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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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又抓住今夏的手腕,他硬拉她入懷,從身后環(huán)住她,對陳之城說:“我們吵架了,她正跟我玩兒離家出走呢,這丫頭,脾氣一直都這么倔。” 今夏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時無從解釋,感覺會越描越黑,就掙扎道:“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再說?!?/br> 陸川兩只手臂像鋼筋一樣緊緊地勒住她,繼續(xù)跟陳之城聊:“她以前念書的時候,脾氣有這么差么?” 陳之城笑了笑:“沒有,她以前人很好,從不使小性子?!?/br> “是嗎?” 陸川挑眉:“看來都是讓我慣的?!?/br> 今夏還在掙扎,無奈腳上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完全不得勁,掙了半天都掙不開,又不敢高聲喧嘩,怕引起前面來賓的注意。 陸川抱著她,跟沒事兒人一樣地接著侃:“對了,還沒請教你貴姓?我叫陸川,陸地的陸,山川的川?!?/br> “陳之城。耳東陳,之乎者也的之,城池的城?!?/br> “聽我們家小夏說,你是她同學是吧,以后有空上我們家吃飯啊,老同學就該多聚聚。” 陳之城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陸川一口一個我們,聽得今夏渾身不舒服,就又掙扎起來:“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陸川一臉正直:“我來找你啊,順便認識下你朋友?!?/br> 今夏覺得當著陳之陳的面,和陸川根本扯不清楚,又不方便在這里跟他爭執(zhí),只好退了一步:“有什么話我們出去說好吧,這兒這么多人呢。” 陸川思慮片刻,放開了桎梏住她腰的手,改為牽著她,今夏又扭頭對陳之城道:“我跟他出去說點事兒,待會兒回來找你?!?/br> 陳之城點頭:“行?!?nbsp;他留意到陸川胸前別著鮮花,那是有競價資格的人才能佩戴的,這說明,他并不是今夏公司的同事,而是來參與拍賣的,某個有身份地位的人。 陸川也沒有放過,掛在陳之城胸前的那張媒體記者通行證,他笑里藏刀地警告了陳之城一眼,這才拉著今夏朝場外走去。 盡管是從會場后方穿行,還是有幾個近處的來賓察覺異動,轉(zhuǎn)過頭來打量他們,今夏余光瞥見,趕緊把臉扭向另一邊遮起來,匆匆跟著陸川的腳步。她知道流言傳播的速度,此刻只想著趕緊離開會場了事。 一出大門,今夏就甩開他手:“找我什么事?” “怎么,生氣了?” 陸川勾起薄唇:“你就這么怕他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啊?” “什么男朋友?” 今夏無語:“我跟你是那種關(guān)系嗎?” “不然你要我怎么說?我包養(yǎng)你?” “你……!” 今夏氣不過:“本來以你的立場,就沒有說三道四的權(quán)利,這不關(guān)你的事?!?nbsp;都已經(jīng)終止關(guān)系了,他還跑來胡攪蠻纏地做啥?! 陸川見她真在生氣,也有些惱:“怎么,你還真打算跟他交往?” 今夏不想跟他多解釋:“我說了,我跟誰,要怎么樣,不關(guān)你的事?!?/br> 陸川一口怒氣憋在胸口,眼睛里要騰出火來,這小丫頭離了他以后,不僅說話的口氣變得冰冷,還一口一個不關(guān)他的事,到底他和她關(guān)系是有多遠。 冷哼一聲,他挑眉:“你覺得他要是知道你和我的真相,還能喜歡你?” 今夏沉默片刻:“也許不會了?!?/br> 頓了頓,她又說:“人要得到什么,總歸是要失去些什么,所以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認了,你要想說就去說罷?!?/br> 那口氣冷淡如青煙,這下反而輪到陸川沉默,今夏等了會兒,不見他出聲,便說:“你要沒事兒的話,我就先進去了?!?/br> 陸川一愣,下意識地拉住她胳膊:“有事兒。” 在會場里,他本來只打算遠遠地看她一眼,沒想到卻看見她和陳之城在有說有笑,他實在憋不住才現(xiàn)身,根本沒有想起準備一個見面的借口,現(xiàn)在各種說辭在他腦海飛速閃過,他直覺選了一個:“你爸他們什么時候搬走?” 然后說完就后悔了。 今夏微滯,面露難色,她最近上班忙碌,沒有時間去看房子:“對不起,我這周末才有空去租房,爭取下周末搬走。