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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鐵的事情又告一段落，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照射進(jìn)來，好像藍(lán)天白云在招手，緹娜在辦公室里根本就坐不住，終于決定正大光明的翹班。

    她給駱群航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要出去拜訪個客戶，萬一有人找她的話就打手機(jī)，然后拿著包大搖大擺地走出辦公室。

    做銷售，雖然辛苦壓力又大，也許常常被業(yè)績考核指標(biāo)在半夜夢里驚醒，但是常?？梢哉蠊饷鞯穆N班，美其名曰跑市場，拜訪客戶，這點(diǎn)讓她十分的滿意。

    想想很久沒有去看歆康了，也不知道他接受黨和政府勞動改造這么長時間，有沒有從一塊廢鐵變成好鋼鐵，她偏頭笑笑，先殺到書店去，挑了幾本書，然后直接到市看守所去探望。

    到了看守所登記時才發(fā)現(xiàn)，登記本上已經(jīng)簽了一個人名字，探訪的正是歆康，探訪者歆蔚藍(lán)，與犯人關(guān)系，母子。

    緹娜一下子驚訝起來，她一直聽到傅斯年叫歆恬mama為藍(lán)阿姨，以為她就姓藍(lán)，原來是稱呼她名字中的最后一個藍(lán)字，她竟然是姓歆的，也就是說歆康和歆恬都是跟隨母姓。

    她皺了皺秀眉，為什么要這樣，難道是因為歆康的父親逃亡到國外，三個人覺得丟臉，不想被他連累才會如此嗎。

    緹娜滿心疑問，管教將她領(lǐng)到接待室，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歆恬媽和歆康正在聊天，歆恬媽的側(cè)顏笑的十分欣慰，心情也飛揚(yáng)起來，不自禁的放慢了腳步，輕快的向他們走去。

    歆康一抬頭看見歆恬，英俊的臉上笑得更加高興，說道：“老天，今天是個什么好日子，回頭在日歷上記下，你們兩個都來看我，幸福幸福歐?！?/br>
    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咋呼的樣子，緹娜不自覺地已經(jīng)翹了起來，其實歆康很招人喜歡，大活寶似的人物，不管做哥哥弟弟，都是很容易產(chǎn)生深厚感情，可以依賴的那種人。

    緹娜走近他們，歆恬媽一看見歆恬，便埋怨地說道：“現(xiàn)在不是你上班時間嗎，怎么能跑出來看你哥哥。”

    緹娜笑笑，用手捋捋歆恬媽的頭發(fā)，憐愛地說道：“沒關(guān)系，其實我占便宜了，本來想著斯年不在家，這個周末要去看你，現(xiàn)在看你好好的，去不去的就再說了?！?/br>
    歆恬媽的臉色假裝沉下來，說道：“不行，必須去。你今天是看小康，是來看我的嗎?！?/br>
    兩個人相視笑起來，歆康在旁邊不服氣地說道：“媽，恬恬，我啊，我才是主角，你們看看我?！?/br>
    兩個人看著他，緹娜笑著問道：“怎樣，你在這里呆的如何，習(xí)慣嗎？”

    歆康舉起胳膊，比了比高高僨起的肱二頭肌，說道：“你看，每天做俯臥撐練的。”

    緹娜看著那結(jié)實飽滿的肌rou，的確比以前看起來健壯了一些，用手掩住嘴輕輕的笑。

    歆康還未罷休，又指指額頭，說道：“恬恬，你看，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一樣？”

    緹娜疑惑地挑起眉，歆康笑著說：“沉了，沉甸甸的，里面有貨了。”

    兩個人看著歆康耍寶，相視一笑，說道：“你在里面還有沒有什么要求。”

    歆康坐回座位，稍一沉默未開口之時，緹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歆康變了，他的眼神不是虛飄飄的，而是明亮有內(nèi)涵，沉默不語時，帶著一種堅定鎮(zhèn)靜的味道，那種風(fēng)范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不經(jīng)歷挫折不經(jīng)歷失敗不會擁有，可是一旦擁有，就不會輕易消失，就有了以后面對這一切的態(tài)度和精神。

