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25日

    第二十一章·詩萱母親意外跟離去

    這天，中午，詩萱急忙回到家，跟我說，她母親跟她朋友出游時，在路上遇到車禍！傷勢嚴重，剛剛醫(yī)院緊急通知她！她因為需要回來拿部分證件，跟存款較多的銀行卡，就趕緊回家，順便通知我！我知道事態(tài)緊急，趕忙到房間，拿出所有的銀行卡！就跟詩萱一起坐出租車，趕往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大概了解詩萱母親跟另外二位友人，共乘一輛車旅游。途中，被一輛大貨車追撞車后左側，開車跟后座的友人都身亡了！詩萱母親坐前座，還能撐到現(xiàn)在。不過，很不樂觀，腦部，胸部，腹部跟嵴椎都受到嚴重傷勢。詩萱跟我，趕到后，馬上簽署各種授權契約，請求全力救治！

    另一方面醫(yī)院，也將可能的幾種情況，對應的治療內(nèi)容，以及可能的花費，提供詩萱跟我參考我直接跟詩萱講，錢的事完全不用擔心，先把病情穩(wěn)住，度過最危險難關之后，再評估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措施接下來，就是，好幾次大的外科手術另外，我有請醫(yī)院，用最好的各種藥，如避免感染，止痛，等等，不必管費用經(jīng)過三天的搶救，詩萱的母親，總算是，比較穩(wěn)定一些，但仍然昏迷不醒且，生命徵象，都不太樂觀詩萱跟我都是全程在醫(yī)院待命，只有稍微輪流小睡還好，我一向身體硬朗，后面幾天，詩萱體力不繼，就常常靠在我肩膀睡著，我也盡量讓她多睡一些時間。

    之后，詩萱的母親，暫時移出ICU，轉到一般病房。我特別請醫(yī)院安排最高檔次的，單人房，詩萱跟我開始輪流照顧。我還有請了一位有經(jīng)驗的看護，一起幫忙雖然，暫時穩(wěn)定，但是，詩萱跟我，都是憂心忡忡。某天下午，詩萱說，先讓看護幫忙看顧，爸，您多日沒有梳洗跟休息，這各下午我們回家一趟，也順便整理一下家裡。晚上，再一起過來醫(yī)院。我點頭同意。于是，我們坐出租車回家，各自梳洗，也準備一些更換衣物。詩萱一路上，都是緊緊抱住我的手臂，默默流著眼淚，我看了十分心疼。

    她母親病情斷斷續(xù)續(xù)，沒有好轉，但也還可以維持住，直到十多天后，因為各種器官衰竭，她母親，還是走了！所幸，立中交給我的銀行卡的存款足夠應付，而詩萱，終于情緒崩潰了！在我的懷裡，放聲痛苦！

    失去至親的痛苦，我很清楚！所以，我只能一直安慰她，同時，也是讓她盡量宣洩！

    第二十二章·詩萱的親密依賴

    詩萱母親的后事，在詩萱跟我的共同辦理下，簡單隆重的完成。之后，我看著詩萱，心裡還是有nongnong的陰霾，臉上總是澹澹的憂傷，身體變得更瘦些。我有時，稍微搞笑，她還是無法開懷。我想，這都需要時間來慢慢減輕沖擊。比如，我剛失去小紅時有如失去整個世界一般，對我身心的沖擊都無比巨大！隨著時間的變化，加上不斷有新的事件，尤其是兒子，立中的事情，也確實沖澹我的傷痛，變成一種埋藏深處的痛。表面上，則逐漸變得跟平常沒二樣。我想，詩萱也避免不了這樣的過程。

    某晚，我在客廳，看著電視，看看時間，九點多了，準備回房睡覺時，突然，看到詩萱穿著睡衣，走進客廳，對我說，爸，我最近晚上，都睡不著覺，常常覺得很害怕！她臉上有點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著！我趕忙請她坐著，問，是之前太勞累，所以，心神不寧，還是怎樣？詩萱低著頭說，爸，我最近好幾晚，都不太能安心睡覺！常常覺得不安，有時會做惡夢！造成我上課的精神很差，已經(jīng)影響到工作了！我輕聲說，這樣啊，要不周六日，我?guī)闳タ纯瘁t(yī)生？詩萱卻說，爸，我不想去醫(yī)院，也害怕去醫(yī)院！我點點頭說，對不起，我知道了。詩萱轉過頭，把身體挪動靠近我，小聲地說，爸，你可不可以，以后在睡覺前，對我說些故事甚麼的都好，好嗎？詩萱抬頭，熱切地看著我，我感到有些意外，可能她母親小時候，都如此安慰她，于是微笑著說，沒問題??！詩萱用力抱著我說，爸，真的喔！那從今晚開始，好嗎？我剛剛一直趟著，不僅睡不著，還愈來愈感到不安心！我想，詩萱現(xiàn)在一個人，睡在最大的主臥房的雙人大床，確實一個小女孩，空曠的大房間，自己一個人。加上，最近她遭遇至親離去的打擊！很容易心神不寧！不容易安穩(wěn)睡覺！心中感到疼惜，我說，詩萱，妳也不容易。爸，會盡量讓妳感到安心，讓妳可以好好休息。

