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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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的確是無意中走到展覽會的,恰巧遇到歆恬二人,便過去搭訕,沒料到碰了一鼻子灰。但是他又是一個喜怒不形于色,非常擅長自我調(diào)節(jié)的人,因此繼續(xù)若無其事地欣賞展覽會,欣賞了一會兒,已經(jīng)是神色如常。 他抬起表,已過中午十二點半,他想起進門時,看見展覽館里有一家看起來干凈清雅的西餐廳,信步向那里走去。西餐廳在展覽館的二樓,外面是透明的落地玻璃,他站在滾動電梯上,還沒有上到二樓,向西餐廳里面看了一眼,眼神不悅地瞇起。 歆恬和剛剛那個少年在餐廳里用餐,背對著他還坐了兩個男人,看衣著服飾十分花哨,他緊緊地盯住那里,歆恬全未察覺,不知聽那三個男人說了些什么,開懷大笑,星眸嫵媚的微瞇,嫣紅的嘴唇翹起美麗性感的弧度,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笑得肆意燦爛。 駱民翔皺皺眉,一只手捏住電梯扶手,用力到指甲微微泛白,他站在電梯上到二樓,轉(zhuǎn)身又直接乘電梯下去。 他一口氣走到展覽館外,熾烈的陽光照得人有點心浮氣躁,想到剛才的一幕,他撥通了池騁的電話。 電話接通,池騁在手機那邊問道:“駱總,什么事?” 駱民翔正要說話,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笑著問道:“我交給你的事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br> 池騁的聲音聽來很是輕快,笑著說道:“不就是招人嗎,您放心吧,我兄弟大把,都是能打能拼,你要干的買賣我們也是熟門熟路,只要您按照約定的把最新的設(shè)備運來就行,至于地點嗎,我也在積極的聯(lián)系,您放心,等我的好消息?!?/br> 駱民翔輕聲贊許地笑笑,眼中卻沒有笑意,繼續(xù)說道:“還有一件事,也要交給你去辦?!?/br> 手機那一端的池騁,挑了挑眉,聲音卻沒有一絲遲疑,直接說道:“有什么事您就直接交待吧。” 駱民翔眼睛向遠(yuǎn)處看看,眼神略微有點惋惜,輕聲說道:“h市博盈公司有個銷售總監(jiān),叫歆恬,這兩天你找人嚇唬嚇唬她,最好讓她受點輕傷沒有辦法上班?!彼D了頓,眼前出現(xiàn)歆恬那張絕美生動的臉孔,復(fù)又交代道:“記住千萬別傷到臉,身上也只能是輕傷?!?/br> “是,我這就安排?!彪娫捘嵌说穆曇袈爜頉]有一絲猶豫,駱民翔掛斷電話,午后的陽光似乎變得和煦,不再那么刺眼,他嘴角邊帶著一抹笑,坐上跑車。他早就該走這一步,只是一直憐惜佳人,希望將她轉(zhuǎn)為己用,沒有舍得動手。如今駱群航已經(jīng)回來,接掌素心堂不過是回到揚威集團的第一步,能夠和他競爭揚威未來主人的人只有駱群航一個人,他必須將駱群航的事業(yè)扼殺在萌芽之中,因為他知道那個老頭子一直對挽回駱群航不死心。 他輕輕地一踩油門,布迪加如離弦之箭,歆恬,她既然是駱群航最重要的幫手,失掉她的幫助,駱群航一定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池騁聽完駱民翔的電話后,俊逸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教訓(xùn)歆恬,他拿出打手機來回地打火玩弄著,明亮的火苗一明一滅,映照著他神思不屬的雙眼。 