    緹娜轉(zhuǎn)頭去看歆恬媽，發(fā)現(xiàn)她從里到外的舒展和欣慰，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樣，發(fā)現(xiàn)了歆康的這種變化，不管歆康怎么搞笑，骨子的成熟自信已經(jīng)透漏出來。

    她笑著看歆康，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三個人的相像之處，都是細(xì)長的鳳眉，柔亮充滿靈性的眼睛，不由得覺得和他們又親近幾分。

    她看著歆康關(guān)心地問道：“你在里面若是缺什么，盡管開口，我保證會給你送來，想吃什么也不必節(jié)省，別虧待自己?！?/br>
    她說完話，發(fā)現(xiàn)歆恬媽對著自己笑，才意識到自己這番話說的有點(diǎn)婆媽，而且好像搶了歆恬媽的臺詞，不由得訥訥地一笑。

    歆康看著她們，漂亮的眼睛笑得瞇起，說道：“切，我什么也不缺，看守所這里的零食不太好吃卻死貴，活活的宰人。我現(xiàn)在缺的只有時間啊，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一共才能在這種地方呆一年，恬恬帶來的書還沒看完，總覺得時間不夠用呢。”

    緹娜和歆恬媽相視而笑，暗中決定給看守所寫個表揚(yáng)信，居然有人在這里待到樂不思蜀，不亦樂乎也是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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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緹娜扶著歆恬媽從看守所里走出來，歆恬媽揚(yáng)起臉來，仔細(xì)地看著她，慈愛的眼中一片體恤，說道：“恬恬，mama剛才是跟你說著玩的，你平日里工作那么忙，難得有個周末，就好好休息吧，或者找朋友出去玩玩，傅先生家里太遠(yuǎn)了，你就別專門趕過來。”

    緹娜扶著她的胳膊，撒嬌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沒什么朋友，不想給我做飯就直接說，否則我是一定要去的，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我還不回去，是不是太傻了?！?/br>
    歆恬媽緊緊拉著她的手，她的女兒好像又一點(diǎn)點(diǎn)回來了，讓她心里酸酸的癢癢的。

    緹娜突然想到登記處上歆恬媽的名字，換做以前她不會關(guān)心，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和他們兩個人如此親近，便想要知道的更多一些。

    她輕聲問道：“我和歆康為什么會跟您姓？”

    卷二 龍虎斗

    81 和豬站在一起

    歆恬媽偏著頭看歆恬，見她清澈美麗的眼中一絲迷茫，輕聲說道：“那些過去的事情不記得了嗎，也許是你父親得罪了什么人吧，他逃走之后，我們家里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意外，我沒有辦法只能帶著你們，換了一個城市，又四處求人將你們的名字改成跟我姓。”

    歆恬媽的眼睛瞬間黯淡下來，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原本的快樂還是沾染了一點(diǎn)凄苦。

    緹娜心中一酸，歆恬媽是那種特別善良傳統(tǒng)的女人，看她的相貌品性未出嫁之前，不知道是多少小伙子的心上人?？墒羌藿o歆恬的父親，遇人不淑，可謂一嫁誤終生，便帶著一雙兒女四處流離，若是她和歆康再不成材，她便是眼淚流干又怎能流盡心中的悲傷。

    她有些后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說道：“媽，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是的，提起那個大爛人做什么，我們?nèi)齻€不知道有多快樂，明年哥哥一出來，那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br>
    歆恬媽壓住心酸，看著緹娜青春煥發(fā)的容顏，充滿憐愛，末了卻又想起一件事，叮囑著歆恬說道：“你也知道你哥哥那個臭脾氣，因為現(xiàn)在你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mama就提醒你，千萬別當(dāng)你哥哥的面提你爸的事情，否則他……”

    緹娜理解地拍拍歆恬媽的手，因為長期勞作，那掌心有點(diǎn)粗糙，她心中莫名一酸，都是母親，她的親生母親就不知道過的多么逍遙，人的命運(yùn)到底是性格決定的，還是由其他什么來決定的呢。

