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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蘋果的臉上滿是憧憬,似乎她和鳳清歌以后的生活很美好似的。 知道后事會如何的鳳清歌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前世也好,今世也罷,馥玲都不會放過她。 馥玲嫉妒她,嫉妒成狂。只要是她喜歡的她都要搶,她在意的她都要?dú)?。她恨不得鳳清歌慘的不能再看,她最喜歡看的估計(jì)就是自己痛苦的表情了。這樣的馥玲,怎么可能會放過鳳清歌?小蘋果可真是單純的可以。 鳳清歌什么都沒說,只是冷冷的推開門,出去。 郡主 一聲如泣如訴的呼喚,讓鳳清歌止住了腳步,卻也沒有回頭。 小蘋果聽到那個(gè)讓她無比眷戀的聲音道,你走吧,離的越遠(yuǎn)越好,不要讓本郡主再見到你。 小蘋果絕望的倒在地上,淚水糊了一臉,都沒有去擦。 她能去哪里,她從被那人救下開始。有她的地方,就是她小蘋果的家??墒?,如今她也不要他了。 明明,明明,她是為了她,不是嗎? 為什么要這樣對她,為什么? 噗。 一口鮮紅的血不要命的吐出,呼吸停住的那一刻,小蘋果卻似乎是得到了解脫般的閉上了眼睛,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 真好,她死了,她就可以記她一輩子了。 小蘋果想,如果真的有孟婆湯,她定然不喝,她怎么能忘了她的郡主,怎么可以忘了她的郡主。 失去所有知覺的時(shí)候,她似乎是又看到了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的臉,那冰冷的外表下似乎是掛了一滴的水珠。 她的郡主流淚了,她想要告訴她,不要哭,她不疼的,不疼的。 可是,她再也不能了。 她眷戀,貪婪的望著,似乎要將眼前的人刻入靈魂深處。 鳳清歌一直等到小蘋果斷氣,才蹲下身子。 手搭上小蘋果的脈搏,憤怒的鳳清歌不由說了句,馥玲,真狠。 她早就給小蘋果下毒了,能活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僥幸。而剛才不過是因?yàn)椋√O果徹底沒了求生的欲望,毒性便瞬間被激發(fā)出來了。 一個(gè)身中劇毒或許還能解,可一個(gè)一心求死的人,卻是回天乏力了。 鳳清歌也說不上來對小蘋果存了什么感情,恨吧,恨不起來。不恨吧,她又背叛了她。 索性她知道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救師傅。 如果說小蘋果是咎由自取,那師傅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飛來橫禍,被無端牽扯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北羽辰回來,第一女相 陰暗潮濕的牢房,散發(fā)著一股腐敗的味道。明明是白天,卻一絲光亮都沒有。 一堆堆的枯草,便是床,便是被了。 時(shí)不時(shí)跑過兩三只老鼠,不怕人的咻咻的叫著。 郡主,您小心腳下。獄卒諂媚的笑著提醒鳳清歌。 打開。 看著在牢房里縮成一團(tuán)睡覺的師傅,鳳清歌心里難受的要死。 果真,不快點(diǎn)扳倒他們,指不定會有多少人受到傷害。 鳳清歌手死死的攥著,暗暗在心里發(fā)誓,現(xiàn)在只等一個(gè)契機(jī),一個(gè)登上權(quán)利頂峰的契機(jī)。 師傅。鳳清歌輕聲叫道,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瑟縮在那里,分外的可憐。 嗯,哪只老鼠嘰嘰喳喳的吵,好不容易能睡個(gè)好覺,還被人打擾。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憤憤不平中哪里有什么階下囚的不安與焦急。 鳳清歌, 師傅果然不是常人,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評判。 師傅,你在這里可有受什么委屈?鳳清歌蹲下身來,撿去那花白的頭發(fā)上一根雜草。 鬼醫(yī)搖頭,沒有啊,有吃有睡,挺不錯(cuò)的。 鳳清歌, 師傅,你是階下囚,不是來旅游的。 師傅,你告訴我,那些藥到底是有什么問題?鳳清歌問道。那些藥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就算是查,都無從查起。 唉,你說這個(gè)呀!突然,小老頭從懷里取出來一根草。 鳳清歌眼前一亮,這可不就是那日看到的草藥嗎?竟然過去兩日了,它依舊是翠綠翠綠的,顏色與那日見到的無二。 師傅,這東西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看它的藥效也好,還是珍惜程度也好,都是一等一的,或者說,這藥材,價(jià)值連城也不為過。 你看看它的根部。鳳清歌疑惑的拿起那藥材,看去,這一看,眼睛驟然一縮。這藥材的根部有黑點(diǎn),如果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 過了好一會兒,師傅,你當(dāng)時(shí)為什么不說呢!如果說了,也就不用來這里了。 鬼醫(yī)搖搖頭,當(dāng)時(shí)說什么,我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白了一眼鳳清歌,小老頭傲嬌道,而且,你以為我會那么蠢,看不出來這藥的藥效如何嗎?那些人吃的這藥,根本就不是我這里的,然后人家官兵在我藥房里查到了這藥,我說出去,那不是正中了人家的圈套嗎? 鳳清歌, 師傅果真不愧是師傅。 我去稟報(bào)皇上。鳳清歌說完就要往外走。 站住,不用了,我也想通了。小老頭突然抬頭望向小小的木窗外,說了,怕也是有后招,還不去不去的好。我也過了許久,小老頭笑的甜蜜,我也可以去見她了。 鳳清歌沒去問去見誰,她出了牢房只接往御書房走去。 果然,去的時(shí)候北璃夜是在的。 清兒怎么進(jìn)宮來了。北彥帝一副慈祥的模樣,問道。 鳳清歌起身,回稟陛下,清歌此來,是為了鬼醫(yī)。 北彥帝眼里的光芒一閃而過,噢?他以藥害人,自然是容不得。 殿下可還記得,許了清歌一空白圣旨。鳳清歌緩緩道??吹奖睆┑勰堑烂舶度坏哪?,鳳清歌就不由的想起北紫陽,那個(gè)可憐的孩子,就更加對北彥帝仇視,恨不得沖上去撕碎他。 自然是記得,不過頓了頓,北彥帝道,就算是朕有心放過鬼醫(yī),怕是那十多個(gè)昏迷不醒的病人的家屬,是不愿意的。到時(shí)候,朕就是包庇鬼醫(yī)了,這天下的百姓恐怕是不會同意的。 鳳清歌抬頭,退而求其次,道,那陛下給我三天的時(shí)間,我定會讓他們醒過來。 鳳清歌知道,這藥就算是有問題,可卻真真實(shí)實(shí)是師傅給賣出去的。查,或者給師傅清白都不可能了。如今,最好的是先保命要緊。按照這看法,北彥帝等人是要?dú)⑷藴缈诹?。或者說,馥玲,還有一步棋。 救人,是唯一的辦法。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全燕京的百姓對自己不再存那么大的敵意。 鳳清歌袖子里裝著從牢房里帶出來的草藥,在藥房里一遍遍的看著。 明明是一味如此珍貴的藥材,到底是為何會讓它的根部如同一個(gè)人中了毒一樣呢!而且,這藥材,馥玲他們又是從哪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