兩名手下走過來,開玩笑地說道:“怎么了,老大沒精打采的,昨天晚上奮戰(zhàn)太累?” 卻被他冷冷一眼,嚇得灰溜溜地走掉,池騁低下頭,編輯四個字的短信發(fā)了出去,短短幾秒鐘,對方立刻就打回來電話,他表情輕松地微笑起來。 ———————————————— 晨曦動人,寬敞明亮的大會議室里,博盈公司的中層管理者,看著駱群航神采奕奕的交代近期工作,原本因素心堂負(fù)債新聞紛亂猜測的心情漸漸平復(fù)下來。 駱群航不緊不慢地開完晨會,布置完近期工作,強調(diào)要向以前一樣,全體員工努力認(rèn)真地去完成業(yè)績目標(biāo),在會議結(jié)束之前,簡短地交代了兩句素心堂的事情,沒有說的很細(xì),只是表明態(tài)度,絕對不會因為素心堂影響博盈公司的經(jīng)營發(fā)展。 眾人齊齊心安,駱群航的為人他們十分了解,說一不二,公司低調(diào)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好像陰雨連綿的天氣終于放晴。 會后緹娜將老姚和小于叫到辦公室,再次強調(diào)一定要跟緊地鐵項目,地鐵是公司目前最大的項目,絕對不能出紕漏,兩個人連連點頭,退了出去。 緹娜緊接著又接到駱群航的電話,叫她去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駱群航坐在辦公桌后,英俊的臉龐被窗外的晨光映照的神清氣爽,看到她走進來,笑著說道:“這兩天,你去找一個營銷管理咨詢公司,讓他們幫助素心堂設(shè)計一整套營銷推廣方案?!?/br> 緹娜微微一怔,笑著問道:“現(xiàn)在就找策劃公司,會不會太早?!彼匦奶玫腻X還沒有到位,若是聯(lián)系好策劃公司,發(fā)生什么變故。 駱群航看她的心情,知道她心中的顧慮,輕聲說道:“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發(fā)展素心堂,雖然錢現(xiàn)在還沒有到位,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絕對沒有問題。你找營銷企劃公司,不用找那些國外大公司,就找本土的,熟悉國內(nèi)市場情況,有過成功的醫(yī)藥企業(yè)策劃推廣案例的就可以。至于經(jīng)費問題,你不必?fù)?dān)心。這件事情要抓緊,因為他們也要到企業(yè)蹲點,要進行市場調(diào)研,我們快一些,留給他們的時間就多一些。” ———————————————————— 預(yù)告,傅神醫(yī)要華麗閃亮歸來了,鐺鐺擋。 100 好銷售必須要有的 緹娜點點頭,駱群航和她都不熟悉醫(yī)藥行業(yè),請一個專業(yè)的管理咨詢公司會更穩(wěn)妥一些,她看著駱群航似乎言猶未盡,腦海里靈光一閃,抬頭笑著說道:“而且他們報告如果出來的及時,你在揚威董事會的投資報告中也可以用到?!?/br> 駱群航看她一眼,俊臉上出現(xiàn)贊許的笑容,兩個人的默契盡在一笑之中。 緹娜對素心堂的事情卻還有些問題,她偏頭想想,柔亮的眼中閃過疑問,說道:“最近我和曉書通過幾次電話,感覺她思路清晰,對企業(yè)管理也有獨到看法,按理說她在素心女士身邊,素心堂應(yīng)該不至于惡化如此啊。” 秋風(fēng)從窗口涌進來,沙沙地翻動著駱群航辦公桌上的文件,駱群航輕輕壓住被風(fēng)揚起的頁腳,聲音有些低沉,說道:“曉書是才回去幫忙的。我們?nèi)齻€都忽略了奶奶,她獨力難支我們也不知道,各忙各的事業(yè)。” 