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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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今晚正式和那個記者打過交道以后,這種想要不顧一切的沖動就更加明顯——如果再遲,就來不及了。 坐在十九層的陽臺,透過雕花欄桿的縫隙,他看著底下的燈火輝煌。在這片流動的浮華與寂寥中,是否還找得到可以相信的人? 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今夏沐浴在柔和的陽光里,站在這個陽臺上替他晾衣服的畫面,他第一次看見時,心里不是不溫暖的。 如果對象是她的話,他是不是姑且可以,再豪賭一把? 枯坐了不知道多久,地上積滿一地?zé)燁^,他拿過手機(jī),撥出個電話,嗓子被煙熏得有點?。骸拔彝饽愕奶嶙h,不過解約要按我的方法來?!?/br> 隔天他約林夕去婚紗店試衣服,上次來時,尺碼有些不合適。林夕本不情愿,新郎都不合適了,婚紗不合適也無所謂,但窩在家里,面對自己的父母,她覺得憋悶,快要瘋掉了,就答應(yīng)了陸川的邀約。 進(jìn)店時,店員打量他們的眼神暗藏幾分怪異。男的身板挺拔,一表人才,女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如此般配的兩人,第一次來店時就表現(xiàn)得不像準(zhǔn)備結(jié)婚的情侶,倒像是不大熟的朋友,而這次來,還跟上次一樣,眉眼間看不出半分喜慶。 林夕換好改過的婚紗站在寬大的鏡子前,面無表情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陸川走過來,揚(yáng)起個笑:“果然國色天香?!?nbsp;說著輕輕拉起她的手臂,將她轉(zhuǎn)向自己。 四目相交,林夕驚疑不定地看著陸川,自從約定結(jié)婚以來,他從未對自己做過逾矩的事,可是現(xiàn)在,掛在他臉上的笑是怎么回事?那里面分明藏著飽脹的情|欲…… 大手一撈,便摟著她的腰,將她帶進(jìn)懷中,陸川好整以暇地望著眼前的人,笑里帶著幾分痞氣:“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 林夕的心陡然往下沉,不明白他今天哪根筋搭錯了線,怎么一反常態(tài)起來:“你怎么回事?” 陸川手上用力,摁住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我老婆這么漂亮,連夸兩句都不行?” 林夕下意識地把手撐在他胸口,抗拒道:“陸川,你別玩兒了!” 陸川抓住她一只手腕,慢慢地俯身湊近她的臉,林夕見他要吻自己,頭不自覺地向后躲開,陸川不依不饒地越貼越近,林夕干脆把整個臉都別向一邊,厲聲道:“陸川你夠了!再鬧翻臉了?。 ?/br> 陸川嘴角一彎,笑了:“我哪里是在跟你鬧,下周你就過門了,這樣的肌膚之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林夕回過頭來,兩人相隔不過一個巴掌的距離:“你明明說過,婚后各玩各的?!?/br> 陸川正兒八經(jīng)地點頭:“對,我是說過,但你身為陸家的媳婦兒,為陸家延續(xù)香火是天職,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你躲得過吧?” “你……!” 林夕一時語塞,和陸川結(jié)婚是倉促的決定,她根本沒有仔細(xì)考慮過這些問題,只想著趕快把自己交代了?,F(xiàn)在她不禁懷疑,她真的可以和陸川上床嗎?連他摟她,她都覺得抗拒…… 陸川將她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盡數(shù)收進(jìn)眼里,沉沉地笑著松開了她:“你真的確定,你愿意嫁給我?” 林夕站穩(wěn)身子,垂著頭沉默不語,陸川整了整西服,輕言細(xì)語道:“行了,你換衣服吧,我試好了,就先回去了?!?/br> 出了婚紗店的門口,陸川看向路邊停著的黑色奔馳,微微點了點頭,跟著便跳上自己的路虎,一溜煙地開走了。 很快地,一個褐色牛皮紙信封就悄然送到了陸老爺子手上,看過其中的內(nèi)容之后,陸老爺子勃然大怒,直接把陸川召回家里,信封往他眼前一扔,甩出兩個干脆的字眼:“退婚!” 陸川看著信封里的照片,明知故問:“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娛樂周刊的狗仔跟蹤向南,想拍點花邊新聞,沒想到卻拍著你未婚妻和他一起鬼混!” 