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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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朗看到地上有個傷者,腹部血流如注,勉強用雙手捂住傷口,臉色雪白,著急地說道:“你要跟120說明情況,恐怕要最快速度才行?!?/br> ———————————————————— 將黃老板送進醫(yī)院急救室,兩個人便坐在醫(yī)院走廊的座椅上等待。緹娜臉色雪白,眉眼中難掩焦急,不時張望著手術(shù)室的動靜。 潘朗放心不下她,將她拉在座椅上坐下,才輕聲詢問道:“這個傷者是什么人,你怎么會和他在一起?!?/br> 緹娜緩和一下情緒,將黃老板的事情把她知道的都告訴潘朗,潘朗的眼睛漸漸平靜,冷淡地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慘了點,也是咎由自取?!?/br> 緹娜何嘗不知道如此,但是親眼看到一條人命在面前這么消失,終究是不忍心。緹娜輕聲說道:“的確有他自己的原因,若是他不存著發(fā)橫財將輸?shù)舻腻X一次撈回來的心,是可以找公安機關(guān)舉報的,可是他卻存了壞心思,想要勒索駱民翔,駱民翔哪里這樣容易就范的?!?/br> 潘朗不以為然地笑笑說道:“舉報,他能落到什么好處啊,要是勒索成功,他就發(fā)財了,所有的損失也能夠得到彌補。” 兩個人都相視一笑,收益和風險成正比,所以販毒走私造假這種高風險的犯罪事情,因為能帶來源源不斷的利益,砍頭也有人做,黃老板不自量力想要勒索駱民翔,也是這個道理。 緹娜笑了笑,潘朗能夠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確讓她很意外,在事情沒結(jié)束前,甚至很擔心,擔心自己連累他,擔心那么一大幫人他一個人對付不了,好在現(xiàn)在一切都已過去。她偏著頭,想起潘朗剛才冷靜嚴肅的神情,心中充滿溫暖,輕聲問道:“對了,剛才你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br> 潘朗望著緹娜潔凈純美的容顏,寧靜明亮的眼眸,心弦突然亂了一下,隨意說道:“趕巧,在附近辦事想要過來接你。”其實他下午心神不寧,就好像兩人之間心有靈犀一般,不對,仍然不確切,是他仿佛有預(yù)感,坐臥不安,只能急匆匆趕到博盈公司來接她。 當他來到辦公大廈時,博盈公司大門緊閉。他正想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一部電梯一直停留在最頂樓遲遲不動,他心中好奇,這才上來查看究竟。可是這些原因,他并不想告訴歆恬,這種話說出來,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顯得太過親昵了。 ———————————————— 緹娜靠坐在長椅上,潘朗看著她略帶疲憊的神采,輕聲說道:“你累的話,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在這里等結(jié)果就行了,對了,我們何必這么多事,等他的家人來不就好了。” 緹娜點點頭,秀美精致的小臉上眼光柔和,輕聲解釋道:“你說的對,不過我等他醒來,還有些事情想要詢問。”駱群航和駱民翔已經(jīng)正式開戰(zhàn),既然黃老板想要勒索駱民翔,說不定對駱群航也有幫助,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潘朗見她固執(zhí)己見,也不多話,便決定陪她留下來等黃老板的搶救結(jié)果。 他讓歆恬在座椅上做好,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多了,她還沒有吃飯,便讓她留在這里,自己去外面買飯。