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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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寶也想到此處,道:“是我疏忽了,尋銀樓另尋兩樣定禮,跟王家說清楚就是。” 馬駒子連忙擺手:“不用麻煩,不過是小時(shí)候長輩給的小玩意兒,我那里有半匣子呢,給未來妯娌也沒落到外頭去,以后還是傳給自己侄兒手上!千萬別張羅換,沒得讓王家人挑剔咱們不上心,去相看連定禮也不預(yù)備。” 馬駒子真沒有放在心上的模樣,叔侄兩個(gè)也就不再啰嗦。 霍寶將青玉無事牌給了霍豹:“好好收著!” 霍豹雙手接了,仔細(xì)放進(jìn)懷中。 三人剛說完話,就見牛清匆匆趕來,神情不安。 “表哥,怎么了?”霍寶察覺不對(duì):“可是集市有不對(duì)?” 牛清低聲道:“我好像看見霍二哥了!” 霍寶瞪大眼睛。 “在哪兒?”霍寶忙問道。 “縣衙門口……被人押送衙門去,罪名是持刀殺人……”牛清道。 “死人了?” “沒有,重傷一人,輕傷兩人!”牛清道。 能被牛清稱“霍二哥”的,沒有旁人,只有霍大伯的次子霍二。 就是之前在縣城布店做掌柜,后來隨白衫軍撤退闔家不知所蹤那位。 霍寶顧不得多問,帶了眾人,匆匆往縣衙而去。 縣衙里,之前的小吏都被清洗一空,如今接管這邊的是李千戶。 如今縣城太平無事,“持刀殺人”就是大事了。 只是這人被押進(jìn)縣衙,李千戶還沒等訊問,求情的人就到了。 來的是張大姐兩口子。 張大姐滿臉病容,頭上帶了纏頭,親自給嫌犯求情:“真不是壞人,是我們前院的霍掌柜……三月時(shí),家里人被白衫軍給禍禍了,后來人就不知哪去,也不知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前天告示讓揭發(fā)真假教徒,高狗兒家里為了給他脫罪,說了三月的‘獻(xiàn)城之功’有他家一份,讓霍掌柜聽說了,今兒抄了刀去高家……就算這樣,也是只沖著高狗兒的幾個(gè)兒子去了,沒碰婦孺,最后被逮,也是避讓孕婦,被奪了刀……” 李千戶遲疑地望向那姐夫頭頂。 這頭頂沒綠? 就算是街坊鄰居,可張大姐這不避嫌疑眼睜睜上門給一外男求情,這算什么? 那姐夫嘆氣道:“霍娘子同你大姐好的跟親姊妹似的……兩家約好了做親,三月里,霍家娘子將臨產(chǎn),出行不便,霍家大姐兒往布莊送飯回來,遇到白衫軍小頭目,貞烈而死,霍娘子得了消息動(dòng)了胎氣,一尸兩命……霍掌柜隱了消息,追白衫軍去了……” “三月里是亂的不行……”李千戶感慨道。 霍寶在門口,卻是渾身發(fā)冷。 霍二膝下一女,與自己同齡,今年十三。 霍二之妻懷孕待產(chǎn)之事,霍寶也聽老爹在安慰霍大伯時(shí)提及。 都對(duì)上了。 “人在哪兒?”霍寶大踏步進(jìn)來。 李千戶與張大姐兩口子都站了起來。 “霍順在哪兒?”霍寶再次開口問道。 “在后堂壓著呢!小寶爺,您來這是?”李千戶帶了幾分客氣。 “那是我二堂兄!”霍寶道。 霍豹、馬駒子、牛清跟在霍寶身后,臉色都不好看。 早聽聞白衫軍良莠不齊,流竄城鄉(xiāng)做了不少不法之事,可聽說也只是聽說,無法感同身受;沒想到竟然禍害到自己親人身上。 這叫什么事? 這中間隔著血仇,他們還要打“白衫軍”的旗號(hào)? 李千戶忙吩咐人去帶人。 霍寶等不及,親自往后堂去了。 地上萎坐一人,帶了枷板,頭發(fā)花白,神色木然,臉上、衣襟都是血跡。 “二哥!”霍寶急速上前,扯了枷板,扶人起來。 那人聞言一愣,抬頭看過來,隨即恍惚道:“我打了個(gè)盹,這是入夢了……” “二哥,是我,小寶!”霍寶聲音哽咽。 霍順不過三十來歲,又學(xué)的是買賣事兒,最是體面干凈的人,如今破衣爛衫、滿臉污垢,胡子拉碴,頭發(fā)花白,看著比霍五還老相。 兩人名為堂兄弟,可因年歲差得遠(yuǎn),霍順向來將霍寶將石頭一樣待,小時(shí)候的糖果,略大些的文房四寶,都是霍順給張羅的。 小主,這個(gè)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小寶?!真是小寶!”霍順反應(yīng)過來,一把握住霍寶胳膊,帶了顫音:“你還活著?你沒死?!” 霍寶忙點(diǎn)頭道:“我沒死!大伯與石頭也好好的,我爹也好好的……”說到這里,指了身后:“老虎與豹子也好好的,牛家清表哥也在這……” “二叔!” “霍二哥!” 霍豹、牛清跟著上前。 “都活著?那村里怎么都沒人了?你家那些尸?。俊被糸L順使勁揉了揉眼睛,眼前諸人都在,才信了。 “白衫軍占陵水時(shí),陵水兵潰散,進(jìn)村殺良……我們宰了潰兵,不敢繼續(xù)在村子里待,就都出來了……不僅大伯、石頭在,還有二房喜堂兄家的妞妞、三房的老虎、豹子、四房頭的六嬸……” 霍太爺當(dāng)年有五子,分五房。 “咱們霍家人還有人在!”霍順激動(dòng)不已:“我只當(dāng)就剩了我一個(gè),都在,真好,真好!”笑著笑著,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