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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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等馬駒子自己想開。 霍虎雖在男女之情上還不開竅,卻也知人好惡。 如今視馬駒子為親人,希望這兩人能善始善終。 霍寶一頓,輕聲道:“新婚大吉,jiejie!” “嗯!吉!” 馬駒子的聲音終是帶了幾分迷茫。 第248章 滁州軍的禮 金陵城碼頭。 霍五帶了金陵眾人,親自到碼頭送客。 昨日馬寨主辦了“謝親酒”,馬駒子的婚事告一段落,今日三地來客就要離開金陵,返回各地。 要說這三地參加婚禮的客人,來時都帶了賀儀。 徒三這里不用說,心中視馬寨主為至交好友,預(yù)備的也都是實在好用之物,二十車布匹。 這是能當(dāng)錢使的。 臺州袁二則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財大氣粗,送的賀儀是十匣珍珠、十匣珊瑚,折算成銀錢的話,可得上千銀錢。 倒是亳州善明這里,給的婚禮賀儀是兩張“圣旨”,封公封將軍的那一張外,另有一張是給新娘新娘的,新娘馬駒子是“丹陽縣主”,新郎霍虎是“虎賁校尉”。 雖說虛頭巴腦不實惠,可聽起來也算是添幾分光彩。 眾來客既是禮數(shù)周全,霍五自也不是小氣人,預(yù)備了回禮。 一家奉送一份回禮。 只徒三這里,因有徒鐵蛋的消息,多了一份禮,算是他這個姑父提前給內(nèi)侄預(yù)備的表禮。 江面上,樓船已經(jīng)待命,徒三與善明一行人辭別金陵諸人,登船過江。 看著巨大的樓船漸行漸遠(yuǎn),看著江面上隱隱可見巡視的戰(zhàn)船,袁二、謝賢等人都暗暗心驚不已。 亳州軍不僅有步卒,還有水師,這般實力,盤踞在金陵要地。 金陵城那段嶄新的城墻,他們也都親眼所見。 城墻豁口一合攏,金陵就成了易守難攻的堅城。 要是滁州軍只站著金陵還好,可是…… 要是滁州軍南下,臺州軍能擋住嗎? 帶著憂心,臺州軍眾人沒有走水路,陸路離開,亦是就此作別。 等到看不見金陵諸人,袁五就迫不及待拿了禮盒:“咦?這是甚么?” 禮盒不算小,兩尺長,一尺寬。 里面不是金銀玉器,而是兩個布口袋,與兩張紙。 袁二、謝賢都望過去。 袁五已經(jīng)打開一個口袋:“好香!” 袁二、謝賢對視一眼,臉色大變。 他們在金陵盤桓數(shù)日,除了賀喜,代臺州軍表達親近結(jié)盟之意,更多的是在打探滁州軍的實力。 等到打探一圈,也親眼見證金陵上下站著接“圣旨”,他們就改了北上亳州的念頭。 滁州軍的戰(zhàn)旗上寫的是“滁”,只是名義上歸于亳州名下。 滁州軍自成體系。 之前他們是表達的“結(jié)盟”,可并沒有多少誠心,更多的是探看。 這回卻不敢不小心應(yīng)對。 這滁州軍的“軍糧”,就是他們這幾日打探到的成果之一。 方便粥、方便面,對于臺州軍來說,也是適用的軍糧。 為了得到樣品,他們還花了幾百兩銀子出去。 結(jié)果,今日這“回禮”就是這個。 “這是警告?” 袁二皺眉道。 謝賢摸著胡子沉吟不語。 滁州軍比想象的還要強硬,這樣…… 真要結(jié)盟,倒是不知是好是壞…… 這樣想著,謝賢拿起那兩張紙,卻是一頓。 薄薄的兩張紙上,是兩種軍糧的做法。 謝賢神色復(fù)雜。 滁州軍什么意思? 警告之后又示好? …… 樓船上,船頭艙。 善明打開禮盒,查看了里頭的兩個口袋與兩張紙,半響無語。 這是軍糧的配方。 滁州軍的兵卒已經(jīng)吃上稻米與面? 這幾日他們所見所聞,都是滁州軍的強大富庶,卻沒有想到會富裕到這個樣子。 亳州先是經(jīng)歷旱災(zāi)絕收,又經(jīng)歷朝廷平叛軍掃蕩,百姓逃散,農(nóng)田荒廢了不少,如今兵卒粗糧都只能五分飽。 之前亳州還從楚軍購糧,可如今…… 只能說聰明人想多了。 如今這年景,糧食金貴,哪里有那么多的稻米與麥子? 滁州軍的軍糧,大多還是用的是雜米與雜面,純稻米、細(xì)面做的有數(shù)。 今日是“回禮”,總要將好看齊整的露出來,倒是引得善明誤會。 金陵這是何意? 這是有賣糧之意? 至于白給,善明沒有發(fā)那個白日夢。 一個虛名,又有什么? 滁州軍上次派使者到亳州,還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可這次見到他,卻是態(tài)度尋常。 對于“圣旨”,也是站著接。 這應(yīng)是惱了。 想著九月時的封號,霍五占據(jù)兩州,是“滁州、和州都督”;柳盛只剩下一縣之地,卻是給了“淮南大元帥”。 如此厚此薄彼,如何能讓人心服? 幸好這次沒有犯蠢,在封號上弄巧,否則以金陵諸人對亳州的態(tài)度,拒不接旨也不無可能。 …… 隔壁艙室,徒三也打開了禮盒。 看完兩個口袋,徒三重重嘆了口氣。 這是個是好東西,是他們行軍時的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