    屋子里不是寂靜無聲，有電視劇的聲音和網(wǎng)游的背景音樂聲，照例是一個打游戲，一個看電視，但是潘朗就是詭異的覺得狀況不對。

    歆恬蹙著眉，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糾結(jié)地瞪著電視，手中的刀子無意識的削著蘋果，似乎有什么心事，潘朗忍來忍去沒忍住，擔(dān)心地問道：“你怎么回事？好像有點(diǎn)不太高興?！?/br>
    緹娜悶悶地看了潘朗一眼，腦海中還在想著白天見到歆恬媽的事情，暗中為她感到不值，因此上不太想搭理同是臭男人一員的潘朗。

    結(jié)果潘朗卻一步步湊近，英俊的臉孔在她眼中放大，用手在她眼前晃晃，繼續(xù)叫道：“喂，你沒事吧?！?/br>
    緹娜輕嘆了一口氣，決定不再用歆恬媽的事情來折磨自己，而且潘朗又不是那個大爛人，沒理由將悶氣出在他身上，她緩緩地站起身子，意興闌珊地說道：“你玩吧，我先去睡了，今天很累?！?/br>
    潘朗看著她了無生氣的走向臥室，眸中閃過一絲擔(dān)心，隔了一會兒，輕輕敲開臥室門，潘朗敲開門，并不走進(jìn)去，帥氣地靠在門框上，英俊的臉上一抹促狹，問道：“誒，我今天聽到一個好玩的腦筋急轉(zhuǎn)彎，你要不要猜一下?！?/br>
    緹娜斜躺在床上，烏黑長發(fā)披散在床上，臉色蒼白，像一個受傷的精靈，無可無不可地點(diǎn)點(diǎn)頭。

    潘朗笑笑，問道：“你和豬站在一起猜一個動物?！?/br>
    緹娜一怔，隨即醒悟過來，潘朗是在罵她，抬手將床上的枕頭抓起來，向他頭上丟去，笑著罵道：“你和豬站在一起才是象呢！”

    “腦筋還挺快的嗎?！迸死室膊簧鷼?，就著緹娜扔過來的枕頭用頭頂了幾下，柔軟的發(fā)絲隨著頂枕頭的動作飛揚(yáng)起來，很是英俊。

    他將枕頭頂回床上，然后學(xué)著小豬哼哧哼哧地叫了幾聲，嘴角帥氣的上揚(yáng)，說道：“我這么英俊瀟灑，一般的時候站過去是不像的，一定要加些動作來模仿?！?/br>
    緹娜撲哧一聲，笑出來心中的郁悶就減了大半，知道這個家伙兒是不放心自己，也感到暖暖的窩心，她笑著問道：“好了，好了，我現(xiàn)在心情很好，你啊不用找事情來分散我的注意力?！?/br>
    潘朗眼見成功將歆恬逗笑，心中輕松了一些，繼續(xù)抱肩靠在門框上，說道：“進(jìn)來是找你聊八卦的，我們影樓請了大明星來拍宣傳照，你感不感興趣?！?/br>
    緹娜的眼睛一亮，從床上騰地坐起來，問道：“誰啊，不是巨星，我可懶得聽?！?/br>
    璀璨幸福果然有錢，婚紗照影樓嗎，一般都是請長得漂亮的模特拍一下，他們居然請明星，她看著潘朗，自己也努力分散注意力，不去想歆恬mama的事情。

    就知道她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還浪費(fèi)了他一個腦筋急轉(zhuǎn)彎，早知道直接上八卦消息了，他繼續(xù)說道：“是孫茹鄭飛要來啊，周日來影樓拍情侶宣傳相冊，你想來不，不是什么人都能到現(xiàn)場看熱鬧的，是阿齊告訴我那天當(dāng)助手，而你嗎，想來可以當(dāng)個工作人員?！?/br>
    緹娜抬頭在潘朗臉上掃視幾眼，說道：“該不是你們工作人員不夠數(shù)，騙我這個大美女去當(dāng)免費(fèi)勞力吧，如果是這樣你可就慘了?！?/br>
    然后她又抬起頭，滿眼睛亂冒星星，雙手交握，說道：“孫茹啊，我最喜歡那種長得清新美麗的小女生了，雖然不算大紅，但是對我的胃口?！?/br>
    潘朗滿臉郁卒，納悶地問道：“你是女的，不是應(yīng)該花癡鄭飛嗎，怎么花癡個女明星?！?/br>
    緹娜擺了他一眼，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我是女的呀，在街上看到帥哥能一直盯著看嗎，顯得多沒有禮貌，若是盯著女的看，都是同性，就無所謂了。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愛看美女的習(xí)慣了?！?/br>
    連習(xí)慣都這么與眾不同，潘朗抬頭無語，緹娜早已不理他，暗自籌劃將時間安排好，下周駱群航就該出院了，這個周末說不定是最后能夠輕松的周末。那么就是周日去看明星拍照，而周六回去看看歆恬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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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一早，緹娜就收拾的精神利落去傅斯年在城郊的住處探望歆恬媽，早晨的空氣特別清新，城里向郊區(qū)的道路兩旁，綠樹成行，不遠(yuǎn)處還可以看見平坦的田野，上面種著茂盛翠綠的莊稼。

