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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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同在屋檐下 干凈整潔的廚房里,潔白如新的瓷磚能映出淡淡的人影。 緹娜捧著一個通紅發(fā)亮的大蘋果,邊咬著邊笑嘻嘻站在那里看著潘朗在廚房里的一舉一動。這種感覺真是好啊,有吃有喝有美男弟弟陪在身邊。 潘朗俊皙的臉上卻有點發(fā)燙,他還不太習慣有女孩子在身邊晃來晃去,于是他開始說話打破這種使他尷尬的氣氛:“我今天買到自行車了,一百三十元?!?/br> “是嗎?”緹娜相當驚詫,現(xiàn)在物價漲得飛快,她以為他沒本事用那么點錢買到自行車呢。潘朗將大米飯蒸到鍋中,拉著緹娜來到窗口,向下面望去,樓下停著一輛灰土土的大自行車,緹娜看了一眼,幾乎懷疑潘朗是從收廢品的伯伯手中把它買回來的。 她尷尬地笑了一笑,潘朗看著自行車,平靜地說道:“你別看它現(xiàn)在破舊,等明天我把它收拾出來,你就知道它還能服役多少年了。” 兩個人都從陽臺上探出頭去,向下面張望著。 夜風輕拂過來,將緹娜的發(fā)絲吹得拂過潘朗的臉上,緹娜轉(zhuǎn)頭輕輕撩回頭發(fā),一眼看見潘朗俊逸完美的側(cè)臉,看著自行車那種自信憧憬的神情,禁不住心中一暖。 她轉(zhuǎn)過頭,輕聲說道:“一會兒,緹娜的mama會過來,她明天就離開這里回美利堅,今天晚上過來整理緹娜的東西?!?/br> 潘朗皺了皺眉,緹娜將他似乎有些隱忍不耐的神情收在眼底,問道:“怎么,你似乎有點不太高興?!?/br> 潘朗抬起頭,墨藍色的天空上繁星點點,如果說人死后都會變成天上一顆星,不知道緹娜是哪一顆,他輕聲說道:“我的確不喜歡他們,若是真的關心緹娜,又怎么會一家人在國外,留她一個人孤單單的在國內(nèi)。緹娜她其實很寂寞的,所以我不喜歡她家里的人?!?/br> 緹娜略略一怔,想著潘朗說她寂寞,她從來沒有這樣說過,難道是他從那字里行間看出來的么。 她輕輕一笑,說道:“你誤會了,其實緹娜mama一直想要接她出去,是她自己不愿意,因為她還有你,姐弟兩個人足夠了?!?/br> 潘朗正要說什么,門鈴響起來了,緹娜轉(zhuǎn)身去開門,說道:“不管怎樣,她總是緹娜的母親,你還是要態(tài)度好些,以免緹娜在天上看了傷心?!?/br> 稍一相處,緹娜早就找到了潘朗的七寸,凡事只要把緹娜搬出來說,對付潘朗自然無往而不利。 —————————————— 方秀顏坐在客廳中,看著墻壁上緹娜的巨型寫真,微微的發(fā)呆,她的先生陪在她的身邊,看著歆恬穿梭似的忙來忙去,連連讓她不用客氣。 緹娜將早就整理好的東西,放在茶幾上,只是一些緹娜上學時和工作后的照片,緹娜考取的一些證書等等。 這些東西是緹娜提前和她mama在電話中溝通好的,至于緹娜的其他東西,方秀顏表示攜帶不便,對他們來說也不缺少,讓緹娜一概不要整理。 緹娜還是將車鑰匙和筆記本電腦都放在茶幾上,她已經(jīng)暗自留下了銀行存款,自然不方便再留下這兩樣。 方秀顏看了一眼,輕輕拍著緹娜的手,眼睛里還有些濕潤,輕輕說道:“恬恬,我們真的不缺這些,你叔叔在美國有些事業(yè),我們不缺這些。作為紀念,我們拿走緹娜的照片就夠了,你是緹娜的朋友,其他東西就當做她留給你的吧。你以后若是想要來美國玩,就給我們打電話,叔叔派人去機場接你。” 方秀顏也不知道為何,看到歆恬特別投緣,或許是因為她是緹娜的好友,每次見到都很親切,握住她手的時候,覺得整個心都是暖的。 