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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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拿過來?!?/br> 江顯:?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想讓我給你處理傷口就自己過去拿,不想的話就死在我面前,對了,我不會給你打求救電話,我巴不得你死?!彼弥倦s志隨意的翻著,笑嘻嘻的對他說話。 江顯覺得傷口好像更疼了,被氣的。 他冷冷盯著她看半天,裴月神哼著小曲看雜志,發(fā)現(xiàn)他緋聞被登上雜志后居然還用調(diào)侃的語氣對他說:“你最近又有新歡了啊,還是個嫩模,江總可以啊,生活真挺滋潤。” 她這什么態(tài)度? 不應(yīng)該吃醋嗎? 他從前只要跟誰鬧出緋聞,她都會傷心好久,現(xiàn)在在干嘛?居然興致盎然的與他討論? 江顯抿緊雙唇,驀然起身走去儲物間拿出藥箱,重重的把箱子放在桌上,企圖引起裴月神的注意,裴月神還是不看他,江顯寒著臉等了一會兒,她還是不理會,他只好走過去把她手里的雜志抽走,“上藥?!?/br> 裴月神用下巴點(diǎn)點(diǎn)他身后的沙發(fā):“坐下?!?/br> 江顯感覺到她的敷衍,他就不信她看到傷口會不心疼,他坐在她面前,順手把藥箱放在她手邊。 裴月神也不動,含笑靠在那兒看著他,江顯擰著眉問:“還等什么?” “等你多疼會兒?!彼Σ[瞇的直言不諱。 江顯:“……” 可她打開藥箱后也完全看不出一點(diǎn)著急和紊亂,動作慢得氣定神閑,找紗布的樣子讓江顯懷疑她在找繡花針,明明在她面前,她就是看不到,故意在那里啰嗦。 江顯氣得臉色陰郁,咬牙切齒:“紗布就在你手邊!” “原來在這里啊?!彼龀龌腥淮笪虻谋砬?,對他笑了笑。 江顯:“……” 他雖然生氣,可她笑得真是很漂亮,他忽然有點(diǎn)氣不出來。 “快點(diǎn)?!?/br> “把袖子拉上去?!?/br> 江顯把袖子拉上去后傷口露出來,傷得其實(shí)還好,也就是破條口的程度,但就算這種傷口以前被裴月神看到,也能得到她的百般照顧。 江顯仔細(xì)打量裴月神的表情,她眼神里滿是可惜,不是在擔(dān)心他,仿佛是在遺憾這個傷口不夠深。 果然,她說:“就這么點(diǎn)傷你就這么柔弱,江顯,你可真矯情?!?/br> 江顯:“……?” 說好的溫柔疼惜呢? “你不覺得心疼嗎?”他下意識問出來。 裴月神冷笑:“我心疼?” 她粗枝大葉的把他傷口的血隨便擦幾下,江顯疼得嘴角微微抽搐,裴月神又猛地把藥膏拍在他傷口,江顯低聲悶哼。 接著,她用紗布在他手臂大力纏繞幾圈,極其的敷衍不專心,打結(jié)的時候還栓得特別緊,又嘞到他傷口。 江顯終于忍無可忍:“裴月神!” “干什么?不是要我心疼你嗎?我就是在心疼你啊,你看不出來嗎?我真的好心疼,心疼得要死。” 謝謝,他真的看不出來。 他只看出裴月神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但是傷口疼也就罷了,為什么心里也這么難受?她原來一點(diǎn)都不心疼他。 她剛才給他包扎的時候江顯就已經(jīng)看得清清楚楚,她冷靜淡漠,眼里甚至有深沉的報(bào)復(fù)快感,根本沒有一丁點(diǎn)心疼,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裴月神,她變了。 剛才的幾分鐘,他嘗到了久違的心酸,她明明是在眼前的,然而兩顆心卻隔得這么遠(yuǎn),他好像永遠(yuǎn)觸不可及。 裴月神想退開的時候,江顯忽然握住她手指,她立即煩躁的甩開:“說了別碰我?!?/br> “還有臉。” 江顯臉上有她的手指印,等下要出去,現(xiàn)在得處理一下。 裴月神不吃他這套:“江總,你只是買我一天的時間,不包括要為你處理傷口,剛剛是我善良,可是善良不能當(dāng)飯吃啊?!?/br> 江顯明白她的意思:“我加錢。” “加多少?” “一百萬” “不夠?!?/br> “你想要多少?” “兩百萬?!?/br> “搶人?” “愿不愿意隨你,疼死算了。” 江顯氣笑:“行,兩百萬?!?/br> 有錢就好說,裴月神立即去廚房的冰箱里找出幾塊冰,用布包裹著,走回江顯身邊,把冰懟在他臉上。 這天本就冷,哪怕在室內(nèi)有空調(diào),可這么冷的東西忽然放在他臉上,江顯稍稍側(cè)頭,裴月神不耐煩的把他臉摁回去:“別動。” 江顯感覺到她溫暖的指尖,細(xì)嫩的肌膚貼在他側(cè)臉,因?yàn)檫@一突然的接觸,他甚至忽略她剛才的動作有多么粗魯。 他怎么從前沒有發(fā)覺,她手指這么嫩? 江顯抬手想握住,裴月神手上的冰塊忽然往他腦袋用力招呼,把他揍進(jìn)沙發(fā)里,江顯回過神才意識到,他又被裴月神打了。 “裴月神!你翅膀硬了嗎!” 裴月神拽起他領(lǐng)口,把冰重重摁在他臉上:“那又怎樣?” 她說那又怎樣,江顯怔愣的看著她輕狂嬌艷的臉,他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事,她明明已經(jīng)不是裴家大小姐,卻比從前更加高傲。 幫他消腫之后,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江顯和她出發(fā)去鬧市,看到他選擇的地方,裴月神心里滿是嘲諷,他這是學(xué)梁戎嗎? 今天他們出來,沒有任何變裝打扮,連墨鏡也沒戴,裴月神現(xiàn)在成了網(wǎng)絡(luò)紅人,很多人都認(rèn)識她,看到她和江顯一同出現(xiàn),立即就掏出手機(jī)拍攝。 江顯很滿意這個效果,他去牽裴月神的手,發(fā)覺她雙手都揣在兜里,他根本找不到地方牽。 “……” “你手給我?!?/br> 裴月神冷漠:“走路就走路,牽什么手?!?/br> “昨天你和梁戎為什么牽手?” 裴月神笑了一聲問:“怎么?你吃醋?” 他冷笑:“我會吃醋?” “既然沒有吃醋,你提他做什么,要逛就快逛。”她自動cue流程,滿臉的不耐煩。 江顯知道有人在拍,他沒生氣,故意柔聲問她:“想吃什么?” 裴月神往最稀奇古怪的菜名說,江顯臉色逐漸僵硬:“這地方?jīng)]有。” “沒有你還問我想吃什么,做不到就別問,大話精?!?/br> “………” 他發(fā)覺她就是故意和他反著來。 倆人從街頭逛到街尾,裴月神全程冷漠臉,明明昨天完全和梁戎在一起時還是個對世間萬物都好奇的小可愛,今天就變成高嶺之花,江顯完全不能融化一點(diǎn)點(diǎn)她的心防,也不能引起她對周圍事物的興趣。 他向她提起打地鼠的游戲,裴月神擰眉:“你幼不幼稚?” 他問她想不想要盆栽,裴月神懶聲說:“我沒有養(yǎng)花的興趣。” 他邀請她一起打電動,裴月神給他一個無語且嫌棄的眼神。 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裴月神總是興致缺缺,江顯本來也沒有多少真心實(shí)意,裴月神不識相,他也就沒了耐心。 從前裴月神總是希望江顯能抽出時間陪她逛街,可真正等來了,她卻每分每秒都厭煩至極。 逛完街仍舊是回江顯家,他晚上還有個宴會,裴月神要陪他出席,江顯重新?lián)Q身衣服,要裴月神給她系領(lǐng)帶。 他比她高很多,就站在穿衣鏡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裴月神拿著領(lǐng)帶過去,套住他脖子往下拉,還有些夠不到。 江顯記得她跟梁戎在一起逛夜市的時候?qū)λ@樣撒過嬌,他也想她這樣對自己。 可裴月神拉不下來之后,居然直接踩到他雙腳上踮起腳,特別是她穿的還是高跟鞋,疼痛加劇,她好像還故意用腳尖碾他的腳趾。 江顯漠然的睨著她,忽然握住她腰,把她抱起來坐到可以與他同高的桌上:“這樣系,不要總想些笨辦法?!?/br> 裴月神厭惡的用高跟鞋踢他的腹部:“說過別碰我?!?/br> “就梁戎能碰?” 裴月神敷衍的給他系著領(lǐng)帶,語氣懶散:“知道還問?!?/br> 江顯用力捏住她手腕:“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裴月神撒開他的手:“我比誰都清楚。江顯,別以為誰都會在原地等著你,你不愛我,有的是人會愛我。” 而且就算他現(xiàn)在愛他,她也不會再稀罕,裴月神從桌上下來,站在他身后:“可以走了嗎?” 江顯穿上外衣,從鏡子里看裴月神漂亮的眉眼,她現(xiàn)在對待他和對待梁戎的態(tài)度簡直是天差地別,他克制著不悅的情緒系扣子。 因?yàn)橐獏⒓油硌纾@帶她去挑身衣服,裴月神可沒有跟他客氣,反正都是刷他的卡,她挑中店里最貴的一套,江顯從前沒有送過什么禮物給她,這次卻眼睛都不眨。 裴月神很適合穿禮服,她身材窈窕,曲線很曼妙,從前就有胸大無腦的稱號,可見身材是很有料的,以前的打扮多半有些不符合她氣質(zhì),總把美妙的身材藏住,今天這身禮服完全將她所有的優(yōu)勢展現(xiàn)出來。 禮服的設(shè)計(jì)簡約高貴,裹胸收腰,她膚白貌美,脖頸優(yōu)美纖細(xì)宛如天鵝,直角肩和鎖骨都精致到完美,胸前飽滿誘人,腰又是極細(xì)。 禮服是翠綠色,裙擺有些蓬松,緞面光滑墜著繁星流光,走動時閃閃發(fā)光,美不勝收。 江顯抬眸時就愣住,說起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單純因?yàn)橐粋€異性的美貌而感到驚艷了。 “很漂亮?!?/br> 這是他第一次夸她,視線有點(diǎn)轉(zhuǎn)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