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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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憂心的問:“哪里不舒服?” 梁戎唇角淡淡勾起來, 用額頭輕輕觸碰她的額角, 語氣懶洋洋:“嗯,不舒服。” “哪里?” 梁戎把她手拉到自己懷里, 撫平她的手指壓在胸口, 裴月神沒想太多, 只當他是真的不舒服,在他胸口好一番摸索,小模樣無比的認真謹慎, 梁戎終于沒忍住低聲一笑。 裴月神疑惑地抬頭,梁戎霎時捏住她下巴重重地吻下去。 她眨了眨眼睛,梁戎的手掌遮住她雙眸,吻移到她側(cè)臉, 綿綿的灼熱氣息落下來,他聲音低沉沉:“接下來,我可能會控制不住?!?/br> 裴月神抓住他衣服, 仍舊在擔心剛才的事:“什么意思,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梁戎似乎是無奈的笑了聲,手指輕敲她的鼻尖。 “笨蛋?!?/br> 哪有什么不舒服,他只是有壞心思在作祟。 這下裴月神什么都懂了,卻開始因為他剛剛的話而緊張,她并沒有經(jīng)驗啊,應(yīng)該怎么做呢? 裴月神忽然抬起雙臂緊緊抱住梁戎,同樣送上自己的吻。 梁戎頓了頓,垂眸看她。 很少會主動的姑娘,此刻羞澀得連睫毛都在飛快顫動。 梁戎安撫地拍著她后背,給予她安心的力量。 “別怕。” “我不怕。”可她卻紅著臉不敢睜眼睛,緊張的等待著什么。 梁戎低聲笑著,心尖都融化,將她拉到懷里細致的吻著她指尖。 “好乖?!?/br> 其實她并不需要會什么,他都會教她。 一步一步,循序漸進,溫柔而浪漫。 也因此,這一夜對于裴月神來說是陌生而綺麗的。 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似乎飄在云端,像涯邊搖搖欲墜的水珠,或者是一望無際海平面的孤舟,她以為自己會落不到實處,可最后還是安全降落,被梁戎緊緊抱在懷里。 她最后已經(jīng)毫無力氣,思緒也有些糊涂混亂,昏睡過去之前只記得梁戎在她唇角落下個萬般溫柔的吻。 裴月神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下午,這一覺睡得足夠沉,也足夠長。 梁戎在守著她,睜開眼就落入他定定看著自己的漆黑雙眸里,裴月神先是怔了怔,想起昨晚的事,立即抓起被子要蓋頭,梁戎挑眉攔住。 “干什么啊!”裴月神又驚又羞,連忙要捂住自己,發(fā)覺身上已經(jīng)穿好睡裙,她抬眸看向梁戎。 梁戎淡笑著俯身把她抱起來朝外走去:“乖,吃東西?!?/br> “你給我穿的嗎?” “還能是誰?” 他心情很好,眼神和熙,唇角噙笑,低沉的聲音里都透著顯而易見的溫柔。 裴月神低頭看身上的衣服,總覺得穿著跟沒穿差不多,布料少得只能堪堪遮住重要地方,瓷白的皮膚上有許多梅花般的紅痕,梁戎不時從她身上轉(zhuǎn)過一眼,眼神總更添幾分灼熱。 剛開始倆人還一本正經(jīng)地陪她吃飯,最后是怎么鬧到一塊去的裴月神已經(jīng)不記得,總之這一天她仍舊沒能走出家門。 兩天后梁戎才離開陽城出國,在他離開后裴月神好好修養(yǎng)了幾天才有精神上班。 而梁戎不在,她將絕大部分心思放在裴氏上,甚至入股故從安的娛樂公司,開始和江顯的娛樂公司打擂臺。 故從安很樂于跟她合作,只要能讓江顯倒霉,他總是干勁十足。 倆人強強聯(lián)手,還真把江顯娛樂公司原本談得差不多的幾個大資源截胡搶了過去。 江顯現(xiàn)在處境有些尷尬,一方面是酒店股票暴跌,一方面是娛樂公司接連遭受打擊,而他似乎只顧著跟自家老爹斗法,根本沒關(guān)注到裴月神已經(jīng)在腐蝕他的堡壘。 ** “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試驗品!” 江靜經(jīng)過江淮岸書房時,剛好聽見里面?zhèn)鱽淼谋┡暋?/br> 她已經(jīng)很少回家了,可每次回來都能聽到他們爭吵的聲音,像這樣毫無意義的吵架她已經(jīng)聽得有些麻木,可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江靜很確定自己聽到的是“試驗品”三個字。 什么意思? 爸為什么說哥是試驗品? 她原本想離開,可現(xiàn)在卻被這個話題吸引。 江靜小心翼翼的靠近,將耳朵貼在門邊,屏住呼吸仔細聽里面的對話,然后聽到了江顯的聲音。 “我很清楚,你當初把我?guī)Щ貋淼臅r候就說過?!?/br> 江顯習慣了江淮岸對自己的稱謂,這么多年來沒有任何人把他當人,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更是只把他當稱手的工具。 江淮岸說過不會把他當兒子,但的確需要一個優(yōu)秀的繼承人,他們可以是最好的生意伙伴,共同讓江家變得更好,前提是江顯要讓他看到價值。 江顯的確用自己的方式讓江淮岸看到了,他利用著那個唯一把他當人看待的裴月神,因為利用她才得到今天的所有一切,現(xiàn)在也是時候要把一切還回去了。 “我累了?!苯@聲音竟然透著nongnong的疲倦。 是的,他累了。 他生下來是一個錯誤,活著也是一個錯誤,來到江家是一個錯誤,遇上裴月神是一個錯誤,而傷害她更是大錯特錯。 他這一輩子仿佛都沒有做過一件正確的事,就像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注定得不到救贖。 可是他真的好累,身邊形形色色這么多的人,沒有一個人真正關(guān)心他和在乎他,唯一會跟他吵架的人是江淮岸,可他只是在擔憂他保不住江家的財勢。 江顯閉著眼深深躺進沙發(fā)里:“這是我們欠裴家的。” 江淮岸大怒:“那是你欠她的!而不是我欠的!” 江顯睜開眼定定看著他,意味深長的問:“你真的沒有欠嗎?” 這眼神太有穿透性,像是能看透江淮岸內(nèi)心隱藏的秘密,他有剎那的慌神,隨即連忙掩飾好,可江顯還是明銳的察覺到了他的心虛。 ……而為什么是心虛呢? 江淮岸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派出去查事情的私家偵探還沒有給他回話,一切像一團迷霧… 江顯深深的看著江淮岸,幾乎想洞穿他的偽裝。 江淮岸知道江顯聰明過人,擔心再呆下去會真的讓他看出什么,這次的爭吵最終匆匆結(jié)束。 ** 在梁戎離開陽城兩個星期后,裴月神的公司開始上市,她忙得腳不沾地,江靜專程跑來見她,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那天本應(yīng)該是個風和日麗的天氣,之后卻忽然下起小雨,裴月神獨自開車回家,看到站在她家門外一身濕透的江靜。 裴月神下車后,兩個人在雨慕里對視了幾分鐘,江靜一直哆嗦個不停。 裴月神最終還是讓她進屋,并扔給她一塊毛巾,江靜低聲說著謝謝,垂著頭用毛巾擦臉。 “有熱水嗎?我想喝?!卑杨^發(fā)擦干后,江靜抬頭看向身旁的裴月神,她眼神帶著點希冀期盼,熱切的注視著裴月神。 裴月神看著她的雙眼,幾乎以為看到了江顯,他們兄妹在這方面有些相似,都被人照顧習慣了,想再享受她的體貼。 江靜在盼著她可以像從前那樣,做那個傻里傻氣愛護她的jiejie。 “想喝自己倒?!迸嵩律衩鏌o表情。 江靜失落的低下頭。 