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公子的話,沒人敢反駁,響起的,只有諂媚地巴結(jié)聲。 帶著聞人家找了個比較隱蔽的角落處站好,公子這才開口:“有什么事你說吧?” 聞人家小心地看了下四周,見周圍沒人偷聽,這才放心了:“心然出事了。我剛上樓去看了,有人對心然下藥。” “誰?” 公子一貫溫雅的聲音驟然冰冷。 “唐建。不過那個閻門的門主夜沐辰來了,帶著心然離開了。好像心然受傷了,不過那個唐建也被夜沐辰的手下帶走了。我去看了下那個房間,里面到處都是血,床上還有被掙斷的繩子。那個唐建,早知道的話就應(yīng)該…… 聞人家想到自己看到那個休息室的場景時差點心跳停止怒火就不斷上涌,臉色脹紅,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踹那個雜種幾腳。 “讓你們?nèi)ゲ榈氖虑椴榈迷趺礃恿???/br> 公子沒有發(fā)表對這件事的看法,而是問了另一個看似不相關(guān)的問題。 “找到人了。不過要問清情況還要花點時間。那個人,擔心我們對心然不利,所以嘴硬一直不肯妥協(xié)。不過我們會盡早把事情解決的?!?/br> 聞人家說道。 公子點頭:“這伴事,不要傳出去。你去處理下,我不希望聽到跟這件事有關(guān)的留言?!?/br> 想到那個讓心頭悸動的女孩,公子又忍不住吩咐道。 “是?!?/br> “我們等會就回去吧。這里也沒什么事了?!?/br> “是。我去跟他們說一下。” 來到自己的私人醫(yī)院,在接到明確的答案表示然沒有生命危險后,夜沐辰才有心情去處理其他事情。那個唐建,是絕對不能留了。還有什么血鷹的,也一并去了。閻門的勢力雖然大部分轉(zhuǎn)移到國外,但是這點小事還是可以處理的。 拿起電話給人打了電話:“不要弄死,我要活的,生不如死的活?!崩湫娜徊恢雷约夯杷硕嗑?,意識恢復(fù)后她就開始回想昏迷前的事情。在唐建準備親吻她的時候,她忍著手腕的劇痛將繩子掙斷然后一巴掌甩了過去。在對方?jīng)]來得及反應(yīng)的空當,她又快速將剩下的繩子掙破。不過,因為被人下了藥的關(guān)系,所以她的意識一直是迷糊的,渾身無力。如果不是咬著牙強撐著只怕當時就撐不住了。如果是平時,就算十個唐建也不是她的對手。只是當時情況特殊,中間還差點被他壓在床上占了便宜。不過,在一腳踹爆他的命根子后,她才稍徵占了點勝局。 在將唐建揍得毫無還手之力后,她就失了所有力氣。最后的意識,好像是聽到辰的聲音了。她倒是不懷疑自己走出現(xiàn)了錯覺,沈君做事她一向很放心。所以沈君肯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事了的,而在知道自己出事后給辰打電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想起昏迷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冷心然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一想到身上被唐建碰過了,她就覺得惡心到不行。在這種惡心感的刺激下,她竟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潔白的天花板,潔白的床鋪,潔白的墻壁,潔白的窗簾,這是一個完全潔白的世界。一看到周圍的環(huán)境,冷心然就松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在醫(yī)院。雖然不喜歡這種有太多生離死別的地方,但是現(xiàn)在,也顧不上那些了。 感覺到床邊似乎有人趴著,側(cè)著頭看過去,見辰正趴在床邊熟睡著。俊美如斯的容顏,微微蹙起的眉,還有眼睛下疲憊的暗青,冷心然心里一陣疼,她知道,自己又讓他擔心了。 撐起身體準備坐起來,然而才一動本來趴在床邊的人就醒了。四目相對,那雙幽藍的眸子里閃過狂喜,但是很快就被關(guān)切占據(jù):“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冷心然搖頭,就著對方攙扶的動作調(diào)整了姿勢靠著枕頭半坐在床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夜沐辰順勢在床邊坐下,讓冷心然靠在他懷里,大手輕輕地摸著她柔順的長發(fā):“這個帳,得記著,以后一起算總賬。你都答應(yīng)過我什么,才說不讓自己受傷就出現(xiàn)這種事,是不是要我打屁股才長記性?” “撲哧?!?/br> 沒想到一向貴公子形象的辰會說出這么搞笑的話來,冷心然忍不住一下子撲哧笑出聲來。只有他們兩人在場的時候,他們都會變得跟平時不太一樣。 兩人都不再冷漠,也不再面癱,該說就說,該笑就笑,像個普通人一樣。但是,這個,是他們給對方的特權(quán),也只有對方才能見到彼此這樣一面。 第一百八十三章 身份被揭穿 “對了,唐建怎么樣了?” 溫馨片刻后,想起那個讓自己躺在醫(yī)院里的罪魁禍首,冷心然氣得牙直癢癢。如果說他做別的事還能饒他一命的話,這次那種齷齪事就是絕對無法原諒的。雖然依舊記得自己好像一腳廢掉了對方做男人的資格,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br> 夜沐辰摸著冷心然的頭發(fā),淡淡地說著。他的神情越是溫和,也就越危險。冷心然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看了看對方,最后還是老實地什么話都沒說。 “嗯?!?/br> 從醫(yī)院出來,夜沐辰立刻上車離開了醫(yī)院。 來到地下室,看著擺在架子上已經(jīng)被打得看不出原形的男人,夜沐辰面無表情的,只是幽藍的眸子里開始孕育著駭人的怒火。 “少爺?!?/br> 看到夜沐辰出現(xiàn),正收拾著人的男人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走到一邊站定。 “把他弄醒?!?/br> 接到命令,男人直接拿起地上的一桶鹽水朝著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人潑去。 “啊啊啊……” 唐建醒來,下意識地發(fā)出凄慘的叫聲。只不過在場無人為之動容,在他們看來在,這個傷害了他們少爺心頭寶的人,再也是死物一般的存在了。 “你是誰?” 一眼就看到自己面前俊美的貴公子,唐建心下一緊,努力忽視著渾身的劇痛,啞著嗓音問道。 ”你是血鷹的會長,看來你很重視這個幫派嗎?” 夜沐辰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著。 唐建被嚇了一大跳:“你到底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想到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參加宴會的,因為血鷹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他想到借著這個機會找?guī)讉€合作對象。沒想到意外地看到害他變得這么狼狽的冷心然,一咬牙就決定給冷心然一個教訓(xùn)。 本來他只是想著找個男人把冷心然給解決了,然后錄像來威脅她。只是在看到冷心然甜美的睡顏時,一時沒忍住色從心中起就準備不找別人自己親自代勞了。他怎么也沒想到的是,被下了藥綁了雙手雙腳的冷心然居然還是那么彪悍!看著面前的男人,不知為何越看越覺得心驚,終于沒忍住顫抖著問道:“你是冷心然什么人?” 夜沐辰笑了,只是這個笑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下,更不要提第一次見到他的唐建了。唐建是個惜命的人,自然知道現(xiàn)在自己是危在旦夕了,想到自己居然會陰溝翻船就忍不住后悔,早知道就不惹冷心然那個小怪物了。被下了藥還那么彪悍,要是平常正常情況,那還不得翻天? 對于自己被廢的事唐建倒是看開了,在生命安全面前,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現(xiàn)在只要保住他一條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管。 “這位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我喝了點酒可能做了點糊涂事,但請相信,那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我是被人陷害的。” 唐建腦子轉(zhuǎn)得溜溜快,越說還越像那么回事,連自己都差點被說服了。 “圈套嗎?那連這個也是嗎?還有這個人,你認識嗎?”夜沐辰不怒反笑,在他示意下,一個血人被人拎到他面前,落在地上后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唐建先是看了老半天都沒認出這個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面目的人是誰,后來在看到那一頭醒目的紅頭發(fā)和服務(wù)生制服時才猛然想起來,這個人,竟然是那時候被他用幾百塊錢收買地去給冷心然下藥的服務(wù)生。 只是現(xiàn)在,這個服務(wù)生,不僅被揍得看不出本來面目,而且連呼吸都沒了,很顯然,地上這個,已經(jīng)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尸體了。 想通這一點,唐建的心像是被人用盡掐住一樣倏然收緊。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敢那么明目張膽地就把人帶來,還殺人了,這……越想越覺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恐怖,唐建整個人像篩子一樣開始顫抖起來。 “我……我……” 看著服務(wù)生的尸體,雖然他見過不少死人,但是這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一樣到他開始頭發(fā)暈人發(fā)抖了。 “我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他可是認識你的。這個,準備做什么呢?想要拍下點什么精彩的東西威脅誰嗎?” 看著被男人拿在手里的攝像機,唐建的心瞬間沉到谷底。他發(fā)現(xiàn),在這個陌生的男人面前,他毫無反抗之力,太強了,這種氣勢,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擁有的。 “本來還想著好歹也是燕大畢業(yè)的,應(yīng)該是個聰明人。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錯了。既然東西都準備了,那就別浪費吧。記住,你有今天的結(jié)果,就是你碰了不該碰的人?!?/br> 夜沐辰轉(zhuǎn)身,身后很快有人跟上。 也許是知道自己這次劫難難逃,唐建竟然還有心思糾結(jié)之前自己一直在詢問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閻門……”。 遠遠地,唐建只聽到兩個字。 然而,就是這兩個字讓唐建整個人像是被人鎖進凍庫一樣,臉色瞬間失了所有顏色。 閻門,竟然是閻門,那個傳說中的組織? 難道剛才那個人,就是那個神秘的閻門門主? 冷心然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會認識閻門門主? 唐建現(xiàn)在是毀得腸子都青了,只是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事情既然發(fā)生了,就只能承受所有的后果。 