十幾分鐘后,潘朗從外面回來,手里提著兩杯熱牛奶和其他食物走回醫(yī)院走廊。 他提著熱乎乎的食物,正要叫歆恬吃飯,一眼看見她已經(jīng)靠在椅背上疲憊地睡著。他輕輕走過去,看見她細致美麗的容顏輕輕仰著,幾縷柔滑的發(fā)絲拂過潔白的臉龐,烏黑的發(fā)色襯得肌膚晶瑩如玉,睫毛如扇微微翕動,嫣紅的嘴唇翹開一個美好的弧度。她不知道在睡夢中看見了什么,表情微微地變化著,一會兒是嘴角輕揚,一會兒眼睛卻悲傷地彎起。 潘朗看著她沉靜絕色的睡顏,眼神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柔,將食物放在一旁。脫下外套輕輕蓋在她的身上,然后靠著坐在她的身旁。 睡夢中的歆恬似乎感覺到潘朗身上溫暖的熱源,向著他靠近,然后臻首稍偏,枕在他的肩膀上。潘朗擔心她睡得太高難受,便坐得又矮些,歆恬的兩只胳膊輕輕抱住他的臂膀,潘朗面上微微一紅,一動不動,強迫自己繼續(xù)充當抱枕角色。卻突然聽到歆恬輕聲叫道:“潘朗?!?/br> 那一聲仿佛從心里發(fā)出來,無比輕柔,又好像是不經(jīng)意間的夢囈。 難道她醒了,潘朗微微地轉(zhuǎn)過頭,那張小臉仍然在熟睡中,那么就是夢話,潘朗眼中帶著寵溺的笑意。稍過了一會兒,那個悅耳的聲音卻仍然在輕聲呢喃著什么,聲音太低,潘朗聽不清,卻又很好奇,便將耳朵盡力靠向她的嘴邊。 由于他這個動作,兩個人的臉龐輕輕挨了一下,光滑細膩的觸感讓潘朗又害羞的趕快挪開,卻因為終于聽清歆恬那句夢語,“是我,你真的……認不出來么?!闭糇?,他緊緊地盯著歆恬,心情卻在劇烈的震蕩之中,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 手術(shù)室大門撲拉一聲被推開,座椅上的緹娜被寂靜深夜中突兀的聲音吵醒,她睜開眼睛,迅速看清形勢,明白自己靠在潘朗肩膀上睡著了。只是潘朗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異,無端地讓她有些心慌,難道是她睡姿不雅,還是她流口水弄臟了他的衣服。 緹娜心里狐疑,卻不能先問他這些,連忙站起身向著醫(yī)生走去,在座椅上坐了太長時間,腳已經(jīng)發(fā)麻,還是潘朗扶了她一下,才沒有出洋相。 她走過去詢問醫(yī)生,病人的情況。 醫(yī)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個讓人心安的欣慰神情,說道:“病人搶救過來了?!?/br> 緹娜感激地點點頭,說道:“我們能進去和他說幾句話嗎?!?/br> 醫(yī)生搖搖頭,輕聲說道:“現(xiàn)在還不行,病人身體虛弱正在昏迷,有什么話看來只能明天再說了?!?/br> 138 一大早上 138一大早上 緹娜和潘朗感謝過醫(yī)生,緹娜的手機響起,原來是黃老板的家人來了。緹娜看著他太太,十分年輕漂亮,眼中還有一抹倉皇,著急地詢問了一下,就進到病房里面去探望黃老板,看到他昏迷才走出來。 黃老板的太太不停感謝兩人,帶來錢也將他們墊付的費用還過來。緹娜看看她,想到黃老板這件事情其實應(yīng)該報警,便詢問黃太太的意思,并表示這件事兩個人可以出庭作證。 黃太太的頭卻搖的撥浪鼓一般,只是感謝他們,別的話卻不肯多說,緹娜想來她不知道黃老板的打算,想等丈夫想來再做打算,又擔心報警會惹來更大的報復(fù)。 緹娜看著黃太太,也不知如何勸解她,只將自己和潘朗的電話留給他,讓他需要聯(lián)系證人時可以聯(lián)系兩人。 兩個人從醫(yī)院里出來,抬眼望見墨藍穹廬上清冷的星月,一陣夜風襲來,緹娜輕輕打個冷顫。潘朗回頭看看,夜風拂起歆恬的發(fā)絲向后吹拂著,眼中一閃而過那種清爽的感覺,她笑著說道:“人啊,多被大風吹吹也好,你不覺得,風這樣一吹過,整個頭腦也清醒了,身上也舒服清爽?!?/br> 潘朗轉(zhuǎn)頭看她,那迥然不同的容顏,灑脫的神情似乎隱隱熟悉,他微一愣神。 