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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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娜微微一怔,隨即客氣地說道:“謝謝駱總,不必了,傅先生和我約好,明天他會接我去。你公事繁忙,就不必為我的事情cao心了?!?/br> 駱群航眸色又深了幾分,少頃說道:“我是去看歆康的,見義勇為的英雄人人都關心他的命運,和你沒什么相干。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br> 緹娜安靜站起身走出門,垂下頭輕輕呼了一口氣。 總算從駱群航的辦公室里逃出生天,這個駱群航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 第二天一早,晨曦剛照進窗子,啾啾鳥叫聲從窗外傳來,緹娜眼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手機鬧鐘剛一響,緹娜就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實際上一晚上根本也沒怎么睡,不事到臨頭不知道,不承認也不行,她居然那么擔心歆康那個家伙兒,一定是歆恬的心臟和腦細胞在作怪。 她揉揉頭,動作迅速地整理好收拾好,走出臥室看見餐桌上已經擺著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子和紅豆稀飯。 潘朗正在擺餐具,看見她出來,送出清晨見面第一個明朗的微笑,說道:“快點來吃東西,我們要出發(fā)了?!?/br> 緹娜覺得自己最近視力越來越好,不知道是不是每天早晚看見潘朗這樣的美少年,養(yǎng)眼所致,她也燦爛的笑著,打個招呼:“你怎么起這么早?”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嗎,我們快點吧,別遲到了?!苯裉焓庆Э档拇笕兆?,不由人不緊張,他昨晚似乎睡得也不是很香。 “沒關系,傅斯年會來接我們一起去,我們可以稍微慢一些,話說今天我也要出庭作證啊?!本熌饶叵胫蓭煹慕淮?,把怎么樣說在心里過了一遍。 吃過飯不久,緹娜接到傅斯年的手機,便先到樓下等候,潘朗拿點東西隨后下來。 金黃色的晨曦照在院子中,清晨微風吹得小區(qū)綠化帶上的樹葉撲簌簌地響,十分好聽。 緹娜看著自己投在地面上的影子,心里還在背誦小孫律師交代她的話,她不想過于撒謊,所以暗自決定對歆康不利的地方就改成記不清楚了。 她正在想著,卻沒有注意身后不遠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慢慢地向她行駛過來,等開到她的身邊,后座的車門突然打開,一個男人猛地拉住緹娜向車里拖。 緹娜猝不及防,卻被那人緊緊地捂住口鼻,力氣又很大,速度飛快地將她拖到了車后座。 緹娜拼命掙扎著,那兩個力氣大的男人卻拼命按住她,副駕駛的男人冷聲命令道:“開車?!?/br> 緹娜頓了一下,是那群放高利貸的人,那個下命令的人聲音和那天接電話的男子一模一樣,十分清冷悅耳,她拼命地掙扎著,汽車已經駛出小區(qū)入口,迎面一輛輝騰與這輛車擦肩而過,是傅斯年,緹娜費力地掙扎著,卻只勉強冒出了半個頭。 開車的司機仿佛有些緊張,手一抖,幾乎要撞上那輛迎面駛來的車,副駕駛座上的男子輕輕一把方向盤,兩車擦肩而過,他忍不住罵道:“開車小心點,后座的你們不會用麻藥嗎?!?/br> 麻藥,緹娜心中發(fā)急,如果被用了麻藥,她不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嗎,不容她細想,一個手絹猛地捂在她口鼻之間,緹娜拼命地搖著頭,卻還是不知不覺間失去了知覺。 ———————————————— 傅斯年開著車來到了歆恬家小區(qū)入口,迎面過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在小區(qū)里剛剛駛出來,車子開得很瘋,猛地扭了一下,若不是他反應及時,兩輛車險些就撞在一起。 傅斯年不悅地挑挑眉,他極度不喜歡這種不負責任的司機,趕到緹娜的樓下,他掏出手機打給緹娜,遲遲沒有人接聽,卻有一陣熟悉的音樂聲順著半開的車窗飄進來,傅斯年皺皺眉,卻看見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個手機,在兀自地唱著。 