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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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叔進來后環(huán)視一周,沒看見緹娜,向身后的人罵道:“人在哪里?你們不是說她觸電送醫(yī)院急救了嗎。” 駱群航愣了一下,緊緊地盯住他們。 緹娜激動地盯著財叔,想要動,不敢動,黑框眼鏡后的眼睛漸漸濕潤,緊緊咬住嘴唇。 身后跟著的其他同事,著急地說道:“剛才在下面查了病房,就是這間病房啊,絕對沒錯?!?/br> 沉寂多時的甜甜媽弱弱地開口:“你們說的是不是,一個長得很漂亮,頭發(fā)淡棕色有點彎彎像海藻一樣,個子還很高的女孩子?!?/br> 財叔和身后的其他同事異口同聲地說道:“是啊,她怎么了?” 甜甜媽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好像她是無能為力的醫(yī)生一樣,向后坐了坐身子,抱歉地說道:“早上被送來的,停止呼吸時間過久,醫(yī)生說她死了。” 死了?! 一雙大手猛地扶住甜甜媽的肩膀,冰冷的眼光兇狠地問道:“你胡說什么,誰住院,誰死了?!?/br> 給甜甜媽驚嚇的卻不是財叔和她的同事們,而是一直關注他們對話的駱群航。 他的臉色鐵青,目光像火一樣惡狠狠的燒著,甜甜媽被他用力到快捏哭了,說道:“我聽醫(yī)生說的名字,好像就是叫林緹娜,現(xiàn)在應該推到太平間了?!?/br> 駱群航咒罵了一聲,顯然認為情況很不可置信,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少頃,病房里手機音樂聲響起,席琳迪翁的《a.new.day.has.e》。 緹娜坐直身子,那是她的手機音樂。駱群航怎么知道她的手機號碼,算了,做銷售的漫天灑名片,他是她的競爭對手,知道她的手機號碼也不稀奇。 動聽的音樂不斷響起,眾人四處搜索,財叔眼尖看見空床上枕頭旁露出的紅色一角,沖過去拿起來,激動地叫道:“是真的,怎么是真的,這是緹娜的電話?!?/br> 駱群航劈手搶過來緹娜的手機,打開手機,沒錯,通訊錄、通話記錄、短信,所有電話上能顯示出來的證據(jù)都表明,這的的確確是那個叫林緹娜的女人的手機。 她死了嗎?她真的死了?她怎么死了?她到底tmd為什么死了? 心臟越跳越快,有一種被尖刀猛然劃過的感覺,好像那就叫痛徹心扉。 他想到那個向來笑得囂張肆意的女子,仍然是不敢相信,他要去看看,立刻馬上去看她。 他捏住手機,砰地一聲走出門去。 財嬸腦子清楚點,一捅財叔,說道:“那是什么人啊,你怎么讓他隨便拿走緹娜的手機?!?/br> 早有反應過來的男同事追了出去,少頃推開門垂頭喪氣地走回來,手上捧著一疊紅艷艷的百元大鈔。 財嬸著急地問道:“手機呢?!?/br> “那個男人說他要買。”容不得他不賣的強買,那種寒冷得像要凍死人的眼眸,捏得緊緊的拳頭,強自壓抑的神情,實在是沒膽量敢拒絕他,所以他就捧著這一疊紅色大鈔回來了。 財叔失落難過地在病床旁坐下,半晌才說道:“我想起來他是誰了,他是緹娜的競爭對手,是駱群航?!?/br> 緹娜仰天長嘆,攤上這樣一個老板讓她情何以堪。 看駱群航的表情,第一眼已經(jīng)認出了他是誰,而他卻直到現(xiàn)在才回想起駱群航。 而且駱群航不是她林緹娜的競爭對手,當然在他害她觸電重生后,以后將成為她終生念念不忘恨之入骨的仇人。但是在財叔來說,駱群航應該是財叔他自己的競爭對手,是他公司的競爭對手好不好? 還有,他就那么輕易地讓駱群航拿走了她的手機,作為扛起公司半壁江山的銷售總監(jiān),她的手機里有多少商業(yè)秘密,他居然想也沒想地放任駱群航拿走手機。 她真的是服了。 想到公司沒有她的將來,她心頭充滿擔憂。 漂亮妖嬈的財嬸輕輕拍著眼眶通紅的財叔,看到財叔因為林緹娜之死傷心,心里有一點微酸,不過也好,總算她放下一塊心頭大石。 