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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快去看看大夫怎么還沒來???葉老爺急的直冒火,這人今天中午還好好的,怎么晚上就變成這樣了。 看著因為擔心花清酒而心力交瘁的葉夫人,葉老爺又是心疼又是氣急,不能讓我夫人也病倒啊。 37風流才子3 司墨,我記得今天是有個聚會吧。 距離那天已經過去十天了,在這十天里,被湖水凍出來的風寒做已經好了。而那場夢在花清酒醒來之后就幾乎全忘了,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也是在那天,她在葉家夫婦身上感受到了另外一種不同于沈盟主的愛。 回公子,白公子今天在柳林坡有個賞梅詩會,是您在半個月前應下的。 司墨是葉自清的貼身小廝兼書童,是除了葉家夫婦和林大夫外,唯一知道葉自清真正身份的人。 當初葉家夫婦為了遮掩葉自清的身份可是費盡了心思,為了避免葉自清的身份,被碎嘴的奴才們不小心說出去,葉自清的衣食住行等等都是葉夫人一手包辦,從未假他人之手。 而林大夫之所以會知道,也是因為一個人難免會有一些小痛病災的,為了避免一旦葉自清有個頭疼腦熱,也能有個可以為她診療的大夫。 所以,經過葉老爺的多方思量,最終選定了剛告老還鄉(xiāng),為人和善的林大夫。 會選擇林大夫還有一點原因,林大夫當過御醫(yī),見慣了許多陰私手段,所以比一般大夫嘴巴更嚴,更懂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花清酒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快到午時了。 我已經將馬車備好了,就在門外。 司墨雖然是葉自清的小廝兼書童,但是她和葉自清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但是因為女生男相,聲音也是中性嗓音,又是從小就和葉自清一樣以男裝示人,所以還真沒有被懷疑過性別。 要說司墨為什么會成為葉自清的書童兼小廝,這就得說一說幾年前的那個巧合了。 在葉老爺將葉自清扮作男人時,就決定要讓葉自清學會,一切男人都要學的東西。 因為這樣,在進學的時候書童是必不可少的,于是葉老爺在葉自清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開始找人。 可是他找啊找,一直找到葉自清都進學一年多了還沒有找到,就在他都要放棄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一天下學后葉自清因為不滿葉父為她安排的繁重課業(yè),于是就帶著學堂里的幾個猴精逃學了。 葉父發(fā)現是葉自清帶頭逃學后怒不可遏,等到葉父找到他們的時候,這幾個猴精已經變成了幾個泥猴了。 怒上心頭的葉老爺也不管葉自清是女孩的身份,逮著就拿戒尺往葉自清屁股上一頓胖揍。 不過這一頓戒尺并沒有落在葉自清的身上,而是落在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孩身上,這個小孩就是現在的司墨。 司墨,你在笑什么? 花清酒正在翻閱著手中的《山河志》,時不時的就聽見在趕車的司墨的笑聲。 要說原主也是真厲害,別看原主在外面表現的放蕩不羈,但是原主那腦袋里浩瀚如煙的學識一股腦的塞進她的腦中,就算是以她現在已經擴大了許多的識海,也有一段時間的接受無能。 原主學識這一點葉老爺是既驕傲又無奈啊,憑借原主的學識,哪怕無法高中一甲,二甲只要不出意外幾乎是板上訂釘的,但是因為原主的女兒身分,就徹底與科舉之路無緣了。 因此,葉老爺無數次嘆息,要是原主真的是男兒身就好了。當然這點葉老爺從來沒有在葉夫人面前表現出來過,不然葉夫人非得給他一頓結實的排頭吃吃不可。 公子,我想到了我們剛認識的時候的樣子。 司墨輕笑著回答,這些年跟著葉自清也是深受熏陶,所以即使是下人的身份,這一笑起來也頗有幾分溫文爾雅的姿態(tài)。 我記得當初你全身上下臟的就只剩下一雙眼睛是干凈的,沒想到洗干凈以后是個俊丫頭。 花清酒呵呵一笑,這段記憶對于原主來說可是深刻非常啊。 不過也是,從小到大,這還是葉老爺第一次動手打她,她能不記憶深刻嗎? 公子,你就別打趣我了。 司墨有些不好意思,她還記得當初葉老爺知道自己是女孩時,那震驚不已的樣子。 當時她為葉自清擋了那一頓戒尺,葉自清處于歉意,硬是不顧葉老爺的阻攔,將司墨帶回家。 而葉老爺見葉自清硬要將那個臟臟的孩子帶回去,他自己又阻止不了,無奈的只好同意,卻沒想到這個無意之舉,為他解決了這么多年來都沒有解決的事情。 他不得不感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吶。 是是是,你專心駕車吧。 花清酒毫無誠意的說道,又看到手中的《山河志》,她不得不感嘆,原主能做到讓葉老爺都扼腕嘆息,和她本身的努力是分不開的,看看這馬車里隨時都備著的各種書就知道了。 一時寂靜無聲,大約半個時辰后,馬車停了,司墨早外面喊道:公子,柳林坡到了。 柳林坡名不符其實,它只是一間不知道是哪位閑人雅室修建的雅苑,具體歷史也是不可考的,似乎是被人們發(fā)現時就已經存在很多年了。 聽到司墨的話,花清酒將手中的書合上,白皙的手輕輕掀開門簾,一張雌雄莫辯的臉映入眼簾。 公子,你小心。 司墨將事先準備好的矮凳放在地上當做臺階,扶著花清酒伸出來的手,小心的引導者花清酒從臺階上下來。 司墨,把請柬拿出來吧。 是,公子。 你先找個暖和的地方歇著吧,到時候再來接我就成。在接過請柬后花清酒吩咐道,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大家都默認了在柳林坡,除了發(fā)起聚會的主人可以一些必須的下人外,來赴會的都不能帶下人進來。 柳林坡自從被發(fā)現后,因為環(huán)境雅致,逐漸成為了撫州才子佳人們吟詩作畫的地方。 沈兄,今日好巧啊。 花清酒并不是在柳林坡門口下馬車的,而是在距離柳林坡大概一百米的地方,那里是專門設置用來安放馬匹車架的。 在離開后沒走幾步,花清酒就看見迎面走來兩個人,這兩個人中有一個人恰好就是她這次的目標。 常兄,好巧??粗@喜著走過來的常林,花清酒也有些欣喜,她收攏折扇抱拳道。 常林是葉老爺的得意門生之一,原主和常林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子卿,半月不見,難道不認識為兄了嗎?沈榮軒見花清酒只顧著常林而無視他,于是不甘寂寞的開口。 沈兄還是喚在下葉兄為好,叫在下的字未免太親近了一些。 看到沈榮軒,花清酒的笑容未變,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她現在對那天的瀕死的感覺還記憶猶新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