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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淼指指自己。 “你?”又指指蘇澤,“怎么可能呢?” 蘇澤盯著王淼,褪去了往日的疏離,眉眼溫柔,卻只是輕笑,不再言語。 王淼卻希望蘇澤能附和自己,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單音節(jié)詞,“是”,“對”,也好讓自己死了這條心。 可蘇澤自始至終都沒再說話,而王淼裝睡裝到最后,卻真的睡著了。 這次出差王淼說是來翻譯的,可直到公司總部來接人他才知道,蘇澤作為他們公司的大客戶,這次是來總部審查的。大家都說中國話,要啥翻譯啊,難道是要把北京話翻譯成他們小鎮(zhèn)上的方言不成。 不過看的出來公司很重視這次合作,否則也不會讓總經(jīng)理送,董事長來接了。 王淼往年也就在公司郵件里見過這位年事已高的董事長,大家都說他年輕時意氣風發(fā)雷厲風行,不過現(xiàn)在年紀大了,風采依舊不減當年。王淼是那種見到警察叔叔都要低頭哈腰的人,如今見到的可是公司最高管理者,自然是坐在車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只見董事長拍了拍蘇澤的肩,話里滿是賞識,“蘇先生啊,我在北京就一直聽說你的名字,今天總算是見到本人了?!?/br> 蘇澤回答得也十分有禮,“董事長,你叫我蘇澤就可以了。我們都是小輩,在互聯(lián)網(wǎng)這塊,您老才是先驅(qū)?!?/br> 董事長朗聲笑道,“談不上什么先驅(qū),我們當年啊就是一群網(wǎng)癮少年。” 王淼聽到這也不禁笑了兩聲,卻不想引起了董事長的注意。 “這位是?” 王淼正要組織語言,總經(jīng)理卻先替他答了,“哦,他叫王淼,是我的新助理?!?/br> 這下好,王淼又從隨行翻譯變成了總經(jīng)理助理。 “是實習生吧,看起來很年輕啊?!?/br> 姜還是老的辣,董事長是真會夸人,王淼聽了都有些飄飄然,“董事長說笑了,我都在公司干八九年了?!?/br> “那怎么還是個助理,”董事長佯怒道,“小陸啊,像這樣的老員工,該升就得升,單子提上來我簽。” 陸威廉似早就料到,邊笑邊應承道,“知道了,董事長。” 本該竊喜的王淼內(nèi)心卻有些詫異,師傅不是說他特調(diào)的單子已經(jīng)簽完了嗎?為什么董事長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卻沒有半點反應? 而蘇澤面對車里發(fā)生的一切,卻一直是笑而不語。 末了,董事長還交代陸威廉,到了酒店好好招待蘇澤,自己年紀大了,就不摻和他們這些年輕人的夜生活了。 不過王淼自覺不是董事長口中的年輕人,他寧愿待在酒店里看新聞聯(lián)播,也不想再出去陪酒了,否則他又怕當著所有的人面對蘇澤瘋狂表白。 蘇澤始終是客戶,到了酒店,陸威廉把蘇澤送到房間后才返回大廳安排王淼的住處。 不過說來也怪,總經(jīng)理這次出來又不是沒帶秘書,怎么安排房間這種事還親力親為的。 “你的房卡?!标懲f著遞給王淼一張十分精致的VIP房卡。 這種五星級酒店王淼還真是第一次住,沒想到連房卡都跟此處的裝潢一樣鑲金鍍銀。 王淼有點小貪吃又有些小貪財,一門心思把玩著手里的門卡,也沒注意和總經(jīng)理下了同一層電梯。 此時總經(jīng)理突然停在王淼前頭,指著一間雙開門的房間道,“到了。” 王淼看這門就知道是間套房,以為是總經(jīng)理的房間到了,“那陸總先休息,我也回房間了?!?/br> 陸威廉卻拉住王淼,笑道,“去哪呢,這是你的房間?!?/br> “我的?” 沒想到王淼這趟出差又是頭等艙,又是酒店套房的,就算只來回一天那也值了。 “公司真是太體恤員工了,那我先進去了。” 陸威廉點頭,“進去吧?!?/br> 王淼插進房卡,滴了兩聲果然能打開。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門里居然還站著一個人! 沙發(fā)邊的蘇澤已褪去西裝和領帶,胸口的紐扣解了兩三顆,露出修長的頸項。 門被突然打開時,蘇澤只是停下手里的動作望向門邊,但看到是王淼,又繼續(xù)抬手解開袖口,似乎并無意外。 王淼嚇得趕緊退出去,“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br> 不想?yún)s被自己的行李堵在門口。 原來是陸威廉在后面推著,他對門里的蘇澤喊道,“我聽說蘇總從不收受賄賂,那你看我這份大禮怎么樣?” 陸威廉說著將王淼和他的行李一起推進蘇澤房間,走的時候又順便把門帶上。 王淼內(nèi)心瘋狂咆哮,這種好像被潛規(guī)則的事為什么會落到自己身上?他正要奪門而出,可蘇澤接下來的話就像一支離弦的箭,將王淼內(nèi)心最后一道防線擊得支離破碎。 “淼淼,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醒來的時候,你只要記得我愛你就好了。” 原來所有的一切,是夢,又不是夢。 王淼意識里僅存的那一點點道德,人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此刻也變得不堪一擊。他像被人抽光所有力氣一般,順著墻慢慢滑倒,癱坐在地毯上。 蘇澤走過來要扶他。 可王淼卻突然抬起頭仰望蘇澤,他的眼里是他最后僅剩的一點倔強,“雖然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責怪你,可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