緹娜注意他眼神的怪異,微微一怔,說道:“你看什么。” 潘朗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她,說道:“穿上,夜風硬,別吹著涼生病?!?/br> 緹娜不肯接,潘朗里面只穿一件雪白的襯衣,若是自己穿了潘朗的外套,他也容易感冒,她笑著說道:“不冷?!?/br> 潘朗走過來,將衣服披在她的肩上,眼睛深深地看著她,卻在她抬頭時轉(zhuǎn)向星空,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相信靈魂重生之說嗎?!?/br> 緹娜稍微怔了一下,靈魂轉(zhuǎn)世重生鬼魂有什么不相信的,也許她以前不相信,可是這種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在她身上,她輕笑一下,絕美的容顏上一抹艷光,眼神怔忡,輕聲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什么不相信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br> 潘朗的眼神瞬間明亮,轉(zhuǎn)過頭來看她,琉璃似的眼眸盛滿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緹娜心頭一動,想起他突然問這種話,心內(nèi)狐疑,繼續(xù)說道:“你知道嗎,別說是靈魂重生這樣的事,就是比這更離奇的事情我也相信。記得小時候看一個童話,說整個宇宙不過是某個高智能物種建出來的玩具,他們在宇宙外面觀察著我們,就跟我們看地球儀的感覺也差不多,也像我們平時觀察螞蟻啊蜻蜓這些小動物?!?/br> 這種想法很駭人聽聞,不過她深受影響,而且也堅信宇宙絕不是沒有邊際的,所謂無窮大,只不過是人類的科技水平還不夠先進。 她假裝將話題遠遠地扯開,看著潘朗表情漸漸恢復(fù)平靜,心情才逐漸輕松下來。 —————————————————————— 晨曦迷人,緹娜還沒有去上班,早晨起來已經(jīng)打電話將黃老板的事情告訴駱群航,并說道:“駱總,我一會兒上班后,就會去醫(yī)院探望他,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做的?!?/br> 駱群航昨夜加班到凌晨,此刻還沒有起床,躺在真絲床品上,陽光從窗外曬進來,柔滑細膩的真絲閃著晶瑩的光澤。 駱群航擁被坐起,露出一片光潔結(jié)實的胸膛,他用手輕輕滑過那種滑.順,掌心還留著那細膩的感覺,俊臉上十分輕松,嘴角輕揚著笑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輕聲問道:“喂,這么早,你在哪里給我打的電話?!?/br> 緹娜稍微一怔,她也正賴在床上,被褥凌亂,斜靠在床頭,發(fā)絲垂散,臉上還有著剛睡醒的慵懶性感和惺忪困意。她剛被窗外鳥鳴吵醒,想到這件事就立刻打給他報告,因為昨晚太晚了,所以昨晚沒有說。 但是聽到他那一聲詢問,心中下意識竟然感到曖昧,她隨即清清嗓子,嚴肅說道:“當然是在餐桌上,馬上吃完飯就要去上班了,大早上啊,忙的跟打仗似的?!?/br> 駱群航腦海中的畫面立刻變成一幅戰(zhàn)場上兵荒馬亂的模樣,很好,歆恬永遠知道怎么把那種微妙美好的氣氛破壞殆盡,一副公事公辦,十萬火急。 駱群航向后靠靠,坐正一些,正色說道:“黃老板那里你想去就去看下吧,但是盡量不要多參與進去,我這里沒有什么要交代你做的事情。” 就算有事找這個姓黃的,也不會讓她去,駱群航不希望她參與這些事情,她只要安心做好博盈公司和素心堂銷售上的事情就好。而且他偏頭想想自己后面的語氣,也很公事公辦,一點不含糊,心中稍稍放心,難怪敬業(yè)的日本人深更半夜給外國客戶打電話,也會穿好工裝在客廳正襟危坐的打電話呢,這躺在床上打電話的確容易曖昧橫生想入非非啊。 電話掛斷,電話兩邊的人都同時松了一口氣,駱群航揉揉頭發(fā),繼續(xù)鉆進舒服的被窩,稍微躺了一下,卻又爬出來,撥打電話,向著電話那端的人低聲詳細地交代什么事情。 