這么漂亮的銷售總監(jiān)跟在她老公身旁,在公司大權獨攬,一直是她心頭刺,老天眷顧,居然替她拔掉了。 她想起正事,說道:“不管怎么樣,我們也應該把手機拿回來,緹娜的手機上肯定有很多公司機密。” 緹娜心中稍安,雖然她知道年輕漂亮的財嬸為錢嫁給財叔,且一直以拜金女之心度她自強不息獨立女之腹,三五.不時吹枕頭風,想叫財叔讓自己卷鋪蓋走人。 奈何財叔和她革命情感根深蒂固,還不至于被她幾句枕頭風打敗,兩人之間不對盤。 即使如此,此時此刻財叔身邊有一個厲害精明的人,還是讓她欣慰之事。 財叔點點頭,說道:“我要去看看緹娜?!?/br> 財嬸溫柔地扶起他,一行人緩緩地走出去。 最后的機會。 眼看著他們要走出去,緹娜想也沒想,出口叫道:“財叔?!?/br> 財叔緩緩地轉過頭來,難得的清明,問道:“你叫我,你怎么知道我叫財叔?!?/br> 緹娜哽了一下,說道:“我聽你員工剛才這么叫你的?!?/br> 撒了個小謊,剛才有沒有人叫財叔,她根本沒注意。既然她沒注意,別人想必也都沒有放在心上。 財叔點點頭,眼眶通紅地等她說話。 以后公司要精心打理,趕快找一個負責能代替我的銷售總監(jiān),小張小吳小王他們不是合適的總監(jiān)人選,我手里的那幾張大單要趕快找人跟進…… 要叮囑的千言萬語都哽在胸里,最后只能說一句:“節(jié)哀順變。” 財叔感激地慢慢點點頭,帶著一行人走出了病房。 4 jian商哪有菩薩心腸 原來她的名字叫歆恬,不是甜蜜蜜的甜。 幸好是這樣,否則她的確會感到甜膩膩。 在醫(yī)院住了幾天,看到歆恬家里拮據(jù),緹娜趕快向醫(yī)生要求出院。 她看著歆恬媽在收費口結賬,將近五十歲的人,身段窈窕風韻猶存,穿著樸素,但是很有氣質,不愧當過官夫人。 歆恬媽拿著醫(yī)院退給她的住院押金,眼神明亮帶著驚喜的笑意,說道:“恬恬,有人結過你的住院費了,是不是你們老板?” 自殺不在工傷范疇,駱群航那個jian商會有這么好的菩薩心腸,緹娜表示懷疑,但是她不熟悉歆恬的情況,也不能下斷言。 就住在這里? 緹娜跟著歆恬mama坐了幾站公交車,走了兩三百米的路,走到一幢老舊的筒子樓前。 一幢隱藏在繁華鬧市背后的老舊筒子樓,提醒人們都市并不全是電視宣傳片上那么光鮮亮麗,還有筒子樓這種產(chǎn)物給都市生活畫上一道鮮明的貧富分界線。 破舊的樓道,散落著一點沒有打掃干凈的果皮,天氣炎熱散發(fā)著它們獨有的臭氣。 一個個狹窄獨立的空間,很多租住戶的東西在屋子里面放不下,都擺在走廊過道里,堆放的亂七八糟,站在一樓的地臺上,將那些東西一覽無余。 她們走上樓道,兩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噓地一聲響亮的口哨,回蕩在樓道里。 緹娜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呆呆地被恬恬媽引領著,打開房門,不意外地看到整個房間布置得十分溫馨整潔,充滿了熱愛生活的女孩子的巧心思。不過,緹娜利眼一掃,已經(jīng)看出單人床只有幾成新,塑料衣柜承受不住里面衣服的重量,有點搖搖欲墜。 最關鍵的是只有一張床。 她抬起頭,問道:“您睡在哪里?” 是敬語您,而不是媽。 恬恬媽沒有注意這個細節(jié),而是悲哀地想到恬恬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她邊動手收拾屋子,邊說道:“恬恬,這幾天mama在醫(yī)院陪你,是和傅先生請了假,我在他家里做保姆,你現(xiàn)在出院,我當然要趕快回去上班。” 緹娜張得大大的嘴合不上,走過去,拉住恬恬媽的手,雙掌粗糙,滿是老繭。 如果恬恬家以前是高官家庭,那么恬恬媽以前就是官太太,想必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墒撬F(xiàn)在給人做保姆生活,平靜的臉上也見不到一點抱怨,仍然無怨無悔地照顧一雙兒女。 