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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不喜歡這個姓, 和陸戰(zhàn)一樣,提到這個姓她就生理性厭惡。 黎秋順著桿子下一點都不見外,她笑吟吟的:“宋伯伯,您好?!?/br> 宋明輝板著一張臉,看起來特別嚴肅板正,他點點頭,說話也直來直往不說虛的,張口就是單刀直入:“聽說這批A311是你發(fā)現(xiàn)的,你能跟我詳細說一說當(dāng)時的情況嗎?” “可以?!崩枨锬樕蛔儯骸斑@事兒還得從隊里的狩獵隊上山那天說起,因為年前要磨豆腐做粉條,所以我們知青當(dāng)天也跟著一塊兒上了山撿柴火。” “下山的時候,蔣靜崴了腳摔了一跤,當(dāng)時她不僅拒絕了別人的幫助還神色很奇怪,我就有點好奇多留了一個心眼。等她回到了知青院后,我看她的膝蓋和指甲縫里還有泥,雖然有擦拭過的痕跡,但是可能是條件所限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她并沒有擦拭的太干凈。畢竟現(xiàn)在天氣冷,土都凍得梆硬,想要把膝蓋上和指甲里弄到那么多的泥并不是什么很容易,所以我就更好奇了,于是我就猜她是不是在山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況且她明明摔了一跤,最近日子過的也不太好,回來的時候眉眼都帶光,一看就是很高興的樣子,這種模樣一般就兩個可能,要么就是有了對象,要么就是有了什么意外之喜?!?/br> 其實并不是,黎秋才沒有看到她手指甲縫里面有沒有泥,她都是通過她留下的那一股精神力看到的,不過這就不能說了。 而且,蔣靜當(dāng)時指甲縫里有沒有泥估計蔣靜自己都不知道,不過膝蓋上有泥印子是知青院的人都知道的,當(dāng)時余紅英和劉美玲八卦的時候還說了一嘴。這個經(jīng)得起查證,黎秋一點都不懼。 “我和蔣靜不對付,看到她那么奇怪,我當(dāng)然就想去看看。然后我尋摸了她摔倒的地方看到地上有被挖掘過的痕跡,我就順著痕跡挖了挖,沒費多大功夫就把四箱子黃金珠寶挖了出來?!?/br> 黎蔣兩家換子的事情在他們那個圈子里鬧的挺大,畢竟連一號首長都被驚動了,他們想要不知道都難,所以黎秋說她和蔣靜兩個人不對付宋明輝可以理解。 畢竟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有一天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本來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卻因為別人的一己私欲全被毀了,等自己知道之后鮮少有人可以做到對加害者大度原諒。 黎秋的做法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也在情理之中。 他點點頭,然后問她:“你看到這么多的黃金,難道沒有心動過?沒有想過把東西藏起來不然人知道?” 黎秋詫異的看了眼宋明輝:“宋伯伯,那你看到那么多的黃金心不心動?” 她沒等宋明輝回答,漂亮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反正我是心動的,不過心動也沒有用,雖然說這是埋在山上的無主之物,可山是國家的山,山上的黃金自然是國家的黃金。” 她忍不住笑了笑:“雖然我是被窮養(yǎng)著長大的,小時候也沒穿過一件好衣服吃過一頓飽飯,看到那么多的黃金珠寶當(dāng)然是晃花了眼。不過我知道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是自己的,我是心動,但沒想過自己要藏私?!蹦呐率撬巴诔鰜淼哪檬潼S金珠寶古董,她也趁著這個機會放到了那個基地里,現(xiàn)在那十箱財寶早就跟著基地里的那些遺留下來的財寶一塊送到了首都了。 倒也不是她圣母,也不是她矯情,黃金珠寶什么的她還真是多的是,加上這一些也不過是在多一些,可這些東西上交國家之后就不一樣了,她想現(xiàn)在的夏國應(yīng)該比她更需要這一批財寶。這也算是她對一號首長他們的一絲回報吧,當(dāng)初要是沒有一號首長他們的幫助,她要替原身拿回黎家女的身份也沒有那么容易。 不過如果將來她還有這個狗屎運,她也就不一定會做同樣的選擇了,于她來說,恩情在她把那十箱黃金珠寶放到基地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還清了。 神尚且還有欲望,更何況是凡人呢。 黎秋一只手摩挲著自己的茶杯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我能有今天要多虧首長們對我的幫助,能有一個讓我?guī)椭组L們的機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br> 她表情和語氣都十分真誠,宋明輝沒有從她臉上看出其它什么來。其實如果黎秋說她沒有心動過,宋明輝可能是真的不信,但她說她心動過,這才是人之常情。 見宋明輝沒有反應(yīng),黎秋繼續(xù)說:“其實才拿到那封信的時候我還是挺驚訝的,我來團結(jié)大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山里也去了幾回,但是我都沒有看到過有這么一個地方。本來我想找陸戰(zhàn)求助,看他能不能去看一看找一找,不過我去到他們那里的時候,站崗的同志說他拉練去了,我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去?!?/br> “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信里的內(nèi)容是假的?” “想過的,就因為我怕信里的內(nèi)容是假的,我才自己去山上找啊,萬一是真的而我卻不當(dāng)一回事兒任由那些東西在那里放著,那誰也不能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出意外。?!崩枨镂⑿Γ骸笆聦嵶C明我找到了不是嗎?” 像是書里說的一樣,整個縣都發(fā)生了疫情,記錄的死亡數(shù)字讓人觸目驚心,這個責(zé)任就是蔣靜擔(dān)得起,她黎秋也擔(dān)不得,更擔(dān)不起。 上輩子末世來了對她釋放過惡意的也就只有她的渣爸,“好”姨母,“好”表弟和研究院里把她切片放血的人。穿進這本書里,總體來說她得到的比失去的多。