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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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之前并沒有聽聞什么“大鴻臚”的名號,估摸著為了出使特意選的名號。 第245章 班師 善明自己這樣僧人裝扮,帶的隨從也是四個小沙彌。 這僧徒五人裝扮,都是半新不舊的僧衣,手中托著缽,身后背著蓑衣。 瞧著腳下磨損的草鞋,竟像是徒步而來。 今上崇佛,民間彌勒教也盛行,寺廟香火旺盛,這樣出來行走天下的僧人不知幾多。 怪不得滁州沒有消息過來,顯然是被一行人借道而未知。 善明僧徒等人安置,依舊在太尉府客院這邊。 與臺州諸人的院子相鄰。 臺州這邊,十二護(hù)衛(wèi)隨侍,很是警醒。 聽到隔壁動靜的動靜,少不得探看一二,見是幾個僧徒,就沒有放在心上。 …… 等到晚宴,四方人馬就在宴席上初見。 “善明師父!” “徒三爺!” 徒三之前就在亳州,自是與善明相識。 兩人一個是還俗的沙彌,一個是出家的和尚,之前說起經(jīng)書佛法也是投機,因此關(guān)系正經(jīng)不錯。 這次意外相見,兩人就都是執(zhí)了稽首禮,寒暄起來。 袁國華與謝賢則很是吃驚了。 之前兩人才算計著撇開滁州軍與亳州聯(lián)系,亳州使者就到了。 還是安置在他們隔壁的幾個僧徒? 想想也就不難明白。 彌勒教主傳教,打的還是佛家弟子的名號,白衫軍中有佛門弟子也就不奇怪。 滁州軍雖依附亳州,可如今的勢頭,可是比黃淮那邊動靜還大。 還有這徒三爺,介紹說是“霍五爺至親”、“楚州軍元帥”? 這是怎么回事? 亳州軍不是分了只亳州軍與滁州軍,怎么還出來個楚州? 只能說徒三得楚州晚,動靜又小,還不為外人所知。 待寒暄完畢,善明對徒三道:“柳元帥西行消息,師父知曉的晚了,很是懊惱不能親往陵水吊祭!” 當(dāng)時陵水派了人馬往亳州報喪,只是柳二要謀陵水,怕節(jié)外生枝,叫人攔截了消息。 一直到柳元帥出殯,鬧得動靜大了,亳州方面才知曉一代豪杰柳盛已經(jīng)謝世。 左護(hù)法與柳盛私交不錯,還正經(jīng)難受了兩日。 徒三道:“岳父亦惦記丞相,生前念念不忘亳州……” 所以過后大家回亳州,亦是師出有名。 兩人這一番對話,倒是叫袁國華等人知曉了徒三的另外一重身份。 淮南道教首柳盛的女婿。 還想還是柳盛的繼承人? 柳盛死了? 柳盛是去年彌勒教主起義后,最早燒香呼應(yīng)的白衫元帥之一,名頭甚響。 這就死了? 只能說臺州地處浙東,遠(yuǎn)離中原。 他們能打探到金陵的消息,可對于黃淮那邊就鞭長莫及。 對于黃淮消息,都有滯后延遲。 否則他們就會曉得所謂亳州小朝廷就是個鬧劇,并沒有什么真正權(quán)利。 眼下不說別的,就說馬寨主、霍寶等人對善明的客氣恭敬,就看出滁州軍暫時還有沒貳心。 袁國華與謝賢兩人心中就有了定奪,要趁著做客這幾日功夫,交好善明,打通亳州關(guān)系。 倒是袁五十幾歲年紀(jì),七情上面,看了善明裝扮,帶了嫌棄。 他們做海匪的,少不得殺生,這幾年反復(fù)造反又接連殺了幾茬官兵,見了和尚,想起那些因因果果的,就帶了不自在。 …… 晚宴依舊是單席。 善明這個“大鴻臚”兼“天使”坐了首位,下頭是袁國華、徒三,在后才是袁五、謝賢、陳毅等人。 滁州軍陪客這里,則是馬寨主、杜老八、霍寶、宋林、于大海等人。 人多眼雜,大家說話就帶了克制。 善明看著眼前素席,少不得對馬寨主稽首作謝。 馬寨主親切道:“不當(dāng)什么,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不得不說,馬寨主雖臉長貌丑,可這待人周全的勁兒,還真是一般人比不得。 袁國華帶了好奇,看著徒三道:“霍五爺征揚州,可是與楚州軍合兵?” 不說別的,瞧著馬寨主將徒三座次安排在諸客之末,就知曉雙方關(guān)系親近。 否則的話,徒三先至,又接替岳父成為一方元帥,座次本該在袁國華之上。 可馬寨主這般安排,徒三也安然就坐,顯然也有下首陪客之意。 徒三搖頭:“岳父新喪,十七日才入土為安,兵卒不好輕動……” 袁國華心中算了算日子,確實時間不富裕。 他很是好奇了。 滁州軍竟是獨立打下?lián)P州府這個江北大鎮(zhèn),那豈不是說兵馬傾巢而出? 可是金陵城里熙熙攘攘,并沒有臨戰(zhàn)戒嚴(yán)之舉,不像是兵馬盡出。 那滁州軍的兵馬到底有多少? 馬寨主眼見大家關(guān)注起揚州事,舉起杯子,岔開話道:“小女出閣小事,竟勞動諸位豪杰親臨,老馬感激不盡,這里敬諸位一杯,聊表心意!”說罷,仰脖,一口飲盡。 善明亦是舉起桌子素酒,朗聲道:“馬將軍客氣!誰不知將軍與霍五爺情逾骨rou,如今親上加親,亦是一樁嘉話!” 按照師父的意思,滁州軍內(nèi)部聯(lián)姻,是霍五的算計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