緹娜點點頭,卻之不恭,何況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她的。 “喬尼,我們走吧?!狈叫泐伩纯词虑槎家呀?jīng)結(jié)束,招呼著緹娜的繼父離開,喬尼似乎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離開,輕咳兩聲,說道:“反正我們也沒事,你不如留在這里和恬恬多聊一會兒?!?/br> 方秀顏安靜地說起緹娜小時候的趣事,有些卻是連緹娜也記不得了,津津有味地聽著。 而喬尼似乎有話想要和歆恬說,等了好久,才終于在兩個女人短暫的停歇間,關心地問道:“歆恬,你的父母身體如何?” 老人關心家里人也是正常的,緹娜頓了頓,笑著說道:“父親離開多年,母親身體還好?!?/br> 喬尼輕輕點頭,眼中似閃過一絲欣慰,良久才說道:“還是生個女兒好,女兒知道關心老一輩,不像我那兩個不成才的兒子,整天就知道搞叛逆,和美國人混在一起,早就不懂中國的孝道是什么了。恬恬啊,你一定要多多孝順你的母親,女兒是mama的貼心小棉襖,你mama有你這樣乖巧的女兒真是福氣了?!?/br> 喬尼這番話,似乎很有道理,又似乎有點交淺言深,似乎是無意說出來的抱怨,又似乎是有意為之,緹娜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能垂頭微笑保持虛心受教狀。 喬尼卻并未說完,輕聲問道:“你這個年紀,大陸似乎已經(jīng)實行計劃生育了,你家中就你一個孩子嗎?大陸這點到底是有點桎梏,畢竟不如想生幾個就生幾個?!?/br> 他說了一番話,緹娜倒是聽出,其實他在問歆恬還有沒有兄弟姐妹,于是她抬頭回答道:“還有一個哥哥?!?/br> 喬尼眼睛閃了一閃,似乎很感興趣地問道:“奧,還有個哥哥,有兒有女,你的母親有福氣啊。哥哥現(xiàn)在如何?” 緹娜想起歆康欠的一屁股賭債,潦倒落魄的模樣,心中不斷苦笑,嘴上卻客氣地說道:“哥哥和我都是不成材,以后的道路漫長,我們還要多多努力?!?/br> 喬尼眼中略帶著欣慰,方秀顏卻想起還有很多事情沒準備,向著緹娜又聊了幾句,便拽著喬尼離開了。 緹娜站在房門處,看著他們關門離開,又跑到窗臺上看著他們坐上一輛豪華林肯,一路走遠,心中終于難以忍住悲傷,只怕以后是再也沒機會見到mama了。 —————————————————— 為甘肅泥石流中犧牲的人們默哀,今天群中有一個群友因為說了一些對死者不敬的話。被淵博踢出去了,呃。雖然我覺得有一些事情的發(fā)生是可以預知的,并能夠避免的,但是悲劇發(fā)生了,至少不應該對死者不敬。 特此也再公布一下群號,43247111,需要強調(diào)的是,只加真正讀者,溪月寫過的三本書中的角色名做驗證都可以。 本書周一上品書試讀,為了配合推薦,會盡量做到每日三更。 早上9:00 下午:15:00 晚上:21:00 希望大家能夠多多支持,若是喜歡能夠收藏一下,若是覺得哪里有問題,可以提出寶貴意見。也希望我可以堅持到,不會食言,呵呵。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為甘肅泥石流中犧牲的人們默哀,今天群中有一個群友因為說了一些對死者不敬的話。被淵博踢出去了,呃。雖然我覺得有一些事情的發(fā)生是可以預知的,并能夠避免的,但是悲劇發(fā)生了,至少不應該對死者不敬。 特此也再公布一下群號,43247111,需要強調(diào)的是,只加真正讀者,溪月寫過的三本書中的角色名做驗證都可以。 29 變廢為寶的一雙手 晨光初起,小區(qū)綠化帶茂密參天的松樹上,小鳥啾啾地唱個不停,唱的人心花怒放精神振奮。 