歆恬的手機,傅斯年開門取回手機,腦海中飛速閃過那輛可疑的黑色帕薩特,來不及細想,一調頭,猛踩油門向著小區(qū)外開去。 潘朗收拾完東西從小區(qū)上沖下來,看不見歆恬,四處無人,只能又給歆恬打手機,可是他不斷地撥過去,卻一直無人接聽,他站在原地,突然想到什么,臉色冷得像寒冰一樣。 ———————————— 傅斯年的眼睛追蹤著前面不遠處那輛黑色的帕薩特,還好他反應及時,大清早,小區(qū)外的道路又十分擁堵,他的車和那輛黑色的帕薩特都被堵在車流中,緩緩地慢行。 歆恬的手機不斷響起,傅斯年騰出手來,按了接聽鍵,電話那端傳來男子好聽焦急的聲音追問道:“歆恬呢,你怎么回事?!?/br> 傅斯年一怔,還沒有說話。 電話那端繼續(xù)說道:“你是誰,是不是你綁走了歆恬,告訴你們綁架是犯法的,我會馬上報警。” 傅斯年腦海里出現了深夜燈光球場里一個倔強冷峻的少年,是他嗎,前面綠燈亮起,黑色的帕薩特好像在加速,傅斯年無暇細說,只能說道:“緹娜好像被人抓走了,一切交給我,你去上庭看好歆康?!?/br> ———————————— 歆康站在被告席上,他穿的十分干凈整齊,一雙漂亮明澈的眼睛中有些許的緊張,英俊的臉上略略有幾分清瘦憔悴。按照同屋教授的指點,為了給法官留個好印象,一定要做出略顯憔悴的樣子,好博得更多的同情分。 很顯然效果很好,因為當他被押上來的時候,看到審判室里已經就位的法官和在下面聽庭審過程的人們和媒體記者,看著他的目光都是鼓勵的充滿同情的,一架攝像機的鏡頭還準了他??磥砩鐣浾摵兔襟w都是傾向于他的,他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下。 他知道今天的仗不好打,小孫律師已經提前告訴過他,恬恬拒絕了小偷家屬要求私下賠償的請求,因此小偷家屬提出的訴訟是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害罪。 歆康點點頭,這項決定是他和歆恬一起做出的,他也是絕不會給小偷賠償的。 法官正在宣布庭審的程序,歆康四處環(huán)視著,心怦怦地緊張地跳了起來,他的眼睛逡巡著人群,卻沒有發(fā)現歆恬。 他不讓歆恬將他這件事告訴mama,所以mama不會來出席審判,可是歆恬既是證人,又是他的親人,她怎么會不來。他繼續(xù)在人群中仔細地搜尋著,卻一直沒有看到恬恬,他看見小孫律師讓助手偷偷撥打著電話,兩個人不知道說著什么,心漸漸地沉了下去。 ———————————————— 傅先生一大早就有事出去了,歆恬媽整理好工作,覺得無聊就打開電視,邊聽著地方臺的新聞,邊打掃衛(wèi)生。 她拎著水淋淋的墩布,輕輕地拖著屋里青灰色水磨石地面,這種地面有一種好處,便是越拖越平滑,最后甚至會帶著通透的感覺。 電視里傳來快報記者動聽標準的普通話,“各位觀眾,今天便是我市前段時間發(fā)生的見義勇為致人死亡案件,案件發(fā)生后,引起了廣大市民的關注和討論。在現在的社會,見義勇為還值得不值得提倡,中國自古以來提倡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否還是應該宣揚的美德。如果是仍然要宣揚的美德,在社會囂張黑惡的勢力面前,對于挺身而出的人們,除了道義上的支持,在法律上是否也能夠為他們撐起一方避風的天空。” 歆恬媽邊拖地,邊搖搖頭,現在社會不得了,做好事也要受限制,做好人還要找麻煩,她雖然不看報紙,卻是偶爾聽傅先生講些社會上發(fā)生的事,自認不算閉塞的。 電視里漂亮的女記者繼續(xù)說道:“讓我們來回顧一下事件發(fā)生的經過,正在法庭上被審判的見義勇為者歆康……” 歆恬媽繼續(xù)搖搖頭,娟秀端莊的臉上掛著一絲無奈,輕聲嘟囔道:“怎么養(yǎng)的歐,一模一樣的名字,人家的兒子是見義勇為的英雄,我的兒子是賭鬼……” 電視里的記者繼續(xù)說道:“現在讓我們回到法庭現場,看實際庭審的情況?!?/br> 歆恬媽剛好也拖到電視前的地面,她偏著頭向電視里一看,鏡頭順著法官依次晃過,最后停留在一張她熟悉且清秀的年輕面容上,長相十分英俊而有靈氣。歆恬媽愣了一愣,靠近電視仔細看了看,砰地一下,手中的墩布摔在了地上。 ———————————————————— 一桶冷水澆在身上,緹娜緩緩地醒過來,環(huán)視一下四周,貌似一個陰暗的倉庫。