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那妖精莫不是上蒼派來考驗他的? 其實,這種情況之下,他可以找一個女子過來,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他后院還有御賜的三名侍妾。 然而,陸盛景是個挑剔的人,不對胃口的美味,他就是餓死了,也不會吃。挑食又矯情。 這廂,嚴正與嚴石幾人繼續(xù)趕路,除此之外,另有暗衛(wèi)先一步啟程去追蹤。 陸盛景深呼吸,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但依舊忍不住幻想連篇。 他打算索性不去客棧,便就在馬車內(nèi)也挺好,就權(quán)當做是.情.趣.了,日后與沈姝寧回想起來,也未嘗不是一樁妙事。 如此這般想著,陸盛景終于又為自己找到了繼續(xù)堅持的借口。 好事多磨…… 妖精值得他如此折磨他自己。 不多時,在前面追蹤的暗衛(wèi)快馬加鞭折返,立刻稟報道:“世子爺,少夫人在半道被人追殺,幸虧屬下等人及時趕到,眼下前面十里坡正在廝殺,少夫人有咱們的人護著,暫時無恙。但對方人數(shù)眾多,似乎勢必要殺了少夫人?!?/br> 陸盛景,“……?。?!” 誰敢動他的人?! 沈姝寧眼下不亞于是陸盛景的救命藥。 想要沈姝寧的命,就等同于是要他的命! “少夫人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所有人陪葬!”陸盛景這是下了是死命令了。 嚴正與嚴石雙雙僵住,他二人跟在陸盛景身邊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世子爺為了一個女子,讓身邊人都去陪葬的。 馬車繼續(xù)往前快速行駛,陸盛景后背濕透,呼吸十分沉重。 到了十里坡,陸盛景直接下了馬車,秋風颯爽,拂面吹來,他卻是半點感覺不到?jīng)鲆狻?/br> 沈姝寧被護院們守著,她站在那里,茫然的看著一場廝殺。 她從不認為自己的性命,已經(jīng)重要的會被人暗殺的境地。 她甚至完全想象不到是誰要殺她。 這時,手腕一緊,有人拉住了她的細腕,一用力就將她往后拉去,沈姝寧身子沒有穩(wěn)住,回頭之際,人已經(jīng)跌入了陸盛景懷里。 那一瞬,溫香軟玉的滋味令得陸盛景一陣渾身心舒坦,內(nèi).腹.灼.燙.感消.失大半。 他凸出的喉結(jié)滾了滾,仿佛是終于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男人眼底溢出星辰般的光芒,但下一瞬,光芒又突然轉(zhuǎn)為渴望,以及餓狼般的垂.涎。 “世子,大事不好!這是個計謀!對方人數(shù)又增多了!” 八成是借著刺殺少夫人,然后引誘世子爺上鉤,又或者,對方既想要了世子爺?shù)拿?,也想殺了少夫人,總之,一切未定?/br> 嚴正上前,“世子爺,請速速離開!” 陸盛景的雙臂如烙鐵一般,將沈姝寧禁錮得有些疼痛,他啞著嗓子,“好?!?/br> 沈姝寧想要反抗,她對陸盛景的態(tài)度十分復雜。 她無疑是怕他的。 但又想抱.緊.了這個金大腿。 與此同時,她又痛恨陸盛景的強勢。 就連她的嫁妝都不放過。 這人實在是過分至極,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與錢莊串通一氣,將她所有的錢財統(tǒng)統(tǒng)歸入了他的名下! 沈姝寧發(fā)現(xiàn)自己落入了暴君手中,幾乎就是人財兩失。 沈姝寧還是被帶上了馬車。 她覺得很不對勁,陸盛景的眼神太過灼燙,他的唇幾乎就要貼近她的臉。 馬車突然行駛,路途顛簸,沈姝寧突然感覺到耳垂一熱,這可不是陸盛景不小心為之,因為她還感覺到鋒利的牙齒.咬.住了她的耳垂。 “你、你……你做什么?!” 奪嫁妝之恨,還沒消除呢! 她與他還沒熟悉到,可以如此親密的時候。 即便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但也是在她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她對那樁事一無所知。 身后還有追兵,陸盛景.呼.吸.粗.重,一把抓著沈姝寧的手,朝著陸小景觸碰了上去。 