    因為城郊那里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商業(yè)住宅，所以交通很方便，只是坐的時間長些罷了。

    小貓三兩只的公交車上，很是空曠，緹娜一個人坐在后排，聽著音樂，感到太陽暖暖軟軟地曬在身上，晃晃悠悠地就到了地方。

    她到了傅斯年家的大院，輕輕將院門推開，看著菜畦里的長勢喜人的蔬菜，開心地笑道：“早上好，小冬瓜，小豆角，小茄子，小辣椒，我來看你們啦?！?/br>
    82 老品牌的沒落

    緹娜步履輕快地穿過小徑，剛想去敲門，房門打開了，歆恬媽拉著一道水管出來澆菜園，看見歆恬一早上就來報到，滿臉欣喜。

    緹娜走過去，接過水管子，將它拉著延伸到菜地中，看著清澈的水流從水管里流出滋潤著菜田，不由得甜甜一笑，說道：“媽，你們這的日子過的真美啊。”

    歆恬媽笑著，說道：“還不是都靠傅先生，對了，恬恬你以后不能沒禮貌，總是斯年斯年的叫，人家比你大好幾歲呢?！?/br>
    緹娜仰面朝天笑笑不語，突然發(fā)現(xiàn)歆恬媽的臉色有點(diǎn)蒼白，不由得問道：“怎么你剛才不太舒服嗎？”

    歆恬媽略微笑笑，說道：“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吃過藥了，昨天不知怎么心悸的老毛病又犯了，吃了點(diǎn)速效救心丸，現(xiàn)在沒事了?！?/br>
    緹娜想想說不定是因為自己那日提起歆恬父親的事情，惹起歆恬媽的傷心事，畢竟一個人在這里住，難免有時候會想些往事，她心中更加抱歉，問道：“你吃哪種藥啊，還有多少，我下次來帶過來幾盒？”

    歆恬媽卻是更加落寞的搖搖頭，說道：“恐怕你是帶不來了，這個素心堂的速效救心丸是傅先生給我推薦的，不過呢，我今天看報紙，說是素心堂負(fù)債經(jīng)營，資不抵債，這個老中藥廠恐怕要倒閉了?？峙乱院?，我們還想吃這么便宜又好用的藥就沒地方買了?？上а剑习倌甑睦吓谱恿??！?/br>
    緹娜看著歆恬媽臉上的惋惜之情，想來她是因為傅斯年也從事中醫(yī)行業(yè)的緣故，對這些了解的比較深。但是這個年頭，不管哪個行業(yè)，已經(jīng)不是價廉物美就能夠吃香，一定要廣告打得好宣傳到位才行，就像歆恬媽口中所說的老品牌，緹娜卻連聽都沒聽過，可是他們這個年紀(jì)的人才是社會消費(fèi)的中堅力量呢。

    如果歆恬媽不說，讓她到藥店去買速效救心丸，她一定是挑那些聽說過的牌子，包裝好的牌子，哪怕是貴一些，也能夠放心，至于這個默默無名的老品牌多半會被她忽略了，而且醫(yī)院里的醫(yī)生也不會給病人推薦太便宜的藥，恨不得都拿效果快價格高的西藥，這樣他們的提成才能夠多些。

    緹娜拍拍歆恬媽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你別擔(dān)心，牌子越老越值錢，也說不定有很多大的醫(yī)藥集團(tuán)等著收購呢?！?/br>
    不過收購之后，是不是還能保持原有的品質(zhì)，原來的產(chǎn)品會不會被替代和邊緣，就說不定了。