駱群航的眼光看在不知名的地方充滿歉意,繼續(xù)說道:“曉行在揚威地產(chǎn)里管理財務(wù),曉書一直和姑姑在美國醫(yī)藥研究所做研究,前幾年姑姑在非洲做國際醫(yī)務(wù)支援時,感染瘟疫病故,曉書便一直想要研究出那種瘟疫的疫苗,一直沒有回國。直到上個月回國參加中醫(yī)交流會期間,素心堂的事情爆發(fā),她才決定留下來幫助素心堂度過難關(guān)?!?/br> 緹娜知道駱群航心中內(nèi)疚,輕聲安慰他說道:“總之你們?nèi)齻€現(xiàn)在都在為素心堂出力,只要把素心堂發(fā)展好,素心女士也能感到欣慰了?!?/br> 駱群航輕輕點頭,緹娜說道:“那我先出去忙啦。” 駱群航叫住她,看著她轉(zhuǎn)頭一笑,輕聲說道:“中午一起吃飯吧。” —————————————— 午后,辦公大廈下面裝修精致高雅的咖啡館,坐在臨窗座位上,緹娜欣賞著街道對面一家家裝修個性的專賣店,平坦干凈的街道上走過打扮入時的長發(fā)飄飄的美女,干練精明西裝革履的白領(lǐng),偶爾經(jīng)過窗前的老人和孩子,還有街旁已見秋意的行道樹,一片片心型的葉片被風(fēng)掀動打著旋飄落下來。 似乎傅斯年離開也快一個月了,她想起一個月前,他們也是在這里餞別,旁邊坐著的小情侶應(yīng)景的言語,以及離別前傅斯年突然擁住她的模樣,突然有點淡淡的恍惚。 駱群航看著緹娜望著窗外出神的側(cè)臉,潔凈美麗,星眸微瞇,嫵媚而慵懶,不由得一時失神,直到侍應(yīng)生讓兩人來點餐,他才回過神來,輕聲點了自己的套餐,然后詢問歆恬。 緹娜回過神來,連忙點好一份簡餐,才歉意地向著駱群航笑笑。 兩個人默默無言,氣氛就會顯得曖昧而尷尬,緹娜隨便挑了一個話題打破沉默,輕聲問道:“你和曉行曉書似乎感情很好?!?/br> 駱群航點點頭,復(fù)又說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一個是表妹一個是堂妹,但是比親生兄妹相處的還要好?!?/br> 緹娜點點頭,輕聲問道:“你上次住院,去探望你的那個暗紅色利落短發(fā)的美女是不是她們兩人中的一個?我猜她是曉行,對不對?” 駱群航眼中一抹興味,不肯回答,說道:“你為什么這么認(rèn)為?” 緹娜笑著說道:“因為接過曉書幾次電話,聽聲音來看,是很溫婉大方的女子,而醫(yī)院里每天陪著你的那個女孩子嘛,一看就是精靈古怪的,所以肯定不是一個人?!?/br> 駱群航深邃的眼珠一抹笑意,問道:“那只能判斷她不是曉書,也不能判斷她就是曉行啊?!彪y道他身邊出現(xiàn)的女子不是曉書就是曉行,他也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才,怎么會如此沒有行情。 緹娜淺淺一笑,說道:“曉行的眼睛鼻子和你長得蠻像的,而且你們兩個互動親昵而不親密,一看就是兄妹類型的?!?/br> 駱群航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你的腦袋果然聰明,觀察也細(xì)致?!?/br> 緹娜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抱怨地說道:“沒辦法,職業(yè)病,你不知道銷售員想要做好,是必須要有科學(xué)家的頭腦,偵查員的眼睛,媒婆嘴,石頭心和騾馬腳嗎。” 駱群航被她故作哀怨的神情逗得開懷笑出來,而自從他奶奶過世之后,他是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笑意凝聚在他漂亮幽深的眼眸中還沒有散去,整張英俊的臉孔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他深深地看著歆恬,突然輕聲說道:“謝謝你。” 