裴月神根本沒把她當個客人招待,甚至有些愛搭不理,江靜多少覺得有些尷尬。 好幾分鐘之后,江靜忽然鼓起勇氣開口:“……月神,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江家?” 她會說這個裴月神并不意外,江淮岸那個老頑固是不可能來求饒的,江顯現(xiàn)在似乎迫切的等著輸給她,更不會來求饒,剩下一個江靜,當然不愿意將江家的富貴拱手讓人。 裴月神冷漠搖頭。 江靜語氣急切:“別這樣好嗎,為什么一定要趕盡殺絕?” “江靜,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你哥,還有你,都欠我?!?/br> 江靜最近是真的承受了很多打擊,因為江家被裴月神打得節(jié)節(jié)退敗,她在這個圈子也越來越?jīng)]面子,這幾次的聚會都被其他人偷偷戳脊梁骨,她真的忍受不了生活發(fā)生那么大的改變。 她眼中隱有淚光,抓住裴月神的雙手喃喃道:“月神,我們就不能回到從前那樣嗎?你回來好嗎?我會好好對你的,我不會再跟著我哥欺負你了?!?/br> 有句話說得對,刀沒有砍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現(xiàn)在的江靜就是這樣,直到真切的感受到外人的排擠時她才明白,如果沒有江家,她什么都不是。 所以現(xiàn)在除了江淮岸,她是最不希望江家被擊垮的人。 裴月神難得見她示弱,難得會看到她這么誠懇的態(tài)度,覺得這樣的江靜真是新鮮。 她好整以暇的欣賞了好一會兒,在江靜愈發(fā)脆弱懇求的目光下,緩緩的傾身抱住她。 這個懷抱無比溫柔,幾乎令江靜以為裴月神改變了想法,她欣喜若狂的連忙回抱住她,卻不知道裴月神此刻的眼神多么冷若冰霜。 裴月神輕柔的拍著她后背,“可是我受夠了,受夠圍著你們兄妹團團轉(zhuǎn)的日子,你們想讓我再回去做你們的丫鬟?不可能的,江靜,別傻了。不過別擔心,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可以給你一筆錢?!?/br> “什么事?” 裴月神拿出準備好的監(jiān)聽器,那是一片宛如芯片樣的物品,薄薄的貼在她衣服上后根本不太能看出來。 江靜神色茫然:“這是什么?” “我想知道一些事,你不用告訴任何人,只要每天待在家里就好,事成之后,你會得到一筆錢,一筆就算沒有江顯也可以過得很好的報酬?!迸嵩律竦穆曇舫錆M巨大的誘惑力。 “好!”拿到錢她就可以出國擺脫江淮岸和江顯。 裴月神讓江靜休息好就離開,踏出裴月神家門后,江靜看著飄搖的雨慕有些迷茫,她很清楚現(xiàn)在除了江家,沒有人愿意接待她,可是這個家,她真的不想回去。 她忽然能體會到江顯的感受,明白他為什么一定要挽回裴月神,因為她的存在證明著他們都曾是被在意過的“人”,不是工具,不是符號,不是任何身份,而是個活生生的人。 離開之前,江靜匆匆留下一句“對不起”就跑進雨中,雨慕很快遮住她身影,把她來過的蹤跡掩蓋得一干二凈。 裴月神坐在窗邊看著她離開,而那聲“對不起”她其實有聽到,只是很多事不是說聲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如果真覺得對不起她,就盡快讓她知道想知道的事吧。 其實那天搬進梁戎家時,裴月神知道江顯一直在外面,也知道梁戎中途出去見過他,她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那個梁戎提到的關(guān)于江顯的秘密,她實在很好奇。 就算今天江靜不找上門,她也會想辦法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