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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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了準(zhǔn)備,又怕什么? …… 一直等到三更,還沒有動靜。 這副將不覺得心安,反而心更提起來,再次傳令下去,加緊巡邏。 行軍在外久了,都知曉最困的時候不是三更,而是五更天。 若是五更攻營,兵卒才是最困頓、最疲憊的時候。 …… 四更…… 五更…… 天大明…… 人影也沒一個! 這副將打著哈欠,將手中長刀往地上一丟,咒罵道:“奶奶的,沒卵子的孬種……” 話音未落,親兵已經(jīng)進(jìn)來稟道:“將軍,賊寇截?cái)嗪忧?,斷水了!?/br> “?。俊?/br> 副將嗤笑道:“就那兩、三丈寬的小河溝?嘖嘖,這是什么混招?想要上游憋著水,水淹大營?!這他娘招笑!” 那親兵苦笑道:“將軍,是淹不了人,可斷了水……大家伙兒就要斷炊了……” 大軍駐扎,都會臨水,解決人畜用水。 安定縣城門附近正好有水渠,是從陵河引的水,用起來比較方便。 副將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跺腳:“他娘的,就他娘使這些上不得臺面的陰招!” “撥一曲人馬去看看,到底是哪段動的手腳,就地疏通了??!” 副將怒沖沖吩咐著。 少一時,一曲人馬奉命離營。 …… 熬了一晚上,又空著肚子,整個隊(duì)伍都十分萎靡。 “聽說咱們被圍了?” “被誰圍了?” “鬼才曉得!” “白狗子不在堵在縣城里了?” “各地都有白狗子,保不齊真來了!” “……” 拖拖拉拉,大家一直走出去十來里地去,快到陵河邊,才發(fā)現(xiàn)水渠被截?cái)嗟牡胤健?/br> 帶兵的曲長,已經(jīng)催著大家下去開渠。 兵卒們不情不愿,可也沒有辦法,只能下去。 沒有工具,就只能用手中兵器。 又困又餓的,誰有力氣? 水渠不過兩、三丈寬,四、五尺深,地方不富裕,下去百十來號,就擠得轉(zhuǎn)不得身。 場面上亂哄哄的。 “嗖嗖嗖!” 旁邊小樹林里,飛出無數(shù)箭支。 “敵襲!” “??!” “快跑!” 那曲長的坐騎負(fù)傷,開始嘶叫。 曲長翻身跳下座騎,高聲喝罵:“不許跑!御敵,御敵!” 有兵卒跑到曲長身后,有的則是躲在干涸的水渠中貓腰不出,有的則是沒頭蒼蠅似的四散。 場面更混亂。 沒人察覺,四散的官兵好像一下子多了起來。 曲長盯著小樹林,全身戒備,不敢貿(mào)然上前查看。 “別擠?。 ?/br> “擠啥,大人在前……” “啊……” “噗……” 那曲長察覺不對,剛一回頭,迎面一锏,立時腦袋開花。 “啊啊?。 ?/br> “大人死了!” 伴隨著各種尖叫聲,一條一條人命被收割。 貓腰躲在水渠里的百十來號兵卒,聽著這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早已嚇得不行。 有些人壓根不敢睜眼,有些睜眼的也糊涂著。 怎么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吶? 嗚嗚? 莫不是遇到鬼打墻? 大家瞇瞪了? 一眨眼的功夫,多了許多糊涂鬼。 這其中,一使锏的少年就格外英勇,全是一招殺敵。 他身邊護(hù)著兩人,一人使大刀,一人使槍。 一來二去,兵卒們察覺不對,向著這少年包圍。 “嗖嗖嗖!” 一輪弓箭出來,傷了十幾人。 倒地的官兵越來越多,站著的也滿臉絕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是一樣裝扮,他們不知該信任哪個? 只能揮著兵器自保。 周邊“呼啦啦”涌出好些人,小樹林里的弓箭手們也都露面,拉著弓近前。 官兵已經(jīng)死了大半,包圍圈里還站著一百來號人。 水渠中那一百來號人不敢繼續(xù)裝死。 “投降!我們投降!” “嗚嗚,投降!” 水渠中那些兵卒求生欲極強(qiáng)了,丟了兵器,高舉著雙手。 水渠外那百十來號人,看著地上的尸骸,還有周邊烏泱泱的敵軍,不知誰第一個開始放下兵器。 “啪!” “哐當(dāng)!” “啪、啪!” 陸陸續(xù)續(xù),所有的人都放下了兵器。 …… 霍寶提著锏,意猶未盡。 心中的憋悶,散了不少。 童兵眾頭目望向霍寶。 接受這些人的歸降? 還是……? 霍寶望向這些鵪鶉般的官兵,揮了一下手。 弓箭手早已預(yù)備。 “嗖嗖嗖!” “我們降了啊……” 不少兵卒看著胸口的箭,留下了疑惑。 “?。 ?/br> “嗚嗚,騙子!” “你們不是佛軍么?” “老子跟你們拼了!” “啊!” “嗷!” 兩千兵馬圍兩百人,結(jié)果只有一個。 掙扎的,不掙扎的,都是徒勞。 一刻鐘的功夫,就再也沒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