電話這邊的緹娜掛斷電話,捧著頭發(fā)了會兒呆,覺得又開始迷糊,滿心想躺在床上再來個回籠覺,卻一看時間必須起床,無比凄楚無比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果真就如和駱群航抱怨的那樣,跟打仗一樣地為準時上班沖鋒了。 —————————————————— 緹娜到了公司,將手頭事情安排好,想了想便到醫(yī)院去看黃老板,雖然駱群航說不用她做什么事,她還是想要能夠幫點忙。 可是當她趕到醫(yī)院,同樣的病房,黃老板已經(jīng)不知去向,她拉住一個護士詢問,那個護士只說是黃老板醒來后便辦理了轉(zhuǎn)院。緹娜站在那里看著病房,同一張病床上已經(jīng)躺著新的病人,她覺得有些滑稽,健康的人在外邊時,覺得生病住院不可想象,但實際上醫(yī)院天天人滿為患,爆滿程度賽過城市里最熱門的飯店和賓館。 139 忘記意味著背叛 139忘記意味著背叛 緹娜從醫(yī)院里出來,明媚的陽光微微刺眼,她手搭涼棚,抬頭看天上的白云,像白棉花,白絲絮,輕柔若隱若現(xiàn),因而襯得藍天顏色更淺,一望無際地像人無憂的心情。 她輕輕跳上花壇邊的低圍欄,慢慢地向前走著,邊走邊抒發(fā)對銷售工作的熱愛之情。多么自由啊,這樣好的天氣,她完全可以找個超市買上一袋零食,坐到公園的草坪上看書看報看情侶看帥哥,聽音樂品美食。 她正在兀自肖想著,身后輕響了兩聲喇叭,她轉(zhuǎn)回頭,一輛熟悉的波光銀輝騰在她身后慢慢的行駛,傅斯年眼帶笑意,手扶方向盤笑著望她,輕揚的嘴角似乎夾雜著對她這絲舉動的調(diào)侃。 緹娜臉上一紅,連忙從花壇邊跳下來,以她一把年紀,被人捉住做這樣的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合宜。 傅斯年搖下車窗,這樣緹娜將他眼中調(diào)侃和溫暖的笑意看的更加明顯,他眼睛掃一下歆恬微紅的臉色,佯作沒有看見那抹可疑可愛的紅色,說道:“上車?!?/br> 緹娜點點頭,從旁邊打開門坐上去,清清嗓子問道:“斯年,你怎么在這里?” 傅斯年將車子加速,輕輕答道:“有個病人,對所有的抗生素都過敏,他的主治醫(yī)生恰好認識我,便叫我來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br> 緹娜看著他,問道:“那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嗎?!?/br> 傅斯年點點頭,隨即笑著問道:“問題解決了。你到這里干什么?!?/br> 緹娜略一思考,笑著說道:“來看個病人,結(jié)果人家已經(jīng)轉(zhuǎn)院了,我卻不知道?!?/br> 緹娜沒有說明要看的病人是誰,傅斯年也沒有深究,繼續(xù)說道:“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應(yīng)該回公司,但是緹娜為了素心堂已經(jīng)忙碌了很久,難得輕松一下,加上今天陽光明媚,便不想回去上班。 她略一遲疑,傅斯年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樣,輕聲說道:“你很久沒有去看藍阿姨了,如果今天工作不忙,不如到我那里,看看藍阿姨,她一定會高興?!边@個主意相當?shù)恼T惑人,尤其緹娜想到明媚陽光下,那整整齊齊蔥蔥蘢蘢的小菜畦,還有里面長滿的仿佛能揚出笑臉的蔬菜。 她略一遲疑,已被傅斯年看出她的動心,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向著郊外傅宅開去。 ———————————————————— 明媚的陽光灑在整齊蔥郁的菜畦上,雖然是秋天,傅斯年家的菜地上仍然是一片綠意盎然,緹娜叫不出名字的蔬菜們昂著小臉,歆恬媽正抽著水管子在菜園里澆水。 