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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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出現(xiàn),便遠(yuǎn)遠(yuǎn)地綴在我身上。 他在等我。 我經(jīng)過時,亞爾林朗曼很快扯住了我的袖子。 我總是無法拒絕他。我們第二次去了小樹林中的那把椅子。不同于上次來盛夏的樹木香氣,這里只有金葉垂榆的積葉匍匐在地,叫人踩踏地支離破碎或就地等待過期腐爛的命運。 “我又要轉(zhuǎn)學(xué)了,薩沙”亞爾林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來。他看了我一眼,并沒有點上。 “……” 我猜想他想聽我說些諸如你要轉(zhuǎn)去哪里的話,不過我什么也沒說。目光別開他,我用眼睛對小徑地面上鋪成黑白格棋盤的鵝暖石進行計數(shù),鋪路的工人活兒很糙,好幾塊黑色的格子連接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那地方的白塊被黑墨水污染了一樣。 “放心吧,那些東西我都處理好了”亞爾林用鼻子很輕地笑了一聲“她現(xiàn)在是個綁架殺人犯了,正在鄰省逃逸。這本就該是她該有的待遇,死后才叫她在地獄享受到我還真是無能。” “...…” “我們還會見面嗎?薩沙” “不會了?!?/br> 我聽到自己開口說。我舌頭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卷舌時非常吃力,每一句話聽來都是沙啞且游疑不定,這句話卻說的斬釘截鐵。 亞爾林從來不是話多的人,大概是這回答非同他所愿,我們再沒有話說,就這樣并肩坐在椅子上。 秋日稀薄的日光遮蓋在亞爾林的銀發(fā)上,于我眼中閃閃發(fā)亮,吸引了我所有的目光,我第一次愛上他時候的樣子,也是從相同的一個昏沉午間延續(xù)至今,是的,我承認(rèn)亞歷山大這個人仍對他抱有愛意。 那個亞爾林朗曼從來都沒有隨著朗曼夫人的死亡而消逝,在地下室時只是另一個“亞爾林朗曼”活了過來。當(dāng)我們走出地下室后他便又被關(guān)進了籠子里,而這個籠子則被重新縫上那一層貼合的漂亮人皮。 這里有兩個穿人皮的魔鬼正像烤香腸一樣排列在長椅上。我奇異地想著。 亞爾林幾次看向我,終于忍不住開口。 “薩沙”他喊我的名字,“你知道我為什么沒將你jiāo出去嗎?這會減少許多麻煩?!?/br> 他定定地瞧著我,大概是指望椅子上的這位亞歷山大·萊蒙托夫能夠說些什么,朗曼先生耐心地等待著。但回復(fù)予他的全部只有閉口不言和沉默。 和他嘴上所提問題的疑惑態(tài)度不同,他的眼睛里卻是肯定地寫著:我知道。 我也知道。我知道他想聽些什么,我也知道我絕不會開口吐露一個字。于是我也學(xué)著他,回望于他。半晌,亞爾林仿佛承受不住我那目光一般,別過了頭。而我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我很清楚,這將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那雙藍(lán)眼睛了。他們曾經(jīng)是我夢寐以求的珍寶,如今我仍對此向往,卻不渴望擁有。 展覽館的寶物被隔上堅固的玻璃罩子不僅是為了保護玻璃內(nèi)的,同樣也保護了玻璃外的人。 躲在帽檐yin影下那個朗曼先生似乎在苦笑,不過那笑容很短,一下子就過去了。只有在yin影遮蓋之下,他才情愿短暫地顯露出自己真實的內(nèi)里。過了很久亞爾林站起來,默然地將頭上的那頂帽子摘下來扣在我的頭上,就像我對他那樣。被帽檐遮掩住視線,我只能看到他卷起的衣服袖子下的一小節(jié)白色手臂。 我望著那截手臂越來越遠(yuǎn),從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變化為在林間前后擺動著的色塊。 在沒有繁密的樹葉為他遮yin,干枯的樹枝一點日光也牽掛不住,披著秋日所有的光亞爾林朗曼走了。 他于夏日來到一個人的世界,又在秋天將這個人變成魔鬼后選擇離開。 那頂帽子被我從頭頂摘下,在手上翻弄。我最初那串?dāng)?shù)字的對側(cè),多出了一行電話號碼。顯然是它擁有銀色頭發(fā)的那位前主人所留下的。 那行紅色的數(shù)字最后叫我大拇指的指腹所親吻一下。 我將帽子塞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作者有話說 兩個小惡魔的少年時代終于搞完了。明天是亞爾林視角事情經(jīng)過啥的番外,可能會有個好幾章相遇在一起(。),番外之后兩個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