陸老爺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幸虧這周刊的編輯有點眼力,轉(zhuǎn)手把照片交我這兒來了,不然登出去,讓我們的臉往哪兒擱?!這人還娶沒過門,綠帽子倒先戴上了!” 陸川一邊好言好語地安慰老爺子,一邊順?biāo)浦鄣鼐桶淹嘶榈氖麓饝?yīng)下來,緊跟著又約了林澤平出來談,證據(jù)往桌上一擺,對方想賴都賴不掉。 林澤平素來知道女兒和向南的事,一見那照片,女兒穿著婚紗和向南親吻,他就知道事情兜不住了,而這種事,確實也是林夕這丫頭干得出來的。 雖然他林澤平算不上四九城里權(quán)力的巔峰,但是他女兒卻是四九城里,當(dāng)之無愧的的公主,沒有人再比她漂亮,也沒有人再比她任性。 人說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胡作非為,但林夕不是,她一人長了好幾副膽子,自己瞎胡鬧,各種亂來不說,還有富余的膽子借給別人用。 看著眼前鐵證如山的照片,林澤平也不好意思腆著臉讓陸家再接受林夕,只得答應(yīng)了退婚。 陸川這才緩緩地提出:“我們陸老爺子最看重面子,突然退婚,恐怕引人非議,不如稱病,推遲婚禮。這事兒推遲再推遲,最后就不了了之了?!?/br> 林澤平表示認(rèn)同,這請柬也發(fā)了,酒店也定了,突然沒有理由地退婚,肯定引人猜疑,倒不如給個冠冕堂皇的說辭,以堵悠悠眾人之口,反正隨著時間推移,以及現(xiàn)在信息刷新的速度,這事兒最后會淡去。 于是最終的商榷,就以林夕突染惡疾,要去國外治療為由,通知賓客婚禮暫緩,隨后林澤平親自到陸老爺子家,跟人表示歉意,欠了個天大的人情。 ☆、35 待風(fēng)波稍微停歇后,陸川去了趟仁恒總部,律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股權(quán)讓渡書,簽署完畢,向南將律師遣了下去,寬大的辦公室內(nèi)只剩他們兩人。 “不知道陸局長接下來想怎么做,我必定全力配合?!?nbsp;向南坐在辦公桌后,雙手交叉,支在下顎。此次退婚,陸川利用自己和林夕的關(guān)系,不僅在解約時全身而退,更讓林澤平欠了他們?nèi)饲?,可謂是一石二鳥。 不過若不是他肯合作,自己斷然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兩個官宦家庭。先前對陸川有所脅迫,實在是兵行險招,萬分無奈之舉,眼下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自然要竭盡所能,對他示好。 陸川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俯瞰著腳下的車水馬龍,如此高的地方,幾乎可以將半個京城收進(jìn)眼底,他只是沉默地看著,想著,并未開口。 向南猜測著他的心思,雖然導(dǎo)致他同意退婚的原因有幾層,但唯有今夏那層原因,是不可替代的,因為無論錢還是房產(chǎn),他都可以通過其他渠道獲得:“今夏工作勤奮,任勞任怨,我的首席建造師告訴我,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這么順心的助理了,所以要想法子開除她,我也很不舍得,不過只要陸局長開口,我一定辦到?!?/br> 陸川視線落在極遠(yuǎn)的地方,似是在思考什么。向南的意思他明白,開除今夏,讓她重新變得一無所有,到那個時候,她勢必只能接受自己的好意。 只是,反復(fù)地做同一件事情,卻期望得到不同的結(jié)果,這有可能嗎?如果包養(yǎng)能夠讓她對他產(chǎn)生感情,那早就該產(chǎn)生了。 陸川終于回過頭來,斬釘截鐵兩個字:“不用?!?nbsp;在對他有所求的情況下,她只會把他當(dāng)成雇主。這個丫頭,比他想象得更能劃清人和人之間的界限。 向南眼里閃過一絲意外:“看來值得陸局長退婚的事,也必定值得陸局長認(rèn)真。” 陸川輕勾嘴角:“當(dāng)然?!?/br> 這是他最后一次豪賭,要么勝,要么死。 如果他不幸賭輸,至少他可以死了這條心。 以后就能踏踏實實地走聯(lián)姻這條路。 向南被他的氣勢所懾,微訝片刻,才道:“我明白了,今夏可以繼續(xù)留在仁恒工作,以后陸局長有任何需要,盡管差遣便是?!?/br> 陸川微微頷首,跟著便離開了向南的辦公室。不錯,這的確是場豪賭,盡管他有自信,但終究沒有必勝的把握,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他也不想再強(qiáng)迫今夏留在他身邊,雖然他有能力做得到,但那樣得來的,也只不過是畸形的感情,他費這么大勁折騰,可不是為了那些。 電梯下行,他思索著接下來的策略,腳底忽然傳來受力感,接著電梯就穩(wěn)穩(wěn)停住,他看了眼樓層,并沒到b1停車場。銀色的兩扇門緩緩打開,今夏娉婷地站在門口,四目相接,均是一愣。 