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綱老師有句話：“江山父母能容我，不使人間造孽錢”，這話適用相聲演員，也適用我們網(wǎng)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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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當(dāng)年故事

    “五哥！”

    薛彪一下子跳了起來，連忙推開酒杯：“使不得，使不得！這是怎么話說？五哥哪有對不住我的？”

    霍五卻不容推卻，直接將酒杯塞到薛彪手中：“拿著！必須接！”

    薛彪手抖了抖，到底不敢再拒絕。

    “我不該放不下當(dāng)年的事，遷怒到你身上……”霍五悶聲道。

    “五哥……我……”素來伶俐的薛彪也說不出話來。

    多少年前的事，心傷太重，誰也不敢提，

    當(dāng)初結(jié)拜兄弟九人，情逾骨rou，那是的老七還另有其人。

    薛彪只是賬房里的小伙計，也是老賬房的親孫子。

    后來老七叛出，害死了前四位哥哥，老賬房也護著金庫而死。

    老頭子做主，將老七除名，提薛彪補了老七排行。

    不過薛彪也只得了個排行罷了，到底情分不一樣。

    五、六、八、九四兄弟幾個聯(lián)手追捕叛徒，給幾個哥哥報了仇，等到老頭子沒了，就散了伙兒，各奔東西。

    “當(dāng)年我們沒了幾位哥哥，你也失了唯一的親人……”霍五嘆氣道：“與其說是惱你，還不若說我是惱我自己眼瞎，錯信了那畜生！”

    薛彪只覺得眼圈發(fā)燙，幾位義兄對他的排斥，自己如何不知？

    他們嫌棄他占了排行，可要是讓他選，他寧愿祖父還活著。

    老頭子做主，沒人讓他選！

    “五哥，我不是‘薛七爺’，我是‘七爺’！”薛彪握著酒杯，帶著哽咽道。

    “是五哥不對，沒有當(dāng)哥哥的樣子，先是疑你算計老八，后又拉著老六擠兌你！五哥給你賠不是，五哥老糊涂了！”霍五說著，一個仰脖，飲杯中酒。

    薛彪也跟著一口飲盡，不知是酒激的，還是真委屈了，眼淚簌簌而下。

    “哎！”霍五嘆氣口，給薛彪滿上酒。

    “我曉得，就老八待見我，五哥同六哥都嫌棄我……曲陽離金陵不過百里，五哥、六哥也沒人想著聯(lián)系我……我能怎么著？就是跟老八往來，我都偷偷的，就怕哥哥們曉得攔著……”薛彪在臉上抹了一把，一口吃了杯中酒。

    “老八家里三年前出的事，那時還是太平年景，我又不曉得世道會亂，還能故意害了老八家人不成？我圖個什么？五哥、六哥想也不想，就疑到我身上，哪里將我當(dāng)兄弟？這兩月，幾位哥哥骨rou重逢，感情還是當(dāng)初模樣，就我一個是多余的……你們是‘五爺’、‘六爺’、‘八爺’，我呢？我也是論了排行的兄弟，貼補了老八三年，我卻成了‘薛七爺’！你們是一家，就我一個是外人！我心寒！我心寒??！”

    薛彪滿心憋悶都化作了委屈，是真難過了。

    “是五哥老糊涂……這些日子委屈你了……難得咱們兄弟又湊到一塊，正該往一塊兒使勁……”

    “怎么使？五哥、六哥與老八都勇武，我有什么？只會擺弄算盤，除了幾兩銀子，想要幫幾位哥哥也沒地使勁去！”

    “你貼補老八，還在常州那邊瞎折騰，說到底不過是為了留后路，眼下有一條后路，五哥想要你隨我同去，你去不是？”

    “……”

    薛彪瞪大眼睛，沒有吭聲。

    霍五沒有催促，端起酒杯吃了一口酒：“我打發(fā)人給小九送了信！”

    “五哥……是要招小九上岸？”薛彪立時緊張起來，道：“小九受不得約束，怕是不樂意?！?/br>
    “我不招他，我要船！”霍五道。

    “五哥是給小寶預(yù)備的？小寶剛才的點子，是五哥的主意？”

    “那還真不是！我是想要世道不安生，先預(yù)備著，省的有事過河不方便……沒想到小寶想著賺錢，倒是正合適?！?/br>
    “后路……是濱江？”薛彪擰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恍然大悟。

    霍五沒有應(yīng)答，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又給薛彪倒了一杯酒。

    “我……”薛彪只覺得嗓子發(fā)干。

    “占了地方，就是咱們兄弟倆的地盤，隨你折騰！”霍五道。

    “五哥……那小寶呢？”

    “老鄧瞧上小寶了，小寶留在曲陽！”霍五帶了幾分不樂意道：“哼！想讓小寶做上門女婿，想得美，管叫他賠了閨女又折兵！”

    薛彪微微心安，卻忍了激動，道：“五哥……容我想想……”

    “別想太久，錯過了攻城，那合股買賣的五萬銀子你就要自己掏腰包了！”霍五帶笑道。

    薛彪使勁點點頭：“明兒我就給五哥回話！”

    “好！好！不管你怎么選，剛才喝了五哥的酒，前頭事情都翻篇！趕明兒碰到老六、老八，讓他們也跟你賠不是！”

    薛彪連忙擺手：“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專門提這個！”

    專門說這個，少不得又提當(dāng)年之事，叫人心里難受。

    霍寶送人回來，這兄弟兩個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勾肩搭背，念叨往事。

    “五哥，我饞了，咱們島上的海蠣子真鮮！”

    “赤貝也好吃，瑤柱鮮甜，嫩的人要掉了舌頭?！?/br>
    “嗚嗚嗚……我老做夢夢到島上，爺爺葬在島上，我該回去祭拜，可我不敢回，我是個不孝順的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