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面對這樣的指責(zé),他也不懊惱。 還一本正經(jīng),“我若是不無恥,現(xiàn)在哪來的孩子?” 沈姝寧,“你……” 她喜歡孩子是沒錯,但至于孩子的父親…… 她能不要么?! 陸盛景難得找了機(jī)會兩人獨(dú)處,不知怎么的,就是忍不住嘴貧。 講道理,他曾經(jīng)可是一個不茍言笑的.禁.欲.男子。 但是當(dāng)下,一張嘴就停不住,“這兩天想我了么?嗯?” 沈姝寧當(dāng)然想他,但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想念”。 她是一想到他就來氣。 “你走吧!被母親看見就不好了?!鄙蜴瓕幫扑?。 陸盛景對岳母甚是不滿,但他不能直說。 “寧兒,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前幾日是認(rèn)真的,不管這孩子是誰的,只要是你生的,我都養(yǎng)?!标懯⒕半y得深情款款。 他不說話還好,這話一出,沈姝寧真想在他冷峻的臉上撓幾下。 他把她看成是什么人了?! “你混蛋!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沈姝寧總覺得,她與陸盛景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他從不懂她,而她也不懂他。 他們之間互相不能理解對方。 唯一最親密的時候,就是在床上,或是在做那事的時候…… 陸盛景輕笑,抓著她的粉拳,放在唇邊.吻.了.吻。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沈姝寧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更是不懂.風(fēng).月。 他只知道,他想看見她,想與她親近,想親吻她,觸碰她雪膩絲滑的肌膚,想欺負(fù)她到哭哭啼啼的樣子。 “寧兒,我很快就要領(lǐng)兵作戰(zhàn),不知幾日才能歸來,你就忍心趕我走?前幾日是我的錯,不該以為孩子是大哥的,你怎么總是生氣呢?” 他實(shí)在不明白。 可能越好看的女子,就越是矯揉造作。 不然,他實(shí)在沒法解釋,為何妖精三天兩頭跟他生氣。 沈姝寧很無力。 她為什么總生氣……?! 還不都是因?yàn)樗?/br> 陸盛景挨得很近,美人朱唇近在眼前,吐氣如蘭,她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越看越是好看。 “寧兒,你怎么不說話?” 沈姝寧,“……”他想要她說甚?! 陸盛景沉浸在自己澎湃的情緒之中,自問自答,“寧兒,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你放心,我是孩子的父親,必然會好端端的歸來。我會活捉趙胤,將他帶到你面前來,讓他跪下認(rèn)錯。” 沈姝寧,“……你說什么?” 陸盛景一愣。 險些就忘了,沈姝寧根本不記得中了迷迭香之后的事情。 他立刻改變措辭,“我不喜趙胤,他該死?!?/br> 沈姝寧,“……” 大戰(zhàn)開始之前,陸盛景很是清閑,才與沈姝寧獨(dú)處,根本就不舍得離開。 他的大掌放在了沈姝寧平躺的小腹上,覺得那里太過瘦弱纖細(xì),很擔(dān)心是否能夠承受得了自己的孩子。 “怎么這樣癟?” 他好像很懷疑,那里面到底有沒有他的骨rou。 沈姝寧,“……才一個多月,孩子還沒成形,當(dāng)然干癟。” 陸盛景擰眉,不喜歡“還沒成形”這幾個字。 他的種子必然優(yōu)質(zhì),既已生根發(fā)芽,那必然穩(wěn)穩(wěn)的扎根在了它母親的小腹中。 “等回到京城,我每日陪著它,讓它一生下來就知道認(rèn)識父親?!标懯⒕暗牡谝粋€孩子,他甚至沒想過,到底是想要男孩兒,還是想要女孩兒。 