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明知她中了情蠱,她如何能.勾.引.得了他。 沈姝寧覺得自己不守婦道,但這似乎又不是她的錯(cuò),因?yàn)樾咴锱c難堪,她面色漲紅,像極了春日枝頭的嬌花。 陸盛景那方面似乎天賦異稟,積壓了這么些年,一旦開葷,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若非是沈姝寧中了蠱,他必然不會(huì)這般苦惱。 他頭一低,去捕捉那張令人又愛又恨的.粉.唇。 那些夢境,他暫時(shí)不解。 而毒蠱也不能解。 但有一點(diǎn)他很清楚,他要.親.她,狠.狠.親.她,親到她淚眼朦朧,呼.吸.不順,只能.軟.著身子攀.附.他…… 第七十一章 告真相(一更) 沈姝寧的確如陸盛景所愿。 她呼吸不順, 只能吱吱嗚嗚,身子毫無力氣, 唯有攀附著他。 但這種事,強(qiáng).迫.遠(yuǎn)不如你情我愿來得舒.服。 可陸盛景不想放開。 外面雨聲淅瀝,落在芭蕉葉上,嗒嗒嗒的響。遮掩了內(nèi)室的.一切動(dòng)靜。 恰在這時(shí),外面有道聲音傳來,“二弟,你出來一下。” 陸長云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沈姝寧與陸盛景俱是一僵。 陸盛景,“……” 媽的!他能殺了陸長云么?他能么?! 情蠱的事, 是陸盛景心頭的一根刺, 無時(shí)不刻都在提醒著他, 他的妻子心里惦記著旁人。他晚上擁著入眠的妻, 被他抱著的同時(shí),腦子里浮現(xiàn)著別的男人的臉。 陸盛景放開了沈姝寧, 看著她大口.喘.氣,嬌.喘.微.微., 陸盛景心頭得到了詭異的滿足。 沈姝寧推了推他, “大哥叫你, 你快些出去看看。大哥身上還有傷,你莫要讓他等太久?!?/br> 陸盛景,“……” 不得不說,他又酸了。 走出房門, 陸盛景就看見陸長云站在廊下,長身玉立,衣袂翩然, 除卻臉色有些過分的煞白之外,還真是看不出重傷的樣子。 陸盛景沉著臉,“大哥怎么不躺著?” 陸長云,“……我險(xiǎn)些忘了,你現(xiàn)在是驍王,我不能直呼你二弟了?!?/br> 陸盛景的臉更沉了,“再廢話,信不信我趕走你?!” 這家伙,還真是暴脾氣!說句好話會(huì)死么?! 陸長云知道,陸盛景根本不在意身份上的差異,他渾身是傷,此刻站在這里,身上處處疼痛。 但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 “我與寧兒既是中了情蠱,你就不要怨她了,待蠱毒一解,我就離開?!标戦L云說這話時(shí),心頭有股異樣的憋悶,但他知道,這是唯一的法子。 二弟的東西,他不會(huì)搶。 再喜歡也不會(huì)去搶。 陸盛景似乎不耐煩,“回去躺著吧,別死在我這里?!?/br> 陸長云突然笑了,“好?!?/br> 既然三個(gè)人都知道情蠱作祟,三人也都稍稍釋然了。 陸盛景一回到臥房,就看見沈姝寧眼巴巴的望著外面。 人都走了,還看什么看?! 他不曾中過情蠱,不知道兩個(gè)人皆心系對(duì)方是什么滋味。 沈姝寧衣襟微亂,尤其是.胸.口.那一部分,陸盛景突然想到了方才的場景,俊臉驀的一紅。 *** 炎帝去長壽宮請(qǐng)安。 將陸盛景與沈姝寧的事一一闡明了一遍,他面色陰沉,心情似是不太好。 “母后,事情就是如此,兒臣也萬萬沒有想到?!毖椎勖媛秾擂沃?。 太后還能說什么呢。 雖然沈姝寧不是親孫女,卻是孫媳婦。 她白了炎帝一眼,真想說:皇上當(dāng)初的自信呢?不是說,寧兒一定是皇家骨rou么?! 太后不想打擊自己的兒子,遂沒有提及沈姝寧的身世。 她輕嘆了一聲,“到底是哀家的皇長孫,那孩子幸虧被救了,還養(yǎng)在了康王府,可哀家擔(dān)心他會(huì)嫉恨啊!畢竟慕家滿門,還有他母后皆是死于你手。” 炎帝不說話了,他無話反駁。 太后又道:“既封了驍王,盡快找了機(jī)會(huì),給他一塊封地,就此離開京城吧?!?/br> 陸盛景的名聲并不太好,陰騭暴戾、性情多變,任誰丟了儲(chǔ)君之位,也不會(huì)善罷甘休。 太后的憂慮并非是空xue來風(fēng)。 炎帝卻遲疑了。 