謝謝,不只是現(xiàn)在由她帶來的輕松歡樂,還有最孤獨難過時那最適宜柔軟的安慰陪伴。 緹娜看著駱群航閃耀著光芒的眼眸,充滿熱力,突然有點心慌,向著后面說道:“你看飯總算來了,真是蝸牛速度,還好我們也不算太餓,呵呵?!?/br> 兩份套餐送上來,緹娜剛夾起一塊牛rou,席姐開始唱起來,兩個人都去檢查手機,奇怪的是明明知道兩個人音樂聲一模一樣,卻不管是誰也沒有更換過。 最終是駱群航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是曉書,輕快地按下按鍵,問道:“曉書,怎么了?吃午飯了沒?” 緹娜聽到手機那邊傳來一片嘈雜聲音,似乎有女人比較慌亂的聲音,而駱群航的黑眸又凝重起來,快速說道:“你別擔(dān)心,我看有沒有下午的機票,馬上就過去。你要趕快報警,立刻聯(lián)系曉行,讓她先準(zhǔn)備一些現(xiàn)金出來?!?/br> 駱群航掛斷電話,臉色沉重地說道:“我下午要訂最快的航班回去?!?/br> 緹娜關(guān)心地看著他,擔(dān)憂地問道:“素心堂怎么了?” 駱群航挑挑眉頭,輕聲說道:“我讓曉行準(zhǔn)備了一筆錢,給拖欠了兩個月工資的職工發(fā)工資,還有一些不能再拖的貨款也要先結(jié)算,可是財務(wù)經(jīng)理拿著那些錢卷款逃跑了。素心堂又亂起來,有些工人圍住了辦公室鬧事,有些工人已經(jīng)圍住財務(wù)經(jīng)理的家開始鬧事了?!?/br> 101 陰謀接踵而來 駱群航的秘書給他訂到下午三點的飛機,他收拾好東西,司機正在樓下等他。 他臨出公司前,專門走到歆恬的辦公室敲敲門進去,歆恬秀致美麗的臉上含著一點擔(dān)憂,洞若秋水的眼睛緊緊盯著他,輕聲說道:“駱總,你要走了嗎,到那里有什么事情打電話?!彼D頓,繼續(xù)說道:“一路順風(fēng),順順利利。” 駱群航心中突然有點刺疼,卻又不知痛從而來,挑挑眉,輕聲叮囑道:“找管理咨詢公司的事情刻不容緩,還有?!彼p輕一頓,說道:“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駱民翔那個人不簡單,我不在這里,很擔(dān)心他會對你或者博盈公司的人不利。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時通知我?!?/br> 緹娜輕松地一笑,凌空劈出一個利落的手刀,笑著說道:“呵呵,就怕他不來,來了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厲害。”然后卻正色說道:“你放心,絕對不會讓博盈公司出事,不會讓你顧此失彼。” 駱群航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的秀顏看了一會兒,擺擺手,利落地轉(zhuǎn)身關(guān)門出去。 他剛剛出去,緹娜已經(jīng)無力地靠倒在椅背上,博盈公司的人要注意安全的看來只有自己,畢竟其他人和駱民翔還沒有過什么接觸,看來以后要小心進出,為什么她跟黑社會分子這么有緣呢,反正躲避過一段時間的高利貸,她也算有心得了。 她揉揉頭,開始把駱群航秘書報過來搜集好的管理咨詢公司的資料一一翻看著,然后按照駱群航的要求進行初選。 時間分分秒秒地流逝,緹娜將手中工作稍微告一段落的時候,一抬頭,墻上的掛鐘顯示下午三點十分,駱群航那個家伙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坐在飛機上看白云了。 —————————————————— 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緹娜心猛地跳了一下,看見來電是小于,連忙按下接聽鍵,如果是地鐵項目出事的話,那也太湊巧了,難道還能掐著駱群航的起飛時間來惹事,豈不是陰謀接踵而來。 