陸川唇角微微勾起,眼角眉梢都染上些許笑意,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有段時間沒見了,他的視線貪婪地在她臉上和身上流連。 今夏站在門口出神,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和娛樂圈結(jié)婚離婚分手外遇都要見報不同,政界的婚事對外界來說,是極其低調(diào)的,普通人不會知道這些,因此她只能按時間推算,他和林夕的婚期已過,照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蜜月期,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許是愣得過久,電梯門發(fā)出一聲低響,便開始自動合上,陸川眼疾手快地摁住開門鍵,挑眉:“怎么不進(jìn)來?” 今夏這才回神,趕緊跨了進(jìn)去,轉(zhuǎn)過身,面朝外地站好,摁下一樓的按鍵。陸川站在她側(cè)后方,眼神肆意地,不帶任何遮掩地,粘在她側(cè)臉,也不說話,就那么安靜地望著她。 逼仄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人,今夏不知為何,總覺得身后有灼熱的視線,燒得她耳根子發(fā)燙,渾身不自在。她不動聲色地瞄了眼電梯門,上面映著陸川模糊的身影,似乎正是盯著她的方向。 她忽然希望電梯能快點到一樓,這樣她就可以逃離這個狹小而逼迫的空間,認(rèn)真說起來,她還是有點怕陸川的,畢竟他的行為難以預(yù)測,萬一做點出格的事,自己又要被迫艱難地招架。 “你爸他們搬走了嗎?” 陸川忽然問,今夏微微側(cè)了側(cè)臉:“搬走了,鑰匙我放在物管那里了,你有時間去拿一下吧?!?/br> “搬去哪兒了?” 陸川站直身子,朝她身后靠了一步,今夏沒有作答,只是垂下臉看著電梯門縫,她沒有必要告訴他自己搬去哪兒了。 “又是不關(guān)我的事?” 陸川的雙手忽然就從后面環(huán)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呢喃,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后,今夏下意識地掙扎起來,試圖掰開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你別這樣,你是結(jié)了婚的人?!?nbsp;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陸川就勢握住她雙手的手腕,一并抱進(jìn)懷里,吃吃地在她耳邊笑著,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怎么,有婦之夫調(diào)戲你,讓你感到為難了?” “……” 今夏自知氣力不如他,臉皮也沒他厚,索性就不做徒勞的掙扎:“你就不能好好地跟我說話,非得這樣嗎?” 陸川見她不再抗拒,手上的力道就卸了幾分,松快地?fù)е?,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慢慢地說:“我想你了?!?/br> 今夏沉默不語,她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新婚才多久,就好意思腆著臉對別的女人說想念。 “我想你想到,連婚都結(jié)不了了?!?nbsp;懷里的身子,還和以前一般,小小的,軟軟的,暖暖的,抱著就覺得,心里有塊空落落的地方,在瞬間被漲滿了,讓他不想放開。 今夏怔忪片刻,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握著她手腕的大手骨節(jié)分明,無名指上,干干凈凈。她覺得事有蹊蹺,正欲開口詢問,電梯到達(dá)一層,門開的瞬間,陸川松開了抱著她的手,將她推向門外,輕聲說:“你該走了。” 今夏在電梯門外站好,轉(zhuǎn)過身,疑惑地望著他,嘴唇幾次開合,也沒說出半個字,只是那么看著他,直到視線被關(guān)閉的電梯門切斷。他手上沒有戴婚戒,也沒去蜜月旅行,難不成沒有結(jié)婚? 隨后又暗覺自己想多了。一來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怎么能說退就退,二來就算他沒結(jié)婚,那跟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談戀愛這種事,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還真是件奢侈品。