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沈姝寧被陸長云抱下了馬背,兩人在官道另一頭等候已久,終于等不下去,又折返了。 不成想會在半路看見昏迷不醒的陸盛景。 兩人幾乎同時撲向了陸盛景。 沈姝寧看著渾身是血,面容模糊不清的陸盛景,雙手捂著唇,淚落如雨。 陸長云眉心緊擰。 他知道,弟妹是記掛著二弟的,哪怕她中了情蠱。 *** 前路不明,陸盛景的身子狀況也不明,陸長云沒打算繼續(xù)趕路,而是找了一處山洞,三個人暫時匿身于此。 尚未天明,陸長云趁著夜色掩護,去外面打了一些水,又沿途找了止血的草藥。 沈姝寧無法與他分開,兩人將陸盛景一人安置在了山洞。 陸盛景體格驚人的好。 就在陸長云與沈姝寧尚未歸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醒了。 他的視野可以看透黑夜。 環(huán)視一周,很快就知道了自己身處何地。 原來在官道上不是做了夢,他二人當真折返了。 可…… 竟將他一人丟在此處。 簡直豈有此理! 陸盛景躺著沒動,耳側(cè)傳來了腳步聲,他閉上了眼。 陸長云與沈姝寧歸心似箭。 二人一到山洞,就找了東西將洞口遮掩。 雖然沿途已經(jīng)遮蓋了蹤跡,可一旦陸承烈的人又找來,他們必死無疑。 沈姝寧上前抱起了陸盛景的頭顱,“大哥,先給夫君查看傷勢吧?!?/br> 陸長云不敢耽擱,放置好了清水,就給.陸盛景.脫.衣.檢查,順便從自己身上撕下了布條,沾了清水,在他身上一點點的擦拭。 他身上的血實在太多,根本分不清究竟誰的血。 陸長云擦得很仔細,生怕有一點遺漏之處。 沈姝寧也幫陸盛景脫得很徹底,就擔心有哪處傷口沒有察覺到。 陸盛景,“……” 等到身上只剩下一條.褻.褲.之時,沈姝寧毫不猶豫,去.解.開.他的.腰.帶。 陸盛景終于忍不住,他突然睜開眼來,在夜色掩護之下,面頰上的異色被完美遮掩。 “夫君,你醒了?!”沈姝寧大喜過望,小手還擱在男人精.瘦的.腰.肢.上。 陸長云也大喜,他已經(jīng)將二弟渾身擦了個遍,倒是沒發(fā)現(xiàn)傷口。 除卻……那處之外,該查看的地方都看過了。 “二弟,你沒事就好。” 陸盛景喉嚨干澀,發(fā)不出聲音,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陸盛景的衣袍幾乎全部被鮮血沾染,此刻即便已經(jīng)干了,但衣裳顯得很硬。 不過,眼下夜間刺骨,轉(zhuǎn)眼就要入冬,他不可能就這么光著。 沈姝寧在場,他一個大男人如此.袒.胸.露.乳,成何體統(tǒng)。 陸長云看穿一切,“二弟,你就先委屈一下,待到我們?nèi)チ宋髂?,一切就都好辦了?!?/br> 西南兵力昌盛,還有一筆駭人的寶藏,不消一年時間,足可以招兵買馬。 陸盛景張了張嘴,蒼白的唇,有幾道明顯的裂口。 沈姝寧拿起牛皮袋,給他喂水。 猛然灌了幾口水下腹,他才有所好轉(zhuǎn)。 陸長云與沈姝寧又折返尋他,這本就是一樁高興之事。 但男人沉著臉,啞聲說,“誰讓你們回來的?” 陸長云解釋,“弟妹不放心你,再者,這都已經(jīng)遠離京城數(shù)里,即便有追兵,也會繼續(xù)往前追,絕對想不到我們?nèi)嗽诖颂幮?。?/br> 陸盛景雖然嘴硬,但不得不承認,陸長云與沈姝寧的突然出現(xiàn),不亞于是下了一場及時雨。 否則,他或許當真會命喪于此了。 陸盛景看了一眼沈姝寧,見她雙眼通紅,他又嘴硬,“婦人之見!” 沈姝寧,“……” 暴君還是昏睡時,才能討人喜歡! *** 一夜修整。 陸盛景的氣色恢復(fù)不少。 他們?nèi)瞬啬湓诎堤帲故怯挚匆妿撞⑹忠宦纷粉櫲チ宋髂稀?/br> 兩日后,下起了傾盆大雨,陸盛景脫了衣裳,將外袍與中衣掛在外面沖洗血漬。 他的身子是.光.著的,只穿著一條褻褲。 陸長云與沈姝寧白日里尋了一些干果,三人到能勉強裹腹。 陸盛景的胡子長得格外快,這才幾天,下巴就冒出暗青色的胡渣,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滄桑。 衣裳沖洗干凈,陸長云生了火,“烤上一夜,明日就該能穿了。” 陸盛景倒是不覺得別扭。 只要他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只能是別人。 入夜后,三人照舊睡在一塊。 陸盛景躺在中間,陸長云與沈姝寧就睡在他左右兩側(cè)。 他身上光著的,不像前兩晚,三人皆是和衣而睡。 長夜漫漫,外面雨聲嘩嘩作響。 人一旦閑下來,就容易思.yin.欲。 陸長云鼻端都是女兒家身上天生具有的體香。 絲絲縷縷,攪人心亂。 陸長云這兩天沒法與沈姝寧說說心里話。 但她折返尋他,這件事令他甚是.歡.愉。 他暗暗戳戳的捉住了沈姝寧的小手。 感覺到她身子一僵。 他就知道她還沒睡著。 沈姝寧想要逃脫,卻是被陸盛景握得更.緊。 兩個人挨得無比近,陸盛景身上沒有衣裳。 不知為何,穿著衣裳時,覺得自己能做個君子。 可一旦衣裳.脫.了,人就不自覺的想要.禽.獸。 再者,她本就是自己的妻。 夜深人靜,干柴遇烈火,沒有不燃燒的道理。 陸盛景知道陸長云也醒著。 但他沒有顧及那么多了。 突然一個翻身,壓在了沈姝寧身上。 沈姝寧嚇了一跳,“夫、夫君……你別鬧?!?/br> 她去推他,手掌抵觸在了結(jié)實的胸膛上。只覺得掌心被燙到了。 陸盛景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裝睡的陸長云,他呼吸灼燙,語氣曖.昧,“娘子聽話,就親一會?!?/br> 經(jīng)歷生死,更是相思難解。 沈姝寧只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不、不行的,夫君你不能……” 怎么感覺像是在.偷.情?! 陸盛景力氣蠻橫,這兩日困在山洞,他的身子骨急需舒暢,摁著美人細腕,一低頭吻了上去。 他不再是毫無經(jīng)驗之人,太清楚怎樣的.吻.法,能讓沈姝寧與他共赴沉淪。 身側(cè)還躺著一人。 此刻的.親.吻,無疑是.刺.激.的。 但他還不滿足,隔著衣料,捏了一把沈姝寧。 沈姝寧身子徹底僵住了。 而陸盛景只覺得她清瘦了一些,有些不太滿意,又反復(fù).捏.了.捏,仿佛是在查驗他自己的東西是否遭受損傷。 沈姝寧不敢放出任何聲音,亦或是太大的動作,生怕將陸長云吵醒。 陸盛景強勢時,她無計可施,只能硬著頭皮讓陸盛景.吃.了一會。 兩人分開時,呼吸都有些不太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