疾風知勁草,很多中國女性都是生命力極強的勁草,很多時候,你覺得她們被疾風吹倒了,不過是暫時彎彎腰抵御寒風,根還是牢牢地扎在土壤里,暗中積蓄力量。 待到嚴寒霜凍烈火一一熬過,春風一吹,你再看那草原,仍然是碧綠如新生機勃勃。 真令人尊敬! 她雖然做不到把她當成mama,但是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阿姨,緹娜努力賺錢,讓她不用這么辛苦cao勞,舒舒服服的安度晚年還是沒問題的。 她撫摸著恬恬媽的頭發(fā),里面已經(jīng)有幾叢銀絲冒了出來,說道:“您還不老,找個時間把頭發(fā)染一染。” 恬恬媽表情很感動,自從恬恬蘇醒過來,還是第一次這么親密關切地和她說話。 她看看收拾完的屋子,掏出醫(yī)院退給她的一千元住院押金,塞到她手里,說道:“恬恬,這錢你拿著,你剛出院,自己多買點有營養(yǎng)的東西吃。” 緹娜一下子將恬恬媽的手推開,她不知為什么占據(jù)了恬恬的身體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怎么還能要讓她母親省吃儉用辛苦賺來的錢。 恬恬媽被她大力的動作搞得有點錯愕,緹娜說道:“我卡里還有點錢,這錢你留著吧?!?/br> 恬恬媽將信將疑。 緹娜拿出以前做銷售總監(jiān)時欺騙業(yè)務賣命的態(tài)度,自信堅定地一笑,說道:“錢多著呢,沒騙你?!?/br> 恬恬媽猶豫地將錢收回,想想抽出一張遞給她,說道:“從卡里取錢也麻煩,你留一張在身上,其余的我拿去還給傅先生,免得欠他那么多人情,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還?!?/br> 緹娜想想,接過這一百元。 —————————————————————— 勉強在歆恬屋子里住了一夜,半夜里不知道哪里跑出來酒氣熏天的醉漢拼命砸門,四鄰無人搭理,不知道是見怪不怪,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緹娜自床上坐起來,下意識地破口大罵,抄起門后的掃帚,準備背水一戰(zhàn),那醉漢卻被她彪悍的罵聲驚到,無聲無息地溜了。 只是緹娜再無睡意,她是緹娜,不是歆恬,她要回到自己以往的生活。 今日恬媽離開時,已經(jīng)太晚,沒有辦法回到以前的住處。 明天一早她就到駱群航公司辭職,然后就回自己的住處,試著找回自己的生活。 第二日清晨,緹娜頂著歆恬的裝扮,來到了駱群航的博盈公司,整個公司人數(shù)不算太多,滿打滿算一百多條槍。 她原以為自殺一事會引起公司同事的悄然圍觀。 是她多慮。 駱群航公司參加了h市1號地鐵2號地鐵工程修建和整體用材的招標會。 h市政府為顯示市政清廉,今日在當?shù)仉娨暸_和網(wǎng)絡同步直播網(wǎng)絡招標會的實況。 偌大空曠的會議室,在座都是經(jīng)過資格審查交過保證金的工程公司和供貨公司的代表。同時聯(lián)網(wǎng)的電腦,招標的項目一一列出,品牌規(guī)格標準和要求的服務細則都詳細列明,參加競標者只要對自己參加項目提供一個價格。 博盈也參加了其中一項競標,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緊盯電腦屏幕,密麻麻的格子間十分安靜。 緹娜也緊盯著電腦,畢竟她原來所在的公司太小,還不夠資格參加這樣的競標,畢竟光60萬的競標保證金就能讓財叔擔心到齜牙咧嘴。 分機響起,緹娜拿起電話,財務大姐讓她有時間準備一下住院的報銷票據(jù),駱總發(fā)善心同意給她報銷了。 緹娜一愣,醫(yī)院里替她結算住院費的人真不是駱群航,那又會是誰呢。 她含糊答應幾聲,看見顯示器,投標價一一顯示出來,價值三四億的標的,競爭對手公司只比駱群航的公司標價低了二十萬。 電腦屏幕上,一個面色鐵青帶著博盈工牌的男子沮喪地走出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