如果你著急用房子的話,我讓他們先住旅館好了?!?/br> 陸川搖頭:“沒事兒,就在那兒住著吧?!?/br> “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讓他們搬出去,不會耽誤你太久?!?/br> “我沒有催你的意思。” 陸川微頓:“其實,你們不搬也可以,反正我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會租給別人。” 今夏思量片刻,還是輕輕搖頭:“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平白無故的,我總覺得不大方便。再說,要是你太太知道,心里也膈應不是。” “她不會管我。” 今夏淡淡一笑:“那你就當是我怕她膈應吧?!?/br> 陸川無言以對,一個話題結(jié)束,一時又想不到更好的話題,兩人之間就陷入了沉默。 今夏忽地想起個事兒:“對了,我爸以后透析也不去干部樓了,之前謝謝你幫我安排?!?/br> 陸川看了她一眼,感覺特復雜:“好?!?nbsp;他以前說狠話,都只是威脅,從沒真正地想過要把她趕盡殺絕,但她似乎打定主意要急速從他生命里撤退。 今夏再想了想,也沒有別的可以說:“那我就先進去了?!?/br> 轉(zhuǎn)身時,陸川一把拉住她:“等一下,你有東西落家了,跟我回去拿?!?nbsp;他不想讓她再跟剛那個記者在一起。 今夏琢磨片刻,不覺得她有遺漏下啥:“什么東西?” “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今夏考慮片刻,推開了他的手:“如果我落下了,那一定是不重要的東西,你替我扔了吧。” 陸川身子一僵,跟著一個箭步攔在她身前:“你跟我,就沒有別的可說了嗎?” 今夏沉思片刻,抬頭微笑:“那我預祝你新婚快樂?!?/br> 陸川只覺喉嚨一緊,有什么話想說,卻說不出來,今夏已繞過他身側(cè),輕輕推開了會場的大門。 陳之城遠遠看見今夏進來,立即朝她揮手,陸川隨后走入,眼睜睜看著她走向陳之城,卻無力阻止。威逼對她已不具震懾力,金錢也喪失了誘惑性,現(xiàn)在就連想跟她好好說句話,都成了比登天還難的事,他這才意識到,他對她來說,成了什么都不是,以前還能勉強算個雇主,現(xiàn)在僅僅是,認識的人。 今夏回到陳之城身邊,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剛讓你看笑話了?!?/br> 陳之城有點好奇陸川的身份,但是直接向她打聽,又多少顯得有些八婆,還是決定找個機會問師父:“沒什么,談戀愛吵架,很平常?!?/br> “不是吵架,真不在一起了?!?nbsp;今夏嘆口氣:“不說他了,想想待會兒去哪兒吃飯吧?!?/br> 陳之城摸出手機:“我查查大眾點評,看有什么推薦。” 今夏湊過去看他的屏幕,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小聲討論著菜品,還沒商議出個結(jié)果,旁邊又響起一個聲音:“今夏?!?/br> 兩人一齊抬頭,瑞貝卡站在他們跟前,朝她勾手:“拍賣會等會兒就要結(jié)束了,你跟我來。” 今夏不知道竟然還有工作,忙對陳之城說:“那個,我得先走開會兒,回來再說?!?/br> 陳之城理解地點頭:“好,你先去忙。” 瑞貝卡領(lǐng)著今夏到向南身邊,向南視線落在某個方向,微微側(cè)臉:“等會兒你跟著我,多認識點人,對你有好處?!?/br> 今夏站在他側(cè)后方,頗有些意外,但仍是點頭答應:“好?!?/br> 拍賣會最后的總結(jié)陳詞由向南親自做。下臺之后,他走到今夏身邊,微微屈起右臂,眼神示意她挽上去。 猜不透他的用意,今夏內(nèi)心深感惶恐,會場內(nèi)賓客云集,香衣鬢影,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向南作為慈善拍賣會的主辦者,更是焦點中的焦點,若在此刻挽上他,陪他周旋于賓客之間,她無疑會成為眾人視線的標靶,將被刺得體無完膚。 對向南此舉,她并沒理解為對她的好意,不知為何,她反而隱隱覺得他在下一盤棋,自己是攥在他手心的一顆棋子,被他隨意掌控cao弄,她卻半分反抗不得。 無奈地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她輕輕抬起左手,禮貌性地搭在向南的臂彎,他領(lǐng)起她,穩(wěn)步走入場中,與那些對她來說陌生的臉孔進行交談。 她沒經(jīng)歷過這么大的陣仗。能來協(xié)助拍賣會,已經(jīng)超出她的想象,如同粗布陋衣的女仆,從透著光的門縫里,偷窺其中豪華奢靡的宮廷舞會。