沈姝寧起初不明白,碰觸那一瞬,她腦子炸開了,再看陸盛景眼神如同著了火,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你……你……” 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陸盛景埋.首,深吸著楚楚女兒香,厚顏無恥的給自己找了借口,“娘子,上會在西南你被人下毒,我救了你一次。這回輪到為夫了,你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嗯?欠債不還,那就不厚道了,你說是吧?” 沈姝寧,“……” 這話怎么好生有道理呢?!她還無言反駁。 這時,陸盛景對著外面高喝了一聲,“速速撤離!就近找一個無人的地方!” 沈姝寧的手被迫和陸小景親密接觸,她嚇得身子發(fā)顫。 陸盛景在耳畔低語,“你若是不救為夫,為夫今日就要死在你面前,你可就要當小寡婦了?!?/br> 沈姝寧腦子很亂。 而不知幾時,馬車突然停下,外面一片安靜,似乎是已經(jīng)逃脫了追殺,嚴石繃著臉,道:“世子爺,此處可行?” 嚴石是郎中,不久之前就察覺到了陸盛景不對勁了。 不過…… 世子爺明知中了毒,他不找自己解毒,卻一門心思來尋少夫人,這不是舍近求遠么? 還是說,世子爺事先就知道此毒無藥可解? 嚴石也只是一個人想想,并不敢說出來。 陸盛景下了馬車,一手推著輪椅,將沈姝寧帶入了林子里。 同樣是小樹林,同樣也是“形勢逼人”。 似乎一切都是老天精心安排。 陸盛景即便到了此刻,還在分神留意著環(huán)境,確定已經(jīng)走得夠遠,他緊繃的神經(jīng)才有了瞬間的緩解。 沈姝寧整個人都僵了。 陸盛景貼著她的耳,趁著.意.亂.情.迷,徹底放下了身段與臉面,“娘子,你救救為夫?” 這荒郊野外,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沈姝寧實在不知如何去做,“要、要怎樣才能救你?” 她都想要哭了。 為甚這輩子還是事事不順? 陸盛景見她窘迫,卻毫無反抗之態(tài),心中歡喜,想來稍微哄一哄,他就能得償所愿了,他并不覺得自己卑鄙,懷中人是他自己的妻子,這種事理所當然。 “呵呵……小乖,你說呢?你知道的,對吧?” 陸盛景熬到了這個時候,竟還不主動,“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且讓為夫自生自滅,反正為夫從不招人待見?!?/br> 他話雖如此,卻是將沈姝寧抱得更緊了。 沈姝寧不知前路如何,她只知陸盛景終有一日會成為萬萬人之上的暴君。 他死了,她可以逃離一時的困擾。 那以后呢? 前途陌路,她不敢保證日后會如何。 沈姝寧猶豫了片刻,怔在哪里一動也不動,也不答話。 她這個反應讓陸盛景感覺不太妙,“……” 這個時候還下不了決心,看來之前,她對他表露的愛意,當真都是假的。 陸盛景眼底閃過落寞,但這個時候放她走,那是絕無可能了。 其實,他大可以裝作意識不清晰,然后.霸.王.強.上.鉤,事后完全可以給自己編織一個完美的理由敷衍過去。 可是陸盛景內(nèi)心不甘。 到了這一刻,他僅剩的意識才讓他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她,不僅是身,還有心。 “嗯……罷了,且讓我一人熬著吧,大不了……就是一條命。”陸盛景.沉.吟.一聲。 沈姝寧慌了,“無藥可解么?你要不要讓嚴石過來?” “嚴石救不了我!”陸盛景脫口而出,額頭抵著沈姝寧的,“唯有你能救?!?/br> 沈姝寧感覺到.腰.身.那處的禁錮,她知道自己逃不了這一關了,其實她早就想到過有一日會如此,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以這種形勢出現(xiàn)。 她對陸盛景的話半信半疑,快急哭了,“好……” 得了這個首肯,陸盛景眼中一陣狂喜盈溢而出,他突然抱著沈姝寧站起身。 樹林鮮花芬芳,開了一地。 沈姝寧錯愕的看著他。 她上次在長壽宮已經(jīng)見過陸盛景站起來,沒想到他又能站起來了。 但下一刻,兩人齊齊躺在了花叢中。 四周花香撲鼻,萱草漫天,與花共眠不過如此。 陸盛景俯身,親了親沈姝寧光潔細膩的額頭,隨后是她微微顫抖的睫羽,小巧挺立的瓊鼻,最終落在了粉.色.菱.角.唇上…… 這不是第一次親.吻。 但今日卻是陸盛景徹底放縱的一次。 他中了藥,沈姝寧卻沒有。她的理智遠遠超乎了他。 唇齒間傳來痛感,沈姝寧只覺得呼吸盡數(shù)被.剝.奪.,她完全被禁錮,無法動彈,心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