她所能夠展望的未來,無非就是等自己事業(yè)稍微有成點之后,和一個可以將就的,不太愛的,也不太愛自己的人結(jié)婚,這樣她就不用為曾經(jīng)出賣過身體而對對方感到抱歉。 在前臺拿了快遞,她回到自己的工位,msn彈出一條消息,是瑞貝卡:剛看見陸川了,好奇怪,他怎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主席辦公室。 今夏知道自己之前和陸川的關(guān)系,在瑞貝卡眼中是不言自明,所以瑞貝卡現(xiàn)在才會發(fā)msn消息給自己,試圖打探些什么。略微思索,便回過去:是嗎?那真是挺奇怪的,他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度蜜月嗎? 瑞貝卡很快回道:是啊,所以我才奇怪,而且他左手都沒戴婚戒,該不會是婚變了吧? 今夏簡短地回復(fù):不清楚。 瑞貝卡頓了會兒,才回道:你真不清楚?上次拍賣晚宴,他抓著你的手,看你的眼神我可都瞧見了,沒那么簡單。 今夏敲擊著鍵盤,避重就輕:我是真不清楚。瑞姐,梁工叫我,我走開一下。 發(fā)出這句話,她把msn設(shè)置成離開的狀態(tài),躲避瑞貝卡的sao擾。她不明白瑞貝卡為什么要打聽這些,或許是關(guān)心,或許是八卦,亦或許是,在發(fā)掘身邊的人脈。不過她確實不知道那些問題的答案,索性就不跟她糾纏。 晚上加了會兒班才離開公司,到公交站臺時,她要乘坐的那輛車正好開走,無奈地等了半天,才等到下一輛。到家時,已經(jīng)接近十點了,奶奶和爸爸都沒休息,顯然在等她回來。 “吃過飯了嗎?” 奶奶說著就去拿圍裙:“我留了點菜,給你熱去?!?/br> 今夏忙攔著她:“奶奶別弄了,我在公司吃過了?!?/br> “那喝點湯吧,你工作這么累,要補(bǔ)一補(bǔ)。” 奶奶系好圍裙,不由分說地就去了廚房。 老今頭拿過女兒手里的包,替她放好,心里自責(zé)得緊,要不是他生病,女兒也犯不著累死累活地加班。猶豫片刻,他小心翼翼地問:“丫頭,你跟那個沈醫(yī)生,鬧矛盾了?” 今夏有些莫名,笑了:“爸,您怎么會突然這么問?!?/br> 老今頭搓著自己衣服上的荷包,有點難以啟齒:“我們這次搬家,不是因為房東要賣房子,是你跟沈醫(yī)生鬧分手了吧?” 他一直認(rèn)為,沈醫(yī)生是女兒的貴人,那房子,也是沈醫(yī)生提供的。 今夏這才明白過來,失笑:“爸,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跟沈醫(yī)生就只是朋友,不是您想的那種關(guān)系。還有我們這次搬家,真的是因為房東要賣房子,千真萬確,您就別瞎想了。” 老今頭頗有些失望,本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過問女孩子家的私事,但他對沈醫(yī)生還是喜歡的,也希望兩人能在一起:“你真不喜歡沈醫(yī)生?” 今夏點頭:“我跟他啊,八竿子都打不著?!?/br> 老今頭眼骨碌一轉(zhuǎn):“那上次在老家,幫過我們的那個記者,叫陳啥子來著?你覺得他怎樣?” 陳之城嗎?今夏有些沉默。他人很好,也值得很好的女孩子,所以自己才不想拖他下水,所以才不顧自己的形象告訴他,她和陸川在一起是為了錢。既然沒打算過跟他開始,那就不要開始。 “爸,您今天怎么了?以前您不過問這些的?!?/br> 老今頭微嘆口氣:“我這不是覺得你工作太辛苦,想有個人照顧你?!?/br> “爸,沒事兒,我不需要人照顧,現(xiàn)在這樣挺好?!?/br> 屋子不大,奶奶聽見兩人談話,也從廚房里探出頭來:“丫丫,我今兒跟你爸討論了,如果這沈醫(yī)生和陳記者都不合適,那奶奶給你介紹相親好哇?巷子口那水果攤老板的兒子,年紀(jì)比你大三歲,在家外貿(mào)公司上班,正好也是單身,你要不要見一見?” 今夏沒有心理準(zhǔn)備,直覺有些抗拒:“我還年輕,不急著相親?!?/br> “怎么不急?” 奶奶從廚房走出來教育她:“相親也不是一次就能相中的,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成天這么辛苦,也不是個事兒,掙錢養(yǎng)家的活,那還是得交給男人干?!?/br> 今夏見奶奶神色認(rèn)真,也不好直接拒絕,就跳過去摟著奶奶的脖子撒嬌:“奶奶,你讓我考慮下嘛,等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再說?!?/br> 奶奶愛憐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你得認(rèn)真考慮啊,別想著唬弄奶奶,可不饒你?!?/br> 今夏乖巧地把她推回廚房:“知道啦奶奶,您先熱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