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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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地緣的緣故,彼此為鄰。 可是泰州白衫應(yīng)該明白,亳州白衫、黃州白衫兩地加起來也比不得滁州白衫兵強馬壯。 鄧健挑眉道:“張誠不敢往金陵求援!” 這是怕“客大欺主”,也是怕滁州軍發(fā)兵,趁火打劫,報復揚州之事。 去年滁州軍打揚州時,泰州軍參合了一腿,拐走了兩萬揚州軍。 滁州軍沒有追究,可不代表泰州軍不心虛。 過后張誠打發(fā)使者往金陵來,想要與滁州軍聯(lián)姻化解此事。 最后聯(lián)姻之事不了了之,這昔日恩怨也就沒有化解。 霍寶無語。 這個張誠臉皮還是不夠厚。 該顧忌的時候膽大包天,不該顧忌的時候又瞎顧忌。 如今是朝廷的平叛軍南下,不管滁州軍應(yīng)不應(yīng)援,泰州白衫都該求援。 到時候滁州軍出兵,能緩解泰州白衫壓力;不出兵的話,難免就落了口舌,讓人有說嘴的地方。 這樣不求援,滁州軍就不“趁火打劫”了? “亳州那邊,什么動靜?” 霍寶問道。 亳州軍之前是兩州之地,亳州與楚州。 “主力在打徐州,就算想要回援泰州,怕是有心無力?!?/br> 鄧健道。 霍寶心中有數(shù),這就是沒有什么援兵的意思。 至于黃州白衫那邊,多是大同小異。 大家各自為政,平素里恨不得吞并對方,又怎么會真心幫對方聯(lián)手御敵。 即便這敵人是大家共同的敵人,大家也多抱著能拖就拖的念頭。 像霍五與徒三這樣,實在姻親,互為犄角的關(guān)系,到底少見。 既是泰州白衫不求援,滁州軍這邊就只做不知。 如今只關(guān)注江北戰(zhàn)況就行。 要是泰州白衫勝了,那不用說沒有滁州軍的事;要是泰州大敗,那揚州危險。 不過滁州軍主力在江南,長江就是天險。 要是揚州危險,滁州軍能立時調(diào)派兵馬北上。 相反朝廷兵馬,要真的打算“乘勝追擊”的話,就容易陷入亳州白衫、滁州白衫的包圍中。 滁州軍穩(wěn)坐釣魚臺,才不想在蘇州之戰(zhàn)時太浪費兵力。 蘇州城是老城,城池比尋常州府更難攻克。 “再圍三日!” 鄧健發(fā)話。 滁州軍全員休整。 不過在這之前,也派了好幾撥人馬出去,攔截幾處官道,收獲頗豐。 蘇州知府的老娘與幼子、蘇州同知的妻兒、蘇州都統(tǒng)的如夫人、蘇州都統(tǒng)的兄弟…… 蘇州府數(shù)得上的官員,都有家眷南逃。 隨著被攔截的人,還有一車一車的財物。 這些是官員,還有隨后消息靈通的士紳人家,也無一幸免。 滁州軍攻了好幾個州府,早有經(jīng)驗。 大軍還沒有從常州府開拔之前,就派了人手出去,結(jié)果堵個正著。 不管是往杭州府跑的,還是松江府跑的,官道上都有滁州軍等著。 就是官道外的小道,也都有人守著。 幾日下來,滁州軍繳獲財物上百車,堪比攻城所獲。 “寶爺,一車車的金元寶,還有這么大的珠子,這樣高的珊瑚……”朱強去看過,回來提及時都眼睛發(fā)亮。 要是這些官員士紳,老實在蘇州城里待著,沒有合適原因,滁州軍也不好真的抄家求財。 可這樣半路截獲的,自是毫不客氣的收了。 霍寶這一路雖是偏軍,卻是人數(shù)占了“東征軍”六分之一,可以分公中繳獲的六分之一。 這數(shù)百車的財物,就有不少歸屬于霍寶部。 霍寶眨眨眼。 鄧健對蘇州府圍而不攻,除了想要減免不必要的傷亡,會不會也是為了這個? 畢竟滁州軍軍規(guī)森嚴,無故侵吞民財是嚴令禁止。 可是將士出來打仗,哪有不求財?shù)模?/br> 蘇州城外,滁州軍上下為了“繳獲”歡喜;蘇州城里,局面越發(fā)緊張。 市面上的商鋪都關(guān)了。 富庶人家還好,多多少少有些存糧;尋常百姓,經(jīng)過數(shù)日圍城,也都陸續(xù)斷糧。 幾日前城門口的戰(zhàn)斗,出現(xiàn)了傷亡,死了軍官,也抓了不少涉事百姓,使得大家生出畏懼之心。 官兵,手中有刀槍,人多勢眾。 大家都曉得軍糧糧倉所在,可幾萬守軍也曉得蘇州城里正缺糧,之前還有官倉被放火之事,自是重兵把守。 軍糧搶不了? 那民糧呢? 面臨生死之局,原本軟弱如羊的百姓就兇狠如狼。 他們畏懼刀槍,就將目光放在了左鄰右舍的士紳富戶。 有了第一家哄搶,就有第二家,第三家…… 蘇州城里的秩序,陷入混亂。 “瘋了,都瘋了!” 蘇州知府面上帶了絕望。 幾日功夫,蘇州府監(jiān)獄已經(jīng)爆滿。 越來越多的百姓變成了暴徒。 江南東道守軍都帥高都帥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之前滁州軍打揚州,駐扎揚州的淮南道都帥直接被斬首。 人都怕死。 高都帥在軍中,消息比地方更靈通,知曉朝廷調(diào)山西兵南下平叛。 要是蘇州軍民一心,堅守城池,說不定就能等到平叛軍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