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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怎么能被那狐貍精控制?我?guī)О阉麕Щ貋?。想起她住院的這段時間,想起景懷的追悼會時,言言沒有過來,葉玢便心尖痛楚。 但旋即想了想,他一個小孩子他懂什么? 定是田桑桑那個絕情的女人,是她不讓言言來的。不讓他去參加景懷的追悼會也就算了,居然她還瞞著言言她住院的消息,不讓言言來看她。 不然言言為什么不來看她? 他那么乖巧懂事,知道他心愛的奶奶住院了,他沒道理不來看她的。 葉玢怡幽幽地嘆了口氣,把華珺的手抓得用力了都不自知:可田桑桑那個女人把言言看得死死的,她存了心不讓言言接觸我們。 那讓桑?;厝ゲ痪褪橇?。她既然和景懷結婚了,就是江家的媳婦。她不止是她自己,她身上還擔負著江家的責任。我想,只要伯母你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會回來的。 葉玢怡冷笑,心想華珺就是太好了,想得太天真。田桑桑她那個狐貍精只懂自己快活,哪里會懂什么江家的責任?又是霸占著她的兒子,又不愿意贍養(yǎng)老人;既然不愿意贍養(yǎng)老人,又偏偏不離婚!就沒見過她這么無恥的女人! 華珺垂眸,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憑什么她什么都有,還有兩個孩子,就是要讓她母子分離。 ** 第二天,金枝就來一品香居上班了。 一大早的,才七點多,田桑桑打著哈欠,扶著臃腫的腰,姍姍來遲。 這年代多的是早起的人,街上已經有了來來往往的行人。 才剛看到店門口,便看到金枝立在門前,站得筆直。 老板。金枝擔憂地瞧了眼她,雙身子的人,還睡眼惺忪。 你來多久了?田桑桑和氣地問,心下卻微微驚訝。 那片紅燈區(qū)離這里路程遙遠,金枝也不知是步行還是坐車,來得這么早。不管怎么樣,她這態(tài)度是很好的。田桑桑暗暗記在心里。 也才剛來,老板你才是起得早。 金枝道:月份這么大了,要多睡一會兒。 田桑桑不置可否,拿起鑰匙開門。正是月份大了,才要多運動運動。 你吃過早飯了嗎? 金枝沒想到她會這么問,愣了下:吃了,我吃了才來的。 ** 這幾天,金枝就跟著田桑桑學東西。 基本上田桑桑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的手腳很靈活。 有時候不用田桑桑說,她就會提水拿布把茶幾、柜臺什么的擦一擦。 不是個懶的。 她記憶力不錯,最初的時候,田桑桑給她說產品屬性,她都是拿著一個小本子記著的,后來都不用小本子了。 又培養(yǎng)了她做賬,每天的賬目,她也能做得很清晰。 可能是因為這份工作來之不易還是其他的,她學習學得非常用心,干活也干得特別賣力。 是個肯學的。 店里來了新人,無疑是在老顧客中掀起了一股浪潮。 金枝和她們打交道時,態(tài)度十分客氣,這讓她們挺喜歡。 田桑桑發(fā)現(xiàn),金枝其實一點也不靦腆,還是很落落大方的。 很快,金枝就適應了店里的工作。雖然離家遠了些,可她愿意來。工作環(huán)境很干凈很輕松,一來二去她愛上了護膚品這種東西。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她學到了很多,心境也豁然開朗了。 這些值得高興,高興之余添了一絲惆悵,她這幾天沒看見趙先生。 這日,中午要下班時,田桑桑叫住了金枝。 老板,有什么吩咐? 她哪里都好,就是太客氣了。田桑桑經常以為自己穿越到了民國時期。 你以后就叫我桑桑姐吧,我比你大了兩歲。 金枝卻是怎么也不敢的。 在她看來,老板和客人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不敢和他們那么親近。也正是她這種態(tài)度,奠定了她日后的行事。 田桑??此\惶誠恐,便也沒有強求了。 我聽趙純說,你家里很遠。你每天是步行來的嗎? 金枝不自在地點點頭,頭低得很低:我是走路來的。 這樣會不會影響到工作?田桑桑若有所思。 金枝慌了,弱弱地咬了下唇:老板你放心,我早晨都起得很早,不會影響上班時間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田桑桑道:你如果愿意的話,往后就搬來我這里住吧。我平常住在四合院,這里空著也是空著。 轟的一下,金枝的腦子要炸了,她抬起眼,眼里閃過光亮,又暗了下去。田桑??吹贸鏊念檻],道:不收你房租,就當是包住了,你可以自己在這里煮飯吃,水電費我從你工資里扣一些就好。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住畢竟不太安全。這條街挺熱鬧,也都是一些熟人,不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的。 金枝的眼里閃著淚花,咬著唇沒說話。 唉,這就不能干脆一點嗎?田桑桑無奈搖搖頭,正好趙純帶著孟書言過來,孟書言看到大jiejie,好奇地瞅了瞅。 金枝第一次看到這么可愛的孩子,對他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這是金枝jiejie。田桑桑的手搭在兒子的頭上,她特別喜歡做這個動作,一點也不怕兒子因此長不高了。 金枝jiejie。孟書言享受著摸頭,乖巧地喊了聲。 金枝笑:曖。 田桑桑道:我兒子。 金枝恍然。 這是金枝第三次見到趙純,沒看幾眼她就得回家了。田桑桑對趙純道:趙老板,我有件事想麻煩你。 趙純接話:太后娘娘,但說無妨。 田桑桑郁悶地笑了下:我剛才讓金枝搬來住,她沒答應也沒反對。我想她是下不來這個臉,所以我得主動表示。你能不能過去,幫她搬個家? 趙純害怕地后退幾步:你沒打什么歪心思吧? 田桑桑爽快地回:這回真沒有,家里只有你一個壯男丁了。 528 預謀奪子(3) 趙純見她答得爽快,自然是答應。幫人搬個家舉手之勞而已。 換做以前,他是舉手都不想舉一下。但誰叫這人是田桑桑呢,他被奴役習慣了。要走前趙純不忘提醒:那你和言言先回家吧,午飯我已經做好了。 田桑桑揮揮手,狡黠地勾勾唇:不想吃剩飯涼飯你就趕緊的。 哇!這任務很艱巨?。?/br> 趙純立刻向前跑去,叫道:哎、金枝! 金枝緩緩地回頭,心跳了跳:趙先生。 趙純黑眸窘窘:我跟你一起回去,順便幫你搬家。 金枝驚得說不出話,低頭看自己腳尖,到底沒拒絕。 她輕輕吐出兩個字:謝謝。 田老板那里的條件很好,她其實是想搬去住的,就是不想說出口。說出口了怕被人說成市儈,但她心里又渴望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