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被全網黑后,我成了影帝、這個藥劑師,真香![星際]、我在星際當炮灰
哇。真的啊。真的手里抱著孩子。 連長啥時候整出的兒子,沒聽過結婚了。 沒結婚還生不出兒子了是吧。方同舟抬手用力敲了那人的腦袋一下。 對啊,沒結婚和生兒子有啥直接關系? 我這 不怪他們太驚奇,說連長沒結婚就有孩子了,他們不相信。畢竟他們的連長是個很自律的人,也沒傳出他有交往的對象,總之在人品上那就是no1。所以,能打破連長自律的,能讓連長掉坑里的,嫂子一定不簡單,還非常美麗。 哪個是嫂子??? 笨,坐連長身邊,抱孩子的那個唄。 啊? 確定那是嫂子,而不是嫂子家的保姆? 這個讓他們的連長失了控,還隱瞞戀情的嫂子。眾人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他們躲在廢墟后,夕陽西下,到處都是金黃色。從他們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了坐在連長邊上的一個女人,那女人看身形有點小胖,反正比他們胖就是了,皮膚似乎也不白,看起來比他們這些兵黑就是了。 說好的貌美如花呢? 說好的傾國傾城呢? 這咋的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方同舟不信邪地擦了擦眼睛,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影子在地上晃動。 都出來。江景懷低沉的聲音驀地響起。 誒?田桑桑嚇了一跳,一點一點的腦袋立刻抬了起來。 一個踉蹌,這些兵抖了抖,嘩啦啦地涌出,站成一排行軍禮,連長。 他們見田桑桑懷里的孩子睡著了,都刻意放低了聲音,不敢驚擾。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方同舟抓了抓后腦勺,哈哈兩聲,我們是來看嫂子的。說罷,真誠地向田桑桑鞠了個躬,嫂子好! 嫂子好!他身后的那些兵繼而異口同聲地說。 江景懷黑眸一斂,想看看田桑桑是什么態(tài)度。一個人的態(tài)度,恰恰是反應她想法的一方面。 忒熱情了,行這么大大禮。田桑桑擺擺手,這些都是救命恩人。如今看到了這些人,她只覺得分外親切。她雖是沾了江景懷的光,可她也感受到了這些兵的真誠。她沖他們燦爛笑道:你們好。 同志們好,同志們好啊。這一刻心里裝滿了宇宙。 這笑容熱情洋溢,方同舟等人已經完全忽略了她的其貌不揚。 嫂子這一笑啊,就是不一樣。不像陸少校的夫人,總是天天端著一張臉,高高在上。相比那,他們更喜歡嫂子這般質樸善良的女人。 嫂子,既然孩子已經睡了,那我們也不打擾你和連長了。 田桑桑自然道:嗯,早點睡,明天還有那么多的事情要繼續(xù)做呢,補充睡眠是關鍵。 等他們都走了,田桑桑才轉身要坐下,忽的看到江景懷在凝視她,她吃了一驚。看什么呢? 還來不及說話,關鯤凌便走了過來,她窈窕修長的影子被霞光拉得好長。 我來看看言言。關鯤凌說道,注意到江景懷,忽然敬了個軍禮,江上尉! 江景懷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半晌才點了點頭。 關鯤凌雖神色淡淡,但眼里的疑惑卻被田桑桑捕捉到了,她解釋道:這是言言的生父。 是姑爺呢。 又對江景懷道:鯤凌是我的女朋友。 關鯤凌的嘴角染了清淡的笑。女朋友,這描述很貼心。 能給我抱抱言言嗎?我檢查下他的腳。 好。田桑桑是信任她的,把孟書言交給了她,順便又充當解釋員,對江景懷道:要不是有鯤凌,言言早就被截肢了。鯤凌的醫(yī)術很好的。 江景懷放心地點了點頭,對她道:我們談談吧。 夜幕開始降臨,田桑桑和江景懷一前一后地走著。他們穿過疲憊的人群,穿過看不見的硝煙,來到了一處河邊。 河面上漂浮著幾只魚,肚皮向上。 我不知道你給我生了個兒子,這些年你也沒主動找過我,我也不清楚你是什么心思。江景懷默了默,道:看在言言的份上,我不會計較當年的事情。 田桑桑哼了聲。喲,說的這么高尚,不計較。這人情她早就還了好不?當初她要是在山洞里沒救他,他早就成了一堆白骨,還能見到兒子,做夢呢。 但我有個疑問,你是怎么跟言言說,你我當年的事情? 182 所以我們結婚吧 這個呀,說來話長。田桑桑摸摸下巴。 那就長話短說。江景懷淡淡睨她。 田桑桑沉吟片刻,心虛地咳了聲:其實吧,你我都是從孩子過來的,你應該也知道,孩子的世界是美好純真的,我們不能把大人之間的仵作帶給他們。這時候,就需要點善意的謊言了,我跟言言講了一個故事。我說你受傷流落小山村被我救了,然后你很感動,就主動你懂的。 江景懷似乎冷笑了下。 田桑桑繼續(xù)道:但你有任務又不得不走了,臨走前你許諾會回來找我,帶我去城里。所以在這個故事里,你就好比那遠征的將軍,我就是那在家里日盼夜盼的娘子。賢惠的娘子啊,省吃儉用,含辛茹苦一個人拉扯著孩子。她等著將軍功成名就,出將入相,衣錦還鄉(xiāng),許她十里紅妝。呃,那孤帆去悠悠,把她悲喜全都帶走。千絲萬縷堤上的柳,挽不住江水奔流。看春花開又落,秋風吹著那夏月走。冬雪紛紛又是一年。她等到,人比黃花瘦。 江景懷的冷笑轉為驚詫??床怀?,這女人還是個讀書人。 畢竟啊,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個默默支持的女人,都有一個熬成了苦瓜臉的女人啊。 你可以再無恥點。江景懷黑著臉道。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田桑桑干笑,這也是沒辦法。 不過一會兒,江景懷就恢復了理智,他道:后天救援結束,這些災民都會被送到避難所,其他的交接工作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我們隊里的人也會回去。既然言言是我兒子,我會帶他走。 聲音像是一條平行線。 多么可怕,只是在陳述事實。 田桑桑愣了會兒:不可能。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有權利帶他走。他沉聲道。 狗屁權利!早知道親身父親來了就是麻煩,居然還要搶她兒子,虧她不久前還在感動救命之恩,感動毛線!田桑桑不怒反笑:你帶不走他的,他離不開我。你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必然要得到別人的允許,不然就算你要帶走的是親兒子,你和強盜也沒什么兩樣。 你覺得你保護得了他? 田桑桑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臉色一白,這次是意外,我能照顧好他。天災人禍,也不是我能預料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