父子剛剛相認(rèn),他還命人殺過陸盛景,今日所謂的家宴也是不歡而散,若是就此讓陸盛景離京,只怕這輩子再難以續(xù)上父子情。 炎帝一臉愁容,“母后,眼下太子立不起來,老三心思過重,老五也難成器啊?!?/br> 太后母族凋零,她并不偏袒任何一個(gè)皇孫,也不謀權(quán)。 此刻,炎帝一言,令得太后倏然一怔,“皇帝,你的意思是?” 炎帝沒有隱瞞,“接下來他們兄弟幾人如何斗,兒臣皆不會(huì)插手,就看最后誰會(huì)贏?!?/br> 太后立刻明白了炎帝的意思,“既然皇上心意已決,哀家也不好阻擋。不過……寧兒那丫頭,哀家瞧著頗有眼緣,不成想她終究還是咱們皇家人?!?/br> 炎帝默了默。 他娶不了那個(gè)人,他的兒子娶了那個(gè)人的女兒,這莫不是天意…… *** 魏屹有些緊張。 他知道母親還活著,只是萬萬想不到,母親會(huì)主動(dòng)聯(lián)絡(luò)上他。 他自幼只能看著母親的畫像,從未得到過母親的一絲關(guān)愛。 但他是男子,他不怪母親。 重要是……母親給了他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再對(duì)比父王的臉,魏屹對(duì)母親就怨恨不起來。 雅間檀香飄逸,案上擺著紫砂壺,魏屹在親手煮茶。 他對(duì)母親的所有印象,都是從別處聽來。 門扉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魏屹身子一僵,緩緩轉(zhuǎn)過了臉去,就看見白明珠朝著他走來。 魏屹呆住了,心跳如鹿。 即便是曹云贈(zèng)他花時(shí),他的心也不會(huì)跳得這般快。 母親還如畫中一樣,歲月格外厚待她,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她依舊風(fēng)華正茂,絕美無雙。 寧兒像極了母親,但沒有母親眼神之中的銳利,以及……霸道。 白明珠走上前,神情溫和,仿佛是在憐惜的看著一只小兔兒,伸手輕撫他的臉,“孩子,讓你久等了?!?/br> 魏屹動(dòng)了動(dòng)唇,臉色一紅,“母、母親。” 白明珠落座,給魏屹倒了茶,又握住了他的手,“聽說你就要和曹家二小姐成婚了?” 魏屹點(diǎn)頭,不知該說甚,但機(jī)會(huì)不多,他道:“母親,我與父王打算將寧兒帶走,您要跟我們一起回西南么?” 白明珠笑了笑,“寧兒與你不同,母親對(duì)她還有更大的期待,你不一樣,成婚生子才是大事。” 魏屹,“……” 這話怎么好像有點(diǎn)不太對(duì)勁? 白明珠拿出了一份厚禮,是白玉雕刻而成的聚寶盆,“屹兒,這是母親給你準(zhǔn)備的大婚禮,曹家二小姐擅武,你娶了她之后,你二人諸多地方很是相似,也能紅袖添香?!?/br> 魏屹,“……” 母親怎會(huì)知道,他與曹云有諸多相似之處? 白明珠沒有說太多,離開之前,又柔聲道:“眼下還不是時(shí)機(jī),等到時(shí)機(jī)成熟,母親會(huì)回到你身邊?!?/br> 魏屹耳根子一熱。 他做夢都不敢想,母親還能回來,“母親,您要去哪兒?” 他問出了內(nèi)心的疑惑,不明白母親這些年去了哪兒,又到底在忙些什么。 白明珠只是溫柔的笑,“我兒聽話,終有一日,母親會(huì)告訴你的?!?/br> 白明珠離開后,魏屹許久沒有回過神,他一眼就看出了母親給他的聚寶盆另有玄機(jī),這聚寶盆本身就是價(jià)值連城,而上面雕刻的圖案,又像是藏寶圖…… 他怎么感覺,這不是母親給他的成婚大禮,而像是“嫁妝”…… “父王,你出來吧?!蔽阂賹?duì)著屏風(fēng)道了一句。 魏昌這才磨磨唧唧的走來,他看似甚是焦慮,又看了一眼白明珠留下的聚寶盆,對(duì)魏屹道:“兒子啊,你與曹二小姐的婚事,或許你母親早就知曉?!?/br> “此話怎說?”魏屹大驚。 魏昌嘆了口氣,“曹大小姐以一個(gè)女子身份,就坐上了家主的位置,還嫁給了太子,這一系列事情,你難道不覺得奇怪么?你母親當(dāng)初的夙愿,就是要顛覆九州大陸,她說過,她要改變男尊女卑的世道。為父懷疑,她是故意打入了朝廷內(nèi)部。讓你娶曹家女,也是她的計(jì)劃。” 魏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