了還說什么變強了之類的。 但是,看著那雙漆黑的眸子,所有的反抗都無聲地消失了,最后,只能黑著臉丟了句“謝謝”就沖到人群中去了??吹剿菢樱湫娜痪退阍傧胝f什么,也只能撇撇嘴了。更何況她在停下比試之后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周濤,一對上他的眼睛,冷心然整個人就陷入了渾身緊繃的境界。不是。懼,不是恐怖,而是全身細胞都止不住顫抖的興奮!她相信對方已經(jīng)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此時的心情。因為她看到,周濤的神情本來是冷峻的,但是跟著也慢慢嚴肅起來,四目相對,空氣中傳來噼里啪啦激烈碰撞的火花。 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需要人說什么,就知道該怎么辦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后退幾步,將中間的空地讓出來。 慢慢的,人群中的周濤就這樣凸顯出來。 一身軍裝,讓他勁瘦的身材顯得格外挺拔,再配上那濃密的眉毛和深不見底的眼睛,這要是讓外面的女孩子見到,絕對會捧心做尖叫狀! 饒是冷心然,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贊嘆一句,眼前這個男人,穿軍裝,真的很有味道! “我記得,半年前你的記錄是四十分鐘。我看你這次還能不能支撐那么長時間!” 周濤上前,一邊將衣袖挽起,一邊面無表情地緩緩說著。冷心然挑眉,并未因為對方的故意挑釁而感覺任何不悅,而是微微勾起嘴角,興奮得眼睛都開始晶亮了:“是嗎?既然這樣,那就試試看。半年前你能讓我苦戰(zhàn)四十分鐘還不落敗,那么現(xiàn)在,看你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間吧!” 幾乎是相同的話,就這樣回敬給了對方。 兩人對望著,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火花。 很好,戰(zhàn)斗未開始,眾人已經(jīng)預(yù)感到等下就會出現(xiàn)風(fēng)起云涌般的戰(zhàn)斗。 沒人看清是誰先動的手,似乎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兩人就顫抖在一起。冷心然早就知道,周濤比自己占優(yōu)勢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體。不管她怎么鍛煉,在生理條伴下,女性本就比男性要弱那么一點。再加上周濤是從小堅持鍛煉型的,而她,以前的話好歹也算是從小鍛煉,但是現(xiàn)在這具身體,說好聽點就是半路出家。 在身體劣勢下,周濤的身體抗打能力比她強,體力,力量都比她要強。 所以,她不會選擇硬碰硬。 在這種情況下,硬碰硬的最壞就是兩敗俱傷。她只是來較量,并不是來進行生死決斗,所以,兩敗俱傷什么的,對她而言太過了。她以敏捷如蛇的動作在周濤周圍游走,出招迅速,而且力道十足。反倒是周濤的攻擊,就算沒有落空也會被她擋住,幾招下來,竟然是難分上下。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周濤那小子逼到這種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