    詩萱高興的說，爸，妳等下，要跟我講甚麼故事呢？我笑笑說，爸只懂三國演義，最欽佩趙子龍。好喔，爸，我要聽。詩萱高興地說著，突然站起來，說，爸，你坐好一下。我有點摸不著頭，說，我已經(jīng)坐好了啊。她說，爸，你把雙腿合併一下。我說好，之后，詩萱大跨腿，面向我，騎坐在我大腿上！雙手環(huán)抱我的腰，頭靠在我的胸膛上！臉色紅嫩的說爸！以后，我都要這樣聽你講故事！我真的驚呆了！當下張開口，無法反應！詩萱磨蹭著我的胸膛說，爸，我感覺這樣很舒服！很安心呢！然后，她的頭轉到一側，臉蛋貼著我的胸膛，說，爸，你可以開始說三國故事了！在我耳邊說喔！被自己兒媳，這麼緊緊的抱住，感受到睡衣之下，是沒有穿著內(nèi)衣的！我心頭砰砰作響！腦中完全空白！根本無法反應！這樣的姿勢，可以說是小女孩，小時候跟父親，也常有的一種親密舉動。但是，現(xiàn)在，我們都是成年人，

    面對兒媳這樣舉動，有誰能，思無邪呢！

    我盡量深深呼吸，調(diào)整自己的心緒，還要克制，不讓小老弟抬頭，結巴的說，詩萱??！妳可真是調(diào)皮呢！爸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對立中講故事過的呢！詩萱生氣的說，爸！不要提他，壞了我的心情！哼！她用力捶我的胸膛！我說，喔！輕點！會痛！詩萱說，爸，那你開始講三國故事吧。于是，我便開始講三國，趙云的一些豐功偉業(yè)，詩萱，微笑的聽著，我講了十幾分鐘后，發(fā)現(xiàn)，詩萱沒有回應，仔細觀看，才發(fā)現(xiàn)她進入睡眠狀態(tài)，正在好好睡覺中，我看著她的入睡，心中也感到欣慰！畢竟，能讓詩萱這樣完全的信賴跟依靠，這種成就感，真的讓我很自豪！我仔細看著詩萱，比較嬌小的身材，臉蛋精緻，怕她著涼，我雙手也環(huán)抱著她！感受到此時此刻，也是人生中，從未有過的美妙體驗！

    良久，我也睡著了，不小心點頭，敲到詩萱得頭，把我們都驚醒了！詩萱小聲地說，爸，我剛剛，睡得很舒服呢謝謝你！我說小丫頭，客氣甚麼呢，我拍拍她的背，看了時間，已經(jīng)半夜二點多了！于是，我說，詩萱啊，很晚了，妳該回房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詩萱不情愿地說，可是，人家不想回房，現(xiàn)在這樣比較舒服呢！她又緊緊抱著我，我說不可太調(diào)皮喔，妳還要上班呢詩萱小聲說，爸，那妳抱我回房去，好嗎我急著想讓她回房睡，便回說，爸真的輸給妳了，好吧我將她抱起來！她才80多斤，很輕易被我抱著我意想不到的是，她雙手環(huán)抱我，雙腳沒有落地，反而向上環(huán)夾住我的腰，整個人貼住我！我愣了一會！心想，還是先把她抱回房，免得她又更調(diào)皮了！我第一次，走進主臥房，確實很大，還有一套衛(wèi)浴間。我無法開燈，只有等眼睛適應黑暗后，找到大床位置，低著身體，準備把詩萱放到床上。這時，詩萱果然又調(diào)皮了！我硬是被她，拉倒在床上。詩萱笑著說，爸，我還是會害怕睡不著的！詩萱祈求的說，爸，你在我才能安心睡得！我還是搖搖頭，乖，早點休息。我怕她真的拉住我，我就真的會留在她房裡了，只得硬氣一點，強迫自己趕緊逃離！我將她房門鎖上關上，趕忙回到房裡，也鎖上門，用力躺到床上！

    對于今晚，跟兒媳之間的親密互動，感到逐漸失控了！雖然，我們還是保持著彼此身分的界限。只是，這界限，好像一直被突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