今天可是歆康的大日子,他們這是在玩什么,緹娜哭笑不得,只覺得自從觸電那夜,她生命中新奇事情不斷,連遭人綁架這種事也能經歷了。 看她醒了過來,兩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走了過來,冷聲說道:“知道為什么要抓你來嗎?!?/br> 緹娜看看他們兩個,腦海中突然出現杉菜被抓在倉庫里,道明寺沖進去救人的場景,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個道明寺來救她。 她輕輕地笑著,腦海里覺得那很無稽,求人不如求已,她要怎么樣才能從這些人手里逃出去呢。 ———————————— —————————————————— 一到要寫大戲的時候就緊張,總怕寫不好浪費了關鍵時刻的緊張情節(jié)。 關于歆康在法庭上的自辯暗自嘀咕了好幾天了,文筆差的人就是要受折磨啊受折磨。 60 歆康的大日子 中 “媽的,你還敢笑?!逼渲幸粋€刀疤臉的男人走過來,罵道:“你這個臭婊子欠錢不還,還敢打電話報警,若不是你整個賭場能被查封嗎,你以為老子還關著出不來吧,告訴你警察局也有我們的線?!?/br> 他揚起手,就要打緹娜兩個耳光,舉起的手卻被身后一個男人握住,他一回頭,心虛地叫道:“池老大?!?/br> 原來他們知道舉報電話是她打的,緹娜暗自搖頭,她還是太嫩,應該找個公用電話,早就知道這個年代警察叔叔中也有領雙薪的,真應該多留個心眼。 那個叫池老大的男人安靜地打量著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雪白肌膚,柔亮的大眼,嫣紅的嘴唇,長得十分漂亮,足以讓人過目不忘。他曾經見過一次她被人拍下來的照片,但是顯然真人更美,眉目如畫,美且生動,柔亮大眼中的桀驁不馴,即使在處在這樣的弱勢下仍然沒有流露出慌亂害怕的情緒,這一點很令人玩味,往往這種女人十分能挑起人的征服欲望。 那個叫池老大的男子,冰冷的眼光就像鋒利的刀片在她的臉上身上劃過,看起來年紀不大,氣勢卻十分冷酷沉穩(wěn),緹娜腦筋飛快地轉動著,怎么跑呢,武力上明顯不是人家對手,所以人家連找根繩子綁她都懶得找了。 她不打算問他們,你們打算做什么?這種不靠譜的話最能激發(fā)人的犯罪欲望。 于是她可憐地無恥地繼續(xù)將傅斯年抬出來說事了,她在心中一萬次的感謝上天,幸好她認識傅斯年,否則誰來當她遇到種種險境時的靠山。 她看著那個池老大,冷靜地說道:“是我打電話報警的,不過你想想我若是沒有點背景,會隨隨便便得罪你們嗎。實話說我的男朋友就是h市有名的神醫(yī)傅斯年,在政商兩道都很熟悉,如果你們傷害了我,我想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既然不可能為了這么點小事殺人,無非是為了錢,你們把我放了,關于錢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再商量。” “你這張嘴倒是很能說,可惜爺們不相信,今晚有一個外地來的大富豪,過來找妞,把你送上去,連本帶利的直接就回來了,誰還管什么傅斯年?!绷硪粋€刀疤臉的男人說道。 緹娜滿頭黑線,這么下作。 那兩個刀疤臉男人,眼中冒著猥瑣yin.穢之光漸漸圍了過來,緹娜著急起來。 她看著那個叫池老大的人靠在一旁的窗子上,一雙冰冷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似乎在考慮她說的話,但是也沒打算阻止兩個刀疤臉男人對她不敬,似乎有意放任他們輕薄羞辱自己,以報她報警之仇。 緹娜皺皺眉,裝作害怕地垂下頭去,其中一個刀疤臉男人伸出大手就要覆上緹娜光滑的臉蛋,緹娜站起身,猛地cao起凳子砸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這一下突然的攻擊,自從她蘇醒過來不知道在心中模擬了多少遍,猛地一使出來竟然氣勢驚人,只是她連欣賞戰(zhàn)果的時間都不浪費,毫不遲疑地沖向倉庫大門處。這是個封閉的小倉庫,距離大門只有幾步遠,她這樣沖動地沖出去雖然冒險,卻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木頭椅子砸在那個刀疤臉男人頭上,撞得粉碎,一絲血跡順著他頭頂流下來,他罵道:“臭娘們?!蹦艘皇盅?,就去抓緹娜,只是緹娜比游魚還快,毫不停留地向著大門沖去,連另一個被突然震驚的男人也沒來得及抓住她。 