緹娜揉揉眼睛,看著碎石小徑上停放的煥然一新的自行車,如在夢中,不可置信地問道:“昨天不是破破爛爛的嗎,你施了魔法了?!?/br> 現(xiàn)在剛剛六點多,小區(qū)里只有起來晨練的大爺大媽,和幾名坐在石桌石凳旁背誦英語的學生,像她這樣的上班族根本沒有。她習慣早上八點起床,卻把鬧鐘定到七點半,然后邊賴床邊把鬧鐘十分鐘一次向后調(diào),多賴了那幾分鐘的床,就好像自己占了自己天大的便宜,揉著睡眼嘿嘿的傻笑。 她走過去,按按錚亮的車鈴,吱鈴一聲,車鈴清脆脆的叫起來,在靜謐美好的清晨格外響亮。她偏著頭,亮晶晶的眼睛里滿是好奇,問道:“你怎么做的。” 潘朗騎上自行車,雪白的襯衣,比襯衣還干凈明澈的容貌也可算得上小區(qū)一景,回頭對她說道:“上來試試。” 緹娜點點頭,坐在后座上,用手摟住潘朗的腰,心里甜滋滋的。 潘朗帶著她在小區(qū)花園里騎起來,邊騎邊說:“其實也很簡單,車鈴是換了個新的,咱好歹也是交通工具,雖然是人力的,不能沒有喇叭不是?!?/br> 緹娜撲哧一笑,潘朗繼續(xù)說道:“我昨天回來就把要改造的東西準備好了,比你早起了一個小時收拾的,把整個車擦干凈,調(diào)鏈子上油,緊車鐙子,把車身上不亮的地方用砂紙打磨一下,掉漆的地方用相近顏色的油彩補補,不就成了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樣。”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沒有那么容易,緹娜心中暗暗驚奇,她了解潘朗嗎,因為時空的距離,她們是親密的,互相依賴,但是她似乎并不了解潘朗,顯然潘朗比她想象中更好更生動。 她正在出神,潘朗已經(jīng)在前面叫道:“快,快下去?!?/br> 緹娜心里一驚,連忙從車子上跳下來,該不會才坐這么一會兒,就出問題了吧。 卻看見潘朗蹬著車子,已經(jīng)騎出很遠,她叫道:“喂,車子沒壞,你叫我下來干什么?” 潘朗一回頭,滿眼笑意,說道:“車子什么時候不能坐,難得大清早起床,你就跑幾步吧。” 緹娜一愣,隨即卻是笑著追了上去。 —————————————————————— 兩個人跑了一會兒,緹娜和潘朗都靠在花壇上,緹娜掏出手帕擦擦汗,問道:“真累呀,你說我這么堅持每天起早晨跑,能不能多活十年?!?/br> 潘朗將車子停好,遞給緹娜一瓶水,然后說道:“不能?!?/br> 緹娜抬眼看他,卻看見他微笑著說道:“能多活二十年?!?/br> 兩個人相視一笑,潘朗靠坐在花壇邊上問道:“你哥哥走了嗎,我都已經(jīng)準備好把小書房騰出來了,這么大的屋子,不愁容不下他?!?/br> 似乎她身邊的人都很關心歆康,可否理解為他們愛屋及烏,其實是真心的關心她呢。 她搖搖頭,在潘朗面前懶得隱藏心事,將歆康的事從頭到尾和盤托出,最后她托著腮說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幫助他,他面對的不僅僅是欠賭債的問題,若是賭債,等我的傭金下來可以幫他還??墒撬羰强酥撇蛔∽约?,只會越陷越深,而且那些賭場的人見我們這么容易還了賭債,只怕還會不停地勾引他?!?/br> 潘朗挑了挑眉,他自從認識緹娜,每天想著怎樣表現(xiàn)的更好,讓緹娜開心,從來沒有想過還有人那樣過日子,一時沉默無語,少頃說道:“他這樣的情況,恐怕要借助外力才行,強行勒戒一段時間。不然讓他住在這里,我們輪流看著他?!?/br> 說完之后,他又沉默了一下,自己也覺得不太現(xiàn)實,歆康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難道真的拿根繩子將他綁起來,那可是非法拘禁。