但現(xiàn)在大門已打開,她被強行推入其中,盡管已經(jīng)換上世界級名牌服飾,依舊支撐不起她未經(jīng)歷練的心。 她感到無所適從。 只能強撐著臉上的微笑,試圖保持禮貌和風度。 陸川遠遠地看見向南領(lǐng)著今夏在和各路政商周旋,薄唇漸漸抿出一條緊繃的弧線。他明知道今夏是他的女人,還刻意高調(diào)地帶在身邊,此舉何意? 略加思索,他便快步走了過去,擋在兩人身前:“向主席倒是好興致,還帶自己的員工出來見世面?!?nbsp;員工二字他刻意加重。 今夏看見陸川,腳步略微停頓,視線掃過他身側(cè),并未看見林夕的蹤跡,向南微笑著沒有接招:“不知道陸局長拍中什么物品沒有?” 陸川視線鎖在今夏身上:“我是陪未婚妻來的,拍沒拍到我不清楚。” 他眼神有些灼熱,今夏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就稍微垂下頭,避免和他視線交匯。陸川察覺她的躲閃,勾起唇角,將視線移到向南身上:“不知道向主席有沒有時間跟我喝兩杯?” “陸局長肯邀約,我自然是有時間。” 向南見魚兒上鉤,便輕撫上今夏搭在他臂彎的手,側(cè)身湊到她耳邊說話:“我跟陸局長有事要談,你回避一下?!?/br> 從陸川的角度看,兩人耳語的姿態(tài)極為曖昧,尤其向南的手還覆蓋在她手上,讓他看得牙根直緊,想沖過去拉開他們。 今夏待向南說完,便收回手臂,沒看陸川,直接轉(zhuǎn)身朝瑞貝卡的方向走去。向南對陸川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齊到了隔壁。 關(guān)上門,向南問:“不知道陸局長有什么指教?” 沒有外人在場,陸川也犯不著兜圈子:“你明知道今夏是我的女人,這么做什么意思?” 他向南有多少女人可以帶,卻偏偏帶她? 向南略微沉吟,決定開門見山:“我希望陸局長能放棄政治聯(lián)姻?!?/br> ☆、33 作者有話要說:前情提要: 陸川和今夏在拍賣晚宴重遇。向南帶今夏應酬,陸川上前質(zhì)問。 要他放棄聯(lián)姻?陸川微怔,倒是有了幾分好奇:“為什么?” 向南倚到墻邊,沉沉地笑:“放棄聯(lián)姻,對陸局長您和我都有好處?!?/br> “哦?” 陸川眉梢輕挑,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愿聞其詳?!?/br> “對我來說,如果您放棄聯(lián)姻,我的好處是林夕?!?/br> 陸川意外地揚眉,露出個有意思的表情,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趣事,原來他跟林夕…… “但是,你為什么不去找她談,請她不要嫁給我?” 向南表情是難得一見的苦澀:“她不肯見我,也不會再聽我的話?!?/br> “……” 難怪林夕后來肯答應聯(lián)姻,原來是跟向南鬧了矛盾。 陸川雙手抱起,薄唇微勾:“那我能有什么好處?你該知道,我和林夕的請柬已經(jīng)送出,現(xiàn)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br> 向南從他話里多少聽出些被迫的意味,不是想結(jié),而是被眼下的情勢所逼,騎虎難下:“我明白陸局長的處境,但是解除婚約這件事,只是難辦,并非辦不到。” “這點我同意。” 陸川修長的手指在沙發(fā)扶手上有節(jié)奏地輕叩著:“說說我的好處,看看值不值?!?/br> “好處之一,是我有求于您,自然不會讓您白白做出犧牲。無論房產(chǎn),還是仁恒股票,抑或是現(xiàn)金,只要陸局長肯開口,我都可以滿足?!?nbsp;向南微頓:“況且,只是政治聯(lián)姻的話,并不一定非要是林夕,四九城里,等著和陸家強強聯(lián)手的,只怕不在少數(shù)?!?/br> “但林夕是最佳人選?!?nbsp;陸川嘴角彎出一個細微的弧度:“好處之二呢?” 向南抬起手臂,整理了下袖口的紐扣,表情變幻莫測起來:“陸局長不是問我為什么把今夏帶在身邊嗎?現(xiàn)在我可以回答您,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今夏在您心中的地位。如果您不在乎她,斷然不會來質(zhì)問我?guī)脑??!?/br> 陸川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在別人眼里,解讀出來是這個樣子。 但在當時,他真沒有深思熟慮,憑直覺就這么做了,要是換做平時,他不會這么不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