然而,所有的心理建設(shè)在看到兩匹兇惡的狼狗時瞬間崩潰:“你,你,你們想干嘛?” “你不是喜歡做那種事嗎?那就成全你。不過因為你前面不能用了,那就用后面吧??上У氖?,我們兄弟幾個都沒那奇怪的癖好,只能勞煩小乖乖們了?!?/br>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上前,笑得那叫一個溫柔,只是說出口的話卻讓人嚇得半死。 夜沐辰出了地下室,對于接下來的事就不關(guān)心了。他知道它們會處理好的。他手下有一群在別人看來是天才實際上是變態(tài)的人,想要折磨人的手段,他們要是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少爺,我查到一點資料了?!?/br> 寧致遠的電話,不可謂是一場及時雨。因為,他帶來了冷心然和夜沐辰都很感興趣的資料。 “等會去醫(yī)院再詳說吧,然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br> 夜沐辰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話,寧致遠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什么叫然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那個人,怎么會認識他?回想起少爺在見到那個女孩后一系列奇怪的舉動,寧致遠心里浮現(xiàn)出一個詭異的想法。不過那個想法只是存在了很短的時間就被他自己給甩頭弄掉了。不可能不可能,這又不是科幻片……。 冷心然的傷勢雖然不嚴重,但還是被某個霸道的男人逼著在醫(yī)院住幾天。 “然,查到蘇亞的消息了。” 夜沐辰一回來,就帶來一個重磅的消息。冷心然正在跟人打電話,聽到這話,竟然連手上的電話都被驚得掉了。 “亞亞怎么了?快說,快說,亞亞是不是沒死?那個人是不是亞亞?” 如果不是夜沐辰眼尖手快地伸手阻攔,只怕冷心然已經(jīng)激動得從床上跳起來了。雖然知道她跟蘇亞之間的關(guān)系親昵,但是看到她這么關(guān)心別的男人,好吧,夜沐辰承認自己有點小小的吃醋。但是,他是那種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地點都能區(qū)分出什么是最重要的男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是閃了下神就招手讓外面的人進來:“致遠,進來吧?!?/br> 看到寧致遠,冷心然很高興,算起來,他們都好幾個月沒見面了。 不過寧致遠看到她的時候表情還是臭臭的:“你沒事吧?” 冷心然搖頭:“謝謝關(guān)心,沒事。致遠,你知道亞亞的事嗎?是不是亞亞沒死?”如果說之前寧致遠在聽到自家少爺?shù)碾娫挄r只是覺得怪異,那么現(xiàn)在,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到一樣待在原地久久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才是正常的。亞亞?亞亞?亞亞?亞亞? 腦中不斷地重復(fù)著那個稱呼,寧致遠僵硬地扭過頭看著自家少爺,希望得到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被驚得差點炸毛的致遠,再看看對于自己露餡還毫無知覺的然,夜沐辰只能無奈地嘆口氣,指著她說道:“嗯,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樣!” “啪!” “啪!” 寧致遠好似聽到腦中不斷傳來神經(jīng)斷裂的聲音。他心里所想的那樣?什么叫他心里想的那樣?他心里在想什么?再次回想起之前那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寧致遠再次用種扭曲的神情看向自家少爺,得到的,是對方堅定地點頭。 “少爺,她,她……”寧致遠指著冷心然的手在不斷地顫抖著,表情扭曲得像快要哭出來一樣。冷心然眨眨眼,不明白致遠怎么會突然一副被雷劈到的神情。等看到辰臉上無可奈何的寵溺笑容時,才猛然想起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露餡了。不過,她心里倒是沒什么不安之類的情緒在,現(xiàn)在,內(nèi)jian的事情已經(jīng)有線索了,要查亞亞的事,真實身份早晚都要暴露的。既然要暴露,讓致遠知道這件事也是很自然的事。 “致遠你好,重新做個自我介紹吧,我是冷心然?!闭{(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冷心然微笑著朝寧致遠伸出手。 寧致遠呆呆的,一直沒有反應(yīng),就在冷心然擔心他是不是受刺激過度什么之類的時候,就見那個雖然長著可愛娃娃臉但是身材高大滿身肌rou的男人眼眶開始泛紅了。然而,不等她說出安慰的話語,就見對方直接餓虎撲狼朝自己撲來:“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雖然待在床上活動范圍受到限制,但是有夜沐辰在場,冷心然根本不需要擔心會被人撲倒的事情。不過,寧致遠雖然被夜沐辰攔下了,但是他的情緒卻還是激動地無法恢復(fù)平靜??粗媲暗呐ⅲ麑嵲诓桓蚁嘈?,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讓他一心牽掛的然小姐!這,這,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少爺,這,這一切,真的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嗎?” 寧致遠紅著眼睛問攔住自己的夜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