緹娜眼看著到了倉庫大門,直接就去拔門閂,剛抽開門閂,一直靠在窗子上的黑衣男子,突然身形一閃就到了她的身后,一探手抓住緹娜后背的衣服,猛地一扯,將她拉到懷中。 緹娜用高跟鞋狠狠地去跺池老大的腳背,卻被他輕輕閃開,一雙大手狠狠地捏住緹娜的臉蛋,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不服輸的狠厲,低聲說道:“夠悍?!?/br> 緹娜理也不理,胳膊肘猛地向后一頂,想要撞到他的肚子上,卻被他另一只手將胳膊托住,他的眼中劃過一絲奇異,似乎沒想到她仍然沒放棄。 緹娜卻已經放聲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br> 池老大眸色一深,正猶豫是否堵住她的嘴讓她安靜,倉庫門砰地一聲被人推開,緹娜向著倉庫門看去,是傅斯年,她腦海中閃過一絲懊惱,若是來的是駱群航或者潘朗,說不定今天事情就解決了,偏偏是傅斯年,他的優(yōu)勢在資源不是體力,緹娜愣了一下,叫道:“斯年,快跑快報警?!?/br> 傅斯年開車一直跟著黑色帕薩特,見他駛入一個倉庫群,這里車輛稀少,他怕打草驚蛇只能遠遠地跟著,等到下車才發(fā)現不見了幾個人的蹤跡,只能遠遠地跟著,一間間倉庫小心地搜索過來。 他聽到一間倉庫里有響動,立刻跑過來推開門。 隨即他看清楚倉庫中的形勢,看到緹娜被被一個冷酷的黑衣男人挾持著,也聽到她喊他快跑快報警,她還好,傅斯年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一絲激動,隨即聽到緹娜的話,眸中又閃過一絲詫異和不悅,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逐漸變得冷硬起來。 ———————————— 庭審已經開始了很久,歆恬遲遲不到,歆康站在被告席上,竭力微笑著面對。 小孫律師催著助手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卻沒人接聽。 坐在旁聽席上的駱群航皺皺眉,也察覺到事態(tài)似乎有些不對,歆恬居然還沒有出現,他不動聲色地看看手機,輕輕撥打給她,對方卻已經是關機。 適逢庭審中間休息,一個明朗干凈的少年走了進來,歆康的眼光已經一下子明亮起來,潘朗心中明白,歆康果然是十分希望能見到歆恬,若是他知道歆恬出了狀況,不知道會不會表現失常,影響了判決。 他強自壓下心頭的擔心,陽光親切地向著歆康一笑,歆康安靜下來。 潘朗走向小孫律師,想了想,擔心影響到他的辯護,也沒有說實情,只是讓他做好歆恬不能出席的準備。 61 歆康的大日子 下 歆康看著潘朗微笑走進來,心中暗自平靜,想來恬恬另外有事才會遲到些。他摸摸褲兜,里面是一張寫滿字的白紙,已經被他手中的汗浸濕。 那是他和教授研究了幾天寫出來的,讓他死記硬背背好的,教授讓他找個機會在庭上發(fā)言的時候說出來,他閉上眼睛,將內容回憶一下,卻隱約覺得臉上有小蟲子在爬,胸中漸漸涌起一種激動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身子一震,mama不知何時來到法院的審判室,坐在下面的旁聽室,她知道了?歆康看著歆恬媽,看著她坐的挺直的脊背,蘊滿關懷之情的眼睛,嘴唇顫動著正要說話。 法官卻在這時宣布繼續(xù)開庭了。 歆恬媽看著歆康,原來這個見義勇為的人是她的兒子,她不想讓歆康心中有負擔,壓下擔心,竭力微笑著注視著被告席中的歆康,母子兩人對視,不用言語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孫律師注意到這一點,心中也倍感安慰,雖然歆恬沒有及時到來,歆恬媽的突然到來卻給歆康帶來莫大的信心和鼓舞。 庭審繼續(xù)著,仍然在延續(xù)法庭調查階段,控辯雙方發(fā)生激烈的爭辯,歆康按照法官的要求,盡可能簡短準確地回答問題,電視臺的攝像機則真實地記錄著他的一言一行。 辯論結束后,法官看著歆康問道:“現在法庭辯論結束,被告人可以做最后陳述?!?/br> 歆康站直身體,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只能緊緊盯著mama的臉,良久才囁嚅一聲:“媽,對不起。” 歆恬媽的眼淚一下子涌出來,連忙用手指輕輕按住,給歆康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