她想歸想,到底覺得自己過慮,可是一聽到小于的聲音,笑容已經(jīng)僵在了臉上。 小于在手機那邊,聲音十分焦急,甚至有點氣急敗壞,說道:“組長出事了,我們的運貨車翻車了,整車貨都翻到水里面了,老姚昏迷不醒正在醫(yī)院搶救,我是輕微骨折,醫(yī)生正在給我檢查?!彼麕е耷徽f道:“我們過那個橋時,本來好好的,后面來了輛車猛地撞了我們一下,我們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又接著撞了幾下,直接把我們撞翻到水里,tmd,肯定是故意的么,等警察捉住那幫小子,我非得做了他們不可。” 小于因為生氣,因為擔(dān)心老姚,聲音都變了,那個斯文的小伙子口不擇言開始罵人,緹娜的心砰地被撞了一下,兩件事的時間太過巧合了,巧合到她不懷疑那個人都不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連聲問道:“你們在哪家醫(yī)院,我馬上就過去看你們,醫(yī)生說老姚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我讓人力資源部通知他的家人?!彼肓艘幌拢掷^續(xù)問道:“你們那車的發(fā)貨單是不是在辦公桌里,發(fā)的是什么貨?!?/br> 小于輕聲呼氣,似乎在抑制情緒,說道:“老姚渾身是血,醫(yī)生正在搶救?!?/br> 緹娜心中猛然很難受,電話那端小于憑著回憶將發(fā)貨單號和剛才那車貨的內(nèi)容詳細(xì)地告訴了歆恬,緹娜竭力保持平靜,邊認(rèn)真聽邊用筆把貨品數(shù)量記下來。 緹娜掛斷電話,立刻給公司副總說明情況,老姚兩人住院這些事和通知家人就交給公司處理,還有掉進河里的那車貨物,也要趕快雇人打撈,有的貨外包裝十分嚴(yán)密結(jié)實,不一定會影響到里面的貨物。 她快步走到老姚的辦公桌,找到發(fā)貨單和剛才記錄的內(nèi)容詳細(xì)核對無誤,她看一眼供貨商,都是從張總那里發(fā)出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撥通張總的電話說道:“張總,你好,我是歆恬,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一下,我們公司的運貨車剛才出了點意外,所有的貨都掉在河里了,恐怕要馬上去您那里再拉一次貨?!?/br> 張總仔細(xì)地詢問了情況,輕聲安慰了歆恬幾句,緹娜繼續(xù)說道:“我也知道有幾樣貨是現(xiàn)款的,但是現(xiàn)在時間緊迫,能不能讓我們先拉走,我這兩天就會把款結(jié)給您?!?/br> 張總在電話那邊說道:“歆恬,看你說的,哪個公司能不遇到個難處,不是現(xiàn)款不現(xiàn)款,關(guān)鍵有些貨是你們地鐵指定的,你們拉完就沒庫存了?!?/br> 緹娜咬咬嘴唇,聽著張總在那邊說道:“不過我現(xiàn)在就給你調(diào)貨去,你不要太著急了,地鐵的人也不是不通情理,總有個通融的。” 也只能是這樣了,為今之計,能配齊多少樣就配齊多少樣,但是時間不能再耽誤,若是這件事是駱民翔針對地鐵項目的陰謀,就一點都不能拖延,否則不知道他在地鐵那里,會跟著又做出什么文章。 放下張總的電話,她又走進項目經(jīng)理的辦公室,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讓他先找兩個人到地鐵這邊支援一下,將送貨的事情交代給新來的兩個人,囑咐他們有事打電話,看到那兩名同事都是極為老成可靠的,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一些。 