而且他們豈非什么都不能做,要整天只看著他。關鍵是歆康看來神智清明,文文靜靜,還沒有變成那種徹底失去理智的賭鬼,那樣對待他也并不合適。 緹娜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縷憂色,說道:“勒戒所嗎,聽說過戒毒所,好像還沒有聽說過戒除賭癮的。而且那些私人的勒戒所,向來有新聞報道發(fā)生的虐待事件,人真的被關進去,只怕就身不由己了。倒是監(jiān)獄,雖然有躲貓貓,畢竟是政府管理的,現(xiàn)在倒是越來越嚴格了?!?/br> 她說完之后,自覺到自己失言,笑了一下,說道:“看我說到哪里去了?” 潘朗頓了一下,俊皙的臉上略帶些猶豫,琉璃似的眼神有點凝重,正色說道:“監(jiān)獄嗎,也沒什么,設身處地假若我有賭癮,又沒有辦法扳過來,一直給家人惹禍,說不定我會想法把自己弄到監(jiān)獄里。我自己管不了自己,就讓管教管,關個一兩年出來,把毛病改了,在監(jiān)獄里打打仗,鍛煉鍛煉身體,學習點文化知識,出來之后又是好漢一條。用一兩年失去自由,換一生堂堂正正,走回正途,很劃算。” 緹娜看著潘朗越說越認真,眼睛越睜越大,啞然失笑地說道:“得了吧你,監(jiān)獄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地方,還自己想法把自己關進去。你想判一兩年,萬一法官判你個十年八年怎么辦?等你出來,青春都沒有了,還有什么前途呢?!?/br> 潘朗偏頭看著緹娜,眼中閃過一縷正色的光,說道:“不知道浪子回頭金不換嗎,監(jiān)獄里出來又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的人,大有人在啊。要不要我給你舉舉例子?!?/br> 緹娜其實不是沒有想過,讓歆康進到世界上最偉大的改造學校監(jiān)獄里去呆上兩年的念頭,第一,可以不再受到外界這些高利貸、賭場人員的sao擾,在里面不自由,所謂強行勒戒的目的就達到了。第二,聽歆恬媽說,歆康原本是十分聰明孝順的好孩子,上學時功課很好,因為歆恬爸卷款潛逃海外,那個案子當時鬧的很大,歆康在學校里處處受到老師和同學的歧視欺負,所以才性情大變,到了今天這步田地。若是他在里面好好學習,也可以稍作彌補。 她想起歆康清秀英俊的容貌,清醒時略帶點羞澀窘迫的眸子,以及那一筆漂亮的行楷,暗道可惜,潘朗說的也并非不是實情,她笑笑說道:“我倒是沒看出來你能夠?qū)ψ约哼@樣狠。” 潘朗仰脖將礦泉水瓶里的水一飲而盡,平靜地說道:“男人自己不對自己狠一點,難道等著別人對自己狠?!?/br> 緹娜一怔,潘朗的神情沒有一點玩笑之意,想不到他看來俊逸斯文的外表,藏著一顆那么堅忍的心。 30 正當防衛(wèi)與防衛(wèi)過當 緹娜看看手表,惋惜地說道:“糟了,七點半了,得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去公司上班?!?/br> 其實還沒有聊夠,和潘朗兩個人坐在晨光里,鼻尖嗅著清新的青草氣,實在妙不可言,她回眸一笑,說道:“交給你個任務,以后天天早上叫我起床,出來跑步,讓我們都一起多活二十年?!?/br> 潘朗笑笑,琉璃似的眼睛輕瞇起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說道:“真的假的,天天叫你,能夠起得來嗎?!?/br> 被戳穿了,她的確是三分鐘熱度,不過,她一挺腰桿,說道:“跑幾天算幾天,就算不能長期堅持,也聊勝于無嗎?!?