    緹娜看著菜園已經(jīng)澆完，小心翼翼地將水管收回，然后扶著歆恬媽走進(jìn)屋里，心中暗自決定，一會兒回去就到藥店，多買幾盒這種藥，不管怎樣，只圖老人一個心理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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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看明星，周日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緹娜就被潘朗叫起床來，收拾干凈利落，和他一起到婚紗影樓做準(zhǔn)備工作。

    難得的星期天啊，就這樣泡湯了，不過緹娜為了看美女也是無怨無悔，臨出門的時候，潘朗拿出很多兩人的海報，塞在緹娜的包里。

    緹娜微微一怔，潘朗琉璃似的眼睛里一抹可愛的稚氣，說道：“拿著，一會兒找機(jī)會讓他們簽名，然后放到淘寶上去賣，這種賺錢的機(jī)會難有，不能輕易錯過。”

    緹娜長出一口氣，才忍住抬頭一掌去拍那張帥氣容顏的沖動，說道：“和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你也沒有改變，還是財迷，你能出息點(diǎn)嗎?！?/br>
    潘朗轉(zhuǎn)頭一笑，璀璨明亮的容顏在晨光里神采照人，輕輕伸手拉著她說道：“快走，為什么你的奢侈浪費(fèi)不像我的勤儉節(jié)約靠近呢?？熳撸粫哼t到打車，又要多花錢了。”

    緹娜看看潘朗拉住她胳膊，白皙的手掌，微微的溫暖傳過來，臉上漾出一抹笑容，快步地跟上潘朗的節(jié)奏向前走了。

    雖然昨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眾人一早上去仍然忙碌了半天。

    約好十點(diǎn)鐘到，小天王鄭飛已經(jīng)是姍姍來遲，緹娜和一干工作人員手中已經(jīng)沒有什么活可忙，腳底下還是象征性穿梭地走來走去，害怕引起大老板尚遠(yuǎn)的不滿。

    尚遠(yuǎn)一個人坐在攝影棚正面的椅子上，弧度美好的薄唇抿得緊緊的，似乎微有不悅，即使鄭飛已經(jīng)來到，也沒有動一動身子，倒是平時看起來有點(diǎn)矯性嬌氣的阿齊，輕聲笑著，去招呼鄭飛。

    緹娜站在一旁偷偷的打量鄭飛，真人看起來比電視屏幕上的氣場就差了很多，不過也許是因為她身邊美男如云，所以沒有那種驚艷的感覺，實話說，不用比傅斯年的山高云淡，飄然出塵，不用比駱群航的利落冷峻，不用比潘朗的干凈雋永，就是比尚遠(yuǎn)那一種性感的痞氣，他也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

    有道是距離產(chǎn)生美，果然如此。

    鄭飛被助理伺候著坐在一旁，湯湯水水的享受著，過了半個小時，孫茹還沒有出現(xiàn)，鄭飛借著和助理說話，大聲地指桑罵槐起來，畢竟在影視圈里，他和孫茹的地位相當(dāng)，沒有道理連累他白等這么長時間。

    緹娜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尚遠(yuǎn)的眸子沉了沉，別有一種冷傲，輕聲說道：“阿齊，最后一次聯(lián)系孫茹，如果她十五分鐘之內(nèi)不能趕到，可以不用來了，我們告她違約?！?/br>
    阿齊蹙了一下眉頭，又似乎很了解尚遠(yuǎn)的個性似的，沒有多話，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隔了一會兒，回來在尚遠(yuǎn)耳邊，說道：“她昨天參加活動，今天身體難過，起床晚了，現(xiàn)在趕過來，還要一個小時。”

    其實明知有的活動，能拖拉到這種程度，大概就是瞧不起璀璨幸福，不過是個婚紗影樓，所以拖拖拉拉彰顯身份。

    尚遠(yuǎn)冷冷地笑笑，對著阿齊，說道：“算好帳，看看等她的時間成本是多少，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們要告她違約?！?/br>
    阿齊皺皺眉頭，粗枝大葉的臉上猶豫了很久，扭扭捏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