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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四郎被堵得心口一滯,他本來就不善言辭,能動手的時候絕不動嘴,懶得跟你這種敗家子廢話!有什么屁話趕緊說了,趁早滾回去! 話音剛落,蕭延禮推開了書房的門,制止了身后兩個斗嘴的人:好了,有什么事就進來說吧。 書房里常年開著窗,這會兒進來感覺比外頭還冷些似的。 任懷風(fēng)道:二爺,你成天過的就是這般冷清的日子???家里不是有個如花美眷暖被窩么,怎么就不舍得享用呢? 蕭延禮冷冷道:任三公子今日前來若是特地說這些的,那就別怪蕭府不近人情送客了。 可別!任懷風(fēng)自顧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示意蕭四郎把門窗關(guān)上。 蕭四郎依言做了,任懷風(fēng)這才開口: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是如此,沈家的承寧郡主也是如此,二爺當(dāng)初為什么要答應(yīng)這樁婚事呢,還要提前兩個月拜堂,是怕了我還是怕了承寧郡主? 蕭延禮沒有回答,但眼神犀利,任懷風(fēng)也不懼他。 繼續(xù)靠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的計劃還沒實施到一半呢,二爺如此心急,做什么??? 兩人似在眼神交鋒,可任懷風(fēng)的話著實不好聽,蕭四郎打斷:任三,別在我蕭府撒野! 任懷風(fēng)冷笑一聲:我自然不敢,我只是替你二哥不值罷了。 蕭延禮聽到這,才緩聲開口:我有什么不值的? 任懷風(fēng)猛地站起來,厲聲道:你可知道,娶沈承寧進門,便是你這一生悲劇的開始!你想落得個孤苦終生尸骨無存的下場嗎? 見蕭延禮不為所動的樣子,任懷風(fēng)忽然又xiele氣,坐回椅子上,目光呆滯地看著蕭延禮。 其實人死了之后,便沒什么大不了的了,是風(fēng)光大葬后人祭奠還是尸骨無存魂無所依,都沒什么區(qū)別,我原想著拿先帝賜給任家的一塊免死金牌去求旨意,天家自然是愛面子的,曾經(jīng)許下的承諾不可能不認(rèn),我鬧得這般大,便是要幫你毀了這樁婚,可沒曾想你自己應(yīng)了。 任懷風(fēng)苦笑地?fù)u了搖頭,現(xiàn)下免死金牌也不好用了。 蕭四郎聽到任懷風(fēng)這番話不由得大吃一驚。 饒是蕭延禮也暗里驚駭,卻又不動聲色地問:你可知道,任家的免死金牌是你的三位叔叔兩位哥哥拿命換來的,為的是保任家平安無事,你何苦 你說我何苦呢?任懷風(fēng)反問蕭延禮。 蕭延禮閉口不言。 任懷風(fēng)道:你們自然覺得我這人沒臉沒皮,不孝不義,我若真的像你這般受眾人稱頌,成為世家子的楷模,那我奉安伯府便離滅門不遠了。畢竟任家比不得蕭家樹大根深,朝野上下無人撼動。我們也不過就是幾代武將,有幸立了幾次戰(zhàn)功,便因功受爵,有了富貴榮華,但這些都是假象罷了。遲早有一天給我們榮華富貴的人,也會要了我們的命。這一點老伯爺和我都看得很清楚,也時刻謹(jǐn)記著,到時候免死金牌也無用,自然成了擺設(shè),倒不如拿來做些順心如意的事。 任懷風(fēng)的目光看向蕭延禮的臉,蕭延禮的臉上還是那般淡然,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任懷風(fēng)只能在心里嘆口氣,罷了,這些話有什么好說的,事已至此,唯有尋求解決的辦法。 蕭四郎道:你方才說有辦法,現(xiàn)下可以說來聽聽了。 任懷風(fēng)點頭道:蕭家在老太君的管教之下,自然是銅墻鐵壁,蕭家的世子夫人究竟犯了什么事,旁人也無從知曉。 蕭延禮道:你這不就知道了么? 任懷風(fēng)道:奉安伯府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否則我這些年招惹了那么多世家小姐,緣何半點罪罰都不曾有? 蕭延禮道:你還真有臉提。 任懷風(fēng)笑了笑,繼續(xù):不論什么原因,旁人自然想要一個說法,那我們便給別人造一個說法好了,造一個蕭家不得不休妻的說法,自然二爺你也解脫了。 造?蕭四郎像是聽到了什么大笑話,且不說造不造得出來,若是真造了,那沈家豈有查不出來的道理?即便蒙混過關(guān)了,我蕭家也絕不做這種齷蹉之事。 任懷風(fēng)聞言挑挑眉,又沒說讓你造,你激動些什么? 什么意思?蕭四郎問。 任懷風(fēng)朝蕭延禮遞了一眼,瞧你二哥就穩(wěn)重多了,現(xiàn)成背鍋的不就在你面前嗎? 女人被休不過就那么幾條,我自有辦法,你們就當(dāng)不知道罷了,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來這一遭,不為別的,就是想唉 任懷風(fēng)嘆了口氣,蕭二爺啊,留著這么個女人在身邊有什么意義呢。本來活著就夠不痛快了,還要硬給自己找麻煩,何必呢? 蕭延禮沒說話,任懷風(fēng)也無甚可說的,蕭四郎則是搞不懂任懷風(fēng)在想什么。 任懷風(fēng)站起身,捋了捋衣袖,告辭了。 待走了幾步,蕭延禮叫住了他,慢著! 任懷風(fēng)轉(zhuǎn)身,還有什么事? 我不同意。 什么意思?任懷風(fēng)有些懵。 蕭延禮一步步走近他,你做什么我都不同意,這是我蕭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任懷風(fēng)插手,你安分地待在奉安伯府養(yǎng)病,別再出來給我找麻煩,我便感激不盡。 任懷風(fēng)怔愣了片刻,他看到了蕭延禮臉上滿滿的厭惡,心里被刀子一樣割著疼。 半晌,他滿不在乎地笑道:你蕭延禮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是看不慣那姓沈的女人,又如何? 你若傷她半分,便是與我蕭家過不去。蕭延禮盯著任懷風(fēng)的眼睛,像是要把說出來的話刻進他的腦子里。 你什么意思?任懷風(fēng)大為惱怒。 蕭延禮微微一笑,看起來危險又可怕,沈氏是我妻子,我自然要護著她,旁人動她分毫,都是與我蕭延禮為敵,任懷風(fēng),你想清楚了。 任懷風(fēng)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啞口無言。 盯著蕭延禮看了幾秒鐘,忽然笑了,蕭延禮,你真他媽是個混蛋!老子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 蕭延禮不可置否。 任懷風(fēng)算是拿這個男人沒話說了,氣得差點吐血,我我他媽想打死你,你信不信?你是不是想等著那個女人背后捅你一刀,把你捅死了,把蕭家搞垮了,你才甘心? 那都是我的事。蕭延禮沒有反駁,只說了這么一句。 任懷風(fēng)指著蕭延禮,氣得手指顫抖,半晌沒說出話來,最后直接甩袖走人。 蕭延禮看著任懷風(fēng)離去的背影,沉默了半晌,他意識到自家四弟還在身旁,抿了抿嘴唇,控制住了所有的表情。 沒什么事就回去吧。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