沈姝寧,“……” 哪有孩子一生下來就知道認(rèn)人的? “寧兒,你怎么又不說話?你就要去打仗,你難道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我?” 沈姝寧,“……”不,她一點(diǎn)不關(guān)心,因?yàn)樗?,陸盛景無論如何,最終都會問鼎帝位。 誰死了,陸盛景都會毫發(fā)無損。 “說話?!标懯⒕巴蝗槐Ьo了沈姝寧,恨不得那張粉色菱角唇說出動人的情話。 兩個人挨得太近,都是年輕的身子,男人的健碩修韌,與女子的纖柔玲瓏形成鮮明對比,一個不小心就會摩挲出火花來。 陸盛景沒耐心等著美人說話,第一次就吻了上去。 他始終覺得,動.人.情.話,還不如美人吱吱嗚嗚發(fā)出其他聲音來得動聽。 沈姝寧很快就被親的軟弱無力。 她也很懊惱。 怎么現(xiàn)在一被陸盛景碰觸,就會軟成一灘.春.水似的。 不僅反抗不起來,反而攀附著他,任其所為了。 一番親密過后,陸盛景也不敢過火。 他埋首深吸幾口氣,緩和了好片刻,才啞聲說,“寧兒,等我戰(zhàn)勝歸來,帶你回京,屆時我再娶你一次?!?/br> 彼時,她是沖喜嫁入康王府的,他都沒有和她拜堂。 這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他突然很想完善一下。 沈姝寧紅著臉,“你走吧,我等你就是?!?/br> 原本,她還在生他氣。 怎么親了一會之后,她就不氣了呢? 沈姝寧也甚是懊惱。 陸盛景離開之前,又低頭在紅唇上啄了一口,真是怎么都親不夠,終于明白為何書上會說“君王從此不早朝”了。 *** 五日后,陸承烈與趙胤各率大軍,直逼近西南城門之下。 陸承烈攻擊的是東門,趙胤則帶兵達(dá)到了北門。 西南兵力也兵分兩路,陸盛景帶兩萬精兵去北面迎敵,太子妃曹艷則直接從東門出去。 太子已站在城門之上,他雙握綴大紅綢的鼓槌,精神亢奮,雙眼一直追隨著城門下的女將軍。 “娘子!孤一直陪著你!” 太子的聲音,被寒風(fēng)吹散。 曹艷騎在黃鬃馬背上,抬頭去看她的郎君,見少年滿臉漲紅,白衣飄然,她突然覺得,作為一個女子,她必須要為自己的男人打下這一戰(zhàn)。 曹艷點(diǎn)頭,對著太子笑了笑。 太子像是得了莫大的鼓勵,揮動鼓槌,敲響了鑼鼓,一聲比一聲激昂有力。 另一頭,曹云也與魏屹依依惜別,“夫君,我等你歸來?!?/br> 魏屹榻上熱情,在外人面前卻是一副老成做派。 誰讓他是西南王呢? 老爹已經(jīng)不務(wù)正業(yè),沉迷.女.色,他無論如何也要□□住。 陸長云發(fā)現(xiàn),好像就他一個孤家寡人。 陸長云去北門幫襯陸盛景,恰逢沈姝寧相送,二人視線交織的那一瞬,沈姝寧幾乎是立刻移開眼去。 這還是解了.情.蠱.之后,他們第一次對視。 陸長云默了默,握著長劍的手微微一緊。 但隨即,沈姝寧再度望向他,用了口型說了幾個字,“大哥小心?!?/br> 陸長云仿佛被燙了一下,怦然心動。 直至上馬出城,他還處于昏昏然之中。 他知道…… 一切根本無關(guān)乎.情.蠱。 *** 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 東門那邊,曹艷率兵上前,她生得英氣,一身銀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梳著高高馬尾,手握一把蒼龍寶劍,兩條柳葉眉一挑,神情挑釁,“三弟,見到嫂嫂,你還不快行禮?!?/br> 曹艷中氣十足,嗓音偏中性,又故意摻雜了內(nèi)力。 這話一說,無疑振奮了軍心。 是了,三殿下陸承烈再怎么權(quán)勢滔天,還得喊曹將軍一聲嫂嫂呢。 陸承烈臉色一沉,“大膽反賊,我這次前來就是要鎮(zhèn)壓爾等,曹將軍,你身為太子妃,伙同驍王造反,莫不是太子也早有反心?!” 曹艷不想多說廢話了,“三弟,多說無益,不如干脆一點(diǎn),你我直接交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