傅斯年將車一停,緹娜便打開車門飛奔下去,院子外的小池塘里,正悠游自在的野鴨子被她一驚嚇,嘎嘎嘎地上岸逃走,緹娜大吃一驚,彎下身子大笑,它們想要逃走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留在水里嗎,怎么能夠逃到人類的地盤上自投羅網(wǎng)。 歆恬媽看到歆恬從傅斯年車上下來,禁不住滿臉笑容,喜出望外,緹娜走過去,接過她的水管子,說道:“媽,我來澆吧。” 歆恬媽擦擦手,將水管子交給歆恬,緹娜看著那晶瑩的水流淋淋瀝瀝落在蔬菜上,將菜葉子沖刷得十分干凈,眼睛牢牢地盯著。 傅斯年站在旁邊看她澆菜,曾幾何時,澆菜這種工作因為是歆恬來做,竟然也是那樣賞心悅目。只是他的眼睛一落到她的頸間,眼神頓了頓,那里空空如也,并沒有他送給歆恬的項鏈。 歆恬媽已經(jīng)進去干活,準備午飯,傅斯年壓住心中情緒,輕聲問道:“我送給你的項鏈沒有帶嗎。” 緹娜微微一怔,那項鏈她好好地收藏在抽屜里,旁邊放著重生前的歆恬照片,以此方式將傅斯年一片心思轉(zhuǎn)告給歆恬知道。 可是如何回答傅斯年的問題卻很難辦,肯定不能用貴金屬過敏這個借口,傅斯年是醫(yī)術(shù)精深的醫(yī)生,若是他擔心自己想要診治,被拆穿更加難看。 她略一思索,輕聲說道:“斯年,我向來不喜歡帶首飾的,那個我收好了,看起來還挺貴重的。你過生日一定要告訴我,我也送你一份大禮?!?/br> 那話語中撇清之意十分明顯,傅斯年琥珀色的眼珠略沉了沉,深思地看著歆恬,她站在陽光下,晶瑩如玉的臉龐仿佛微微發(fā)光,美得如晨曦如薄霧,但是看不清。 緹娜看他眼神,心中喟嘆,繼續(xù)說道:“斯年,人是此一時彼一時,我不是第一次和你說,重生之后,你要將我當做另一個人來看了。若是不麻煩的話,請你重新認識我?!?/br> 若是不麻煩的話,請你重新認識我。 這句話壓在心底多久,此刻在充沛的陽光中,那個男人如臨風玉樹站在明媚的陽光下,眼中含笑望著她,這種想法就好像不經(jīng)意一樣說了出來。 緹娜說完這話,安靜地站在那里,晶瑩的流水從她的指間散開,水花四濺,被陽光折射出璀璨的光澤,透明的灑落,水流不斷,她只看了傅斯年一眼,便垂下頭繼續(xù)澆菜,仿佛沒有等待什么答案。 傅斯年將那幅美麗生動的畫面收在眼底,心中卻不像表面那么輕松。把她當作另一個人,以前的那些事情呢,都要忘記了嗎,為什么一個人已經(jīng)跳出回憶,全然不顧的生活,另一個人卻守住那份回憶像士兵守衛(wèi)城堡,寧可全軍覆沒也不愿意棄守。 傅斯年站在那里,緹娜仿佛在專心澆水。 兩個人隔著一道菜田的籬笆,在明媚的陽光下,各自站成沉默的剪影。 良久,傅斯年笑著說道:“我盡量嘗試吧,但是過去的一切人們沒有辦法忘掉,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失憶。有人說,忘記歷史意味著背叛,我不想背叛?!?/br> 緹娜輕輕低著頭,眼中晶瑩,仿佛有一顆淚順著風中滑落,那不是她的本意??墒撬纳眢w靈魂卻好像分裂成兩個自有生命,靈魂的深處渴望聽到一聲,是的,一切重新開始,那么她重生在歆恬身上,卻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新生命,而不是依靠歆恬才能延續(xù)這些親情和友愛。 與此同時,她聽到傅斯年這樣回答,卻另有一種感動的情緒緩緩升起,那仿佛是歆恬在體內(nèi)還存有些微的意識,聽到這樣的回答,因感動而落淚。 那顆晶瑩的眼淚一滑落,傅斯年身子顫抖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殺醒來的歆恬和以前判若兩人,特立獨行,堅強聰慧遠勝從前,令他心動不已??墒撬麨槭裁磳那暗撵耠y以割舍,難道是為了那些充滿禁忌的回憶。 他向前一步,想要將歆恬摟在懷中安慰,他不知道她為什么難過,心中已經(jīng)十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