那兩名同事和老姚小于都是一個部門,也十分擔(dān)心他們,直說著讓她放心將這里交給他們,趕快去探望老姚和小于。 緹娜幾分鐘時間做完這些事,好像打仗一樣,匆匆走回辦公室,將發(fā)貨單復(fù)印一份裝在身上,提起包走出辦公室時,才發(fā)現(xiàn)后背出了一層冷汗,襯衣已經(jīng)貼在后背上。 她走在走廊里,還是不放心,又給丁總工打電話解釋了一下,包括現(xiàn)在的補貨情況,聽到丁總工的安慰才放下心來。 —————————————— 人有急事,似乎連電梯也變得慢起來,她匆匆地等著電梯到一樓,快步走出去,被外面的秋風(fēng)一吹,身上竟然泛起了一個寒顫。 她四處查看一下,似乎沒有空著的出租車,趕快向前走到路口,想到個車多的地方方便打車,街道對面兩名流里流氣的男子奔著她走過來,緹娜眼睛只放在來來往往的車上并沒有注意到。 那兩名猥瑣的男子走到她的附近,互相對視一眼,想起上面的吩咐,千萬不能傷到臉,身上的傷不能太重。這要求也太高了,于是他們兩個一左一右想要將緹娜夾在中間,一個流氓已經(jīng)伸出手想要去摸緹娜柔滑的臉龐,緹娜感覺身邊有一只臟手遞了過來,下意識地就用皮包一擋,看到那兩個流氓,往后退了一步。 按理說,她應(yīng)該轉(zhuǎn)身就跑,可是她腦海里滿是老姚和小于翻車的情景,心中充滿了怒火,竟然忘記要害怕要逃走,掄起皮包瘋了一般砸向那個男子,皮包yingying的邊角雨點般落在沒有防備的流氓身上,打得他縮頭縮腦,少頃才反應(yīng)過來,叫道:“這個瘋女子,居然打人這么狠?!?/br> 他們本來摸不準(zhǔn)上面的意向,只想嚇唬嚇唬她就了事,因為那個男子被她劈頭蓋腦一頓砸,激發(fā)了兇性,掏出懷中的匕首,想要刺在她的身上。 雪亮的匕首閃著銀光向她刺來,緹娜怔了一下,立刻掄起皮包擋住,皮包刷地一下被劃破,那個匕首陷在皮包中,那個流氓拔出匕首,第二刀已經(jīng)刺了過來。 銀光一閃,緹娜眼前一花,覺得自己就要被刺中,不甘心,滿心滿腦的不甘心,她為什么不像傅斯年那樣身懷絕技,將這些壞人都打倒,而是要傷在他們的刀下。 緹娜緊緊咬著嘴唇,卻聽見叮地一聲,流氓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她疑惑地向那里看去,只見那個猥瑣男人滿臉痛苦,捧著狀似脫臼的胳膊,他的身后站著一個瘦高挺拔的男子,向著太陽的方向,整個人如沐浴在光芒之中,沉著如山,秀雅如松,那種不世出塵的氣質(zhì),那帶著關(guān)懷的琥珀色的眼眸,不是傅斯年又是誰。 緹娜眼中驀地濕潤,傅斯年怔了一怔,他遠(yuǎn)遠(yuǎn)地還看見她女英雄般不顧安危施展身手,怎么走近了,這樣一幅小女兒的嬌態(tài),淚光盈盈的眼眸,絕美容顏上委屈的神情,讓他心中驀地一緊,心臟仿佛被一只手捏住,狠狠的蹂躪。 傅斯年輕輕推開她,還沒有說話,那兩個流氓爬起來,尚自不肯認(rèn)輸,銀光亂閃,向著傅斯年瘋狂的撲去。只是他們這樣看似拼命但沒有章法的攻擊在傅斯年面前不堪一擊,被他輕易擊退,不過是側(cè)身避過他們的攻擊,順手將其中一人的手肘拉住,輕輕一扯,仿佛咔咔的骨碎之聲,那個人已經(jīng)喪失了攻擊能力,傅斯年閃電般轉(zhuǎn)向另外一人,迅急出手,將那個人也胳膊脫臼,推倒在地上。 緹娜沖過去,用皮包瘋狂地砸他們,不肯停手,傅斯年略微怔忡,一把過去拉住她,說道:“恬恬,你怎么了?你還好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