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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她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什么鬼啊這是!她以前怎么會跟了這么一個男人!什么叫從來不曾愛過他,這一句話否定了她曾經(jīng)付出的一切! 她是那么隨便的人嗎?隨隨便便就能跟人上床?她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想著給他生個孩子!要不是為了他,她能一直忍著他mama嗎?特么的她一巴掌早就扇過去了好不! 他不懂,他一點都不懂! 他怎么一點都不懂? 那么過去算什么? 混蛋啊混蛋! 靠在門后,大顆大顆的眼淚無聲地滾落。不,為什么還會哭泣呢?不是說過嗎,不能再為這種混蛋掉一滴眼淚。她用手背抹去臉上和下巴處的濕潤,把自己收拾好,不想讓趙純和孟書言看出異常,慢慢地向屋里走去。 只是,她才剛走到屋里時,一道雷在空中炸響,傾盆大雨隨之落下。nongnong的大雨拉開了霧蒙蒙的天色,世間萬物都籠罩雨色之中。 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和誰說話,外面有人嗎?耽擱了這么久啊。趙純看著她,又疑惑地往她身后看去。 孟書言還在臥室里不在大廳。 田桑桑吸了吸鼻子,聲音涼涼的,帶著潮濕的霧氣。 是江景懷在外頭。 景懷?趙純愣了下,抬頭看著磅礴的大雨,有些擔憂地開口:我去叫他進來吧?這都下雨了,會被淋到的。 你不要去。田桑桑叫住他:我剛才已經(jīng)和他把話說明白了,沒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 趙純噤了聲,看了她半晌才道:還是讓他進來吧。這是雷雨,很危險的。他們都知道,江景懷不會走。 他不是個那種性格的人。 你總是這么好。田桑桑感慨地嘆了口氣,執(zhí)拗地拉住他的衣袖,就算他沒走又怎么樣呢? 是他自己要站著,不是我們讓他在外頭站著的。他要是被雷劈到了或者被雨淋濕了是他活該,和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趙純訥訥地詢問:那我給他送把傘吧? 田桑桑:不要。 這時候,孟書言從臥室里出來。 他仰著腦袋懵懵地問:可以吃飯了嗎? 他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田桑桑也不打算告訴他。 不要去。田桑桑小聲地對趙純說了三個字,又和煦地對孟書言笑:可以呀。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擺好了。 田桑桑往椅子上坐下,好像剛才的事情都不存在了一樣。 你做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她懶洋洋地挑挑眉,真心地贊道。尤其是這辣子雞,味道很香啊。 她給孟書言夾了點東西,言言,你多吃點。 我也覺得純子酥的廚藝越來越好啦~孟書言笑得眉眼彎彎,心情很好地啃著雞腿。 自己做的東西被人肯定,趙純很自豪,這種自豪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是他自己學來的。自己付出的努力,收獲了成果,開心是必然。 434 我所愛非人 屋內(nèi)暖融融,屋外雨溶溶。雨水順著屋檐落下,匯成小河。 趙純瞅了眼田桑桑,她的神色一如往常,只是吃飯的速度加快了。 吃完飯,他默默地將黑色的雨傘豎在桌子邊,便去收拾碗筷。 ** 站在四合院的門前,雨水落在江景懷的身上。 冰涼的雨水順著頭發(fā),沿著臉頰,流到下巴處。有的雨水順著脖頸,流到衣服里。無情的雨水沖刷著他身上的衣服,他現(xiàn)在儼然是一個落湯雞。 全身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皮膚。 但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猶如一尊雕像,絲毫也沒有受到下雨的干擾。 有點冷,有點痛。 他忽然抬起手,掩嘴咳嗽了一聲。 他的咳嗽一到冬天就犯,一時養(yǎng)不好,沒想到這會兒卻是又咳上了。 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中,他有些疑惑地眨了下眼睛,低眸看了下。 是的,他想起來了,他受傷了。上星期他們?nèi)ム徥【葹?,他的傷就是在救災時留下的。由于指揮有方,他晉級了,他已經(jīng)是少校軍銜。 悲傷時無人傾訴,光榮時也無人分享。 以前他受傷時,田桑??倳退幚韨冢灰郧暗乃?,絕不會任他一個人站在大雨里淋著。難道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會對他好,他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柔情? 難道從今天開始,下雨了,再也不會有她為他撐傘? 不,那樣他寧愿死去。 咯吱一聲,大門開了。 他轉(zhuǎn)眸往邊上看去,她撐著把黑色的傘,手里還拿著把傘。 她站在傘下,清淡的衣服,姣好的顏色。 桑桑。他的眸子深處劃過一道欣喜以及看不見的晦暗。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吶喊:是的,她還是在意我的,不然她不會出來。她是個心軟的人,看到尋常人在雨下站著,都不會坐視不管,更何況是他,是他在雨下站著。 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是個心軟如塵又心硬如鐵的人。 他摸不準,但他可以賭,而且賭贏了。 自從懷孕后,田桑桑的嗅覺就比較敏感。空氣中的血腥味她已經(jīng)聞到了。 她眉頭微蹙,將手里的傘遞過去:你瘋了,快走吧。 他接過傘放到一邊,又順勢握住她的手。事實上他是想抱住她,狠狠地抱著。但他又怕她著涼了。畢竟他現(xiàn)在身上濕透了,直接抱過去可能會讓她感冒。 他的手握著,將她包裹住,跟我回去吧,好嗎? 田桑桑用力地抿緊了嘴唇,眼睛濕潤了起來。不知道是外面飄飛的雨水沾濕了雙眼,還是淚水迷蒙了世界。她使勁地抽回自己的手,盯著從傘沿落下的雨水。 江景懷看她的模樣,一時慌了。 他再次執(zhí)起她的手,慌亂道:桑桑,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個。我不說了。你不喜歡聽那我就不說了?;丶疫@個詞,會戳中她的傷心事。 田桑桑挫敗地瞅著他。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為什么要這樣低聲下氣? 以前的他去了哪里? 別走。感受到她想要抽回手,江景懷抓得更緊了。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你不能走。 低低地有些崩潰地:不能走,桑桑。 你屬于我。你是我的人。 我不屬于你。 你屬于我。他的眼神依然漆黑深邃,在這種事情上他是不愿意妥協(xié)的,而且非常執(zhí)著。不論走到哪里你都是。 手掙脫不開,田桑桑微惱,瞪圓眼睛:我屬于我自己,我不屬于任何人! 不,你屬于我。言言是我兒子,你肚子里的這個也是我的孩子,你忘了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光嗎?你從頭到尾都屬于我,我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你的樣子。你的身上已經(jīng)沾染了我的氣息,有我的印記,從今往后,你都是我的人。這輩子,你都無法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