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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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鄧健這樣的猛將,水進這樣的心腹,還是馮和尚這樣的客將,都能不偏不倚,卻也沒有任由哪一方坐大。 滁州水師這邊,名義上是于、安兩家,可誰都曉得兩家姻親如一家。 最好的法子,是霍五直接將指人為水師將領(lǐng),成為一方勢力,平衡于、安兩家。 可是霍五沒有指人。 于老元帥將孫女婿霍磊帶在身邊調(diào)教,可霍磊資質(zhì)有限,還不能獨當(dāng)一面。 可是太湖水匪不行,蘇州水師打下來也是降將,不好抬舉。 “謝二不成了,看看他手下有沒有能用的,抬舉起來。” 于老元帥私下交代女婿安勇道。 安勇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老岳父用意。 謝二這人不可用,太湖水匪這一股水卒好好訓(xùn)練卻可用。 眼下打蘇州,正是立軍功的時候,從謝二手下抬舉一人出來,卻是神來之筆。 只是矮子里頭拔大個兒,想想也強不到哪里去,否則也不會讓謝二當(dāng)了頭目。 “爹,龐亮、布健可還在金陵關(guān)著,瞧著太尉應(yīng)該也是想要用這兩人?!卑灿孪肓讼氲?。 龐亮是金陵水師都統(tǒng),步健是揚州水師都統(tǒng),兩人是嫡親表兄弟。 去年九月滁州軍得了巢湖水師,渡江過太平府,隨后與金陵水師大戰(zhàn),俘虜了水師都統(tǒng)龐亮。 隨后,霍五曾讓人給揚州水師都統(tǒng)步健送過信,提及龐亮事。 等到鄧健打揚州時,步健心有顧忌,并沒有全力御敵,才使得滁州軍迅速攻下?lián)P州。 只是這表兄弟兩人,背后還有京城的樊國公府,就算先后被俘,也沒有投降滁州軍。否則連累京城親人,就是抄家滅族的后果。 霍五愛才,也知曉人情道理,沒有逼迫兩人投降,只關(guān)著。 等到朝廷真正分崩離析,才是這兩人啟用之時。 于老元帥點頭道:“當(dāng)時如此了,只是怕是要等到三、五年后。” 翁婿兩人對視一眼,都帶了幾分無奈。 同樣是霍太尉侄孫,霍虎已經(jīng)成長為一員猛將,霍豹也獨當(dāng)一面、手握火器營,霍磊卻是……資質(zhì)實是尋常,要不然他們何必想著趁著攻打蘇州提拔太湖水將,而不是霍磊這個姻親晚輩。 “想法子提拔一下石頭,總不能連千戶也混不上。” 于老元帥嘆氣道。 去年滁州軍校,霍磊連因只是曲長,連參加遴選的資格都沒有。 那一批軍校生,是千戶以及以上級別參加遴選。 安勇點點頭道:“千戶應(yīng)該沒問題。” 至于代副將、副將,就要看機緣。 滁州軍的軍功獎勵十分透明,就算想要提拔自己人,吃相也不能太難看,否則監(jiān)察那邊就要下來人查了。 第301章 亂民與造反 蘇州城這里的守道駐軍號稱六萬,實際上去年抽調(diào)兩萬去收復(fù)杭州,如今只有四萬人。加上缺空餉的,實際兵卒三萬出頭。 自打得了消息,知曉滁州軍“東征”,蘇州城就人心惶惶。 “求援的信都送出去了?” 蘇州知府一天三遍追問。 “送了,只是就算杭州府派兵過來,這時間上也來不及,大人還是當(dāng)造作打算。”心腹幕僚小聲道。 蘇州知府愣住。 造作打算? 什么打算? 自身難保,所求不過是保全家眷。 失土之責(zé),他擔(dān)不住;直接投敵,更是不敢。 所盼的,不過是保全家眷。 幕僚嘆氣道:“大人,是常州淪陷,眼看就是蘇州,該送太恭人她們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 蘇州知府往臉上抹了一把,起身對那幕僚躬身道:“旁人我信不住,只能托付給的忠友!” 這幕僚字“忠友”。 那幕僚避開,正色道:“大人放心,定不負(fù)大人所托?!?/br> 當(dāng)天中午,蘇州知府衙門后門,就停了兩輛藍布馬車,有兩個婆子裝扮的女眷帶了兩個孩子上了馬車,出城去了。 多少人盯著知府衙門,這邊一有動靜,隨即城中官紳人家就得了消息。 幾萬守軍在側(cè),可有什么用? 揚州巨賈圈養(yǎng)的淮南道守軍尚不敵滁州軍,缺少軍備的江南東道守軍那什么抵御滁州軍? 連知府都送走了家眷,可見對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就沒有什么勝算。 等到下午時分,就有不少士紳人家也跟著舉家出城避難。 只是如今能去的地方不多,大多數(shù)人也是往杭州府去了。 到了傍晚時分,連帶著商賈富戶,也開始有結(jié)伴出城的。 常州、蘇州、松江三地,之前為了自保,官府沒少詆毀白衫軍。 這三地富庶,常州還有些彌勒教徒,蘇州、松江兩地教徒極少。 不少百姓眼中,所謂白衫軍就是土匪、水匪之類的人物,打著佛祖的幌子劫掠民財。 臺州白衫有過屠城之舉,蘄春白衫分過大戶土地,泰州白衫更是靠著抄家滅門來斂財。 都是白衫軍,百姓哪里會分辨還有這些多勢力,只當(dāng)是一伙兒的。 將各種傳言混起來,這白衫軍就是惡魔一樣的存在。 沒有幾個人想著抵抗,官兵都抵抗不了,何況小民? 只是等到百姓也想要結(jié)伴逃亡時,就出不去城了,滁州軍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