/br> 她轉(zhuǎn)身就走,潘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沁涼的手感光滑舒服,一種異樣的感覺直達心底,隨即被潘朗握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燙。緹娜一怔,忍住那種奇怪的感覺轉(zhuǎn)頭問道:“怎么了?我可是要遲到了。” 若是她也能像駱群航一樣擁有彈性工作制的權(quán)利就好了,就可以睡到自然醒,再慢慢晃去上班。 潘朗握住緹娜纖細的胳膊,那觸感也讓他心頭一震,隨即縮回手,說道:“我好歹是法律專業(yè)的,你不問問我,哪些刑罰剛好入獄一兩年?!?/br> 緹娜看他說的鄭重其事,轉(zhuǎn)過身子,掐著腰,笑著問道:“潘大律師,那我鄭重請教你,是哪些呢?” 潘朗若有所思,粉色的嘴唇抿了一下,然后說道:“盜竊、搶劫、職業(yè)侵占等等多種罪按照量刑不同,其實都有刑期一兩年的。但是實施起來最保險,而且進到監(jiān)獄里不會被人瞧不起,不受欺負的卻是防衛(wèi)過當?!?/br> 這個可以理解,雖然都是進監(jiān)獄,犯人也分三六九等,若是她也被關在監(jiān)獄當犯人,看見貪官和強jian犯,黑著臉猛揍。防衛(wèi)過當,雖然也有判刑的,大部分時候,在她心里那叫英雄。 她輕聲抱怨道:“防衛(wèi)過當在我心里大部分都是英雄,被抓進去太虧了。” 潘朗看她抱怨,琉璃似的眼睛里閃過一抹霞光,笑著說道:“防衛(wèi)過當,當然是指在阻止一些損害發(fā)生時,方法行為過當,造成不應有的重大損失的,才叫防衛(wèi)過當?,F(xiàn)在滿大街都是小偷,我要是想進監(jiān)獄,就去街上見義勇為,控制的恰到好處叫正當防衛(wèi),稍微手重一點,造成對方重傷亡,就是防衛(wèi)過當,判個入獄一兩年的剛好。” 緹娜站住,牢牢看著潘朗,鄭重地說道:“潘朗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說這番話,但是我告訴你,你想要見義勇為可以,一定要量力而為,絕對不要犧牲自己?!?/br> 潘朗看她認真的態(tài)度,愣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個小孩子,知道怎么照顧自己?!?/br> ———————————— 當緹娜坐在潘朗的車后座消失之后,花壇背后慢慢坐起一個落魄的男子,痛苦地捂住頭。正是歆康,昨天早上蘇醒后,擔心給歆恬帶來麻煩,他只留下一個紙條就消失了。 他一個人在街上閑逛了很久,卻發(fā)現(xiàn)無處可去,后來又鬼使神差去了賭場,若不是賭場里的人知道他沒錢,將他轟了出來,他險些又鑄成彌天大錯。他在街上浪蕩著,又看見一個賭場,他狠狠地捶打自己想向里面邁的兩條腿,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發(fā)瘋一般逃回歆恬居住的小區(qū),卻沒有回去找她,只在小區(qū)花園里睡了一夜。 想不到卻湊巧聽到歆恬和那名少年的對話,坐牢嗎,歆康用兩只大手搓搓臉,他的勇氣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少年。 閉上眼,他想起初中時發(fā)生的事情,老爸卷巨款潛逃到海外,仿佛天塌地陷,貪官家屬已經(jīng)是丟人之極,更慘的是,他們居然還是被貪官拋棄的家屬,mama、他和恬恬四處遭人白眼,被人唾棄,生活上極為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